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水餃之后,姐妹二人一左一右,輪番給我講故事,我簡直是享受到了國際友人的待遇。
是啊,人心本善,望著付家姐妹倆,我心想她們對我趙龍都有恩,我的確應(yīng)該經(jīng)常過來看一看,也許對于她們來說,我能來,就是最大的欣慰了。
當(dāng)然,我沒有在這里過多停留,九點(diǎn)半左右,我驅(qū)車返回。
姐妹二人送我到樓下,付圣依突然心事重重地望著我,欲言又止。
我早就看出她們姐妹二人肯定有心事。
我重新返了回去,沖付圣依問道:“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說嗎?”
付圣依支吾,付圣冰快言快語地道:“老趙,能不能求你幫個忙?”
我道:“說。”
付圣冰微微一思量,終于鼓起勇氣道:“我老爸他,我老爸現(xiàn)在生活的很不好,你能不能幫幫他?我知道你現(xiàn)在混的很好,比當(dāng)初在華泰時,要好!但是我老爸他卻沒落了,他成了趙光成的傀儡。我們整個華泰,都改朝換代了!”
我猛地一怔,料想是姐妹二人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我能怎么幫她們?
這時候付圣依輕盈地走過來,攥著我的一只手,央求道:“趙哥哥,我爸爸他很可憐!真的很可憐!趙經(jīng)理整天變著法兒的折磨我爸,還讓我爸去項目上站崗!我爸他天天喝醉,昨天他又喝醉了,跑到這里來大哭了一場,我,我和我姐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知道趙哥哥你有辦法,你就幫幫我爸,好不好?”
我這才知道,付圣冰執(zhí)意要讓我過來吃水餃的重要原因!原來,她是想向我求助!只是,剛才在家里,她們?yōu)槭裁粗蛔植惶幔?br />
也許她們一直鼓不起勇氣。
按照道理來講,付圣冰和付圣依都對我有恩,我應(yīng)該幫助他們。但是想當(dāng)初,付時昆對我百般追殺,試圖趕盡殺絕。我怎么出手幫他?
更何況,趙光成是天龍公司的重要人物,我又豈能和他作對?
即使想幫,也無從下手。
我苦笑:“我怎么幫你們?”
付圣冰道:“你幫我們教訓(xùn)一下那個趙光成!他簡直是忘恩負(fù)義。當(dāng)初老爸對他這么好,他現(xiàn)在顛覆了政權(quán)不說,還整天壓制我老爸,欺負(fù)我老爸。”
面對著姐妹倆的央求,我有些猶豫,更有些為難。
我發(fā)現(xiàn)付圣依的眼睛里,已經(jīng)蓄滿的淚花。這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不應(yīng)該承受這些打擊的。
我想了一下,道:“好吧,我會找趙光成談?wù)劊 ?br />
付圣冰皺眉道:“談?wù)動惺裁从茫∷韭牪贿M(jìn)去!”
我反問:“那你們想讓我怎么做?殺了他還是剁了他?”
一句話,倒是把付圣冰問住了!
我叼上一支煙,又安慰了她們幾句,然后兀自地離開了此地。
回到望京總部辦公室,我?guī)状蜗霌芡ㄚw光成的電話,卻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石云!
人心都是肉長的,想當(dāng)初付時昆對她勝過自己的生命,寵愛她比寵愛兩個女兒的程度還深。處于良心來講,她應(yīng)該對付時昆存在一定的感情,也許,她能幫忙說上話。
但是轉(zhuǎn)而再一想,石云背叛了付時昆,已經(jīng)很大程度上傷害了付時昆這個多情男人。倘若是讓石云出面,會不會節(jié)外生枝?
思考了良久,我還是撥通了付圣冰的電話,對她道:“先試試這個辦法,你們?nèi)フ沂疲屗雒娼o你爸爸說情。趙光成很聽石云的話,我想應(yīng)該”
誰想付圣冰激動地打斷我的話:“你讓我去找那個賤貨?哼,不去!我是不會去求那個賤貨的!”
我勸道:“此一時彼一時吧,為了你們老爸少受壓迫,這是唯一的捷徑。”
付圣冰固執(zhí)地道:“再捷我也不捷!我不走捷徑!老趙你要是不幫忙就算了,大不了我找趙光成拼了,一命抵一命!”
我苦笑道:“圣冰你給我冷靜點(diǎn)兒!好吧,我會想辦法!放心吧!”
付圣冰情緒更加激動:“老趙你要是能救得了老爸,我和圣依一起給你當(dāng)牛做馬我都愿意!我付圣冰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也做過很多壞事,但是老爸現(xiàn)在落難,我心里很難過。老爸一直很疼愛我們,我們想幫他!你不知道,我聽一個骨干說,趙光成當(dāng)著幾百名隊員的面兒,罵我老爸,甚至踢我老爸,而且還是踢到了命根子上。我老爸現(xiàn)在水深火熱啊,但是為了我和圣依,他又不得不忍著,偉大的父愛啊”
這些話從付圣冰口里說出來,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就為付圣冰這份孝心,我決定,好好找趙光成談一談。或者,我可以旁敲側(cè)擊地找石去談一談。
這些瑣碎之事,讓我心里有些凌亂。
晚上,程心潔跟我問起了由夢的病情,我告訴她,由夢已經(jīng)漸漸好轉(zhuǎn)。
程心潔說,希望夢夢姐早點(diǎn)康復(fù)。
我安慰了心潔幾句,她若有所思地望著辦公室墻壁上的那副字畫,沉默了良久。
我上床休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十二點(diǎn)了!躺在床上思考著瑣事,倒也不知不覺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早上一醒來,正好五點(diǎn)半,我的手機(jī)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
我本以為是金鈴打來約我晨練的,但打開一瞧,才知道,打電話的人,不是金鈴。
而是陳富生。
接通電話,陳富生簡捷道:火速趕過來,給你二十分鐘!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后,他便匆匆掛斷。
我心想:又出什么急事了?
火速地驅(qū)車趕往天龍總部,總部正沉浸在一種寂靜的狀態(tài)當(dāng)中,只有總部警衛(wèi)隊和保潔部的員工們起的早,保潔部在清掃衛(wèi)生,保安部在執(zhí)勤站崗。
陳富生辦公室。
敲門而入,陳富生還沒來,他的女秘書正小心翼翼地整理著桌子上的資料。
見我到來,女秘書抬頭笑道:“趙大隊長過來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到了沙發(fā)上,追問:“陳先生還沒來?”
女秘書停下手中的活,為我倒了一杯水:“沒呢!可能還得等一刻鐘,他正在路上。”
我哦了一聲,叼起一支煙,開始等待。
六點(diǎn)鐘的時候,天龍公司開始出早操,外面番號振天,幾個教官喊著響亮的一二一,整齊的步伐,印證著天龍公司的正規(guī)化軍事化管理,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定的水平。
女秘書忙活了一會兒,也陪我坐了下來,跟我聊了兩句。
六點(diǎn)十分左右,陳富生推門而入。
我站起來問好:“陳先生好!”
陳富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沖女秘書道:“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
女秘書道:“準(zhǔn)備好了,陳先生。”
陳富生道:“那我們,出發(fā)!”
我疑惑地追問道:“陳先生,我們這是要到哪兒去?”
陳富生笑道:“去釣魚。”
我頓時愣了一下:“釣魚?”我覺得陳富生這玩笑貌似開大了,獵兔計劃正在進(jìn)行的如火如荼,剛剛走出第一步,陳富生竟然還有閑心釣魚?
陳富生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反問道:“怎么,有什么不妥?”
我支吾道:“沒什么不妥,只是,只是覺得有些”
陳富生替我接下話:“有些無聊,是吧?釣魚啊,是一門很深的學(xué)問,不要小看釣魚,擅釣魚者得天下!”
這是什么邏輯!心里雖然覺得詫異,但我卻沒再說什么。我知道,陳富生一向行事詭異,他今天約我出去釣魚,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釣者之意不在魚。
陳富生沒再找別人,我和他,還有女秘書三人共行。而且,這次出行比較低調(diào),陳富生換上了運(yùn)動裝,女秘書也見風(fēng)使舵地?fù)Q了一套蠻動感的女士運(yùn)動服,活力十足,青春蓬勃。
交通工具方面,則更低調(diào)。陳富生那些比較拉風(fēng)的豪車一輛沒用,反而是開著我的那輛豐田凱美瑞,踏上了行程。
女秘書開車,我和陳富生坐在后座。
打開車窗,微風(fēng)拂面,外面好一片蒸蒸日上的繁榮景象。
陳富生高深莫測地微皺著眉頭,手里攥了一盒中藥泡制的小米。這是用來打窩的。
不時為何,我突然覺得這一幕很可笑。堂堂的商界精英,保安界領(lǐng)袖,此時卻充當(dāng)了一個垂釣者,是放低了姿態(tài),還是他也有一顆大眾的心?
短暫的沉寂之后,我率先開口問道:“陳先生,我們要到哪里釣魚?”
陳富生道:“永和渠。”
我搖頭:“沒聽說過呢!魚多么?”
陳富生笑道:“魚多魚少,都在心中。永和渠,是一條原本用來灌溉的水渠,不大,但是魚不少。”
我有些失望地道:“灌溉渠里能有多少魚?”
陳富生道:“永和渠連著徒香河,你說有沒有魚?”
我略顯尷尬地一笑。
陳富生再問:“釣技如何?”
我輕捏鼻子笑道:“釣技嘛,馬馬虎虎吧!我是黃河邊兒上長大的,從小喜歡釣魚。”
陳富生道:“但是始終釣的是魚。”
我不解:“不釣魚,那釣什么?”
陳富生道:“姜太公釣魚,釣出了一片江山李選貴釣魚,釣出了一個大家業(yè)。”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