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老四，你終于舍得從溫柔鄉(xiāng)里出來了，我是來收雞錢的，五個月前……”
凌氏端著尖銳的嗓子又要從頭說起，被常風粗魯?shù)拇驍啵骸暗昧宋抑溃緝核镆郧罢夷阗d了雞是吧？”
“你知道就好，那就付錢吧。”凌氏笑了笑，既然常風不賴賬就好辦了。
常風卻抓抓頭，一臉不耐煩：“付什么錢？丫兒她娘賒你的帳，你找她娘要去唄，怎么來找我要了？”
“呃！”
眾人驚愕，凌氏沒想到常風會這么說，一時對不上話。
常霜看著無賴父親掩嘴笑了，對付狡猾貪婪的大伯母，無賴的父親就是她的克星，有趣。不過，這事可不能耍無賴解決。
“你，你想賴賬？！”凌氏氣得一拍桌面站起來，怒指常風。
“大嫂說話注意點，要是我賒的雞我付錢，不是我賒的，我就不給錢。”常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才不管凌氏氣成什么樣。
“常風，你耍賴也沒用，別以為我怕你，我有字據(jù)在這兒，你要是不還我告到村長那兒去，讓村長做主，讓村子里的人看看你是個什么樣人！”
凌氏一臉得意，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她有證據(jù)有理，怕他什么？
“好，你去告村長，我記得當初字據(jù)上寫的是丫兒她娘的名，不是我的，你告到誰那兒去都與我無關(guān)，你告吧你。”
常風一臉無所謂地吃著酸菜白粥，挺開胃，挺香的，他可一點兒也不管凌氏氣得發(fā)紅的臉，擺明了他就是耍無賴。
“你，你……雞你吃了，居然不認賬，你個廢物男人，娶了勾欄里的女人把臟東西帶回家還能了你，讓女兒們蒙羞，日后她們是嫁不出去了，你現(xiàn)在還敢不認老娘的帳，你不是男人…………”
凌氏被氣上心頭想到什么就罵什么，潑辣的性子展露無遺，她拿不到錢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嫂你嘴巴放干凈點，青梅可沒惹你，我今個兒就不付錢你能怎么著？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立刻不給嫂子面子！”
常風是聽不得女人指著他罵，放下碗筷站起來與凌氏對峙，一副要干架的模樣。
越看凌氏大圓臉大桶腰，他越覺得青梅好太多了，水蛇似的腰，柔軟的身子，嫵媚的臉，酥麻的聲音簡直是仙女。
“你，你欺負我男人不在這兒是吧，你敢動我一個試試？我告訴你，你今日給錢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老娘可不是好糊弄的，你有錢取勾欄女人沒錢還債，做男人做到你這份上真是有夠丟人的，你對的起列祖列宗嗎你……”
“大嫂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滾……”
常風除了罵前妻和女兒們順口之外，對別的潑辣女人是沒撤的，他只好向凌氏伸手去，要把她趕走。
常霜和妹妹已經(jīng)躲開跑到一邊看戲，看父親要對凌氏動手，常霜這才上前阻止，可不能讓常風打了大伯母，家里的麻煩夠多的了。
“爹吃你的飯，這事我來處理，不用你付錢。”
常霜拉父親按下椅子上，然后再把大伯母拉到門外，不讓正在仇視的兩人看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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