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姜紳一招沒打到陸頂天,又驚又怒。
他自稱神仙,現(xiàn)在被一個凡人在手上逃走。
雖然說,這個凡人,在凡人中的王者,接近打破虛空,可以見神的無人物。
“嗖”姜紳也動了,他后發(fā)先至,比陸頂天后動,但是速度實在是陸頂天不能比的。
陸頂天人剛站穩(wěn),還沒來的及抬頭看人。
就覺的耳后風聲如電,嗖,一只拳頭打到自己的后背。
他知道是姜紳來襲,但是他剛躲過姜紳一招,已經(jīng)是突破極限,這次明明感覺到了攻擊,卻知道自己躲不開了。
他的速度,必竟遠遠不如姜紳。
“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尊嚴。”陸頂天危險關頭,沒有害怕,只有鎮(zhèn)靜,全身力量齊聚,凝聚到背上一點。
“我以國術對神通,我以凡軀對神仙,就算死了,也對的起我的師父---”
“砰”陸頂天背上被姜紳一拳打中。
姜紳的拳頭可不比陸頂天,如果說陸頂天一拳能打碎一輛坦克,姜紳一拳足以打爆一艘航母,而且他這次好不容易抓住陸頂天,當然要往死里打了。
不過他畢竟心存忌憚,今天是在上滬這大城市,力量要是太大了,怕打的上滬來一個九級地震,不知要死多少人,所以還有所收斂。
“卡察”陸頂天背上被他打中的同時,姜紳聽到一種好像大樹被劈斷的聲音。
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拳頭好像打在一塊玉石之上。
陸頂天背上有東西?
不但他背上有,他全身上下,除了頭之外,凡是衣服里面,都包裹了東西,他全力防備著姜紳。
“哇撲”陸頂天整個人被姜紳打的往前飛出三十多米,連續(xù)撞破三幢民房。
他落地的時候,背后衣服粉碎,出現(xiàn)一大片黑色的粉末。
“哇--”陸頂天一口血吐到一半,都沒敢回頭,就地一個打滾,嗖,跳起來再跑。
被姜紳打了一拳,竟然還能再跑。
不是他有多強,是他在身上放一種玉石。
姜紳也認得這種玉石。
當初在地底,他的神念掃不通,座落著金剛臺的玉石。
這種材料,還是那傳送陣的材料之一。
是玄門中的材料。
陸頂天整個人被材料包圍,難怪姜紳神念找不到他。
他也想必早有防備,用來護身。
可是今天,姜紳是一定要殺他的,怎么會讓他逃走。
“陸頂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姜紳長笑,一步而上。
他能看到陸頂天,怎么可能再讓陸頂天消失在自己眼前。
嗖,姜紳又追了上去。
陸頂天剛從地上滾起來,姜紳已經(jīng)到了他身后,伸手一抓,抓到陸頂天右臂。
“嘶”陸頂天頓時覺的頭皮都在發(fā)麻。
被姜紳抓到還得了?
身上雖然有保護,但被姜紳抓住,肯定難逃一死。
他也決斷,想也沒想,自己肩膀一擰,卡察一聲,奮力向前扭了下。
與時同時,姜紳手上也在發(fā)力,要把陸頂天抓到身邊。
哧,陸頂天一只右臂齊肩而斷,鮮血噴灑八方,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咬著牙齒忍著。
關鍵時候,他割臂留人,又躲了一招。
“姜紳---手下留人。”就在這時,邊上有人一聲厲喝,砰,槍聲同時響了起來。
嚴厲出現(xiàn)。
開槍。
其實別說手槍,地球上什么槍對姜紳都沒用。
不過人有個條件反射,姜紳聽到槍聲,條件反彈往邊上一閃。
撲撲,子彈從他耳邊穿過。
他這一避子彈,速度上慢了半拍。
陸頂天也是頂尖的高手,姜紳別說慢半怕,慢上十分之秒,也夠他跑出去好遠。
嗖,他再次奮力一躍,這次躍的地方,正是嚴厲的的方向。
一步就到了嚴厲身側(cè)。
“書呢?”
“給你。”嚴厲塞給陸頂天一本書。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完成了交易。
“姜紳,陸神仙,陸老爺子,并不想與你為敵---”嚴厲還想勸姜紳。
“讓開。”姜紳要殺的是陸頂天,一聲冷哼再次上前。
他連出兩次手,沒殺掉陸頂天,已經(jīng)是對他這個神境莫大的諷剌,這次再殺不掉,這個水貨神境要被梁木蘭活活笑死。
但見陸頂天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大概知道自己今天跑不掉了,猛的一個轉(zhuǎn)后,砰,一拳打在嚴厲背上。
“哇--”嚴厲萬萬沒想到,自己救了陸頂天,陸頂天反過來對他出手,犧牲了他。
整個身體被陸頂天打的向前飛去,正好撞上飛過來的姜紳。
姜紳一把接過嚴厲‘哇撲-’嚴厲大口大口的血,從噴子、嘴巴、眼睛、耳朵里噴涌出來,噴了姜紳全身都是。
“嗖”陸頂天打飛了嚴厲,一個轉(zhuǎn)身,停也沒有狂奔而去。
“我草。”姜紳想甩掉嚴厲繼續(xù)追。
“姜紳---聽我說--”嚴厲滿身是血,雙眼無神抱著姜紳的腿。
姜紳想用力甩掉他,但是想到他剛剛?cè)タ戳撕殚T的陳老師父,又不是自己的敵人,忍不住猶豫了一上,抬頭再看,陸頂天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他眼前。
姜紳眼睛看不到陸頂天,神念也沒有用,再想去追,恐怕已經(jīng)追不到了。
上滬這么大,幾千萬人,陸頂天隨往一個人群中躲下,姜紳就找不到他。
“你想說什么?你給陸頂天的是什么東西?”姜紳扶起嚴厲。
感覺到嚴厲隨時要死的樣子,心中有點不忍,微微輸了一點玄氣給他。
是的,他沒有輸仙氣,雖然同情嚴厲,但嚴厲不是自己人,沒必要浪費仙氣。
他有自己修練得來的玄氣。
這點玄氣輸進去,嚴厲氣色好了許多。
“陸神仙,陸老爺子不想和你做對,他覺的你還算是個好人,只是因為有點好勝心,才讓我和納格爾試試你--”
他這一說,姜紳就懂了,原來當初在溧山挑釁我的,是陸神仙派的人。
“即然這樣,你為什么要幫陸頂天?”姜紳沉聲道。
“我從小是陸頂天帶大----視為兄父---對不起----我錯了--”嚴厲現(xiàn)在知道錯,就是因為,沒想到陸頂天為了逃命,竟然把他給犧牲了。
“我給他的,是陸神仙的封罡陣要---在姜謙背上,有一幅圖---”嚴厲一點點和姜紳說。
最后道:“若是你怕姜謙和陸頂天聯(lián)手,引來你的敵人,殺姜---殺--姜豐民--殺了與你有血源關系的人---那幅陣圖便再也沒用---”
“什么?”姜紳聽到最后,臉色大變。
原來,除了自己身上的東西,凡是和自己有血源關系的人,一樣可以利用。
六相星移需要陣眼才能發(fā)動,而陣眼就是姜紳身上的東西,若是敵人拿不到姜紳身上的東西,姜豐民,這個和姜紳有血源關系的都可以當陣眼。
“嘀嘟嘀嘟---”就在這時,遠處警車聲大作,有警察往這邊趕過來。
他剛和陸頂天交手兩下,但驚天動地,房子都倒了好幾幢,附近警察聞迅而來。
姜紳抬頭一看,連忙隱身,抱著嚴厲嗖嗖幾下,換了個地方。
“我有事先走,這里是藍浦江邊,你的傷雖然重,我輸了點玄氣給你,你打個電話找醫(yī)生,還是可以活下來。”姜紳說話,轉(zhuǎn)身而去。
看著姜紳消失在自己面前,嚴厲苦笑,笑著笑著,大聲咳了起來。
“咳咳---哇--”又是數(shù)口血連著咳嗽噴出嘴巴。
“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納格爾給他保管的“封罡陣要”他已經(jīng)丟了,他那里還有臉去見納格爾。
他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剛一打開,看到手機上面跳出一條新聞。
“玉海省某處,發(fā)現(xiàn)一具似乎被炸彈炸死的尸體---尸體被炸之后又墜崖,被當?shù)厣矫癜l(fā)現(xiàn),警方懷疑是兇殺,且動用了,已列為要案處理,因為死者身份不明,現(xiàn)尋找認識死者的人--”
“納格爾?”嚴厲看清楚了。
尸體就是納格爾的,雖然衣服破碎,但是他還是能看的出,一起相處十幾年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納格爾也死了?陸頂天,陸頂天,難道也是你殺的?---陸神仙,我對不起你老人家--”
嚴厲一看這新聞,心灰意冷。
本來還想打個電話到醫(yī)院的,想來想去,已了無生念,猛的一揮手,把手機扔到藍浦江,掙扎著往前爬了幾下,最后站起來,一個翻身。
撲通,嚴厲掉進了藍浦江。
當天晚上七點多,某賓館大廳。
兩個身影慢慢出現(xiàn)。
姜謙和阿琪朵來了,兩人現(xiàn)在像是情侶,手牽著手,臉上都是甜密。
阿琪朵有點害羞,進大廳的時候,收回了自己的手,臉紅紅的跟在姜謙身后。
“麻煩你,我想問下,嚴厲在不在房間,我們是他朋友,幫我們打個電話問下好嗎?”姜謙果然找到嚴厲下腳的地方。
“好的,你們稍等下。”服務員本來是不會理姜謙的,但是看到姜謙這么帥的小伙子,陽光熱情,滿臉笑容,一時花癡,竟然幫打了個電話。
“不好意思,房里沒人接,可能沒回來,要不你們在大廳等下?”服務員笑道。
“哦,謝謝你了。”姜謙無奈的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阿琪朵。
大廳里有電視,巨大的大屏幕電視。
此時,上面剛剛結(jié)束京城新聞,開怒了上滬本地新聞。
“今天中午,藍浦江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據(jù)現(xiàn)場有人看到,此人是自己爬到江邊,跳河自殺--”
“據(jù)警方調(diào)查,此人姓嚴,叫嚴厲,身份證上是玉海人,有認識此人的,請與與上滬警方長虹街道派出所聯(lián)系---”
“嚴叔叔。”阿琪朵不可思議看著電視。
“什么?嚴厲死了?”姜謙大驚失色,連忙轉(zhuǎn)過頭去。
都死亡,納格爾死了,嚴厲也死了,我的“封罡陣要”哪里去了?
姜謙這一刻,想的就是封罡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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