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令渾身暗紅,像是燒紅的鐵塊。
在鐘乳石的光暈照耀之下,似乎還在微微閃爍著光芒。
令牌上,銘刻著一個火炎的圖騰。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浪瀟趁花芊羽沒注意,將令牌順在手中,藏進了衣袖。
花芊羽吃驚的道:“你居然打開了?”
浪瀟卻是沒來得及說話。
因為幾道強大的氣息,正從下方而來。
路非明已經(jīng)狀若瘋狂,他攀登的速度快得驚人,簡直像是在飛奔。
浪瀟一把抓起令牌,在路非明眼前一晃,狂笑道:“路非明,我知道令牌對你很重要,但我情愿扔掉,也不會給你,警察馬上就到,你就慢慢去找吧!”
浪瀟一揚手,暗紅色的令牌便是劃過一道弧線,飛落到了入口之處。
哪里,一道人影突然一閃,直接抓住了令牌,轉(zhuǎn)身便是狂奔而去。
路非明大驚:“留下令牌!”
此刻,他已經(jīng)距離地面五十多米,但他竟然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跳了下去。
路非明本來對浪瀟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凌遲萬遍。
但他眼看著圣火令落入別人手中,卻是情愿拋下仇恨。
這說明,圣火令在他心目之中的重要性,無可取代。
他一走,剩下的黑衣人也緊跟著跳了下去。
對他們來說,令牌重于一切。
浪瀟眼看著眾人都是狂奔而去,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回到花芊羽身邊。
花芊羽臉色已經(jīng)有了一些血色。
她正圍繞著棺木,緊鎖眉頭。
“此人到底是誰?為何會葬在這神秘的地底?”
她自言自語,想要從死者的衣服上分辨出他的來歷。
“依我所見,此人所穿衣服,乃明朝錦衣衛(wèi)的官服,也只有官宦人家,喜歡將自己葬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浪瀟不想花芊羽卷入此事之中,便是隨意開口說道。
“糟糕,這里地形特殊,尸體不能見光,一旦見光就腐化了!被ㄜ酚鸢脨赖恼f道。
浪瀟笑了:“別擔(dān)心,我剛才已經(jīng)用手機幫你拍照了,準確的記錄了他的相貌特征!
“算你小子干了點人事!被ㄜ酚鸬哪樕偹闶呛每戳艘稽c。
她下意識的摸摸嘴巴,卻是一愣:“我嘴上怎么有血跡?還有,我不是中毒了么,怎么一點事都沒有了?”
浪瀟聳聳肩,道:“我那知道,說不定路非明就是故意嚇唬我們!
“不對,依我數(shù)次中毒的經(jīng)驗,這次的毒藥肯定很厲害!
花芊羽疑惑無比,總感覺什么地方不對勁。
浪瀟頓時無語了。
要是一般女孩子這么說,他肯定會哈哈大笑,感覺無比滑稽。
可花芊羽的話,他卻不能不信。
這女孩,不愧是軍人世家出生,天生帶著一股彪悍氣息。
連中毒都中出經(jīng)驗來了。
“先別管這個了,警察就快來了,你要研究什么趕緊!
浪瀟假裝緊張的四處張望著,提醒花芊羽。
一說到工作,花芊羽頓時像換了個人似的,趕緊掏出手機,不斷拍攝起來。
眾人此刻所在的地方,至少在地下三百米以下。
而且洞窟之中彎彎繞繞,就算警笛,也很難聽到。
浪瀟要不是使用著軍方特工的衛(wèi)星手機,別說報案,連個信息都發(fā)不出去。
花芊羽掏出一個小布包,有顯微鏡,毛刷等。
她準備得相當(dāng)?shù)某浞,但似乎除了顯微鏡,其他都用不著了。
這棺材的材質(zhì)一目了然,正是由鐘乳石雕琢而成。
而里面的尸體,已經(jīng)照了照片。
現(xiàn)在的尸骨,在空氣的作用下,已經(jīng)開始了腐蝕。
很快,就干癟了下去。
和浪瀟開始看到的簡直是兩個樣子。
浪瀟擔(dān)心的看著花芊羽。
后者一點都沒有發(fā)覺,自己的氣息又開始微弱了。
浪瀟嘆息一聲,幾次提醒都被無視之后,他只能期待楊懷宇早點來了。
半個小時之后,大批的警察趕到了現(xiàn)場。
礦燈將里面照耀得亮如白晝。
“浪瀟,你們現(xiàn)在怎么樣?花小姐沒事吧?”
楊懷宇竟然親自到場,在下方大叫。
這一次光是死亡人數(shù)就達到了十幾人,注定是一個大案。
不過所幸的就是,這種案子,不必擔(dān)心會暴露在大眾眼前。
普通民眾暫時還不宜知曉這種案件。
浪瀟飛奔而出,大叫道:“副局長,可抓到方先生了?”
“這事下來再說!睏顟延畹哪樕,卻不是那么好看。
根本浪瀟所發(fā)信息提供的情報,這個方先生,可是大毒梟南爺?shù)念^號馬仔。
也可以說是東南亞各國重點通緝對象。
浪瀟一看楊懷宇的臉色,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要不是擔(dān)心花芊羽的安危,以及路非明的報復(fù),他肯定不會讓方先生逃走。
“浪瀟,將……棺材……合上。”
突然,身后傳來花芊羽虛弱的聲音。
浪瀟臉色頓時一變,連忙沖了回去。
“芊羽,你怎么樣了?”
他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花芊羽。
花芊羽的臉上,又變得青紫。
“毒……還在!
花芊羽喘息起來,眼神黯淡:“看樣子,我是沒法解開這個千古之謎了,浪瀟,答應(yīng)我,將來弄清楚這個墓穴的一切資料后,一定要打印出來,在我墳前焚燒給我。”
花芊羽臉色又變了,散發(fā)出一股激動的紅暈,一口氣說出這么多話來。
不等浪瀟回話,她腦袋一歪,直接暈倒過去。
浪瀟呆住了。
這妮子,臨死都不忘記要解開墓穴之謎。
這份執(zhí)著,難道就是那些學(xué)者和科學(xué)家們成功的秘訣么?
看著眼前這如玉的美人,在如花的年紀就要凋零,浪瀟感覺心中堵得慌。
他眼神一陣閃爍。
回想起花芊羽先前的毒發(fā),原本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亡,沒想到居然又活了過來,還堅持了半個多小時。
這其中……
他猛地翻開了自己的左手。
他的眼神頓時凝固。
果然,自己先前為歃血記住心法的時候割傷的刀口,已經(jīng)開始凝固了。
就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竟然差不多已經(jīng)愈合。
這也太神奇了吧?
自己以前也經(jīng)常受傷,身體愈合速度超越一般常人。
可也沒有達到這么變態(tài)的地步!
他回想最近的經(jīng)歷,臉色一陣古怪。
隨后,他掏出軍刀,再次割開傷口,直接將傷口對準了花芊羽發(fā)白的小嘴。
鮮血不斷滴落,流進花芊羽的嘴里。
浪瀟的臉色,卻是在微笑之中,逐漸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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