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場,我差點把剛才吃的都吐出去。
因為打撈的工作人員都是帶著毒面具在打撈尸體,四周的環境太過偏僻雜亂了。人死在這里,若不是有人發現,只怕要很久才能被人所知。
是具女尸,由于尸身長時間侵泡在污水里,都泡發了,腫了兩圈完全分辨不出模樣,還散發著刺鼻臭味。
我帶上好心法醫給的口罩湊近觀察,從穿著可以看出,是個有錢的主,衣服款式我再網上看過,是今年最流行的新款風衣,價格在五位數,要我好幾個月的實習工資。
手上還帶著首飾,脖子上戴著細項鏈,都是價格不菲的東西,看來是個有錢的主。
她太陽穴處傷口已經使了血色泡得發白,雖然尸體侵泡時間很長,但上面淤青和勒痕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
居然有兩處致命的地方!
法醫從尸體的僵硬情況判斷,給出了死者初步的死亡是時間,應該是早上七八點鐘左右。
我這邊聽著法醫分析記錄著死者的情況,四周的情況。
那邊葉楓也沒閑著,拿著本子如平常人一般,給報案人做筆錄,順便詢問幾個問題。
報案人是個拾荒的漢子,這附近有個垃圾場,他就是靠僅廢品為生。他說,他是他本來是在這附近撿廢品的,無意間發現污水溝里趴著個人,下的魂都飛了,立即打電話報警。
另外一邊法醫吩咐人把尸體抬上車,葉楓走過去詢問其中資歷比較大的韓法醫,“可有什么眉目?”
韓法醫吩咐助手去把尸體封存好,扯下口罩對我們說:“死者頭部有傷,勃頸上有被勒過的痕跡,從勒痕來看應該是寬大的衣服,應該是兇手倉促之下所為,暫時沒有發現有出血的明顯外傷。初步判斷是死于窒息,而后在處理尸體時重創了死者的頭部。哦,對了,還找到了這個!
韓法醫回去去來個工具箱,從里面取出兩個裝著證物的封閉透明帶遞給葉楓。
一個袋子里裝了淺灰色的纖維碎屑,另一個袋子裝著一小塊棕色的布塊。
葉楓從上衣口袋里取出白色手套帶上,小心地接過來認真的看了看,“這是死者身上找的?”
“嗯,指甲中的纖維組織應該是掙扎時留下的,另外的布片,我想應該也是兇手行兇時,被死者用力撕扯下來的。另外,我們還在死者的另一只手里找了人體的皮肉組織,應該也是兇手的,需要回去坐下化驗,核對國家數據庫才能有相關的結果!
葉楓很禮貌的道了謝,讓人接過那兩份明顯的證據,開始不斷觀察這周圍。
這附近都是荒草和廢品,我記錄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后,跟著葉楓往上走,來到大馬路上。
道路貫穿東西線路,雖是條主干道,但這條線路剛開通不久,來往的車輛還不是很多。
葉楓盯著百米外的紅綠燈,嘴角勾起,叫來個警員吩咐他去交通部門調出今早六到九點的車輛形式記錄。
然后又來到大橋附近,站在橋欄桿,扶著欄桿往下看,正好對著那條污水渠。
他沿著橋欄從西到東走過去,在走到中間位置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蹲下身探究著地面若有所思。
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我,我立即小跑去下面,從勘查員手中借過相機給他送去。
葉楓漏出欣慰的表情,接過我手里的相機,對著地上的腳印拍了兩張說道:“記錄一下我說的話。”
我趕緊拿筆認真聽著。
“嫌疑人疑似男子,從腳印的深淺來判,身高應該在一米八左右!蔽矣浐昧,又把視線落在了地上那亂七八糟的腳印上,欽佩的望著他,這都能看出來,太牛了!
他起身又走到橋欄中間,正對著水渠的位置四處查看。
終于在石欄的第二個橫杠處找了暗紅色,他從口袋里取出白色帕子,擦了下那暗紅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遞給了我說道:“把這個交給韓法醫,讓他回去鑒別一下,看看是否和死者的血跡相符。”
“哦!蔽亿s緊帶上白手套接過來,小跑道法醫的車子旁交給韓法醫,又小跑回去繼續做跟班。
葉楓已經拍下了橋欄桿上的血跡,正在打電話,:“立即核對市里最近報案的失蹤人口,嗯,死者為女性,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偏瘦,對了,打扮很新潮,你可以從富貴圈的失蹤人口著手!
那般身形,葉楓也能估計出死者原來的體型,眼睛夠賊的。
回來后,我和周平就被葉楓強行安排,在電腦前看錄像帶了。為了不出差錯,調出來的錄像是從早上六點多到上班九點多的,四個小時的錄像,我,葉楓,周平,我們三個坐在電腦前,愣是看了一個半點。
這中間還要記住每個聽在橋邊的車牌號,還有下來的人,和時間點,看到最后都覺得要的老花眼了,也沒到可疑的車輛停下過。
當我抱著整理的資料來到辦公室,發現是周平坐在葉楓的辦公桌前看視頻,而葉風則靠在沙發上閉目休息,臉色潮紅,呼吸也有些急促,聽到有人進來立即戒備的睜開眼睛,看到是我松了口氣。
“資料放那吧,一會我會看。下班了,回去時小心點。”
“哦,兩位辛苦!”
從樓上下來,葉楓那張異樣脹紅的臉,就像印在了我的腦海里,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那應該是傷口引起的發燒,才會導致臉色那么紅吧,那般虛弱還強打精神到處查案子,真是不要命了。
因為出來的玩,經過檔案科時并沒有看到老姐的身影。我在公交車上用手機翻出了老姐的號碼,有心打電話問問,可又想還是放棄了年頭,畢竟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這個時候我插一句不是自找沒趣嗎?
經歷了今天的案子,大吃一頓是無論如何也吃不下了,可不吃晚上又會餓,我決定去家附近的粥鋪隨意吃點。
巧的是,在粥鋪我居然見到了江夢,她說她是來給宋文杰買夜宵的。
簡單寒暄幾句到了柜臺,營業員認識我,知道我喜歡吃什么已經把東西打包好了,在結賬的時候,營業員小姑娘為難的的看著我。
“有事需要我幫忙嗎?”我笑著問。
她靦腆的問:“我剛才看到你和剛才出去的那位客戶相熟,您知道她住在哪嗎?能不能請你幫個小忙?”
見我點頭,她從柜臺后面拿了個掛肩包遞給我,“我看到這照片上有她,里面除了有盒藥,和一把鑰匙外,并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應該對她不重要,所以那位顧客也沒有想起來找吧。她不總來,我剛進去去這個打算還給她,卻發現她已經走了,所以拜托您了!
“沒問題。”我還以為什么事,這個不過是明早順路的事。
為了感謝我,小姑娘還多贈送了我兩個包子。
我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往回走,借著路燈欣賞著照片上的俊男美女,江夢穿著淺藍色的帶袖長裙,小鳥依人的靠在男子的胸前,笑的陽光燦爛。
宋文杰穿著一襲淺灰色的大衣,很貼心的把大衣的部分裹著江夢,大概是怕女友凍著吧。
兩人十指相扣,都帶著淺灰色的手套,好恩愛!
我不禁想,這樣恩愛下去多好,偏偏這個宋文杰不知珍惜,吃著鍋里的還惦著盆里的,耽誤了江夢不說,還坑了安佳蕙,真是個渣男!
大概是白天被新案子影著了,晚上做夢竟然夢到那具女尸和安佳蕙一起來找我,女尸的手中拿著那個布塊和纖維物質,安佳蕙那血粼粼的手也拿著相同顏色的纖維物質,他們一點點的靠近我,嚇我的不斷后退,告訴她們我會幫她們報仇,不要嚇我?伤齻兙拖衤牪欢,我退一步她們就逼一步。
最后我被逼到懸崖邊上,腳下一空栽入了萬丈深淵。
嚇的大叫,睜眼才發現竟是個夢魘,習慣性的抓手機看時間,發現手機沒電了。再看一旁鬧鐘顯示的時間,嚇得立即跳下床鉆進洗手間。
當我沖進辦公室時,里面竟然空無一人。
看了眼手表,沒遲到啊,人呢?
老姐抱著資料沒事人般從樓下上來,見我像蠟戳在門口,好奇地問:“你怎么才來。俊
“手機忘了充電,鬧鈴沒響睡過頭了,人,人呢?”我指著空蕩蕩的辦公室。
“哦,昨天他們幾個忙到了后半夜,不僅查到了被害人的身份,還通過錄像查到了兇手。這不一大早就出動逮捕嫌疑人去了!崩辖沩樖秩舜』\包給我,“行了,你一個實習的,帶不帶你無所謂,你跟著那么上心做什么?”
“被害人的身份這么快就查到了?是誰。烤谷贿要為了她還加班了?”難道這個人身份很特殊?
“聽說,被害人就是你們之前查證的嫌疑人之一,上面人聽說自己的親戚遇害自然坐不住了。下了死命令,要你們刑偵科四十八小時破案給個交代!闭f著抱著檔案進了我們辦公室,放下毫不留戀的走了。
嫌疑人之一?上面人的親戚,被害人又是個女的,綜合以上信息我有了答案,媽呀,怎么是她?
誒?怎么走了,還沒告訴我兇手是誰呢!
既然被害人是她,我忽然想到那個夢,兩個被害人同時向我求助,手里都拿著同顏色的纖維物質。
淺灰色的纖維物質,淺灰色,我的腦海中閃過昨天看到的照片,手套,棕色的布塊,棕色的大衣,兇手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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