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段處長,我問你一個事,我們學校有個合同工,叫何柳葉的,現在在什么部門?”
“何柳葉?”段處長愣了下,要是前一天打,他還真不知道,不過最近先是孟校長把她安排進來,接著又被唐禮德開除,他還是有點印象的。
這才開除多久?校長來問了?不對勁。
人事處長眼珠一轉:“她原來在學生處的,最近因為作風問題,被唐禮德唐主任開除了。”他先把自己給撇清,說明是唐禮德開的。
“什么?你再說一次?你說什么?”宗偉國聽到,聲音一下子高了數倍。
“唐----唐主任今天說她作風不好,要我開除她----我以為----宗校你是知道的!比耸绿庨L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大事不妙,連忙撇的干干凈凈,全部推到唐禮德身上。
“作風不好?她怎么作風不好?”宗偉國在電話里咬牙切齒,段處長聽那聲音,覺的全身發涼。
“唐主任說,她送水到靶場給男學員喝,所以-----”
尼瑪,送瓶水給男人就開除?這要牽個手還得了,不是要槍斃?宗偉國氣的不行。
然后突然心中一寒。
我的天,他終于知道何部長這電話的真正含意。
何部知道何柳葉被開除了,但是他沒有發火,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太可怕了。
官場上面,就怕領導不發火,領導對你發火,證明你還在他心中有點印象,要是用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說話,那你基本死定了。
何部長這是怒到了極點,才用這種方式通知我,小何被你開除了。
我草他嗎的唐禮德,你搞什么飛機?
宗偉國先是狂怒,拿起電話之后又冷靜了一下,官做到這個份上,那個是等閑之輩。
定了定神后,他先問問了人事處了解了情況后,又把唐禮德先了過來。
“宗校,有什么指示?”唐禮德低眉順眼的看了看宗偉國,不對勁啊,以前有什么事,領導是打電話,今天把我叫過來了?看這臉色,好像有點不苗。
“聽說你開除了一個合同工,叫何柳葉?”
唐禮德愣了下:“是,這個何柳葉----”他腦袋飛快的盤旋起來,領導這語氣和意圖是什么?然后才好想對策。
“說,為什么開除她?”宗偉國坐在那里,不怒而威,有股很強大的氣場。
“這個,這個何柳葉,作風上有點小問題---”唐禮德隱隱覺的大事不妙。
“別和我說虛的!彼f到一半,就被宗偉國打斷了,宗偉國太了解這個心腹了,沒什么原因,怎么可能找一個臨時工的麻煩,而且這臨時工還是孟副校長安排進來的。
雖然有自己撐腰,也沒必要和副校長硬抗。
“她就是----”唐禮德還存在僥幸心理,還想胡說什么。
“你再說因,我現在就開除你!弊趥偷陌l怒:“你知道后果有嚴重嗎?你還想不想干了!
我草,這次唐禮德嚇壞了,沒想到開除何柳葉引的老大發這么大的火。
“宗校別生氣,是這樣的!
于是他就說了。
原來他是想讓姜紳難堪一下。
而促進他對付姜紳的有兩個原因,一是他的侄子王斌,王斌和姜紳打賭,雖然沒承認輸,實際卻是輸了,大丟顏面。
二是他的老同學趙志誠。
趙志誠曾經是他的同學,后來做到副廳長,上次被姜紳打后,就專門找過唐禮德想處理姜紳,不過后來這事有宗偉國親自處理,這事也就算了。
那件事后,唐禮德就一直想幫趙志誠出口氣,正好侄子王斌也被姜紳欺負了,回去吐苦水,聽的他更加大怒,于是就拿何柳葉和姜紳的作風問題來對付姜紳。
說到最后,他也很郁悶:“孟校長都說隨我處理,我就把她開除了!
宗偉國聽的又好氣又好笑:“你年紀也不小了,還和別人賭氣?這事是你能摻和的?”
“姜紳是什么人?他打了趙志誠這副廳,兩個省警察廳一把手正廳到我這里說好話,所以我才只給他一個警告處分?你以為重了?輕了,換成你打副廳試試,先拘留你,再雙開都有可能!
什么?這下唐禮德真是嚇的要尿。
這個內幕,宗偉國當時也沒和他說,也必要說,因為大家都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還有唐禮德這白癡跳出來。
“而且你不知道?趙志誠過后又被人打了,就在自己家里,被打的頭破血流,到了警局屁都不說,只說自己摔的,不過,這事有點丟人,他肯定沒和你說!
“什么?”唐禮德又嚇的要屎。
這個有點接受不了,堂堂警察廳副廳被人在家里打了,竟然還就這么算了。
這打他的人,該有多牛逼?
這事,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一件事更震憾,砸酒店的事宗偉國都不好和他明講,要不然,唐禮德真可能會嚇暈掉。
唐禮德聽到這點消息已經承受不住,他原本的想法,是處理了姜紳,然后再找趙志誠報功的。
還好他忙了一上午,要是上午去報功,沒準馬屁沒拍到,反而給趙志誠記恨。
唐禮德終于知道自己撞在鐵板上了。
但是他還有點嘴硬,哭喪著臉:“姜紳雖然牛逼,可這何柳葉,也就最多是個合同工么----”她不是在追姜紳么,又不是姜紳女朋友。
“我草”宗偉國想踹他一腳。
他霍的一下站了起來陰沉沉道:“你知道剛才誰給我打電話么?”
“----”唐禮德小肝撲通撲通的跳,是誰啊,你別嚇我。
“剛才部里何副部長給我打電話了,何部長叫我給小何調整崗位,現在小何被你開除了,你叫我怎么調整?”
尼瑪,何副部長。恳残蘸伟?我草他奶奶的,唐禮德雙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前面什么正廳一把手,別說不如何副部長,就算是福安省書記省長,姓唐的都可以不怕,現官不如現管啊。
現在這何部長那可是他們部里的領導,雖然不是負責警校一塊,但是以他的能力,隨便動動嘴,就有大把的人來收拾自己。
“我錯了,宗校長,我真的錯了,能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嗎?”尼瑪孟安群,我和你誓不兩立,你黑我。
這個時候,唐禮德想到自己當天趾高氣揚的離去時,孟安群看自己的眼神,原來就是這個意思。
姓孟的一定知道何柳葉是何部長的人,他嗎的黑我,黑我啊,唐禮德后悔不及。
這官場上面,殺人不用刀,隨便挖個坑,自己就跳了下去。
“你和我說有什么?你要取得何柳葉的原諒,得到何部長的原諒。”宗偉國恨其不爭氣。
“本來明年三月,費副校長就要退休,我是打算提名你接他副校長的位置,但是現在別說提名副校長,你能保住這個位置,就算不錯的了!
我暈,唐禮德是早就知道領導有這個意圖的,這下聽到領導說出這種話,眼睛再次一黑,一口血到了咽喉。
這混官場的,還有什么消息比這個更打擊人。
“宗校長,你要救我啊,我現在該怎么辦?”唐禮德可不想就這樣被搞下去,以他的年紀,現在下去了,這輩子就完了。
何部長讓他下去,宗偉國就是再當十年校長,也不敢重用唐禮德了,而且將來不管換了誰當校長,肯定要把自己往死里踩。
宗偉國也不想唐禮德有事,必竟這個人一向用的放心,同時他也看出來,這事其實就是孟安群故意搞唐禮德,而且孟安群這么搞,很有可能也是想借機搞掉自己,到時,可以接自己的位置。
真他嗎危險啊,這孟安群看上去這么老實,也很會利用,這一點小事,可以借到何部長的執,看來,什么人都不能小看。
他沉默了片刻,終于道:“這事,你先要取得小何的原諒,把她追回來,重新安排,還要向姜紳示好,別和他做對,你不知道,東寧警察系統,都稱他為姜瘟神,誰和他作對,誰就倒霉!
“我----暈---”唐禮德苦著臉:“可是我,上午剛剛給了姜紳一個處分?”
我了個去,宗偉國真想一巴掌打到唐禮德臉上,你還能更猛一點不?你怎么沒把姜紳給開除?
這個事就搞大了。
小何開除了,可以隨時再收進來,處分出去了,也不是說收就收回來的,真的強行要收,就是打政治處的臉,等同打學校的臉,打宗偉國的臉。
這是學校發出的文件,代表的是整個學校和宗偉國。
“呼”宗偉國想了半響,長舒一口氣。
“事到如今,我也幫不了你,這樣吧,你現把小何招過來,然后委宛一點,向小何和姜紳道個歉,我來問問何部長的意思!
最后一句話,是對唐禮德下場的最后試探。
“那個處分?”唐禮德小心翼翼的。
“處分怎么收?你再找個借口嘉獎一下他吧!弊趥荒蜔,不過他提的主意也是可行的。
先處分后嘉獎,這事就多了,也很正常。
犯錯誤就處分,立功就嘉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然后他就打電話給何部長。
電話接通后,換成宗偉國小心翼翼了:“何部長,這個事我查清了,是學校政治處唐主任搞錯了對象,我們準備及時糾正過來,馬上重新調整小何同志的崗位。”
“搞錯對象?他搞對象嗎?”何副部長的威嚴,透著電話都能千里傳遞,嚇的小宗校長,臉色大變。
“身為政治處的主任,竟然也會搞錯?我們黨的領導,政治方向一定要正確,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是,是,何部長教訓的對,我決定了,立即撤除唐禮德政治處主任的職務,還要他做出深刻的檢查---”
尼瑪,唐禮德在邊上聽的要哭啊,至于嘛,我就開除一個姓何的,你給我戴這么大頂帽子,我不就是政治處主任嗎,你說我政治方向不對,這那和那啊,太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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