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yuǎn)差點被寧夏氣的崩潰,他是誰?在C市不說呼風(fēng)喚雨也差不多,今兒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的女兒掃光面子,他要是不生氣那就稀罕了。
寧遠(yuǎn)指著寧夏的鼻子,差點就臭罵出來,總算他還知道顧忌最后的一絲顏面,沒對寧夏暴力相向,但那牙齒估計此刻都快咬碎了。
陸香芹看到這一幕,心里樂開了花,她心里的話了,這就是什么呢?窩里斗!寧夏這個死丫頭還真不愧是王靜瑜的女兒,兩個人都一樣的蠢蛋。寧夏和寧遠(yuǎn)交惡,得到好處最多的那個就是她和她的兒子寧沖,她還不了解寧遠(yuǎn)的個性嗎?本來就嫌惡寧夏是個丫頭片子,賠錢貨,這下子寧家的財產(chǎn),寧夏不但別想得到分毫,估計連嫁妝也別想有了。
陸香芹覺得她今天一定是燒高香感動上天了,要不然怎么會遇到這么讓她開心的事呢?
而寧夏那邊見好就收,她已經(jīng)拿到一千萬的支票,這會兒還不閃人,等會兒就真要挨抽了。趁著寧遠(yuǎn)不注意,寧夏趕緊的開溜。
寧夏的目的達到了,只是她卻沒想象中的那種暢快的報復(fù)感,反而怏怏不樂,心情跌落到谷底,走到倉庫外面的時候,蚱蜢就在外邊等著她呢,看到她就走進幾步問她有沒有事?
寧夏勉強的笑一下,揮舞手中的支票,假裝了很興奮的樣子。別的她也懶得說,并且最害怕蚱蜢會問她,陸香芹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他盯著之類的。“走了,今兒好運氣,賺到了,晚上請你和香椿吃大餐去。”寧夏邊說,邊扯了蚱蜢的胳膊一下,示意他快點走,晚一會兒,說不定有人會拿著刀子追殺過來呢。
寧夏是真沒別的意思,蚱蜢那小子卻誤會了,還以為寧夏是借機會傳情呢,臉上立即就笑出花來了,站在原地嘿嘿的傻笑不止,還有他比較慣性的毛病,伸手摸著后腦勺。
寧夏看到蚱蜢莫名其妙的在那邊傻樂著,氣的差點踹他一腳,她現(xiàn)在就怕寧遠(yuǎn)解石解出白花花的石頭來了,會沖出來追殺她,到時候別管她愿不愿認(rèn)寧遠(yuǎn)那個爹,他要是真急眼了,她可是真拿他沒轍。
“走啊!”寧夏站在前面著急的對著蚱蜢喊,若是她能跟大力士似的,這會兒她直接扛著蚱蜢走了。
蚱蜢看著寧夏急了,這才不傻笑了,大步子跟上寧夏。
寧夏本來是想讓蚱蜢先回翠玉軒的,她則去銀行趕緊將支票上的錢轉(zhuǎn)到她的戶頭上去,免得被寧遠(yuǎn)打電話給銀行截留了,另一方面,她還真是膽寒,怕寧遠(yuǎn)追殺過來,想著蚱蜢還會那么兩下子,指使人痛揍寧遠(yuǎn)的事兒,她做不出來,可是要是寧遠(yuǎn)打她呢,她總要有個幫忙護駕的。
帶著蚱蜢去了玉石街上的銀行,將支票轉(zhuǎn)到她的戶頭上之后,寧夏才算長松了一口氣,那錢已經(jīng)進了她的口袋了,就別想著她再拿出來了。誰讓她是寧遠(yuǎn)的女兒呢,老爹是守財奴,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也會有遺傳的喲。
等寧夏看到手機信息上提示的到賬信息,心里的滋味還是特別壞。
嘆了一口氣,寧夏自言自語的說著,她還真是沒有當(dāng)壞人的天份,瞧今天耍點壞,就嚇得跟得了心臟病似的,要是再多做幾件,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得了心臟病呢?不過,她也只是這么想想罷了,她是不會改變她的目標(biāo)的,決計不讓陸香芹那個女人有半分的舒坦。不能好人全都到地下躺著,壞人卻歡歡喜喜的笑對人生。
從銀行出來,寧夏正打算回翠玉軒,卻瞧見和翠玉軒相反的方向,街上的人都在狂奔,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寧夏看到這情況嗎,心里一抖,她不是多么膽大的人,別人都跟逃命似的瘋跑著呢,她可不會有什么膽子,為了那一把好奇將自己卷進什么是非里,第一反應(yīng)就是趕緊走,但是偏生的蚱蜢就是那個愣頭青,寧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他就吱溜一聲往事發(fā)地點跑去了。
寧夏沒辦法,擔(dān)心蚱蜢,硬著頭皮跟上。
有人剛剛從事發(fā)地點跑過來,看到寧夏往那邊跑,就停下腳步喊住她,說別往那邊去了,那邊有很多蛇,大家都嚇壞了,已經(jīng)有人報警了,但是警察還沒來,別往那邊湊熱鬧了,小心被蛇咬了。
寧夏聽那人這么說,當(dāng)即嚇得臉色就變了。第一個直覺就是想到慕白的那條死掉的白蟒蛇,那些蛇來找她報仇了?
可是這個念頭過后,寧夏馬上意識到不對,要是找她報仇的話,那些蛇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翠玉軒才對,不該出現(xiàn)在這邊。
寧夏站在原地望著事發(fā)地點那邊,想著這玉石街有個地方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蛇的,那就是侃爺?shù)挠袷辏琴數(shù)牡暝谟袷值哪习霔l街呢,距離這邊好遠(yuǎn),而且侃爺現(xiàn)在和唐鏡在一起,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即使他店里養(yǎng)著那些蛇,現(xiàn)在也早就該爬走了吧,主人不在了,那些蛇沒理由還留在玉石店,畢竟蛇最喜歡生存的地方是野外,不是人潮密集的商業(yè)街。
那個店……,寧夏咬住唇,臉上的血色速度的抽離,讓她的臉頰變得像雪一樣白。
那邊是慕白母親的店,因為她被慕白母親綁架,聶琛報警讓警察抓了慕白的母親,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聶琛暗中操作的關(guān)系,慕白母親的店也關(guān)門了,不過沒有將店盤出去,上面的封條還是警察當(dāng)初抓走慕白母親后貼上去的,一直都沒撕掉。
寧夏思緒到了這里,腳跟就站不穩(wěn)了,蚱蜢早就跑那邊去了,她害怕那山洞金色巨蟒的死,和蚱蜢也脫不了關(guān)系,何況剝蛇皮的時候,還主要是他操刀呢,誰讓他在鄉(xiāng)下的時候,除了放羊也會宰羊呢。
等寧夏疾步跑過去的時候,蚱蜢那惹禍的祖宗,兩只手里抓著好幾條黃色的蛇,在那里哈哈大笑呢。寧夏見到這情景差點沒摔跟頭趴到地上,這家伙瘋了嗎?知道他膽子大,也沒見過這樣的,手里抓著好幾條蛇,也不怕被咬到嗎?
“你個大傻蛋,趕緊將那些蛇扔了!”寧夏嚇得嗓子在抖,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就像是那種老式的磁帶的錄音機,卡帶后跟鬼叫似的聲音,難聽死了,若不是這會兒蛇出沒的附近都沒人了,說不定有人會被她這樣的聲音嚇得背過氣去。
蚱蜢還在那里大笑,笑得還都彎了腰了。
寧夏看到蚱蜢如此樣子,嚇得更是不知道怎么著好了,有聽說被蛇咬了就發(fā)瘋的嗎?她才疏學(xué)淺,好像就聽到過要是人被瘋狗咬了,會的狂犬病會發(fā)瘋的,難道被蛇咬了也會有如此現(xiàn)象嗎?
她正嚇得半死,蚱蜢抓著那幾條在手里不斷向上翹頭的蛇,向她這邊走過來了,嚇得她直接就跳腳,扭頭就跑,跑了一半,才聽到蚱蜢在她身后喊著,“別怕,這不是蛇,是黃鱔!”
驚惶萬分的寧夏,這才將信將疑的停住腳步,然后轉(zhuǎn)身向蚱蜢那邊望去。說實話,她吃過黃鱔,也大概知道黃鱔是生就的如蛇一樣的魚類,不過真正活著的,整條整條的黃鱔,她還真沒瞧見過。
不等她走過去,蚱蜢已經(jīng)走到她這邊來了,嚇得寧夏雙攥得緊緊的,身子不停的打哆嗦。
“不用怕,這真是黃鱔。是有人往飯店送的,不小心將盛放黃鱔的水箱打翻了,才落到這樣的地步,嚇壞了很多人。”聶琛的聲音突然從寧夏身后響起,寧夏全副心神都專注在蚱蜢手里的那些“蛇”上呢,聶琛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后響起,這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寧夏尖叫一聲,噗通一聲坐地上了,這一下蹲到她的尾椎了,屁股肉多不怕摔,可臀部的尾椎骨卻受不了這樣,沾著點力道,就能將人痛個死活不如的。這疼痛又酸又麻又尖銳的痛,瞬間讓寧夏的臉扭曲的變形,差點沒儀態(tài)的嘴里嗷嗷鬼哭狼嚎。
你個混蛋!寧夏心里怒罵著,等她稍微緩過神,第一個念頭就是一腳將聶琛踹到火星上去,人嚇人嚇?biāo)廊说模?br />
“沒事吧!”那溫潤如三月春風(fēng)的聲音,然后一雙白皙纖長的,漂亮的讓女人都嫉妒的手遞過來,寧夏看到聶琛那雙手,低聲咕噥,“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一雙手長得跟女人似的,還讓不讓女人活啊。”
微微的失笑聲音,那人一用力將寧夏從地上拉了起來,他正站在陽光里,陽光晃得寧夏睜不開眼睛,看不清他的面容,就是直覺的從聲音認(rèn)定著他就是聶琛,從地上站起來后,那人沒松手,寧夏也沒急著掙脫,注意力全都放到蚱蜢那邊。
寧夏指著蚱蜢的鼻子罵他,有沒有常識啊,這么嚇人會嚇?biāo)廊说摹?br />
蚱蜢的臉色馬上變了,那張臉就像是見到什么讓他氣憤的事,都有些猙獰了。他這樣子又嚇著寧夏了,要是平時,寧夏可不怕蚱蜢,熟悉了他的脾氣后,她不欺負(fù)他就頂給他面子了。此時,她正多心蚱蜢是不是被蛇咬了,所以被蛇毒毒的神經(jīng)紊亂了,對蚱蜢就變得極為戒備和恐懼。眼前兒看到蚱蜢那臉色難看的跟剛才棺材里爬出來的僵尸似的,她的魂要是還能留住一個,就算是膽大的了。
“放開她!”蚱蜢突然的怒吼著,一邊將手里抓著那些“蛇”全都對著寧夏這邊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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