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量了再三,終究還是選擇了卷土重來。
助跑之下,風(fēng)聲攢動。他攥緊雙拳隱隱欲動。
我看出他這是在聲東擊西。他是在借助雙拳的涌動,讓我誤認(rèn)為他要出拳。而實際上,他的發(fā)力點,在下盤。
識破了他的詭計后,我泰然而立。刑凱在我面前大約七十公斤處猛然收勢,一個一百八十度疾轉(zhuǎn),右腿借勢飛速旋向我的脖頸處。
我早有預(yù)防,身體順勢一蹲,一個前滾翻置身于他的腳下。雙手一用力,將他整個人掀翻在地。緊接著我迅速地飛身躍起,徑直騎在了他的身上!
我半虛空著身體,抓住了刑凱的衣領(lǐng),將他拉拽了起來,一個力道十足的直拳,擊打在他的胸膛上。
刑凱似是很意外,但是他已經(jīng)再沒有機會對我進行反攻了!這一刻,已經(jīng)注定了他的敗局。
我開始施展大規(guī)模反攻。我的拳腳在他身上陸續(xù)開了花,他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一時間,風(fēng)卷殘云,拳腳相加,刑凱被逼后退,再后退。
一個旋身飛腿,擊中了刑凱的臉頰。他的身體斜向倒了下去。
原本底氣十足的傲慢家伙,此刻卻變得畏手畏腳起來。他斜倒在地上不敢起來,生怕我會再對他發(fā)起攻擊。
正要再施展強攻,陳富生突然從下面發(fā)話:“好了好了,點到即止。”
我當(dāng)然也不再緊逼,沖刑凱冷哼道:“起來吧!怎么,要當(dāng)縮頭烏龜?”
刑凱這才狼狽地站了起來,雙眼直盯著我,生怕我會再發(fā)起突然襲擊。我輕拍了一下襯衣,沖他反問:“挺遺憾的,身上怎么一點血跡也沒有?”
刑凱猛地一怔,輕啟嘴唇,卻只字不發(fā)。
我接著嚇唬他道:“刑隊長,還繼續(xù)嗎?”
刑凱條件反射般地一個后退:“哼,算你狠!今天是我刑凱身體欠佳,否則怎能讓你上了上風(fēng)!”
這家伙!這種情況下仍然不改虛榮,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我淡然一笑,反問道:“不知刑隊長得了什么?”
刑凱用手撫摸著臉頰:“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我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得的,是一種嚴(yán)重的心理變態(tài)!挨了打就說自己生病,倘若今天贏的人是你,你還會這樣說嗎?刑隊長,做人,還是要現(xiàn)實一點兒。生病了趕快去醫(yī)院看病,錯過了最佳時機,那就得不償失了!
刑凱皺眉道:“你現(xiàn)在很得意是嗎?趙隊長,記住我的話,你很快便會為此付出代價。”
我反問:“什么代價?”
刑凱道:“你會知道的!你是有點兒本事,但是有些時候,越有本事,就越意味著危險!”
我不失時機地叼燃一支煙:“看來,你果然是病的不輕!來人,扶你們刑隊長去醫(yī)院看看病,先!
我退了下來,齊夢燕沖我伸出大拇指,贊嘆起來:“厲害啊趙龍,在我的印象當(dāng)中,你好像從來沒輸過!
我道:“彼此彼此。如果連這種貨色都戰(zhàn)勝不了,那我趙龍還要不要混下去了?”我狠狠地吐了一口煙霧,卻在突然之間,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這種預(yù)感因何而生,卻是個謎。
渾身傷痕的刑凱突然又笑了笑:“趙龍,千萬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我黯然一驚,不由得心里百般思量。
陳富生不失時機地圓起了場:“好了,都不錯,都不錯!
隨后我們都回了刑凱的辦公室。
刑凱給陳富生遞上一支煙:“陳先生,您手下果真是高手如云吶。雖然我有些不服,但是我也不否認(rèn),今天我刑凱算是遇到對手了!”
陳富生深吸了一口煙:“怎么,你還不服氣?刑凱我告訴你,在天龍總部,隨便摸出個骨干來,你都不是對手。所以說,我希望你今后還是低調(diào)一些。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刑凱皺眉搖頭:“陳先生,我不信。也許,他只是個例外。”刑凱瞧了我一眼,一副不屑的神色。
陳富生高深莫測地道:“是不是例外,你會知道的。說實話,你身上那股子傲勁兒,我很喜歡。不過現(xiàn)在天龍集團正處在一個微妙的時期,我希望你還是低調(diào)一些。很多時候,低調(diào)可以化險為夷,可以預(yù)防災(zāi)難!
此時此刻,我還不理解陳富生此言何意。
刑凱笑了笑,眼珠子突然詭異地一眨,卻沒再說話。
回去的路上,陳富生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我覺得他似是在思量著什么重要的決斷
回到酒店,我和齊夢燕正要回房間,陳富生伸手叫住我和齊夢燕:“到我這里來!”
到陳富生的房間里坐下,眉姐站在一側(cè),神色也頗顯異常。陳富生用中指敲擊著桌面,凝思片刻,才道:“小趙你今天表現(xiàn)的不錯,壓了壓刑凱的氣勢。”
我若有所思地道:“陳先生,我總覺得,您讓我跟他決斗,不單單是因為要壓壓他的士氣吧?”
陳富生輕咳了一聲,改變了話題:“那什么,今天晚上,你們住這兒,我和你們眉姐住你們房間。哈哈,出來這么長時間,一直是委屈了你們!
我頓時一愣,瞧向眉姐,眉姐試探地沖陳富生追問道:“富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富生站了起來:“沒什么意思。就這么定了!”
我和齊夢燕面面相覷。
陳富生沖眉姐道:“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到小趙那邊住。換個環(huán)境試試!”
眉姐臉一紅,興許是誤解了陳富生的話意:“富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富生沒回答眉姐的追問,而是沖我和齊夢燕道:“你們,把東西收拾過來吧,今晚明晚住兩晚,我們下一站,去濟南!
我不失時機地提出疑問:“陳先生對廊坊這里真的放心了?您就不打算再去各個分部看一看?”
陳富生淡然一笑:“還有那個必要嗎?刑凱雖然有些傲慢,但是能力他是有的。我相信廊坊分部的工作。明天讓刑凱過來,我們共商大計!”
陳富生的舉動,讓我有些不解。但是我沒再追問。就這樣,我和齊夢燕返回了房間,開始整理東西搬過來。收拾東西的過程中,越來越多的疑惑涌上心頭。
齊夢燕叼著棒棒糖說道:“陳先生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跟我們換房間?”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但陳先生肯定有他的想法。”
齊夢燕輕咬了一下嘴唇,過去將門關(guān)緊,然后背倚在門上,沖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過去,盯著齊夢燕要答案。
齊夢燕虛張聲勢地左右瞅了幾眼,這才輕聲道:“是不是今天晚上有人要刺殺陳先生,陳先生察覺到風(fēng)聲,所以,所以跟我們換了房間,讓我們?yōu)樗麚踝訌??br />
我不由得大跌眼鏡:“你可真會聯(lián)想!”
齊夢燕皺眉道:“我沒在跟你開玩笑!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這個可能?”
我虛張聲勢地伸手摸了一下齊夢燕的額頭:“沒發(fā)燒吧你?陳先生讓干什么,咱們就干什么。不要瞎猜測!”
雖然這樣說,我的心里,卻五味翻滾。
帶著一頭霧水,我和齊夢燕搬進了陳富生的房間。陳富生和眉姐也搬了出去,在出門的一瞬間,我發(fā)現(xiàn)眉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詭異的憂慮。
晚上九點半,齊夢燕仍然是重復(fù)著她寫日記的習(xí)慣,坐在電腦前篤篤篤地敲擊著鍵盤。
我坐在床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凝思。
不一會兒工夫,我突然聽到樓道里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在樓道里反復(fù)徘徊,忽近忽遠。
我猛地意識到了什么,從床上站了起來,開始往外走。
樓道里徘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眉姐。
那高貴的腳步聲中,蘊藏著些許別樣的韻律;蛟S是憂慮,或許是暗示。
在我出門的一剎那,眉姐停止了徘徊。她沖我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徑直走近了窗戶。我在后面望著她,直到她秀美的背影,停在窗前,才啟步跟上。
我叼起一支煙,耳朵傾聽四方。眉姐很坦然地扶著窗戶往外觀瞧,直到我走近,才扭頭瞧了一眼。
眉姐仍然是含沙射影地沖我使了個眼色,笑道:“還不睡啊小趙?”
我支吾地道:“睡不著。眉姐不也沒睡呢嗎!
眉姐輕嘆了一口氣:“在外面的滋味兒真不好受,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北京!
我笑道:“快了,應(yīng)該快了吧!
眉姐快速地掃瞄了幾眼樓道,嘴角處輕輕一抖,用極細的聲音說了句:“今天晚上提高警惕,很可能會有人過來造訪!”
我頓時一怔!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眉姐已經(jīng)換作另外一種姿態(tài),提高音量道:“今天的天氣有點兒悶,你不覺得嗎?看看外面,一絲風(fēng)都沒有!”
我順勢望了出去,眉姐不失時機地再壓低聲音說了句:“一定要提高警惕,晚上!”
我點了點頭:“那是。不過比夏天的時候強多了,至少,太陽沒那么大,曬的渾身發(fā)燙。秋天,是一個不錯的季節(jié)。”
眉姐淡然一笑:“秋天,容易讓人犯困。秋天雖然是個收獲的季節(jié),但人們收獲了莊稼收獲了果實,卻也失去了精神,容易喪失士氣。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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