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吠叫聲的老黑停下動作回頭,見是剛剛碰到的那條狗當即心生疑呢喃:“怎么又是那條狗?”
“老黑,你還在磨嘰什么,快點!!我可不想在這跟你們迎接警察!”駕駛位上的女人高喊,而她正是帶走林宛白的那個女人。
老黑雖疑惑但也沒再猶豫,直接上車。
隨著‘嘭’的一聲車門摔上后,女人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卷塵而去。
“汪汪汪!”
宮翎吠叫狂追。
你們這群混蛋,停車!
停車!!
你們把我的baby究竟怎樣了?
若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信不信我咬你們。
就在宮翎鍥而不舍的追著車子疾跑狂奔的時候,那三個男人剛上車便遭到了女人的訓斥。
“你們這群笨蛋,竟然能夠讓計劃泄露,我當初真不應該來找你們合作。”
“華姐,你話可不能這樣說,畢竟這也不是我們想泄露的,大家不都是想聯合起來干上一筆然后退隱。”骷髏反駁。
“華姐,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就要想辦法彌補,更何況咱們現在可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韓范男說。
“花臉說的沒錯,不過我比較好奇華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們被人發現身份的?”骷髏問。
“說來也是老天幫咱們,一個服務員借電話借到我這,我就給她了,但誰知她竟然用來報警,我一聽這得了,于是二話沒說直接迷暈了。”華姐說。
“迷暈?”花臉問,這花臉也就是那韓范男,因為臉上有一大塊紅色的胎記所以綽號就被人稱之為花臉。
“那現在她人呢?”骷髏問。
骷髏話音剛落,便聽華姐怒斥一聲:“笨蛋,你說呢?”
“華姐,該不會在咱們車上吧?”骷髏問。
“廢話,我如若不帶她走難道讓她報警將咱們揭發,更何況她看到了花臉的臉,他可是咱們的鑒毒師,這批貨純度多少最終值多少錢全靠他,再說我若是放她走,那咱們的計劃肯定曝光。”華姐說。
就在三人就此展開議論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老黑自始至終都處于沉默狀態。
“老黑,你在想什么?”華姐的呼喚叫老黑回過神。
但他的回答卻是——
“那條狗一直在車后面追著。”
老黑這話一出眾人紛紛朝車子后面看去。
這一番折騰下來此時已經凌晨快四點,天雖已經開始蒙蒙亮,但還沒有完全,所以顯得有些昏暗,但借助路邊那橘黃色的路燈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身后追著的那條狗。
“他是誰的狗?”華姐問。
“不知道,在酒吧里碰到的。”老黑說,隨后補充:“我怎么老覺得這條狗有點奇怪。”
“老黑,一條狗而已,你想多了吧。”骷髏說。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一條普通的狗。”老黑回擊。
“他就算再不是一條普通的狗也只是一條狗而已,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這么在意這條狗?”骷髏問。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我的直覺。”老黑回。
“老黑,你不要告訴我,你要因為這條狗而退縮……”
就在老黑跟骷髏爭執不休的時候,華姐怒吼一聲:“你倆給我夠了,咱們現在還是先找個安全地方再作打算!”
“先去我家!”花臉說。
大家并無異議。
華姐朝后視鏡瞄去,當看到后面那條緊追不舍的狗時道:“一個畜生而已,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華姐說罷一腳下去將油門加到最大,車子在黑夜中快若一道閃電般而去。
車子越來越快,直至最后宮翎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車子在眼前消失。
空蕩靜廖的大馬路上,宮翎劇烈的粗喘著。
雖然他沒能追上那輛車,但是他確定了一點,那就是——
林宛白一定在那輛車上。
因為那輛車里有林宛白的氣味。
所以他不會放棄、絕對不會!
想到這里的宮翎顧不得休息便繼續前追。
當然他也不敢休息。
因為車子在空氣中殘留的氣味會逐漸消散,到時候再找他們那就仿若大海撈針了。
可縱使如此宮翎在沒跑多久后依舊失去了方向。
當宮翎一臉彌漫的站在十字路口時,他知道他需要幫忙了。
而就在這時幾輛警車從他身邊馳騁而過,直奔迷情酒吧。
宮翎剛剛在追車的時候將那幾個毒品販子的對話全部聽到,所以他知道林宛白之所以會涉入其中是因為被發現報警,也就是說警察會來是林宛白報警所致。
想到這里的宮翎那是掉頭就朝酒吧跑去。
當宮翎跑到酒吧時警察已經進入酒吧展開搜索,這一番搜索下來自然是無果。
“王隊,不是不是有人故意逗咱們玩?”一警察沖他們隊長說。
“去查報警人的電話號碼,其余人收隊,回局。”王隊說。
警察的出現叫酒吧一片嘩然,隔壁酒吧不少人前來看圍觀看熱鬧,而這里面夾雜著一條狗。
警察都收隊了,那就沒戲可看了,于是圍觀的人也就散去了。
唯獨宮翎靜站在那里緊盯那被稱之為王隊的男人。
此刻他正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剛拉開車門,宮翎是沖上前去便沖他吠叫了起來。
“汪汪汪!”
“汪汪汪!!”
這突然躥出的狗叫王隊嚇了一跳。
王隊,本名王灝,三十出頭,=一頭黑色的板寸短發、立體的五官,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肌肉無一處不散發著英朗的美,彰顯軍人氣質,怎的一個‘帥’字可以形容,此刻他征用那散發著陰蟄氣息的眸緊盯面前這條狗。
“王隊,你認識這狗?”下屬問。
王灝看著眼前沖他狂吠的宮翎眉頭緊鎖,道:“不認識!”
“那就是你今天出門犯忌諱了,連狗都對你有意見。”下屬開玩笑道。
大晚上莫名其妙的來這么一出,王灝本就心煩意亂,哪里有心情開什么玩笑,于是轉身要走,誰知狗直接咬住了他的衣服。
宮翎的舉止叫王灝感到奇怪。
轉身看向他。
宮翎吠叫:“汪汪汪!”
見此狀下屬繼續開玩笑說:“王隊,他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少胡說!”
王灝一聲呵斥后將眼神落在眼前狂吠的狗上,但卻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汪汪汪!”
宮翎不知道除了吠叫此時他還能怎樣做讓眼前的王灝理解他所說。
好在王灝在軍校的時候有接觸過軍犬教育課,所以當即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道:“他似乎想告訴我什么?”
沒錯、沒錯。
你個笨蛋。
終于聽懂我什么了?
baby被壞人帶走了,快點去救她。
救她啊。
嗷嗚、嗷嗚。
“王隊,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這狗再跟你說話?”下屬問。
“嗯。”
“啊?”下屬驚,問:“那他在說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
王灝的回答叫宮翎的吠叫聲戛然而止。
他沖他露出鄙夷眼神的同時心里在說:帥哥,你是在浪費我的感情嗎?
“去找個獸醫來。”王灝說。
“王隊,你該不會是真覺得這條狗知道什么吧?”下屬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王灝。
“叫你去,你就去,哪里來那么多廢話?”王灝訓斥。
下屬雖覺得王灝瘋了,竟然相信一條狗,但還是按照他的話去做了。
但顯然宮翎可等不急他去找獸醫來翻譯他說什么,等他們弄懂他說什么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當然除此之外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他變成人,直接告訴他就行了。
但是現在他做不到。
因為一瓶酒下去后他的心率本就處于一個高的狀態,再加上剛剛的一路狂奔,此刻他只覺得胸腔里的那顆心臟像是隨時要跳出來一般。
所以宮翎決定采取狗的方式來告知他們他要說什么。
他一番環視后,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放著一個啤酒瓶,啤酒瓶里還殘留著半瓶液體,應該是哪個酒鬼留下的,管他呢,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要用這半瓶酒。
喝?
不不不!
我可不是酒鬼狗!
更何況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宮翎用爪子朝啤酒瓶推去,‘咣當’一聲啤酒瓶倒在地上,液體流出。
宮翎這一動作叫王灝跟小警員都倍感疑惑。
“王隊,他在做什么?”小警察問。
王灝不答,只是緊緊的盯著宮翎。
液體流出地面后,宮翎用爪子沾了液體然后在地上畫了起來。
“老天,他該不會是要寫字吧?”小警員一臉不可思議。
賓果,猜對了。
既然你們聽不懂我說的,那我就寫給你們看。
在二人好奇的眼神下,宮翎寫下了一個字母。
Y!
“王隊,王隊,王隊,你看到了嗎?他在寫字哎,他寫了一個Y!”小警察驚著了,不停的拽著王灝的衣服。
但王灝依舊沒說話,只是用那散發著陰蟄氣息的眸緊盯眼前的狗,因為他正寫下第二個字母,不,是數字。
“0!”
小警員呼出。
再然后是……
5!
1!
2!
“Y0512?”王灝眉頭上挑。
“什么意思?”小警員問。
王灝冥想片刻后恍然大悟道:“是個車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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