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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手,若馨大口地喘著氣:“你,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笑道:“去,躺在床上,如果冷的話,可以蓋住下半身。”
若馨猶豫了一下,只能認(rèn)命。她躺在了床上,拿一條毯子將身體蓋了起來。
我將兩個大枕頭塞進(jìn)了若馨的毯子里,放在她的身上。然后讓她貼在床的一側(cè),自己則小心翼翼地蹲在床側(cè),用匕首挾持著若馨,指示道:“叫,給我狠狠地叫!”
若馨裝傻充愣:“叫什么?”
我道:“少裝蒜!現(xiàn)在你身上如果有個男人,你該怎么叫?”
若馨道:“那你直接說那種叫不就得了?”
話畢,她果然由淺入深地叫起來,這聲音有點(diǎn)兒瘆人,我聽了頭皮直發(fā)麻。但是為了將計(jì)就計(jì),引狼入室,我必須這樣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若馨大約叫了兩分半鐘,開始發(fā)牢騷:“嗓子都叫啞了,能不能休息一下?”
我堅(jiān)定地道:“不行!繼續(xù)!”
若馨無奈之下照做,呻吟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雖然覺得這種手段比較殘忍,但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倒也沒什么不妥。
其實(shí)此時此刻,我甚至覺得自己有一點(diǎn)變態(tài),選用這樣一種方式,誘敵現(xiàn)身。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雜音,只有若馨躺上床上,高仿真地叫著床。這種聲音讓我厭惡,讓我覺得過于邪惡。
三分鐘后,屋門有了動靜。很細(xì)微的腳步聲。緊接著,十幾個男子操著家伙沖進(jìn)了房間。
領(lǐng)頭的,自然是刑凱。我隱蔽在床側(cè),不能觀瞧到他們的面目,但是卻能用直覺感應(yīng)出每個人的位置,甚至是舉止。屋子里的燈光有些昏暗,但是一層層交錯的光芒,讓我瞬間意識到:這些人攜帶的武器,竟然是砍刀!
這么說,刑凱是想置我于死地!陳富生說的沒錯,刑凱的野心,真的很大。今晚我幸虧跟陳富生匯報了刑凱一事,否則,我今天的處境,恐怕會愈發(fā)危險。當(dāng)然,我目前的處境,也并不樂觀。而且,陳富生還交給我一個艱巨的任務(wù):帶刑凱回去!
這其中的是是非非,陳富生早已運(yùn)籌帷幄。每一步棋,他都掌控的相當(dāng)清楚。而我也恰巧因?yàn)樾虅P的邀請,成了他的一顆棋子。對我來說,這步棋是險棋。但對于陳富生來說,卻是十足的勝算。
卻說刑凱帶著十幾個兄弟,一進(jìn)門便直沖到了床前,對著若馨身上便是一陣亂砍。若馨驚的大叫起來,初顯驚惶失措。也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作為刑凱的誘餌,根本不值得刑凱考慮她的安全。刑凱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我!他殺我的目的很單純,也下了決心。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刑凱突然大變臉跟我稱兄道弟,是一步看起來一箭雙雕的好棋。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這步棋,早已被老謀深算的陳富生,識穿。
因此而言,剛才,刑凱的確沒有擺鴻門宴。但是鴻門宴之后,他卻擺了一場美人宴。我早已料定刑凱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因此才制住了若馨,配合他演下了這場戲。若馨身上壓著兩個大枕頭,代表是我。枕頭的保護(hù),讓若馨沒有被亂刀砍死,也沒有受傷。因?yàn)樾虅P很快便察覺以了情況的不妙,掀開毯子一瞧,頓時慌了手腳,將若馨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趙龍呢,趙龍呢。快告訴我,趙龍呢?”他像發(fā)了瘋一樣,幾乎將半裸的若馨拎在了空中,腳半離地。
若馨嚇的渾身顫抖,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刑凱狠狠地將若馨扔在床上,罵道:“賤人!是不是你把他放跑了?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若馨委屈地望著刑凱,終于道出了真相:“他,他就在這個房間里!”一個眼神遞過去,使得刑凱迅速判斷出了我的藏身之地。
我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藏匿的必要,從床側(cè)處緩緩站了起來,叼上一支煙,裝作鎮(zhèn)定地道:“刑哥,兄弟在這里。”
刑凱頓時一驚,疑惑地瞧了瞧若馨,又將目光望向我:“趙兄弟,玩兒盡興,也不至于鉆床底吧?”就說了這么一句廢話,刑凱已經(jīng)暗中遞了眼色,號令兄弟們沖我廝殺而來。
我將僅僅抽了幾口的香煙扔在地上,一伸手?jǐn)r住了兇手們的進(jìn)攻,沖刑凱追問了一句:“刑哥,能告訴兄弟,為什么非要置兄弟于死地嗎?”
刑凱極其陰險地一笑,果真伸手止住了兄弟們的進(jìn)攻:“問得好!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我不妨告訴你!我之所以讓你死,是因?yàn)槟闾珡?qiáng)大了,嚴(yán)重地影響到了我的計(jì)劃。”
我故意裝作疑惑地追問:“哦?你的計(jì)劃?什么計(jì)劃?”
刑凱冷哼道:“當(dāng)然是不能告訴你的計(jì)劃。趙兄弟,撇開這個計(jì)劃不說,還有一層原因。我非常不希望一個比我強(qiáng)的人,活在世上。那樣,會消磨我的斗志。”
我道:“這么嚴(yán)重?刑哥,你真的讓我很震驚。唉,原本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兄弟,誰想?yún)s被兄弟算計(jì)。不過刑哥,兄弟必須要提醒你一句。”
刑凱皺眉道:“說吧,我姑且可以將你的提醒,當(dāng)作是最后的遺言。”
我盯著刑凱,咂摸了一下嘴巴,才道:“我生平最恨被兄弟算計(jì),雖然我們剛剛才稱兄道弟,但是一秒鐘也有了情分。跟我處的兄弟,凡是講義氣的,都活的挺好。凡是虛情假意甚至試圖算計(jì)我的,都沒有好下場。”
刑凱哈哈大笑:“哦?不得不說,你的心理素質(zhì)的確不錯!看來,傳說中的中藍(lán)海保鏢,果真是名不虛傳。我想你的鎮(zhèn)定,肯定是通過了嚴(yán)格的訓(xùn)練才磨練出來的,對嗎?你馬上就是個死人了,我沒必要再跟一個死人說廢話。如果你同意,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diǎn)兒。至少,比被亂刀砍死,要好受得多。”
我道:“謝謝刑哥美意。難道,沒有別的選擇?”
刑凱問:“什么意思?”
我道:“我還年輕,還沒結(jié)婚,我還不想死。”
刑凱道:“你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你只有選擇怎么個死法的權(quán)力。你已經(jīng)風(fēng)光的太久了,這個時候上你死,再合適不過。”
我反問:“難道,就不能再談?wù)劊俊?br />
刑凱大幅度地?fù)u了搖頭:“免談。你不死,我不踏實(shí)。”
我稍微往前走出一步,瞧了一下刑凱身后的十名殺手,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刑哥你相信嗎,很多時候,你的眼睛會欺騙你!”
刑凱皺眉:“哦?你的意思是說?”
我將手抄進(jìn)了口袋,沖刑凱反問:“你真的以為,你們十來個人,能殺得了我?”
刑凱撲哧大笑:“怎么,你在懷疑我們的能力?趙兄弟,你單槍匹馬,沒有任何武器。而且剛才還跟若馨干了一氣兒,你一沒體力二沒武器,我們殺你簡直就像是探囊取物!”
我笑著搖了搖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口袋里掏出兩把手槍,左手右手各持一把,槍口一齊對準(zhǔn)刑凱:“誰說我今天沒帶武器?”
刑凱愣了一下,條件反射似地后退了一小步:“哪來的槍?”
我手持武器在手把玩兒了幾個花樣,道:“哪來的槍,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只要扣動扳機(jī),你們十幾個人,會全部玩完兒。”
刑凱顯然有些吃驚,臉上竟然有冷汗?jié)B出:“你,你早有防備?”
我淡淡一笑:“剛才當(dāng)你的砍刀落在枕頭上,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對你這種人,怎能不防?”
刑凱皺眉道:“好你個陰險的家伙!竟然帶了槍!”
我糾正道:“陰險的人是你,不是我。如果不是我事先有所防備,剛才早已血流成河了!我趙龍也早就去見了馬克思了。”
刑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竟然率先將手里的砍刀擱在地上:“咱們,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他身后的兄弟們見狀后,也紛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淡然一笑,沖刑凱道:“刑隊(duì)長,麻煩你再動一下手,把你口袋里裝的七七也給下了!”
刑凱一驚:“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冷哼道:“像你這樣的人,出門會不帶槍?”
刑凱再疑問:“你怎么知道是七七?”
我道:“職業(yè)秘密!怎么,還用我數(shù)秒嗎?三”
刑凱趕忙道:“不用不用。”果真將手伸進(jìn)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嶄新的七七手槍。
實(shí)際上,他身為組織成員,且是廊坊分部的總管,配槍是自然的。確切地說,凡是組織成員,每個人都有槍。但是就目前的情景來看,除了刑凱,其他的十幾個人,都沒帶。
十幾個人呆在原地,屋子里頓時一陣靜謐。靜的有些出奇,靜的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我不失時機(jī)地輕拍了一下身邊那半裸的若馨,說道:“刑隊(duì)長為我安排了一個這么精彩的節(jié)目,不不,確切地說,是兩個!”我頓了一下,接著道:“一個是床戲,曖昧戲。只可惜我沒當(dāng)男主角,讓兩個大枕頭當(dāng)了男主角。另一個節(jié)目,是武打戲。你刑凱出任第一男主角!”我伸出手指指著刑凱,他的眼珠子左右忽轉(zhuǎn),似是在思量著什么對策。一號保鏢8686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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