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有些苦笑,心想怎么說著說著又說到這些上了?
與陳富生交談了一會兒后,結(jié)束談話。
上午十一點鐘的時候,由局長突然給我在手機上傳了一個網(wǎng)址過來。
我認的出來,這網(wǎng)址正是當(dāng)初他給我看的那個反動網(wǎng)址。
我上網(wǎng)打開那個網(wǎng)址,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三位首長的事情,已經(jīng)被添油加醋地改編成了反動版。
看了這網(wǎng)站的言論,我真是哭笑不得。
然而這家網(wǎng)站的瀏覽量并不低,這則內(nèi)容剛剛刊發(fā)出來,便已經(jīng)有三萬多點擊,近千次轉(zhuǎn)載。
我的心里一陣刺痛!
陳富生,集團。這幾者,必定有著特殊的關(guān)聯(lián)。
當(dāng)天中午,閑來無事,帶了個小班長陪我去釣魚,釣魚的地點,正是當(dāng)初陳富生帶我去的那條永和渠。
因為天熱,魚兒吃食并不歡。一下午的工夫,我只釣到了兩條鯽魚和一條鯉魚。當(dāng)然,也不全是天氣的原因,主要是我釣魚的時候,根本靜不下心來,腦袋里裝了太多事。
我不得不承認,我不擅釣。至少,不像陳富生那樣擅釣。
晚上回去將魚烹了,很少吃過野生魚的程心潔和丹丹,連連夸贊魚兒的美味,并纏著我?guī)齻円黄鸪鋈メ烎~。
我欣然同意。
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我正準(zhǔn)備去金鈴那里看看,卻突然又接到了陳富生的電話。
陳富生向來直截了當(dāng),說話不拖泥帶水。待我接通后,他徑直道:開車過來一趟,有急事。
我暗暗苦笑: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不會是這個陳富生,又要安排我執(zhí)行什么刺殺任務(wù)?
若真如此,豈不壞菜?
媽的,真不是時候。
陳富生只交待了一句,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是驅(qū)車前往。公路上那些陽萎的路燈讓我氣不打一處來,對面駛來的司機很多都沒有交通素養(yǎng),開著遠光燈,導(dǎo)致我一次次進入盲區(qū)。
趕到天龍總部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左右。確切地說,我的心里相當(dāng)忐忑,我很擔(dān)心陳富生又要弄出個什么刺殺計劃來,害我為難。這次的獵兔行動,我和由局長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而且?guī)孜皇组L都表現(xiàn)出了大無畏的犧牲精神,極力配合我們,在會議之時穿上了特制的防彈衣。為了盡快讓集團覆滅,我們已經(jīng)傾盡了太多心血。
心懷忐忑地趕到了陳富生辦公室門口,敲門而入。
陳富生正在打電話,見我進來,趕忙匆匆地說了幾句,便掛斷。
我正要上前坐下,陳富生一擺手,露出焦急的神色:“別坐了,你和喬靈馬上出發(fā)!”
我追問道:“去哪兒,陳先生?”
陳富生道:“去一趟永安小區(qū),去找一個人!”
我再問:“一個什么人?”
陳富生道:“一個不準(zhǔn)備買我賬的人!”
我倒是有些詫異,心想陳富生這是怎么了,他的話,好深奧好難理解啊!
見我納悶兒,陳富生道:“一會兒在路上,喬靈會跟你講清楚的!記住,不管采取什么手段,都要讓這個天高地厚的交警隊中隊長,長長記性!”
交警中隊長?什么意思?
雖然疑惑重重,但我還是沒再追問。出了陳富生辦公室,喬靈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
見我出來,喬靈一招手:“走吧師兄,出發(fā)!”
我點了點頭,盡管目前為止,我尚且還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我們到了停車場上,我不失時機地追問喬靈:“陳先生讓我們?nèi)ジ墒裁矗俊?br />
喬靈一邊打開車門一邊道:“路上說。”
她開車,我得以在副駕駛座上小息片刻,伸展雙臂撫頭,靜聽喬靈講解事情的始末。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事竟然又與陳遠澤有關(guān)!這個典型中經(jīng)典的富二代,總是喜歡到處拉屎,然后讓陳富生找人給他擦屁股!
在喬靈的講述之下,我對此事有了初步的了解。但具體情況,實在是令我汗顏至極!
陳遠澤純粹是他媽的閑著蛋疼!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下午,陳遠澤從戒毒所里逃了回來,開著自己的那輛豪華法拉利跑車,約了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吃飯喝酒,結(jié)果喝多了!在路上,陳遠澤遇到了正在查酒駕的交警,本來交警對豪車很少過問,查住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中低檔轎車。路邊上停了十幾輛違規(guī)車,由此可見交警查酒駕力度之嚴厲。關(guān)于這次查酒駕的原委,實際上是因為交警部門某位領(lǐng)導(dǎo)的家屬被一個醉酒司機給撞了,骨折住院。領(lǐng)導(dǎo)一時氣憤,當(dāng)即下達嚴查酒駕的通知。陳遠澤因為喝了酒,在查車現(xiàn)場轉(zhuǎn)了好幾圈兒,但交警都沒查他,氣焰囂張的陳遠澤,將車子停在交警面前,挑逗交警說:查我啊,怎么不查?交警擺手示意他趕快開車走人,但陳遠澤不聽,繼續(xù)謾罵交警欺軟怕硬,光撿低檔車查,反而是那些奧迪8路虎等豪華車輛根本不予過問。也許交警認出陳遠澤的車牌號碼是天龍公司的,因此仍然勸其離開,明知陳遠澤醉酒駕駛,但仍不予檢查。而陳遠澤變本加厲,下車辱罵值班交警,值班交警畏懼強權(quán),仍然苦口婆心地勸陳遠澤駕車走人。結(jié)果導(dǎo)致很多被查的司機埋怨交警處事不公,特權(quán)車太多。由于陳遠澤的得寸進尺,致使被查司機們與交警之間,發(fā)生了激烈的沖突。無奈之下,值班交警向上級請示,交警中隊長告訴他:嚴懲不怠!不管肇事者是什么來頭,先把他押回交警隊再說!就這樣,陳遠澤被交警們帶回了警隊,接受調(diào)查。由于媒體記者較多,交警隊處理此事有些棘手。陳富生知道此事后,馬上安排人與交警中隊交涉,但對方語氣強硬,似乎根本不把陳富生放在眼里,并且堅決要將陳遠澤給予拘留十五天的處罰,并處罰金1500。
聽完事情的原由,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天下竟有此事?交警查車不躲,反而去挑釁交警,這陳遠澤他老人家也太有才了吧?
我叼了一支煙,打開半扇車窗,道:“又是陳遠澤!這家伙整天拉屎不擦屁股,還得我們給他擦!”
喬靈嘆了一口氣:“那有什么辦法呢!人家畢竟是陳先生的兒子,唯一的獨子!不過師兄,我真的想不明白,陳遠澤為什么要挑釁人家交警?他腦子進水了?”
我道:“何止是進水了!簡直就是變態(tài)了!仗著自己有個有本事的老爸,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要是再救了他,就相當(dāng)于農(nóng)夫與蛇,上次我們冒那么大風(fēng)險救了他,結(jié)果怎樣,結(jié)果我差點兒被陳遠澤的母親給槍斃了!我這次再救他,是不是又要惹什么麻煩?”
喬靈若有所思地道:“是啊,我總覺得眉姐那天太沖動了!看來,她太溺愛自己的兒子了!看都溺愛成了什么樣子。”
我道:“陳先生有沒有講到怎么營救陳遠澤那狗日的?”
喬靈道:“到永安小區(qū),去找梁隊長。命令是他下的,而且陳遠澤也被他關(guān)押著。我們得說服他放了陳遠澤,給陳先生留面子。”
我反問道:“那如果他不同意呢?”
喬靈騰出一只手攥緊了拳頭:“不同意,那我們就不承諾放棄使用武力!”
我頓時愕然:敢情喬靈把對臺政策都般出來了?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燙手的山竽,陳先生丟給了我們!為什么會是這樣?我可真的不想去管陳遠澤的事情了,那簡直就是為虎作倀!”
喬靈道:“其實陳先生選擇讓你出面,也是一番苦心啊!”
我苦笑:“苦心,什么苦心?”
喬靈一語道破玄機:“陳先生這是想,緩和一下你和陳遠澤的關(guān)系!”
我道:“恐怕是緩和不了了!我和陳遠澤,積怨太深!”
喬靈道:“作為師妹,我建議你,跟陳遠澤處好關(guān)系。不管陳遠澤做事多么絕心思多么壞,他也畢竟是陳先生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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