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寧風眼睛瞪得大大的說,“小白臉有什么好?多娘,還是咱這樣的,多爺們兒?”
寧夏直接擺手,說,“算了吧,想包養(yǎng)你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可不想排到隊尾等著去。”她的話一說完,遲寧風低著眼瞼不知道表情有些失望的不知道咕噥了句什么,等寧夏問他說什么呢,他抬起頭呵呵一笑,說沒說什么啊,吃飯吧。
寧夏蹙蹙眉,然后也就不再問了。
睡覺的時候,寧夏睡了二樓的主臥,遲寧風睡在次臥,等寧夏和他到了晚安,進房間睡去了,遲寧風久久的佇立在門外,望著那扇關(guān)緊的門,臉上露出溫馨的笑容。他真的沒想到他可以離她這么近,近到讓他的心跳都亂了頻率。
他的幸福,似乎已經(jīng)悄悄開始了。
第二天,寧夏讓遲寧風陪她在平洲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熟悉下環(huán)境,另外到了有名的平洲玉器街。這玉器街所有的商鋪都是賣玉器的,也出售一些毛料,半明料和全賭毛料都有。不過,寧夏也心知好貨肯定不多,人家都是做玉器的人,對毛料還不懂嗎?品相好的毛料大多都自己留了,若是有極品翡翠,怕是也會拿到翡翠公盤上去,等著拍出天價。
寧夏的那塊血翡毛料,她也打算先自己解了出來,然后等翡翠公盤開盤的時候,拿去拍了。她不懂加工玉器,所以只能出售毛料。
在玉器街轉(zhuǎn)了一圈,寧夏也沒著急看毛料,她手上還有幾千萬,而且還有那塊血翡毛料,也就不著急。對于賭石來說,多少錢都不算多,而且她更知道,想進入翡翠公盤也是不容易的,那樣的地方,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她還是要摸進路數(shù),打通進入翡翠公盤的道路,然后好在公盤上出售她的血翡毛料。
天價的毛料,自然要家財萬貫的玉石大買家來買,翡翠公盤是消化她那塊天價血翡毛料的唯一選擇。
這時候,寧夏其實挺遺憾的,如果她沒有離開聶琛,那么她的血翡毛料就可以交給聶氏加工,玉器成品會比毛料創(chuàng)造的利潤高,何況聶琛的玉雕技藝非常高深,這樣無價的血翡,要是由他的手加工做出來,升值空間更應(yīng)該大。嘆了口氣,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何況那大少爺也不是供他使喚的人,他之前肯連夜加工,目的也是為了騙到她的龍紋玉牌。
轉(zhuǎn)了半天,眼界也開了,寧夏打算回去了,遲寧風這時臉色去變得怪怪的,對寧夏說,“我們進家店里去看看。”
寧夏不解,但是看遲寧風猛地給她使眼色,也就不再問,轉(zhuǎn)身走進旁邊的一個玉器店里。走進里面了,寧夏才問遲寧風,“怎么了?”
遲寧風往身后看看,然后眉頭蹙起來,低聲對寧夏說,“有兩個人一直在跟著我們。”
這句真將寧夏嚇了一跳,她沒想別的,一下子想到的人就是聶琛,那個大混蛋又派人找到她了嗎?兩次逃跑都被他找到,寧夏不得不忌憚聶琛那邪門的追蹤能力。
看到寧夏這么緊張,遲寧風急忙安慰的說,“沒事,他們已經(jīng)過來了,等下看看他們有什么動靜,要是危險到我們,直接報警。”
寧夏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往店門口看去,一中一青兩個男人,已經(jīng)走進了玉器店。那個中年男人大概在五十歲左右,長得不怎么好看,但氣質(zhì)一看就像個老板,派頭倒是十足,后面的那個年輕男人,二十七八歲,身高馬大,眼睛精光四射,看那露出半袖外面的胳膊上的那肌肉塊,應(yīng)該是保鏢無疑了。
不是聶琛派來的人,他頂多派他的保鏢來追她,最起碼不會找那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來。或者人家也是在后面隨意的逛,正好他們走到哪里,這兩個人也跟到哪里吧。大白天的,寧夏還是不相信有人這么明目張膽的跟蹤他們,就算是要搶\/劫,也不會跟到這玉器店里來,早在外面動手了。
那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到寧夏在看他,對著她微微一笑,然后用廣東話同寧夏打招呼。
寧夏聽不懂粵語,只是聽了個大概,應(yīng)該是在問她好。
遲寧風抓住寧夏的胳膊,將她擋在他的身后,然后問那個中年男人,“這位先生,跟了我們都一條街了,到底有何貴干?”
中年男人微笑著,拿出一張名片,開始用廣東腔的普通話對遲寧風說,“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不要誤會,這是我的名片,我是香港真玉齋玉器公司的谷青陽,這位是我的助理。”
遲寧風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然后交給寧夏。寧夏接過來一看,上面綴著一大堆的名銜,最讓她感興趣的就是那個翡翠協(xié)會會員的名銜。只是她也知道,這名片什么的,真的不是足以表明身份的證據(jù)。騙子和壞人,往往都是最像好人的那個。
“請問你們有什么事?”遲寧風一臉警惕,但是對待這個谷青陽的態(tài)度還是比較客氣。
那個谷青陽呵呵笑著說,“請先生和小姐放心,我是看到這位小姐手上戴著的手鐲,很感興趣,想問這位小姐肯不肯割愛,我想出高價買下來。”
寧夏這下子才恍然大悟,又是她的手鐲惹禍了。對于不懂翡翠的人來說,真會拿她這極品翡翠當玻璃或者贗品,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她手上戴著的是何等無價的極品翡翠鐲子。
尤其龍石種翡翠,現(xiàn)在都是有價無市。
不等寧夏說什么,遲寧風直接擋了,“既然是心愛之物,又怎么肯割舍呢?君子不奪人所好,這一點我相信誰都懂的。”
谷青陽笑著點頭,嘴里說遲寧風說的對,但是眼睛始終盯著寧夏手上的鐲子,流露的喜愛之情溢于言表。對不喜歡翡翠的人來說,翡翠就是漂亮的石頭,對于喜歡翡翠的人來說,翡翠就是一種無法消除的蠱毒,時刻迷離著你的眼,你的感情,讓你為了它瘋狂。不但是因為它的美麗,更因為它能給人帶來不可估量的財富。
寧夏見谷青陽眼中流露的神情,真是對她的鐲子喜歡極了。有心想著看他能開多高的價格,但是看看鐲子,又舍不得了。現(xiàn)在她又不缺錢,等以后真需要用錢的時候再說吧。
“那,我的名片,請這位小姐留好行嗎?等著哪一天想要出讓這鐲子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喲。”谷青陽好遺憾的目光,對著寧夏仍然不死心的說著。
寧夏笑著點頭,一張名片而已,留著也占不了多少地方。
等谷青陽和他的那個助理離開了,遲寧風才扯著寧夏也離開那家玉器店。遲寧風對寧夏手上的鐲子倒沒什么興趣,只是對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感興趣,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枚昂貴的鉆戒戴在寧夏那宣告訂婚的中指上,可是一直沒機會問,這會兒倒有了很不錯的理由。于是他說,“人在外地是不易露財?shù)模憧茨泗浯滂C子還有鉆戒的,太惹人注意了。”
寧夏自然也知道,蹙了下眉,有點抱怨的說,“喜歡的飾品,要是不能戴著,而是藏得嚴嚴實實的,那么還有什么意義?我是這鐲子的主人,又不是它的奴隸。”
遲寧風笑笑,“理兒確實是這樣的理兒,可是安全更重要的不是嗎?這鐲子也就是在懂行的人眼里,能給上價,一般的人真會當這是玻璃的。你最惹眼的就是鉆戒了,這樣閃亮耀眼的鉆戒,能晃瞎人眼睛的,別人能不對你注意嗎?”
寧夏抬起手看看那枚鉆戒,想著遲寧風的話確實說的在理,于是就點點頭,“那回去,我將戒指摘了,反正戴著也是多余。”鉆石是很漂亮,如果是她心愛的人送給她的,她真的會愛死了,偏偏這是她最討厭的人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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