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情況,等了整整一個小時,也就進(jìn)來了一個新人。
“嘭”的一聲,列車大門關(guān)上了。
看著嫩生生的小女孩,沈思瓊他們都懵了,你默默的看看我,我默默的看看你,相互交換著眼神,無聲的進(jìn)行了交流。
唐溫文抬了抬眼睛,沉著冷靜的環(huán)顧了一圈后,悄然的抱緊了她的書。
一整個車廂的人都看著她,還誰都不說一句話,換成他們想一想,一樣都覺得詭異、可怕了。
不知道基于什么心理,別的人還沒有說話,任傳就先跳了出來嚷嚷。
“小妹妹,你別怕啊,我......我們不是壞人。”
他的嘴里說著我們,但是語氣又格外的勉強(qiáng),反倒是引人懷疑了。
至少唐溫文是一點(diǎn)不信的,她往后退了兩步,貼在列車的車廂門,從兜里面掏出車票,仔細(xì)看了看之后,又掃視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一挪一挪的坐過去。
她整個人縮在座位,緊緊的靠著墻壁,力求與沈思瓊他們隔出距離。
一看她這舉動,排斥表現(xiàn)得分明,任傳尷尬的坐下,又有些被下了面子的羞惱,好心好意打算跟她說,結(jié)果一點(diǎn)趣兒都不識,任傳干脆就不做聲了。
光是看著外貌的話,唐溫文比嚴(yán)然還小一點(diǎn)。
賈安、趙云等人不忍心,只得明知唐溫文排斥,還是一屁股坐到她四周,隱隱有把她包圍起來的意思。
生死之間沖出來的人,身上或多或少帶上煞氣,不說話就嚇得人發(fā)抖。
唐溫文放下手里抱著的書,衣服褲子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了三百塊錢,放在桌子上,又默默往前推了推,細(xì)聲細(xì)氣地說道:“錢都在這兒了,你們拿走吧!”
緊接著,唐溫文又抱起她的書,不動聲色的擋在了胸口。
“噗——”
沈思瓊捂著嘴,把笑意咽了下去,絕不能打斷這出好戲。
賈安、何湖小幅度的轉(zhuǎn)頭,余光瞅了瞅沈思瓊后,他們心里莫名有些尷尬。
列車已經(jīng)開始動起來,車窗外的景物瞬間消失。
“還說不說啊?”嚴(yán)然不耐煩地問道。
“這是一輛特殊的列車,它通向了死亡的道路,我們都是朝不保夕之徒,你覺得害怕,那也是正常的。”沈思瓊翹起嘴角,輕笑著說,“當(dāng)然,你很快也會是其中一員。”
隨著沈思瓊的講述,唐溫文獨(dú)自腦補(bǔ)著,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
“你干嘛故意嚇唬人?!”
趙云緊緊皺著眉,狠瞪了沈思瓊一眼,仿佛看到什么臟東西,她眼中滿是厭惡之色。
淡淡的瞥向列車門,沈思瓊無視了趙云,根本就不去搭理她。
被沈思瓊氣的不輕,趙云的臉青了又白,像是想要再跟沈思瓊理論,卻被蕭硯的話打斷了。
“注意,車停了。”
這句話話音落下,幾乎是所有的人,提起了他們的小心臟,靜靜的望著大門。
“嘭”的一聲,列車大門再次打開。
“咦——”賈安不安的皺眉,看了看沈思瓊,又看了看蕭硯,“不對啊,這一次,怎么沒有嚇人?廣播音也沒有啊?”
“誰知道呢?!”
夏穎聳了一下肩膀,朝著任傳使了個眼色,一邊快速的往外走,一邊焦躁的說道:“還是速度快點(diǎn)吧,小心被關(guān)在列車?yán)铮綍r候,呵呵。”
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沈思瓊慢慢悠悠下車,一丁點(diǎn)都看不出著急。
剛剛走到外頭,五顏六色的燈耀眼極了。
“哎——這次地圖夠大啊!”
“叮咚——叮咚——叮咚——”
奇怪的鈴聲不斷響起,不是還有滋滋電音聲,一種非常難聽的聲音。
抬了抬眼鏡框,唐溫文小聲說道:“不祥的預(yù)感喲——”
走路沒有聲音似的,嚴(yán)然悄悄溜到溫文身邊。
“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不不不,不用了。”唐溫文立即搖了搖頭,往旁邊挪了兩步,默默的靠近了沈思瓊,“我自己一個人,一個人可以的。”
她深深的一呼吸,把忐忑強(qiáng)壓了下去。
沈思瓊看著她們聊完后,才不快不慢的往前走,唐溫文跟在她的不遠(yuǎn)處,因?yàn)榫嚯x沒有很近,沈思瓊也就隨她去了,并沒有出聲呵斥她離開。
“哎?哎?!有人在賣票!!!”
聽到趙云的呼喊聲,沈思瓊的有些驚訝,她走上前去仔細(xì)觀察,還伸出手碰了碰,溫?zé)岬募∧w接觸,明顯是個活人啊!
看到沈思瓊的動作之后,眾人全都涌了上去,你戳一下我戳一下的。
工作人員連連后退,雙手緊緊的抱著她自己,弱弱的說了一句,“不,不行,賣藝不賣身!”
“哈?什么?”
“額——呸呸呸,我不是那個意思!”工作人員尷尬的笑了笑,“我我,我就是工作,你們不要動手動腳的,我會告你們的!”
這話聽得夠新鮮的,沈思瓊含笑看他們,一個個人都窘迫不已。
沈思瓊見他們都張不開嘴,不想在游樂園大門口磨蹭,直接果斷的開口詢問道:“你怎么在這里賣票?誰讓你在這兒賣的?你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嗎?”
“我是這兒工作人員,我不在這兒,我在哪兒啊?里面,里面是游樂場啊!”
“那你知不知道......”
夏穎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被工作人員打斷了。
“買不買票?不買走開!別擋著道了!”
工作人員揮了揮手,像是揮走什么蒼蠅似的,一臉的不耐煩與厭惡之色。
“怎么辦?”賈安喃喃自語道。
蕭硯率先掏出錢包,買了一張票之后,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你知道死亡列車嗎?”
下一秒,工作人員的臉漲紅,默默的低下了頭,久久沒有說一個字。
進(jìn)到了游樂園,蕭硯再轉(zhuǎn)頭的時候,就看到沈思瓊他們,一臉的一言難盡,排成一行站著,靜靜的瞅著他,宛如在看什么稀有大熊貓。
“我一直以為,男人是看臉的,你打破了我的這個觀念。”
沈思瓊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蕭硯的肩膀。
“什么?”蕭硯茫然道。
何湖比了一個大拇指,朝著蕭硯說著,“兄dei,我誤會你了,味口不同常人啊!”
......
一陣糾纏之后,他們才明白了各自的情況。
在沈思瓊他們聽來,蕭硯剛剛是在告白,并不是詢問什么列車,所以才會產(chǎn)生了誤會。
瞥了蕭硯一下,沈思瓊不高興的說:“沒意思。”
“這個票上有要求。”沈思瓊甩了甩游樂票,略微嫌棄的說著,“血、血、血,就沒有別的顏料?惡心人!”
“啊?!”
何湖、賈安等人大叫一聲,連忙丟掉了游樂票,往旁邊猛跳了一步,唯恐避之不及。
瞥了他們一眼,沈思瓊的語氣含著鄙視,幽幽的說道:“你們最好撿起來,這東西應(yīng)該很重要。”
“不是吧......”
何湖猶猶豫豫的說,明知不可為還為,就想要掙扎一下子。
“你游樂園玩項(xiàng)目,不用看看票根?”蕭硯說道。
賈安率先撿回了票根,何湖緊跟其后,最終卻發(fā)現(xiàn)少了一張票,眾人相互對視一眼,沒有一個人出聲,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最后,失主任傳堅(jiān)持不住,大聲的喊叫鬧騰。
“你!就是你!你拿了我的票!把我的票還給我!”快步跑到唐溫文身邊,拽著她的胳膊不放,惡聲惡氣的說著,“把我的票還給我!還給我!那是我的!!!”
“啊——疼!我的胳膊!”
唐溫文痛的眼含淚花,又被他狀若瘋狂的樣子嚇到,立即就松開了手,游樂園票掉到了地面上。
任傳馬上就放開了她,迅速彎腰去撿起來游樂票。
有了票在手里面,任傳安心了不少,情緒也漸漸平復(fù)下來,僅僅是獨(dú)自的嘀咕著,“我的票我的票......”
“呵呵。”趙云冷笑著,語氣冷得掉冰渣,“這些游樂票上都有名字,你以為,搶一個就能活命了?!”
“不不,不會的,不會的......”
一邊慌張的喃喃自語,一邊哆嗦著查看游樂票,果然就見到了唐溫文的名字,他的聲音瞬間就停了。
忽然,趙云的嘴角微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淡淡的說著,“終于輪到你死了。”
既不用臟了她的手,也幫朋友報了仇,趙云心里爽快極了。
沈思瓊站在一旁,背靠著一根柱子,眼睜睜的看著,任傳瘋狂沖向項(xiàng)目口,卻又一遍遍被無形的屏障擋住。
擋住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命啊!
“你是故意的?”
蕭硯忽的靠近沈思瓊,他的聲音壓的很低,語氣帶著一絲疑惑,眼底卻全是肯定。
沈思瓊懶懶的抬眼,伸出瘦弱的胳膊,抵在了蕭硯的肩膀,淡然的吐出兩個字,“兩米。”
“嘖——”
蕭硯攤了攤手,果斷往后退去,給沈思瓊留出滿意的空間。
“如果我要死,也要人陪葬!”
任傳把游樂票撕成兩半,仰天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留了下來。
“嘭”的一聲,炸成了上下兩段,血肉沫沫飛揚(yáng)。
所有人迅速的往后退,讓出了一大片空地,生怕被血液打臟了衣服。
唯獨(dú)唐溫文,身為小萌新,措手不及之下,被淋了滿身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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