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你!”
陳大富沒說話,看向隔壁我家忽得對陳小梅道:“若不是你娘要揭穿那件事,她就不會死!這一切都怪江河,這一切都怪江河!這是江河殺得,他,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你現在去他家敲敲門,看看人在不在,不在的話我們就把尸體埋過去,等他回來之后,哼。”
“在的話想法子支出他去,看我給你發消息你再回來,聽到了嗎?”
“好…好!
“別怕別怕,爸爸會好好對你的。等江河判了死刑,他那房子就是我們的了,到時候我簽在你名下!边@雙剛剛掐死發妻的胖手輕輕摸著陳小梅的頭發,看起來是那么的溫柔。
我的房子?我皺眉看著屋內的慘象,心下了然。所謂一竅通,百竅通。這陳叔往日形象一經崩塌,以往接觸留下的種種疑點皆有了解釋。
為何年前經由陳叔為父母辦的喪事多花去十數萬?為何他總是不著痕跡問我家房產?為何他總是撮合我和陳小梅?
“好家伙,安敢算計于我!”誰能想到,他和父母相識這么多年,向來和藹可親的模樣居然完全是偽裝,隱藏好深!
我緩緩退出屋子,深吸口氣,陳大富啊陳大富,今晚你死的不冤,怪不得爺爺讓我殺了你們,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符水的效力有一炷香的時間,這會兒剛過去一半,我算算時間,陳小梅收拾利索去我家找我,差不多也有一炷香。我忙跳回自家院子,將有可能暴露父母存在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里屋鎖上,噴些空氣清新劑,坐在院子里靜等她到來。
“哐哐哐~~”大門被扣響,“江家哥哥!江家哥哥在嗎,我是小梅~開開門啊~”聲音如鶯歌啼轉,我打開門,見她媚眼如絲,十五六的年紀卻已經有了成年人的韻味。
我笑道:“小梅啊,怎么有時間來看我了,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
“是啊,有兩個多月了呢,我馬上要分文理科,所以功課忙了些。”小梅臉上布滿紅暈,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心跳加快的馨香,“你呢,高考考得怎么樣,夠到本科線了嗎?”
“嗯,可以上個二本。”我打定主意不出門,拄在門框上笑看著她。呵呵,不知道你們會怎么應對呢?
“怎么,不讓我進去坐一會兒嗎?”小梅櫻桃小嘴一動,指了指打掃的干干凈凈的院子,眼波流轉不停。
想到那嘟嘟的紅唇剛吃過些什么東西,我就一陣惡寒,渾身汗毛直立我臉上有些不自然,手一攤道,“請!
“嘶~好冷啊,小江哥哥,怎么空調開得這么低啊!标愋∶吠蚝畾饷俺鰜淼睦镂,見鎖了門不禁有些疑惑。
“噢,里面被我改成冷庫了,存放的老板的東西。”我隨口解釋道。
“你現在在哪兒上班?”小梅有些好奇。
“棺材店!
“。抗撞牡辍毙∶糜行@恐,棺材一詞將她剛剛經歷的恐懼再次勾了出來,身子不禁有些顫抖,顯得楚楚可憐。
“怎么了小梅?”
“沒,沒事,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你說起棺材我就想起來了!标愋∶氛忉屩淅锿蝗豁懥艘幌。
“咚~”
“。!”
這一下嚇得小梅尖叫一聲直接撲進我的懷抱,“嗚嗚,我,我想媽媽,我怕!
“沒事沒事,里面就是我買的一條鮮魚!蔽野参康嘏呐乃谋,心頭暗嘆,可憐的孩子啊,這么小就沒了娘,倒是跟我有點同病相憐,想到這我不禁有些心軟。
我的懷抱很溫暖,陳小梅沒幾分鐘就平靜了下來,她看了看外面,“小江哥哥,我知道一個冷飲店,新開的,聽說里面東西很不錯,我們去嘗嘗吧!
我的表情有些凝固,果然不應該心軟的,若是她剛才不開口邀請我出去,我已經決定放她一馬了,想來父母也不缺這么點鮮血,爺爺當不會為難一個小女孩兒,可惜她沒把握住…
“我一會兒要午睡,就不出去了!蔽揖芙^道。
“?”陳小梅臉上寫滿失望,神色黯然,“你就不能陪陪我嗎,這么久不見。而且,而且今天是我生日了!
“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我說完還是搖頭,陳小梅見我死活不去,立馬沒了主意有些慌神,這才拋出誘餌,“我晚上有夜班呢,下午得休息好!
“啊,原來這樣!标愋∶氛Z氣有些愉悅,“那你努力賺錢,再帶我玩兒!
“好好好。”
將她送出去,嗅了嗅臂彎里的香味再看看她姣好的身軀,不禁有了反應,“反正她也要死了,不如,不如…”
邪火一生,心神大亂,滿腦子里都在計劃著怎么把玩陳小梅,“那死肥豬都能玩,我為什么不能!”我心中惡狠狠想著。
“嘎吱嘎吱——”里屋想起一陣抓門板的聲音,棺材板被推開,一股濃重的寒氣陡然將我驚醒,“剛才,剛才我究竟在想些什么!”我猛然發覺,我的性情居然和爺爺越來越像,越來越邪惡!冰冷!
“江河,剛才有人來嗎,我聞到人味了,有些熟悉。”父親聲音里沒有任何情緒。
“是陳家小梅吧,我記得她的聲音,聽聲音還是那么嫩,吃起來味道一定很好。”母親話語里充滿了血腥。
“鄰居不能吃!”父親訓斥道,前面聽著正經,后面卻也變味了,“咱們應該吃鄰居的鄰居…”
“行了爸媽!今天人家生日呢,說這些干啥!蔽矣行o奈。
“生日?我記得陳大富一家都是同一天生日吧。好了兒子,你怎么還不去上班,別讓人家老板等急了,記得干活勤快些,我跟你爸繼續睡覺了。砰——”
棺材板再次合上,我回想著父母說過的話陷入沉思,“同一天生日?我記得他們一家都是屬蛇的吧,現在又同一天生日,世上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現在想想,爺爺讓我殺他們的目的或許沒有那么簡單,左右想不出結果,我便將冰柜打開,里面擺放的人頭正臉正對著我。
我皺起眉頭,這腦袋我擺進去的時候人臉根本沒有對外邊,而且這個擺放的位置也有所改變,剛才陳小梅在的時候估計就是這家伙在鬧動靜了,是因為屋子陰氣過重而產生了活性嗎?拿出去曬曬就好了。
我轉身去拿塑料手套,就在這時外面陽光忽被烏云遮住,屋里一暗,我頓覺背脊發涼,好似有雙眼正盯著自家;仡^一望,可不是那肥豬一樣的腦袋?
本是緊閉的眼皮這時大張,兩顆布滿血絲的眼珠子正與我對上。
“看什么看,你個死人頭!”心中無名火起,被陳大富欺騙,被爺爺羞辱就罷了,你一個死人腦袋還敢這么瞪我!
我一巴掌扇過去,“啪!”的把它打得調轉個方向,誰想過了幾秒那腦袋竟又轉過來盯住我。
我氣急敗壞,走出幾步去拿塑料袋子,就在此時耳后出現勁風,卻是那腦袋用著僅剩的一截脖頸彈了起來咬向我脖子。
只見它張開大嘴,滿口黃牙里的煙臭味隔著一米我都能聞到,也就是這煙臭味讓我想起了,這廝正是我母親在世時的領導,整天一根煙叼在嘴邊訓話。
來不及細想,看它筋骨肌肉皆完好,這一下咬實了我非得丟一塊肉不可。
“吒!”
口中一聲輕喝,我右手捏訣一指彈中那腦門,本是很輕的力道,那頭顱卻如遭雷殛,翻著白眼在地上滾動個不停。
“呼呼~這么厲害!”剛才只是一個驅邪的基礎法門,被爺爺隨手記在了小冊子上,我琢磨的時候特意記下了,沒想到這么快就發揮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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