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女婿怎么了？做我女婿怎么了？啊？我們黃家！在萬秀村也算是大戶人家，也很有面子啊？怎么了？怎么了？我黃正雄！怎么說在萬秀村里面，還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吧？怎么了？讓你開個口就這么難？啊？”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那邊傳來黃正雄的怒火聲。
“她爸？她爸！嗚嗚嗚！”韋如云見丈夫發火了，在一邊哭勸著。
“我這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了！你別誤會了！我？我這不是？我？……”方斌見黃正雄發火了，著急得不行。
“他爸！他爸！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吞吞吐吐地干嗎呢？你？你有話你就直接說！反正！我是同意了！我一百個一萬個愿意！我愿意！就算兒子做上門女婿，我也愿意！我許金花是記恩的！……”
“你胡說什么啊？你？”方斌打斷道。
“那你說！你是什么意思？”外公忍不住了，在一邊說道。
“我？我？我？”方斌又支吾起來。
“你兒子做我們韋家的外甥女婿怎么了？我們韋家！祖上還出過進士。做我們韋家的外甥女婿，應該臉上有光啊？怎么了？方斌！不是我說你！怎么讓你開口就那么難呢？你開個口就那么難么？你？”
外公很不爽地質問道。
“方斌！”黃正雄說道：“算我看錯人了！你方斌！不是傳說中的那樣！你這人！不爽快！不痛快！你？你這人陰得很！你城府深是么？你？你老婆都比你開明！啊？多大地事呢？你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復雜？是不是？你開個口，不就成了？你？”
韋如云見丈夫語氣緩和了，才放心下來。
她也趕緊在一邊勸說道：“方斌啊！我們也是老熟人了，我自以為了解你一些，才讓娃仔們在一直玩的。可你？這個態度就不對！你就開個口有何難呢？你開個口，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
“媽！嗚嗚嗚！”黃蕓哭著跑過去，跪到媽媽的膝前。
方天和外婆兩人，站在客廳的門口，沒有進去。
剛才黃正雄發火，聲音大了些，驚動了他們三人。
黃蕓是個急性子，率先跑了過來。
“進來！娃仔！”外婆一把抓住方天的手腕，往里面拖。
“你們都來了！好！好！”外公點頭道：“好！現在兩家人都在，有什么話我們當面說！黃蕓、方天兩人也不是小孩子了，也應該懂事了！方天！過來！坐到我身邊來！”
外公說著，朝著方天招手，還挪動了一下屁股，給方天騰出位置。
外婆把方天往前一拉，再往那邊推。
方天邁步往外公的身邊，到了沙發前挨著外公坐下。
面對這種場面，他真的覺得難為情！這都什么事啊？才多大地人，就定娃娃親了？
這不是娃娃親呢？
才十六歲的人，定什么親？我們又不是貴州山里人，十五六歲就生兒育女了呢？
坐在黃蕓的外公身邊，方天覺得好尷尬。真的！要是能走人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坐在這里的。
可現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他無法走人。
這都什么事啊？怎么就扯到娃娃親上面來了呢？
本來這事是這樣地：他與龍風吟有賭約，黃蕓借了八億給他。因為借了黃蕓的錢，所以！你必須向黃伯伯、伯母以及外公、外婆表態一下。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無法找理由走人。要是只談娃娃親的事，他是坐不下去的。
結果！他只能尷尬地面對了。
方斌見兒子方天傻比一樣地坐在那里，都被氣笑了。掃了一眼兒子后，先看向黃正雄，再看向黃蕓的外公。
然后說道：“你們說！這都什么事啊？”
“這是什么事啊？”外公把臉往下一拉，問道：“這不是事嗎？”
“這是大事！”黃正雄正色道。
“這怎么不是事呢？這是大事！兒女大事！”韋如云把黃蕓摟到身上，聲色巨變，對方斌說道：“兒女的婚姻大事，難道不是事么？”
一直都勸說的她，見女兒哭進來了，她再也無法忍耐了，沖著方斌就要發火！
“他爸！嗚嗚嗚！”許金花哭著捶打了一下方斌，哭道：“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讓你開個口，就有這么難么？嗚嗚嗚！”
“我？我？”方斌支吾道：“我的態度是明確的！我！我？……”
“你的態度就是支支吾吾不同意！拖延時間！我肚子餓了，我要吃飯了！她媽！去做飯！做飯！”黃正雄催促道。
韋如云買菜回來后，就遇上這件事。所以！她并沒有去做飯。到現在為止，廚房里沒有動：菜沒有做，飯沒有煮。
外婆見狀，這才說道：“我去做飯！你們商量事，別嚷嚷！有話好說！”
說完！外婆進了廚房，忙去了。
吃飯館，是那些沒有時間做飯的人，以及那些小暴發戶。沒有時間的人是真的沒有時間做飯，才在外面買著吃的。而那些小暴發戶，手里有點小錢了，就喜歡出去擺顯。
還有！他們剛剛解決溫飽問題，還停留在“吃”的階段。他們認為！飯館做的飯菜就是好吃。
他們吃的是口味。
而真正有錢人、過了“吃”的階段的人，都寧愿自己做飯吃。他們覺得飯館的飯菜不一定衛生、營養搭配不一定科學、做法不一定正確。口味是好，可營養呢？
口味好算什么？多放些作料就是了。
吃！是要講究營養的，而不是口味。
要吃口味，專門吃調味品好了。
“我這不是？你們要我表明什么態度？我的態度！是一貫地！是明確地！……”方斌又說道。
“你還是在之乎者也！你！”黃正雄氣憤地說道。
“我！你們要我怎么表態？”方斌掃了兒子一眼，火氣很大地說道。
“你說呢？”黃正雄喝道。
“你讓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方斌聲音也很大，說道：“我自從來了這里，你們讓我說話了沒有？你們？我才說話，你們就打斷了！你們讓不讓我說？還是！你們要我怎么說！”
說著！方斌看向黃蕓的外公，尋求幫忙。
“你說！”外公作主道：“我們不打斷你！你說直接些！別之乎者也！”
“你們讓我怎么說？我一直想說！我同意！我愿意！我一百一萬個愿意！可你們？我才一說話，就被你們給打斷了！”
“那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黃正雄又打斷道。
“我同意！我的個姐夫！我叫你姐夫了，好不好！我同意！我不同意我傻比啊？我方斌！在南市混了這么多年，我多少還見過一些世面的！不要說我天天做工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我見過世面……”
黃正雄又打斷道：“你是真的同意了？”
“你要我怎么說？你要我方斌給你發誓么？按照發誓詞上面念著？”方斌朝著黃正雄看著，一臉無奈地苦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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