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冰川雖然快速的撂下了好友的電話,但那張千年石塊的臉上還是有了其他變化的,至少這樣的情形對林瀟瀟來說是件好事。
湛冰川無事的在客廳內(nèi)踱著小步,來來回回,一趟又一趟,像是焦急憂慮,卻還是沒有其他多余的變化,而他的步子也依舊是一個頻率,無人可以分析出他此刻的心情。
整個屋子內(nèi)都十分的安靜,靜的都可以聽得見鐘擺上指針轉(zhuǎn)動的聲音,這也時間流逝的聲音。
湛冰川打開了留聲機,隨意挑了一個卡盤放了進去聽起來,很空靈復(fù)古的曲調(diào),雖然是湛冰川用來打分無聊時間的,放著的曲目只顯得這屋內(nèi)更加的神秘與安靜。
又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湛冰川望著浴室緊緊關(guān)著的門,心里琢磨這個林瀟瀟,到底在干什么,怎么這么慢。
湛冰川走到門口,急促的輕巧著浴室的門,那骨干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輕叩,也是一道迷人的景致。
良久才聽到林瀟瀟的回應(yīng),他這才安了心,不再催促。
林瀟瀟以為自己身邊所有的風(fēng)波都已經(jīng)過去了,只是還是出現(xiàn)了下面的難題。
“你把衣服放在門口就好,我會取的。”林瀟瀟聽聞他給自己送來了干凈整潔的衣物,倒是對他的差評減了一分,多少還是有些詫異的。
不過一想到自己上好的裙子是被他撕破的,心里對他僅存的那一點點的好感也就消失殆盡了。
湛冰川此刻還是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將一應(yīng)物品放在了浴室門前的柜臺上,就馬上離開了房間。
林瀟瀟聽著腳步身漸漸淡了下去,知道這是湛冰川走遠了,又等了片刻,在完全聽不到腳步聲后,她才急忙的起身。
她擔(dān)心自己的下身出血,硬是緊繃著身體不讓血流出來。
快步的走到門口,將浴室門拉開了一個很小的縫隙,從縫隙中掃了一眼門外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某人的身影,處于安全狀態(tài),這才將門又拉大了些。
柜臺上的物品被她一股腦的抱入了浴室中,又趕忙將門拉嚴(yán)。
林瀟瀟在那堆東西里翻騰著,當(dāng)視線觸及到衛(wèi)生棉時,臉色忽然的變紅了許多,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伸手去拿。
剛剛在浴室的時候,臉上的面具已經(jīng)被自己取了下來。
最后當(dāng)然還是將衛(wèi)生棉拿了起來,撕的一聲打開了其中的包裝。
她又在袋子里尋找著其他的東西,果然,里面有一條新的內(nèi)褲,打開包裝一看,竟然是男式的,這也讓她很是無奈。
她已經(jīng)沒那么長的時間去思考了,想著就將就一下吧。
利落的將內(nèi)褲穿上,換上了新的衛(wèi)生棉。
折騰了一大趟,這才想起來要看看地下,還好還好,沒有讓上面開出鮮艷的小花來。
全都裝備妥當(dāng)了就又開始亂想了,想必這條男士內(nèi)褲應(yīng)該是湛冰川的,而現(xiàn)在這樣堂而皇之的穿在自己的身上,這叫她如何是好呢,總覺得多多少少的有些別捏。
但是只能自己勸慰自己說,這內(nèi)褲是新的,湛冰川又沒碰過,這樣自己才能勉強接受。
要說這還是長這么大第一次穿男式的內(nèi)褲,好吧,將就將就,總比讓經(jīng)血亂流的好。
林瀟瀟又去翻騰袋子里的其他東西,還有一件軍用襯衫,也是男式的。
雖然穿著大了很多,但終歸自己也是個軍人,常年在軍校里也是穿這類衣服,而干凈的襯衫上還留有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這個就更加讓她滿意了。
迅速的將襯衫穿好,覺得除了太大太長,將近遮住了膝蓋,其他方面還是蠻合適的。
拿起袋子里的最后一樣?xùn)|西,是一件軍用褲子,一看就穿著不會合身。
褲腿太長也就算了,而褲腰又太寬,根本就沒法穿,想必穿上去之后,只要稍微走上幾步也會掉下來。
低頭看看身上的襯衫,林瀟瀟心想,反正這襯衫的長度也可以當(dāng)成裙子穿了,于是就將褲子擱置在了一邊不去理會。
這時候也才開始想到要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
其實自己也沒什么,裙子已經(jīng)被撕破不能再穿了,直接丟掉就好,只是被自己弄臟了的內(nèi)褲必須趕緊的洗干凈。
洗過之后,她習(xí)慣性的把小內(nèi)褲晾在一邊,又去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這里自然沒什么美妝用品了。只好洗了把臉,又將頭發(fā)吹干捋順,待一切全都弄好,這才從浴室中出來。
雖然她推測湛冰川已經(jīng)知道了她是誰,但既然沒有明說,她還是在出浴室門前將自己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更何況一會從湛冰川的個人院子里出去,若是被人看到又認(rèn)出了自己,那才是更加尷尬的事情,可真就沒臉做人了。
剛將門打開,就看見離自己不遠處背對著站立的那尊閻王爺了。
湛冰川聽到了她的開門聲,回過頭來。
林瀟瀟還未來得及客套的說上一句感謝的話,就一下子被湛冰川又一次推到了屋里,將門狠勁的關(guān)上。
湛冰川看著她這副打扮就要出去,劍眉再次皺了起來。而這邊的林瀟瀟卻不知道自己為何又惹怒了他。
被他這么狠勁的一推,她踉蹌的后退了好幾步才將將站穩(wěn)。
只是被他這神情嚇得下身一陣熱流再次涌了出來,一時間疼得不行,捂著肚子彎下了腰。瞪著湛冰川,十分不滿地說道,“湛冰川你個瘋子,又要干嘛?”
“怎么沒穿好衣服就出來!”湛冰川雖然聽出了林瀟瀟語氣中的抱怨,也看到她此刻的疼痛難忍,但還是聲音強硬的問著她話。
林瀟瀟覺得自己每次和湛冰川說話時,都像是個被審查的犯人。
而此時林瀟瀟還沒有弄懂湛冰川這話是什么意思,自己明明穿了衣服。
但她覺得很正常的打扮,可事實上,此時的她,身材在寬大的襯衫的襯托下,更顯得妖嬈,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有沖動想要撲倒她。
“你在說什么,莫名其妙。”林瀟瀟對著湛冰川翻了翻眼仁兒。
湛冰川直接忽略掉她的話語,轉(zhuǎn)身直接朝浴室走去,很快又從里面出來,只是這回手上多了剛才的那條褲子。
他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命令的口穩(wěn)對林瀟瀟說道,“把它穿上。”
說著將褲子朝林瀟瀟拋了過去。
林瀟瀟及其不情愿的接了過來,這會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因為身在人家的地盤,她半點也不敢違逆,只能認(rèn)命的穿上。
心想著穿上了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褲腿超出了她身高很多,她只能蹲下身去一點一點的將它挽起來,拎著寬松的不行了褲腰起身,將腰帶扎到最緊才勉強可以正常走路。
“謝了。”林瀟瀟雖然心中有抱怨,但還是客氣的對湛冰川表示感謝。
湛冰川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直到林瀟瀟離開了很久之后,他才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門外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
“少爺,別看了,人都走遠了。”說話這人是一位五十來歲的婦人,此時身上還系著圍裙,正端著一碗剛出鍋的烏雞湯向屋內(nèi)走來。
“李媽。”湛冰川雖然在外為人冷漠,但那是他性格本就如此,但對于家里的這些人,特別是在他們家做了一輩子工的老一輩,還是很尊重他們的。
湛冰川快走上前了幾步,將李媽手中的烏雞湯接了過來。
李媽有些抱怨的笑說著:“我還給那丫頭熬了烏雞湯呢。少爺你倒好,也沒多留人家一會,真是浪費了。”說著還惋惜的搖了搖頭。
湛冰川沒有回應(yīng)李媽的碎碎念,倒是抬頭往浴室的方向看了兩眼,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她會回來的。”
也就約莫十來分鐘的時間,林瀟瀟剛出了院子,突然想起了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因為她的小內(nèi)褲還在湛冰川的浴室里!
她渾身打了個激情,趕緊的沖回湛冰川的院子里。
這速度,簡直跟賽場上的百米沖刺一般。
回歸到各自崗位站崗的特警門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贊嘆自家少爺?shù)恼鞣χ畯姡褂心苣妥屢粋大美女離開后不久有可以折回來,還如此的匆忙。
林瀟瀟一路毫無阻攔的跑到了湛冰川的房間,剛進入客廳,就看見里面的除了湛冰川之外,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了。
“林小姐,我給你煲的雞湯,趕緊趁熱喝了吧,喝了暖和暖和,肚子也就沒那么疼了。”李媽笑瞇瞇的看著大老遠跑回來的林瀟瀟,又瞥了一眼被湛冰川端在手中的烏雞湯,有些揶揄的一笑,識趣的將空間留給了這二人。
李媽一走,二人都沒有其他的言語,屋內(nèi)氣氛瞬間的凝重和尷尬了起來,此時屋里只剩下她們兩個,林瀟瀟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那個,打擾一下,我剛剛有東西忘帶走了。”
湛冰川沒有理會她在一邊尷尬的說著的話,將手中的烏雞湯直接遞放在林瀟瀟的手中,一臉‘不耐煩’的語氣跟她說道:“喝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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