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的時間轉瞬而過,這一日,在清靈閣苦等多日的老丁頭終于盼來了一身風塵的錢四老板。
錢陽的一身精氣神不知何故去掉了成,眉宇間的疲憊更是難以遮掩,整個人的氣場很有一些飄忽,甚至就連呼吸都不那么平順。
進了內堂,看錢陽這般模樣,老丁頭不禁浮出一絲憂色“錢掌柜如何把自己搞成這般模樣?”
“啊?怎樣?我挺好的!”錢陽卻是一怔。
老丁頭皺起了眉頭,從上到下仔細將錢陽打量了一番,隨即搖了搖頭“掌柜氣血虛浮,周身靈力不穩,明眼人一看便知不妥,難道是此行不順,與人爭斗時受了傷?”
“受傷?沒!我從來不和人打架!”錢陽搖搖頭,一臉呆萌。
“這個”老丁頭沒話說了。
其實以他的性子,錢陽傷成什么樣他都懶得多一句嘴。不過上次錢陽臨走的時候留下的那本賭石實戰攻略實在令他受益良多,自覺占了便宜的老丁頭難免便會對錢陽多上幾分關切。
不過老丁頭一提起什么氣血虛浮,靈力不穩,錢陽略一回想,便忍不住開口了“我確實沒有傷,不過近些日子總是莫名的心緒不寧,還沒來由地煩悶急躁,n間隙更是呼吸不順,莫不是練功出了岔子吧?”
老丁頭一聽這話,面色有些沉重了,他低頭看了一眼錢陽腰間的玉佩,面露思索。
錢陽一看,趕緊把腰上的玉佩扯了下來。
話說這玉佩是他初入筑基時買來遮掩修為用的,可隨著他修為的提升,那玉佩的作用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幾分,錢陽只是出于習慣一直沒摘下來罷了。
可誰知錢陽這一摘玉佩,老丁頭面色一凜,連忙向后退了好幾步,隨即臉色大變道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錢掌柜筑基沒有多久吧?”
“呃”錢陽努力回想了一下回道“好像有一段時間了吧!”
“一段時間?”老丁頭苦笑搖頭“錢掌柜過于心急了!”
“哦?怎么說?”錢陽忙問。
老丁頭正了神色“n講求循序漸進,即便在中州,那些資源絲毫不缺的大家子弟,也不會過分地追求n速度。比方說吧,通常一名修士在筑基期至少也會停留五到六年的時間用來磨礪心境,否則從筑基到金丹也不過就是幾顆辰星丹外加幾件古董的事情了。修為提升和心境提升相輔相成方為正道,若是修為提升過快,而心境卻沒適應修為的增長,那可是取禍之道!”
“心境跟不上會怎樣?”錢陽也知道心境跟不上修為會有麻煩,卻并不清楚具體會發生什么,于是趕緊開口請教。
“心境跟不上,麻煩可就大了!”老丁頭面色沉重“錢掌柜如今這副模樣已經很清晰了,毫無疑問,這是心魔將生的征兆!”
“什么?心魔?”錢陽張大了嘴。
“沒錯!以錢掌柜的年齡和修為,現在就遭遇心魔實在是過早了一些!”老丁頭還有后半句話沒好意思說,其實他的意思是就你這年齡,就你這閱歷,現在遇上心魔那成是死定了!
錢陽的臉揪成了一團,心說我現在遭遇心
魔還算早么?我要是告訴你我煉氣期就差點被心魔搞死,你是不是就不活了?
重點是他又要來了么?
說實話,錢陽一想起上次遭遇心魔的事兒,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那個玩意實在是太陰損了。「愕萌烁揪陀袆艃簾o處使,遠不如明刀明槍干一場來的痛快。說錢陽上次九死一生也毫不過分,再遇到一次,他心里可是一點底都沒有,而且這玩意你根本就沒法事先準備啊!誰知道那黑乎乎的東西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丁大爺,那我現在該怎么辦?”錢陽心里是相當怕怕。
老丁頭搖搖頭“心魔來臨已是不可避免,不過掌柜若是現在暫時停止n,或可將遭遇心魔的時日推遲些許。然后趁著這段時間多多歷練,錘煉心境,再了了往日因果,補補心靈架構的漏缺,將來對上心魔時或可多幾分機會!
錢陽面露苦澀,隨即嘆了口氣“我這段時間確實過于急切地提升修為了,不過形勢所迫,實屬無奈。此時若是暫停n,我怕接下來那關都要過不去!”
老丁頭艱難一笑“有什么樣的修為就做什么樣的事兒,有多大的本事就干多大的活兒,長怎樣的心就走怎樣的路,錢掌柜莫要過于為難自己啊!
錢陽低頭沉吟,他倒是真覺得最近的事兒干得很不舒心,可終究無法逃避,只得搖搖頭拋開了那些紛繁無稽的念頭,轉而問到“丁大爺可曾遇過心魔?”
老丁頭呵呵一笑“遇過!差點兒就完蛋了。于是,活過來之后我就來了東墳。沒本事吃那碗飯,就找個安生地方過活唄!
“丁大爺這算是看破紅塵了?”錢陽倒還有心思開玩笑。
誰想老丁頭的回答卻大出他的意料“本來我以為自己是看破了,可是讀了錢掌柜那本書,我突然對往日之事又多了一番認識,這心思就又不安定起來。誰想這老了老了,倒是要奔著晚節不保去了!”
“?”錢陽張大了嘴“丁大爺的意思是?”
“我想回西荒!”老丁頭的話擲地有聲“而且,我覺得以錢掌柜的本事,大可以也去西荒走上一遭!”
“西荒?”錢陽的嘴張的老大,那是多么遙遠的一個地名。
在錢陽的印象中,西荒就是地圖上一個單純的名字,就跟前世的什么阿斯馬拉、摩加迪沙、博茨瓦納、安提瓜和巴布達一樣,遙遠得甚至都不可能在夢中出現。
我去西荒?還是省省吧。大陸東部還沒玩明白呢。
“以后有機會再說吧!”錢陽隨口推脫,其實也就是拒絕。
老丁頭倒是不以為意“我大概過段時間就會回西荒了,錢掌柜若是有意,倒是可以和我搭伴兒同行!
“呃再說再說!卞X陽心說難道自己拒絕的還不夠明顯么?
老丁頭還想開口勸說,他是真心覺得錢陽既然身負品石師的傳承,卻連西荒都不去一趟,實在是太可惜了。可還不等他開口,錢陽卻已經從手鐲了掏出了一件又一件的古董。
錢陽是怕了老丁頭了,心魔的事兒好不容易才被他暫時拋開,卻又讓他去什么西荒。他這一身爛事兒還沒頭緒
呢,哪有那個心情出去旅游!
錢陽不想再和老丁頭糾纏,索性辦起了正事。他這次去遺跡的收獲比想象中差得多。胡武最后給他弄來了價值十萬出頭的古董,這部分他自然不能中飽私囊,肯定是都要拿給楚南的。
除此之外,他就有從浦皓白那賺來的一些古董,再加上軟硬兼施從陸施身上逼出來的存貨,加在一起勉強能值個三四萬靈石。
他現在就把這三四萬的東西都翻了出來,一股腦推到了老丁頭面前,心說這么多古董還堵不住你的嘴?
老丁頭果然把嘴閉上了,暗下嘆了口氣,大致看了看那些古董便隨手收了起來。
錢陽心說這老頭兒的心思成已經不再生意上了,湊合過吧!
“這些古董我們店里應該以正常的進貨價收購吧?”老丁頭隨口問了一嘴。
錢陽皺皺眉,這里邊的賬他一時半會兒也懶得算,便道“定好價先賣著吧!其他的等羅老爹回來再算不遲!
“也好!”老丁頭點頭答應,隨后又要說些什么,終究還是化作一聲嘆息。
有了這次帶回來的古董,清靈閣應該又能維持一陣子了,錢陽的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大事,剩下的就是開山門的那一團亂麻了。
心中有事便停不下來,再加上錢總執近段時間心思浮躁,坐立難安,于是他干脆也不在清靈閣修整,連夜便乘著飛戈奔向開山門。
開山門的地盤兒不里面的建筑卻屬實沒有多少。除了必需的用于弟子居住的房舍,功能性的建筑也就那么寥寥幾座,倒是那氣勢恢弘的演武場占地極廣,甚至比起清靈宗的演武場還要寬敞不少。
錢陽一進開山門,便聽到演武場方向傳來陣陣呼和。
某人心下奇怪卻也懶得探看,只是四處遍尋楚南而不得,最后只得循聲來到了喊殺聲震天的演武場。
果然,還不等錢陽站定,他一眼就看見了正在被幾個人圍毆的楚總執。
楚南的戰力自不必多說,本身就天賦出眾,靈力凝練,又得磨劍堂不計成本的悉心培養,那一手劍術使得出神入化,犀利異常。
錢陽很早之前便見識過楚南的手段。怎么說呢?反正我們錢大師兄是絕對不想跟楚南放對兒的。即便他經常自詡同階無敵,也完全不想遇到這么一個對手。
劍修在單挑中的天然優勢是一方面,層出不窮的秘傳劍法是另一方面,而最令人頭疼的無疑就是楚南那遠超常人的靈力強度。
入門測試時,錢陽在靈力水晶中只能留下幾縷絲線,而楚南卻直接將那水晶灌滿了近半。由此來看,說楚南的靈力強度是錢陽的數倍就算有些夸張,但肯定不在同一個層次。
錢陽曾親眼看到,楚南初入筑基之時,就能和二階后期的陰靈打得有來有往,靠的就是他那完全超越了本身修為的靈力強度。
可今日,眼前的戰斗場面卻讓錢陽大跌眼鏡,如今已是筑基六七層修為的楚南,竟然被幾個一看就是剛入筑基期的弟子砍得滿地亂跑,甚至連反擊的機會都難得撈到。
錢陽心中一慌我看到的該不會是個假的楚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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