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佬在一起,不管是吃飯還是說話,都要學(xué)會看眼神,然而這確是范瀟瀟最反感的地方。所以當結(jié)束了一天的“伴君如伴虎”的行程后,瀟瀟早就身心俱疲了。
“江老師,真是感謝您一天的招待。”一行人吃完晚飯,走出飯店,高蕓握著江大佬的手,臉上甚是感激。
“誒,你這就見外了,小蕓,下次和小尚一起來,咱們再好好聚聚。”看出江大佬喝了不少酒,那變紅的臉色把兩鬢白須襯的更加明顯了。
“那個,小劉啊,你開車把小蕓送回酒店去。”江大佬對著從賓利走下來的司機小哥說到。
“不用了,江老師,怪麻煩的,酒店離這里也不遠,我們走回去就行,就當消消食了。”高蕓擺著手說著。
本來瀟瀟和天成還很慶幸有專車接送,等高蕓說完這句話,他兩人瞬間傻眼了。瀟瀟想,如果此時的高蕓是秋子的話,她一定給她一掌,然后大罵:你腦子瓦特了!?可真實情況是她敢怒不敢言啊。
“哎呦,走回去多累啊,小蕓,你要再跟我客氣,我可就生氣了啊。”江大佬的話得到了瀟瀟和天成的一度支持,對,江大佬,你說的很對。
“那,那就謝謝您了。”高蕓微鞠一躬后,就坐進了小劉為她打開的車門里,瀟瀟和天成也學(xué)著高蕓的動作,微鞠一躬后上了車,她倆人是真怕江大佬反悔啊。
望著繁燈似錦的街道,范瀟瀟并不感覺有一絲愜意,天成坐在副駕駛坐上,她和高蕓坐在后排。而高蕓自她上車之后就一直在看著手機,一點都沒跟她說話的意思,她預(yù)感到狂風(fēng)驟雨即將會來臨。
果不其然,當在車里剛能看到酒店的樓頂時,高蕓就沒好氣的對瀟瀟說:“瀟瀟,下了車后你來一下我房間。”
瀟瀟輕輕“嗯。”了一聲,天成轉(zhuǎn)過頭來飽含同情的看著瀟瀟,他似乎也嗅聞到這其中的“殺機”
下了賓利,范瀟瀟乖乖的跟著高蕓去了她的房間,臨走之時,天成還不忘給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高蕓一進房間,就把Prada大衣扯下很不友好的扔到了床上,“進來的時候,把門關(guān)上。”瀟瀟看出高蕓的狀態(tài)不對了,因為她從來對她的Prada大衣都是輕拿輕放。
“你告訴我,你和何暮冬在二樓獨處的時候聊了些什么。”高蕓坐到床上,環(huán)抱著雙臂,雙眼逼視著范瀟瀟。
“我們倆把訪談時的文案又對了一下,有的他也補充一點。”瀟瀟站在原地,手里還提著包。
“Youlie!”高蕓突然站了起來,她的鼻梁上方的皮膚顯然繃緊了,雙眼露出的兇光就像白雪公主的后媽。
“你以為我感受不到,何暮冬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耳朵根都是紅的,而且他看你的眼神,顯然充滿著曖昧。”高蕓走到瀟瀟面前,侃視著范瀟瀟。
“呃,高董,您想說什么。”瀟瀟感覺只能用這句話來打破這種神秘的尷尬了。
“你和何暮冬是不是之前就認識。”高蕓的眼睛就像鷹的尖喙一樣啄得瀟瀟無處遁行,“Donnotcheat!”
如果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高蕓,而是瀟瀟朋友或是其他什么人的話,她早就以:“拽什么英文,不會說中國話啊。”回懟了。
時間如風(fēng)塵一樣從瀟瀟的肩胛骨處流走,也如碎葉一般從高蕓的俏耳處飄走。
“如果我和何暮冬認識的話,您覺得我還會任勞任怨的在您這工作嗎。”瀟瀟真是佩服自己的機智,簡直天衣無縫的回答。
高蕓顯然被這回答唬住了,從她的眼瞳里就能看到她正在努力解讀瀟瀟的回答,于是瀟瀟決定趁熱打鐵。
“您也知道,暮冬之前作為暢銷書作家,生活也必定寬裕,而他這一邁進娛樂圈,事業(yè)肯定是又上一層樓。那如果真像您所說,我和他是朋友,那我為什么不拜托他給我找一個輕松時尚的工作呢……”瀟瀟覺得再說下去她真想辭職了。
“而現(xiàn)在的我卻拼盡全力選拔上你的助理,然后跟著您走南闖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瀟瀟說的自己都快哭了,而高蕓卻一點被感動的跡象都沒有,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高蕓一手托著手肘,一手托著下巴,眉宇間若有所思的褪了回去,她又坐到了床上,抿著嘴在思索著。
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要是還起疑心,那我就繳械投降了。瀟瀟覺得高蕓就像一個修煉千年的狐貍精一樣,要想瞞過她的眼睛,簡直比登天還難。
“嗯,那我知道了,你回去做個出差總結(jié),回公司開例會要用。”高蕓像平常布置任務(wù)一樣對瀟瀟說到。
我去,這千年狐妖果然修煉的變臉比眨眼還快。
范瀟瀟直愣愣的看著高蕓卸下剛才的兇狠勁,臉上重新?lián)Q上了職業(yè)性的微笑。她真是越來越佩服像高蕓這種職業(yè)老鳥了,如果換做她,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變換表情應(yīng)該會導(dǎo)致面癱。
“還不去,愣著干嘛。”看著仍然站在原地沒有一點離開意思的瀟瀟,解開衣服扣子的高蕓瞪眼說道,“難道你想和我一起洗澡啊。”
“好的,高董,我先回去了。”范瀟瀟一聽大事不妙,她立刻轉(zhuǎn)身開門出去了,把門關(guān)上后,瀟瀟一想剛才高蕓說的話就一身雞皮疙瘩。
高蕓不會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癥吧。
瀟瀟往自己房間走著,她感覺自己的雙腳已經(jīng)快被狹小的高跟鞋磨得沒有了知覺,原來出差并沒有這么好玩啊。
Ineverkne
hentheclockstoppedandI'ookingatyou
IneverthoughtI'llsssoonelikeyou
SooneIthoughtthatIkne
Ineverkne
Ishouldhaveknonsothingouldn'tbetrue
BabyyouknothatI'ointoyou
MorethanIknoIshoulddo
……
唯美恬雅的歌聲忽然從口袋里響起,瀟瀟一開始還以為是手機突然播放著音樂的,但當她把手機抽出來時,卻發(fā)現(xiàn)是秋子打來了電話,可她記得她從來沒有換過手機鈴聲啊。
“喂,姓范的,你啥時候回來啊,老娘明天就拍婚紗照了,你要是趕不回來,我扒了你的皮。”還沒等瀟瀟打招呼呢,秋子就上來一頓罵。
“那個……”瀟瀟的腦思路被秋子的三寸不爛之舌打散了。
“那個毛線,那個,我今天從微信上給你說了這么多話,你一條都沒有回我的……”秋子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我告訴你啊,范瀟瀟,影樓我都已經(jīng)預(yù)定好了。如果到時候因為你,閨蜜照拍不上,咱兩就絕交!”
“那個,秋大爺,秋老師,秋奶奶,我明天坐最早的班機回去,我一定拋頭顱撒熱血的趕到你身邊,怎么樣?”瀟瀟用了她平生最快的語速說完了這句話,她是真怕秋子給她半路上打斷了。
“行,這可是你說的啊,你要是不遵守自己的諾言,你就是小狗。”
“沒問題,我要是沒遵守規(guī)定,我就是癩皮狗,哈巴狗,金毛狗,泰迪狗。”瀟瀟托著下巴說到,她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打結(jié)了。
“行了,行了,你別糟蹋自己了,我把影樓地址發(fā)給你,我預(yù)訂的是早上九點開拍,你明天要是能早回來,那就和我們一起去,如果晚回來,就自己打車去吧。”
“上午九點!你不是說預(yù)定的下午嗎,我明天八點多的飛機,到北京都十點多了!”這次該輪到瀟瀟歇斯底里了。
“沒辦法啊,我婆婆說下午不吉利,數(shù)字九是好數(shù)字。”秋子的聲音氣勢顯然低下去一截。
“你婆婆,啥都你婆婆,還吉利呢,我說秋大仙,你還是讀過正經(jīng)大學(xué)的當代大學(xué)生嗎,怎么現(xiàn)在還信這個。”瀟瀟現(xiàn)在一聽“婆婆”和“吉利”這兩個詞就反胃,不知道跟秋子有沒有關(guān)。
“哎呀,沒辦法,她現(xiàn)在……哎,羽博回來了,我先不給你說了,我給他做點飯,你明天到了給我打電話。”話音剛落,電話也被掛斷了。
瀟瀟把手機重新放回兜里,本來秋子打來電話,她應(yīng)該高興才對,但不知為何聽完秋子現(xiàn)在的這種工作狀態(tài)后,竟有一絲說不出的苦澀。
以前的秋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無所畏懼,而現(xiàn)在的她,滿口就是婆婆,吉利不吉利的,難道這就是一個女人結(jié)婚后的樣子?
不過手機鈴聲的那首歌的確碰觸到自己感性的那根神經(jīng)了,猶如森林里精靈們發(fā)出的輕聲呼喚,是那么的勾人魂魄,瀟瀟拿出手機搜索起這首仿若來自悠揚遠方的浪漫音樂。
翌日一早,瀟瀟就跟著高蕓和天成坐上了直通虹橋機場的大巴。
“工作總結(jié)做的怎么樣了。”剛坐穩(wěn),高蕓就嚴肅的問道。
“已經(jīng)做好了,等周末再查缺補漏一下,星期一準時給您匯報。”說完瀟瀟就想打個哈欠,昨天晚上為了做這個工作總結(jié),凌晨一點多才入睡。
高蕓點點頭就從包中拿出手機玩了起來,瀟瀟發(fā)現(xiàn)高蕓的黑眼圈和眼袋也挺嚴重的,這大概是每個職場女性都要擁有的東西吧,就像男人身上為了展示威猛的傷疤一樣。
瀟瀟扭頭一看,天成早就閉眼休息了,于是她也笑著戴上無線耳機,聽起了讓她昨晚魂牽夢繞的《onderfu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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