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我從一顆大梧桐樹上掉了下來,幾只烏鴉被驚的“嘎嘎”叫了兩聲飛走了,四周萬頃綠油油的糧田,一條坑坑洼洼的土路兩道車轍通向遠方。
“媳婦?”
“媳婦,你掉哪去了?”
我揉著屁股圍著大梧桐樹轉了幾圈并沒有發現小月,之后我不放心又爬上梧桐樹找了找仍舊沒有,只在上面看見幾顆鳥蛋在亂糟糟的鳥窩里。
“吱扭吱扭”
一個五十來歲大叔須發花白,肩上搭著一條背繩,推著一個轱轆的平板車走了過來。
我火速從梧桐樹上滑下,幾步跑了過去問道:“大叔,這是啥地啊?”
“咸陽。”大叔回道。
我一琢磨咸陽不就是秦始皇住的的地嘛,忙問:“大叔,現在是二零零幾年啊?”
大叔像看精神病一樣看了我一眼,我吐了吐舌頭糾正道:“今年是秦始皇幾年?”
大叔嘿嘿一笑:“秦皇三十六年,小伙子你”
我掐指一算大叫不好撒腿就跑,跑了半截又拐了回來問:“大叔咸陽怎么走?”
大叔一指:“直走就是。”
我道了聲謝謝一溜煙兒就直奔咸陽城,心里只罵于彤是不是時間給我掐錯了,因為小月是在秦始皇去世前就掛了。現在已經都秦皇三十六年,也不知道小月是不是早掛了。
一到咸陽城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見浩浩蕩蕩的兵馬從城中緩緩駛了過來。黑龍錦旗打頭,先鋒騎兵開路,九龍攆車居中,長矛步兵結尾景象好不氣派。
“小伙子,這是秦皇要巡游了!”
我一扭頭,咦?這不是剛才那個推車的大叔嗎?我跑的滿頭大汗,他推個車竟然氣都不帶喘的。
“大叔,你跑的也挺快哈!”我好奇的問。
大叔捋了捋楊角胡說:“嗯,不快不行啊!”
“為啥?馬上要關城門了嗎?”我問。
大叔搖了搖頭,指了指大碾車說:“前面馬兒跑的快,車怎么能不快呢?”
“哦,那倒是。”
說完我繼續觀看游行隊伍,但是我又意識到大叔都木輪車沒有馬,好奇的問:“大叔你剛才說的是啥意思啊?”
大叔眼睛在我后背瞥了一眼,我立刻意識到我脊背上有東西,一扭頭只見脊背上勾了一個魚鉤還帶魚線。
我反手扣了下來質問道:“你這老頭怎么能這樣呢?竟然趁我不備勾個魚鉤讓我給你拉車?”
“哎,年輕人何須動怒呢?又不是讓你白拉車。”
大叔說這從口袋掏出一個略臟的白瓷瓶,在我眼前晃了晃說:“諾,這是給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算了,看你這么大年紀了懶得跟你計較!那破瓶子你自己留著吧,我還有事別跟著我。”
說完我轉身就走,還特地用手在脊背后拍了拍生怕再被他勾上魚鉤,然后跟蹤我的行蹤。
老者捋著胡子一笑:“呵呵呵,圣君還是留下吧,會用的到的。”
我心頭不禁一顫,心說他怎么也知道這事?只是當我轉身質問他時他已經沒了蹤影,只留下一個瓷瓶壓著一張黃紙在木轱轆車上。
我打開瓷瓶看了看里面三顆黑藥丸,氣味微涼有點薄荷味,黃紙上有字上寫:留魂丹,食用可讓人死后生魂不散。
現在游行隊伍已經遠離,我匆匆收了瓷瓶,理了理長袖大搖大擺的跟著進進出出的百姓進了咸陽城。
咸陽城內車水馬龍好不熱鬧但多是老弱婦孺,偶有青壯丁士也多是富貴文豪或者戎裝甲兵。
熒惑出,隕石落。
十余里,無人活。
阿房生,始皇墮。
圣道滅,邪淫多。
盛世國,難逃厄。
太平地,多蹉跎。
刀兵起,魔殺魔。
拳之心,不可說。
童之言,莫令責。
一首稚嫩的童謠吸引了我的注意,只見七個孩童在街邊玩耍,邊跳邊唱玩的不亦樂乎。
這本是一番熱鬧歡快的景象,但是加上那首兒歌,我心中有一番說不出的滋味油然而生。
“小朋友,這順口溜是教你們的?”
幾個孩童停止了戲耍,有些膽怯的搖了搖頭:“沒人教,別人都是這么念的所以我們就學會了。”
我點頭:“你們知道這首兒歌的意思嗎?給我解釋一下唄!”
“不知道。”小孩異口同聲。
“哦,那你們的爸爸呢?”我接著問。
孩童向南一指:“建阿房宮去了。”
“那阿房宮的路怎么走?”
我剛問完,街邊不遠處的一個婦女喊道:“大寶,回家吃飯了。”
個子最小的一個小男孩一扭頭,歡快的拍著屁股跑到了媽媽的懷里,隨后幾個大孩子也興致勃勃的跑回了各自的家,像是也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做好了可口佳肴。
“叔叔,阿房宮在這里向南十里。”
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扎了兩個小辮,身穿暗紅色粗布衣裙,衣服略大像穿她媽媽的衣服,面容姣好,未發育成熟的nb微微凸起,和這種色調的衣服一搭配有些違和。
我對她笑了一下,問:“他們都跑了,你怎么不回家呢?”
女孩眨了眨眼,一點淚花在眼里打轉,瞥了瞥嘴告訴我說,她爸爸在修阿房宮的時候摔斷了腿修養在家,家里沒錢買米,家里人正打算將她賣掉換些銀兩。
我一聽怒上心頭,只罵她父母不是人,一握拳頭對女孩說:“走,叔叔今日給你做主,找他們評理去。”
女孩有些猶豫,看我臉色不好乖乖前面帶路,只是進門的時候膽怯的對我說:“叔叔,其實我爸爸平時對我挺好的。”
我對小女孩的孝心打動,摸了摸她的頭,口氣軟了下來:“我不會難為他們的。”
小女孩確認后推開了一扇破舊的小木門,她的家四面土墻只有一間茅草屋,屋里沒幾件像樣的家具,不過倒也干凈整潔。
“咳咳咳,死妮子你回來了?”一個粗曠聲音從里屋傳了出來,緊接著一陣“呯呯啪啪”桌椅碰撞的聲音。
方方塊塊拼接出的破布門簾掀開,一個粗曠精瘦的中年男人拄著木拐走了出來,小女孩一哆嗦躲到了我的身后。
男子本想發火,但是看到了我,怔了一下:“你是王老板介紹來的?”
“不,我只是想看看送兒賣女的父母到底是何許人也!”
說完我掃了他一眼說:“哦,原來也是人樣,我以為畜生樣呢!告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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