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遂將近日天姥山下村莊遇襲,章魚精被擒,自己被下咒,及云羽裳受傷等所有事情一一講來,帝君聽罷,不解道:
“僅僅只是擒獲了一只章魚精?”
玄昊道:“那章魚精前兒還從退思崖中跑掉了。”
帝君道:“那北冥府君雖未位列仙籍,但在北海已居數萬年,偶有不軌之事,但絕不會是影響這玄冥之門的原因。可還有別的事你忘了?”
玄昊想了想道:“師傅,并無其它了。”
帝君道:“這天姥山古怪得很,你此番下去,定要再去探查探查,那山中是否有密室密洞,是否關者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赤珠笑道:“是呀,大殿下可別整日里只惦記你的師姐師妹們,可要記得帝君給你的囑托才是。”
玄昊白一眼赤珠,對東岳帝君道:
“徒兒知道了,徒兒回去定會仔細查驗。”
待二人從泰山出來,玄昊道:
“長姐不許在師傅處開玩笑渾說,我師傅最是嚴謹,你這般說,萬一師傅真信了,該是如何?”
赤珠“噗哧”笑道:“我就喜歡看東岳老頭一臉懷疑的樣兒?”
玄昊一聽她叫師傅“東岳老頭”,嚇得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道:
“阿彌陀佛,我的姐姐,你可長點心吧,你小聲點,別一會兒又連累了我。”
赤珠挽著他的胳膊道:“我幾時連累過你?”
玄昊撇開她的手道:“幾時?從小到大還少嗎?罷了,我要回天姥山了,你自回去吧”說著隨手便喚下一朵云,踩上云頭就走了。
赤珠大聲喊道:“你現下不方便,要注意保暖,不要喝生冷的東西,要多喝些熱羹。”
玄昊見她如此大聲,周圍還有些小仙侍在掩口偷笑,便臊得漲紅了臉,像旋風一樣的飛走了。
赤珠本還想囑咐他幾句,見他不理自己,便自語道:
“哎,真是弟大不由姐呀!”說罷也駕云往天宮飛去。
赤珠駕云落在流云軒內,便想坐于軒內看看晚霞,忽聽背后有人道:
“多日不見,長姐可好?”赤珠轉身一看,是尚昊,便笑道:
“聽說二弟去北海多日,幾時回的? ”
尚昊拱手道:“回來多日了,只是還不得空兒來見長姐。”
赤珠見尚昊瘦了一大圈,臉色發白,眼底發青,走路腳底漂浮,一看便是縱欲之癥。
但赤珠與尚昊雖都為天帝所出,只因裕貞貴妃與儷妃不睦,故而兩人十分疏遠,赤珠見他模樣,不便與他直說,便道:
“二弟近日可是精神漸短,不思飲食,氣喘盜汗?”
尚昊點頭道:“正是如此,近來白日里盡是疲乏的很,夜間又盜汗不斷,長姐可知為何?”
“為何?為何?叫你年紀輕輕不學好,只學你那色鬼的舅父,如今怕連元氣都傷了,再這樣下去,真是廢了。”赤珠心里罵著,嘴上卻道:
“二弟恐是太過操勞,只要好生休息,自然就會好的。”
尚昊疑惑道:“近日父帝也未曾派我差事,并不十分操勞,可是這精神竟是越來與不濟,長姐可否開幾劑藥給我調理調理?”
赤珠在心里翻了一萬個白眼,心想:
“我是叫你夜間不要太過操勞,誰說父帝給你的差事,我看你就是白日里給閑的。”但又礙于臉面,不好戳破他,便說道:
“二弟無需服藥,只需這一個月內一人去太巳宮獨睡即可。”
“那太巳宮不是安放歷代天帝靈位之地嗎,長姐為何要我去那里住一月?”
赤珠心中火道:“為何?為何?你哪里來這么多為何?難道要我說你縱欲過度,現下就不許再碰那些妖精嗎?當然要把你弄去太巳宮,你總不能把小妖精們也帶進太巳宮吧!我這是保全你的面子,我這個做姐姐的,我好意識跟你直說嗎?真是煩死了。”
于是便對尚昊道:“無需多問,就按長姐說的做,一月后定有好轉。長姐還有事,先走了。”
“長姐慢走。”
尚昊看著赤珠的背影,心想:
“赤珠向來疏遠自己,只跟那玄昊最好,雖說她是藥王的弟子,但讓我去太巳宮住一月,這是個什么方子,定是她在消遣自己。”
便嘆了口氣,不再理睬她剛才的話,一路徑直去了明玥宮。
明玥宮中,裕貞貴妃正與北海陸摯討論春日祭的事情,見尚昊進來,裕貞道:
“尚兒來得正好,春日祭時,你帶你表哥去赤珠那里逛逛。”
尚昊道:“表哥與長姐素無交往,去那里干什么?”裕貞笑道:
“你這孩子,素無交往才要交往呀,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那么多問題?”
尚昊不知他倆是何意,陸摯見今日尚昊的模樣,比在北海時還要更瘦了許多,心中已明白了幾分,便道:
“姑母的意思侄兒明白了,一切全聽姑母安排,侄兒還有事,不耽誤殿下與姑母說話,侄兒先行告辭了。”
尚昊道:“表哥不去我那坐坐?”
陸摯笑道:“春日祭再來找殿下。”
尚昊只好作罷。
陸摯出了明玥宮,立即化作一道白煙,向尚昊所住的宮宇處飛去。
卻說那北海來的水蛇精,自到天宮以來,變化成宮中小侍女,一直呆在尚昊身邊,宮中大小管事,只當是尚昊帶回的小仙侍。
況那尚昊,但凡是宮中小仙侍,稍有些姿色,便要拉入寢殿侍寢,所以這新來的水蛇精,近日來夜夜侍寢,宮中之人只當二殿下喜愛新歡,更無一人覺有不妥。
今日那水蛇精正在園中看花,忽感受到陸摯的召喚,便立即尋了去,果見陸摯立于一僻靜之處,忙上前跪拜道:
“阮信見過主上。”
陸摯回身抽手“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阮信被打了一個趔趄,一跟斗栽到地上,從嘴里吐出一口血來。
阮信立刻爬起來跪好,低頭用手擦干嘴角的血道:“主上息怒。”
陸摯猛的一腳將她踢倒,并用一只腳使勁踩在她身上,那阮信全無還手之力,任由他踐踏,陸摯見她硬撐,更是一掌向她打去,那阮信立刻又吐了一口血。
陸摯見狀,方把腳松開,那阮信顫顫巍巍地爬起來,跪著抱著陸摯的腿哭道:“主上息怒,阮兒有錯,請主上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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