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殺人是要償命的”封耀一手攥著刺進(jìn)他胸口的暖玉簫,面容扭曲的道。
暖玉簫自他左胸心臟部位刺進(jìn),后心出穿出,鮮血滴滴答答的順著暖玉簫流到了我的手掌中。
“啊……”封耀終于忍不住慘叫出聲,全身痙攣。
“閉嘴,不然咬斷舌頭我可不管”我皺眉甩掉手上的鮮血,將暖玉簫又推進(jìn)了幾分。
“嗚……為什么要?dú)⑽遥矣惺裁吹胤降米锬悖俊狈庖D難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血紅。
“呵呵……我殺人可是從來都不需要理由的,你不知道嗎?”我惡意的笑笑,見他一臉?biāo)阑疑挥砂参康馈叭套。f不能在中途暈過去”
“我會在中途死掉”封耀回嘴道“你就不要折磨我了,給我個痛快吧!”
我揚(yáng)手打了他的腦袋一下“你腦洞要不要那么大?如果你的心臟真的被我刺穿,你哪還有那么多的力氣,在這里跟我哈拉?”
“你們這樣的人,要吊住一個人類的命,還不是小菜一碟”封耀絕望道“所以,就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個普通人吧,給我個痛快”
“說你傻,你還真呆,我要取你性命?我記得我說過,祛除詛咒很痛苦,但現(xiàn)在我想我該再加上一句,那就是……祛除詛咒的方法更駭人”
“你說什么?啊…痛…”
“忍住,記住我的話,不管多痛苦,都不準(zhǔn)在中途暈過去,那么……我要正式開始了”我說著,伸出食指,沾了他胸口的鮮血,在他的心口處,虛空畫出一個復(fù)雜怪異的圖案。
“這么多年,什么仇,什么怨,也都該消散于虛無了”
封耀還來不及搞明白自己的狀況,就被無盡的痛苦吞噬,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tuán),暖玉簫穩(wěn)穩(wěn)的插在他的胸口,那個圖案在他胸前緩緩旋轉(zhuǎn),一絲絲淡淡的灰色煙塵自他的胸口流瀉而出,漸漸凝聚在圖案中心,而封耀的生命,也隨著煙塵的離開,越來越虛弱,他的呼吸越來越緩,聲音也越來越低……
“殷凝,我不感覺我會暈過去,我覺得,我會死掉”封耀虛弱的睜不開眼睛,聲音如果不仔細(xì)聽,根本就聽不到。
“這就是我?guī)銇磉@里的原因”我笑笑“只要你在這個空間,那么……你就是想死,都死不掉”
封耀的右眼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看著我“哦?我倒是……”
他的話未說完,渾身的痛苦都無法緩解他的震驚,整個竹樓,似乎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氣流漩渦,而在漩渦的頂端,一條乳白色光暈,垂落在他胸口,就像是在補(bǔ)充煙塵離開的空缺。
而與此同時,他身上雖還是痛苦難當(dāng),但卻不再像剛才那樣脫力了。
我退了幾步,站在漩渦之外,看著封耀一個人在漩渦中心掙扎翻滾,幽幽嘆了口氣“希望你能挺過這關(guān),不要辜負(fù)嫣兒的一片心意”
心臟的疼痛細(xì)細(xì)密密,綿延不斷,但似乎由于這里空間特殊的原因,懲罰沒有像以前那樣猛烈,但卻有種綿延不斷的錯覺。
竹樓中,我們各自占據(jù)了一角,獨(dú)自面對自己所該承受痛,仿佛一個世紀(jì)那樣長,柔和卻讓人抓狂的懲罰終于過去,我不禁有些氣惱,比起這樣細(xì)細(xì)密密的折騰那么長時間,我倒更希望快刀斬亂麻。
抬眼看去,雖有這里命力的及時補(bǔ)充,但封耀還是像條死魚一般的癱在床上,時不時的手腳抽動一下,而他胸口的血色圖案已經(jīng)變成了黑紅,上面一個灰到發(fā)黑的形似心臟缺了一角的東西,正在像心臟一樣搏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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