李秋生在青花繡樓熬的這些年,耳聞目睹早就熟透了這些老鴇母的嘴臉和把戲,要想來糊弄他自是沒那么容易。
只見他微閉了一下眼睛,又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此說來,老鴇母還是不愿意讓你的頭牌出來伺候本少爺嘍。哼,既然你放著‘金山銀山’不要,那我只好轉(zhuǎn)投別家去了。” 說著,居然從衣兜里摸出一個金元寶往桌前一擺,怡然自得地把弄一陣后,收入懷中就要起身離去。
那老鴇母眼睛一亮,像空中高飛的鷹鷲一樣,閃著一雙利眼。頓時死死地盯著桌上那個金光閃閃的‘金元寶’,皮笑內(nèi)不笑地連連賠笑道。“公子稍待,公子稍待,我這就叫人去。” 說著,說著,回頭當(dāng)庭大吼一聲,叫道“小金鳳,小金鳳,你死那兒去了,還不快快下來迎接貴客。”
等‘春香院’的老鴇母馬前鞍后忙碌了一陣,李秋生突然又大叫了一聲“慢”,幾乎就把臉上還洋溢著滿心歡喜的老鴇母驚愕在了其中。
她探過頭來問道,“公子,你這又是為何啊?老身不是為你請‘春香院’當(dāng)紅的頭牌了嗎?你不會是來尋開心消遣老身的吧?這可不是你來撒野的地方啊。”說畢,向后一招手,居然走出了幾個兇神惡煞的壯漢,直愣愣地逼視著大師椅上的李秋生。
李秋生連忙賠笑道,“老鴇母,當(dāng)然不是這樣了。可你也用不著這樣招呼我啊?放一群洶惡的狗出來唬人啊。” 說著,嘴一呶,撇向了背后幾個兇蠻漢子。
老鴇母會意,立即笑著說道。“只要公子是來取樂買醉的,我自然是雙手歡迎。若是公子來取鬧消遣的,那你就得償償咱‘春香院’的家規(guī)和厲害了。” 說畢,揮手摒去幾人,又眉開眼笑的還原了原來熱情風(fēng)姿的樣子。
這一下,李秋生沒有再搭理眼前的老鴇母了。他又耍起他爛熟于肚的那一套,先是掏出金元寶在手中摸梳了一陣,然后招手向老鴇母探頭說道。“掌柜的,咱們可否借一步說話?我包保這個金燦燦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老鴇母一聽,又滿臉堆笑地打趣道。“公子,難道你還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嗎?本院一定傾盡全力做到。”
說著,這老鴇母居然向李秋生拋了一個眉眼,肆意地扭了扭身子和肥大的股屁。。
李秋生則姿意地一笑,把金無寶一收,也極其狐媚地說道。“哎喲,老鴇母答應(yīng)了就好。哪,咱們里邊去說話。這里人多口雜的,千萬別讓人偷聽去了。”說畢,大搖大擺地往后院走。
老鴇母標(biāo)“嗯”了一聲,轉(zhuǎn)身也跟了進(jìn)去。
興隆客棧的東廂房內(nèi),李秋生一進(jìn)入房內(nèi)就急急脫去了外套,打著吻哨在掀開簾帳,準(zhǔn)備上床美美睡上一覺的霎哪。只聽得“啪”的一聲大響,一條黑色纖美的秀腿立即就從床上的被子飛了出來,重重地打落在李秋生的胸堂之上。
李秋生啊然一聲大叫,連人帶衣飛了出去,摔倒在房門之前。他掙扎著爬起來,就聽見狄金燕從床內(nèi)發(fā)出了一陣格格的訕笑之聲,隨后她又嬌慎的說道。“喲,小子還記得回來啊?你在哪個“春香院”不是擺顯得很牛逼的嗎?還左擁右抱的偎香軟玉呢?這會兒,你怎么又想到回客棧了?真掃興。”
狄金燕說罷才從床內(nèi)掀簾而起,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上下左右打量著李秋生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嘴里又發(fā)出了些許格格的冷笑。
李秋生挺身拍了拍胸膛,怨恨地盯了狄金燕一眼,恨恨地吼道。“賊婆娘,就你會來這一套。明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取笑人家就算了,還飛來一腳,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腸?” 停頓了一下,忽然又似有所省悟的樣子,狡詰一笑,伸長勃子拉長著臉說。“明白了,賊婆娘,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俗話說得好,最毒婦人心!原來就是這個樣板啊。”
“呸”的一聲,李秋生的臉孔上又重生挨了一記鞋印,火辣辣的感覺就像被烈火燒烤過一樣。李秋生往房內(nèi)一瞧,媽啊狄金燕在床前甩出一只繡花鞋之后,又洋洋自得的嬌笑道。
“這就是你小子亂嚼舌頭的下場,什么謀殺親夫?什么最毒婦人心?我問你,誰是親夫啊?誰是婦人心了。說不出了吧,說不出那就給我滾一邊去,別來妨礙本大美人睡覺了。否則,有你好受的。”說罷,懶洋洋的舉起兩手往頭頂一伸,呵喇了幾聲呵欠,又安然的躺下。
李秋生在房中靜呆了一會,摸索著火辣辣的臉龐說道。“賊婆娘,這是我的房間,你憑什么癩在我的床上。滾,快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
狄金燕在床上忽然支撐起半個身子,伸出半個頭顱來,兩眼一瞪怒道。“臭小子,不然怎么樣?說呀,不然會怎么樣?說不下去了吧。告訴你,今晚咱倆就定了一個房。老規(guī)矩,我睡床上,你睡地下。不過你得記住,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李秋生頓時沙啞在哪里,澀澀的答不上一句話。眼睛好像直有冰冷的淚水在攪動,無論怎么樣就是不肯滴下來。
他又摸了摸被狄金燕甩痛的臉龐,冷冷地往里瞧了一眼,嚅嚅細(xì)語道。
“賊婆娘,算你狠,咱好男不跟女斗。”說著,說著,倦起地上的被籠倒頭就睡。
第二天,二人起得不早不遲。一通梳洗裝束之后,陽光剛好半窗而入。
要過一道茶水和點(diǎn)心,李,狄二人各自吃了一點(diǎn)便朝街心的“大福米鋪”走去。
今天一大早,“大福米鋪”的何掌柜就喜滋滋地守在柜臺前,側(cè)腮微閉雙目。
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就一直在心底盤算著狄李二人的真實(shí)身份,但是他一看到箱籠中被他鎖著的‘金元寶’,所有的疑慮又打住了。生意還沒做成,自己就先得了一個金元寶。天下那有這么好歉的生意,可他“大福米鋪”的掌柜何福貴偏偏遇上了這等好事,而且那個金光燦燦的“金元寶”就真實(shí)地收藏在他的錢囊中。
“掌柜的,快看,昨天那兩個貴客李公子和狄公子又來了,你接是不接?”守店的小六子魏顫顫地走近何掌柜的跟前拍手說道,虛的一晃就把何掌柜盤算的發(fā)財美夢攪碎了。何掌柜一手拍著小六子的額頭微微怨道,“財神爺來咱家了,哪有不接的道理。快,去接財神爺。”
說畢,何掌柜急忙迎了出來, “二位公子,里邊請。”說畢,禮請有加。
李、狄二人原本就沒打算再來這個“大福米鋪”,但是為了弄清楚這個押糧隊(duì)何大人的底細(xì)。二人又只得洋裝而過,有意無意的讓守店的小六子看見。果然,小六子一見李狄二位貴公子遠(yuǎn)遠(yuǎn)而來就叫開了。何掌柜昨日得了好處,自然不肯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
賓主三人入座后,何掌柜呷著茶水得意地說道。“二位公子所要的糧食,明日午時何大人就押送到。到時所需的錢糧馬匹就靠二位公子運(yùn)籌圍握,何某人能幫的也就這么多了。”
李秋生立即接話題說道,“能夠借何掌柜之名結(jié)識押糧的何大人處然是幸事一件,何掌柜功不可沒啊。來,現(xiàn)在咱兄弟二人先以茶代酒敬何掌柜一杯,待日明大功告成之時再與重金酬勞。”狄金燕似是已會了李秋生這敬茶之意,也連忙端起茶杯向何掌柜敬上。
那知何掌柜卻像喝醉酒的人一樣,心頭一熱呼就來勁了。他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笑意濃濃地吹噓道。“要說這何大人呀,和咱還是門遠(yuǎn)房親戚。因得了梁王府和磊副相的倚重才討得了這個美差。我這一來二去的不就和親戚聯(lián)系上了嗎?這中間得了何大人的照顧,生意也發(fā)達(dá)興旺了。今后若是二位跟這何大人扯上了關(guān)系呀,咱們就坐等著老天掉錢下來嘍。”
“哈,哈,如此堪好,如此堪好。”李,狄二人相視著一笑,又狐眉地向何掌柜敬了一杯熱茶。
五月初一這天中午,古蘭鎮(zhèn)來了兩撥押運(yùn)糧草的人馬。
打著同一個大旗號,書著同一個楷體的‘何’字,讓人費(fèi)解和驚訝的是兩隊(duì)的人馬列居然同一色的衣著打扮,兩個頭領(lǐng)的模樣堪至看似也一模一樣,毫里不差。
更讓人捉摸不透的是兩隊(duì)人馬所使用的全部馬匹和馬車新舊款式,從頭到尾也沒有多少差異和不同,所押送的糧草不多也不少整整裝滿三十大車。
出城迎接的官員和衙役頓時也驚愕在了其中,一時顯得手足無措。看著兩隊(duì)打扮衣著一模一樣押運(yùn)糧草的人馬,聽著他們口口聲聲自證清的辯詞,競?cè)灰卜洲q不出那一隊(duì)是真是假。直至對方不得不拿出官防印信相互驗(yàn)證了事,最終這兩隊(duì)人馬還是鬧得個平公秋色,不相上下。
這一下,鬧得古蘭鎮(zhèn)的官衙沒有了其他辯駁驗(yàn)證的辦法,另一面又不敢得罪朝廷派遣的大員。只得從本鎮(zhèn)官衙中分出兩撥人馬,把這兩隊(duì)押送糧草的隊(duì)伍一路相迎,同進(jìn)了古蘭鎮(zhèn)的驛站。
誰也沒想到,古蘭鎮(zhèn)的事情一下子就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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