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民當鋪的頂樓。
這里有一間茶室,是王乾坤招待貴客的所在。
雖說王乾坤只是當鋪掌柜,并不是幕后老板,但卻也是大客卿般的存在,地位超然。
而且,誰都知道惠民當鋪的幕后老板與宗教局是有很深的關系的。
所以說,即便是不可一世的葉輕塵,也要對王乾坤那么客氣。
此時,王乾坤與張凡正在喝茶,并將狐妖的事情了解了。
王乾坤點點頭說:“你說的情況我了解了,如果這狐妖真有五百年的修為,我雖有把握降服,可卻也需要準備一翻。”
張凡也道:“胖爺說得對,我也覺得該多準備準備。”
當然要多準備了,張凡的兇刃和桃木劍扔去熔煉了,要24小時后才能完成呢。
沒有趁手的家伙,即便有王乾坤的幫忙,張凡也不會貿然行動的。
王乾坤又為張凡倒了一杯茶說:“老弟你不簡單啊,先讓孟憲庭吃了大虧,又叫孟廣臣吃了悶虧,如今又飛了葉輕塵,你這動靜可有點大啊。”
張凡知道王乾坤是在提醒自己低調,只能無奈道:“我也是被逼的啊。”
“可卻仍然是木秀于林。”
王乾坤搖頭笑道:“我不把你當外人,便與你多說幾句。你從不能修行的廢物,忽然變成了練氣境的術士,如今竟又突破至化氣境了。而且,你出手不凡,九轉丹與上品法器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扔。你可知道,如今圈內人都在怎么說你嗎?”
張凡搖頭道:“請胖爺賜教。”
“賜教不敢當。”
王乾坤笑道:“我這惠民當鋪來往的人既多又雜,可是消息的集散地啊。最近啊,我倒是常聽人說,說你張凡得到了某位大能遺留下來的寶藏啊。”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今的張凡,早便被人盯上了。
而且,已經有許多人對張凡的過往展開調查了,這其中便有孟廣臣,也有葉洛山,還有許許多多的術士。
可在調查的途中,他們派出去的人,去到延城后便如泥牛入海。
似乎在暗中有一股力量,正在保護著張凡的信息。
張凡聽完后,也陷入了深思中,良久后說:“胖爺放心,以后我會小心的。”
王乾坤點點頭說:“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在北濱這一畝三分地,只要有三爺護著你,便沒人敢動你。”
這話張凡倒是信,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上面的人礙于葉洛河的面子不會動自己,可卻會指使下面的人動手。
就比如說,某個企業出現了重大事件,往往都會推出一個臨時工來當替罪羊。
但張凡也不擔心,誰來找麻煩,打回去便是。
商定之后,張凡便起身告辭了。
離開了惠民當鋪后,張凡便開車去了陶桃家,他怕狐妖再來纏陶桃,她那小身板可是再也經不住折騰了。
畢竟,張凡親過人家陶桃很多次了,而且還看過人家陶桃的身體,總要上點心的。
到了陶桃家后,陶勇顯得很客氣,顯然已經知道了張凡親陶桃是個誤會了。
陶勇帶著張凡向別墅后走去,一邊道:“我聽人說陽氣不足要多曬太陽,便叫陶桃去泳池趴曬太陽了。”
張凡笑道:“倒是會有所補充。不過陶叔叔,陶桃的陽氣可不是一般的弱,先前體內彌漫死寂之炁,后又被狐妖纏上,這很不尋常。”
陶勇沉著臉說:“我在商場多年,競爭對手不少,也有一些仇怨較大的人,可我也派人調查過的,并不是他們所為。”
張凡道:“能確定嗎?”
陶勇點點頭說:“拖朋友走的宗教局的關系,消息應該是可靠的。”
張凡心道陶勇的關系倒是不少,便說道:“好,先去看陶桃吧。”
到了游泳池后,張凡便看到了陶桃,她正躺在太陽椅上曬太陽呢。
陽氣不足之人,首先會感覺到冷。
所以。
陶桃是穿著件白色的毛衣,袖子很長,將小手包住了一半。
而下身,陶桃是穿著黑色的長筒襪,只露出大腿處一截細嫩的肌膚。
整體看上去很可愛,卻又帶著一絲絲性感。
“陶桃,看誰來了。”陶勇招呼了一聲,心里卻是有意讓陶桃與張凡結交,一來是張凡與陳廣廈關系不俗,二來是張凡本身便是術士。
“呀,張凡!”
陶桃看到張凡后顯得很喜悅,便小跑了過去,很長的雙馬尾俏皮的蕩漾著,“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呢,算你還有點良心。”
對于張凡,其實陶桃的想法很單純,她對張凡有些好感,她覺得這種好感是來自于張凡救過自己,也親過自己和看過自己。
另外,陶桃是個很單純的人,她覺得張凡很好,便會對張凡很好。
張凡笑了笑說:“怎么能不管你呢。”
說著,張凡便點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再看陶桃時,也算松了一口氣。
此時的陶桃體內只有一團白色的氣,那是屬于她自身的氣。
只不過,陶桃的氣卻是非常虛的。
張凡很是納悶的問道:“陶叔叔,方便將陶桃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嗎?”
陶勇沒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張凡簡單的掐算了一下,發現陶桃的命格不錯,是個大富大貴的命,而且一生沒有太大的波折。
可奇怪的是,陶桃已經先后兩次招惹了邪祟,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但張凡卻也沒有明說,就如有醫德的醫生一般,是不會當著病患面前說病情的。
張凡落座后,便說道:“明天,我會與幾個朋友一起去解決那只狐妖,以后陶桃就不會再有事情了。”
其實張凡說著話是有些沒底氣的,因為他總覺得還會有人再害陶桃。
至于為什么,張凡也說不清。
陶勇聽后,立刻拿出一張銀行卡道:“這是辛苦費,還請收下。”
張凡推辭道:“一來我與陶桃是朋友,幫她是應該的。二來是陳叔叔囑托我幫忙,所以這個錢不能收。”
陶勇板著臉說:“即便你不收這錢,可總不好叫你的朋友白白辛苦吧?”
陶桃也連忙說道:“張凡你就收下吧,反正我爸有的是錢。”
這……
張凡思索片刻,便將銀行卡收下了。
其實張凡自己也挺缺錢的,而鐘無涯似乎也有些寒酸,至于葉輕舞和王乾坤倒是不缺錢,但陶勇說得對,總不能讓人家白忙活。
沒多久,張凡便起身告辭了,陶桃戀戀不舍,一直將張凡送到別墅外作罷。
倒是在張凡離開時,陶勇家來了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中年人,張凡上眼一看,便知道這是一個術士,想來是陶勇在宗教局的關系吧。
陶勇有心介紹,可張凡卻是一腳油門便揚長而去了。
回到家,張凡又與陳廣廈說了會話,當陳廣廈得知張凡要去除狐妖時,卻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是囑咐了幾句主意安全的話。
之后,張凡整個下午都在陪老媽說話,倒是也其樂融融。
天黑后,張凡早早的睡下,為明天的事情養精蓄銳。
一夜無話。
隔天一早,張凡便給葉輕舞和鐘無涯打了電話,約好了到惠民當鋪去碰頭。
可到了惠民當鋪后,卻是被告知,王乾坤還需要再準備一樣東西,叫張凡等人先動身,他只會晚到一些而已。
既然如此,張凡幾人便率先離開了。
根據魂印之術,狐妖如今的位置,是在北濱市東郊的大礦山深處。
大礦山曾經資源豐富,北濱市曾經組織開發過,可一年不到便被叫停了,并且時常有靈異事件發生,誤入其中,或者是膽大去冒險的人,就沒有一個活著出來過的。
從那之后,大礦山便成了鬼山,可謂是人跡罕見。
因為道路年久失修,所以葉輕舞從家里開了輛越野車出來。
鐘無涯駕駛著越野車,卻是有話要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的模樣。
而葉輕舞也一樣,總是偷偷看張凡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凡被他們弄的有些不自在,所幸開口道:“如果你們要說葉輕塵的事情,那就說,我都怕你們憋壞了。”
鐘無涯失笑,卻沒有多言,鐘家只是投身葉家門下,對此事是沒有話語權的,他只是比較好奇而已。
“你啊。”
葉輕舞搖搖頭,說道:“昨天事情的經過,三叔也了解過,而他本身對葉輕塵也沒有好印象,所以他自然會保你了。但是,葉輕塵是二叔的義子,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凡側過身,嬉皮笑臉的看著她說:“別人怎么想我不管,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這話倒是有些曖昧了,連鐘無涯都豎起耳朵在聽了。
葉輕舞俏臉一紅,別過頭看窗外,說道:“二叔以你傷了葉家人為由,不準我再與你接觸。”
話沒明說,可言外之意卻很明顯了,人家輕舞小姐已經不顧長輩吩咐陪你進山打狐妖了。
張凡心下一暖道:“我知道,其實你和葉輕塵關系不錯,這次倒是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了。”
“你不知道。”
葉輕舞搖搖頭說:“葉輕塵對我很好,可我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他這個人功利心特別強,在利益面前,他可能會立刻出賣葉家。”
說著,葉輕舞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說道:“對了,我聽三叔說過,當初葉家收養他的時候,張爺爺便說過,他是天生反骨,還勸我爺爺慎重的。”
張爺爺,便是張席儒。
而張席儒活著的時候,是被稱為鐵口神斷的,可算一人之造化,也可算天地之莫測。
怪不得,當初葉輕塵好像很恨爺爺,原來是事出有因啊。
張凡道:“不管如何,他已經是個廢人了,我只是怕你為難。”
葉輕舞心里也暖暖的,說道:“不會的。”
而鐘無涯只感覺自己像個電燈泡,而且還很亮。
過了大概四個小時,越野車停在了一片茂林的林子前,而在這林子深處,便是那狐妖的藏身之所了。
張凡等人下車,才走出去幾步遠,便看到樹林邊緣,竟然有一座營地,更是有許多人在走動。
而且,那些人見到張凡三人后,更是向這面走來。
為首那人,張凡覺得眼熟,仔細一看,可不就是昨天在陶桃家遇到的那個中山裝嗎?
中山裝瞥了張凡一眼,冷冷的說:“宗教局在此辦事,閑雜人等給我退后!”
葉輕舞皺眉道:“我是葉家人……”
“葉家算是個什么東西?”
中山裝冷笑一聲,指著葉輕舞說:“倒是你這小姑娘長的不錯,來啊,給我把這小姑娘請到營地里,剩下這兩個給我趕走,如有抵抗,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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