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嗯?”
“您怎么又過敏了?”蘇成墨說這話時,眼睛卻看向了一旁的蕭羨棠。
蕭羨棠回看了她一眼,老神在在地扇了扇手中的折扇。
“我也不知道啊。”穆重嵐隔著薄紗撓了撓頭,暗道莫非這祝融山下也有讓自己過敏的花粉?
要真是那樣,自己還真是與這柳栩八字不合啊。
穆重嵐不悅地嘟了嘟嘴:“算啦,我們先上山吧。”
她是來找自己師父的,又不是來選美的,過敏就過敏吧,反正自家那師父剛開始也是看到她豬頭一樣的臉,沒準(zhǔn)這次見到會倍感親切呢。
穆重嵐腦袋里胡思亂想,腳下一刻不停,她這次上山帶了很多很多的傷藥,治療外傷的,治療內(nèi)傷的,足足裝了一大袋,就等著見到陸崎行后給他了。
蘇成墨見穆重嵐急著上山,也沒有再繼續(xù)和蕭羨棠大眼瞪小眼,快步跟了上去。
雖然依照規(guī)矩她還是要住在山下,只有休息日穆重嵐才能下山,但是并不妨礙她先上山幫穆重嵐收拾一下床鋪什么的。
蕭羨棠見穆重嵐與蘇成墨走遠(yuǎn)后,伸手招來一人,小聲耳語一番后,那人便又消失不見。
蕭羨棠便抱著手臂站在那,暗道雖然自己安排一個人暗中保護(hù)那個小蠢貨,不過一想到小蠢貨此時的內(nèi)力,他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感覺自己派去的人壓根不是保護(hù)小蠢貨,而是在保護(hù)祝融山上的其他人,畢竟整個祝融山上除了陸崎行外,似乎沒誰能打得過那個小蠢貨了。
這么一想,他又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還是讓人去叮囑一句,救人為上,莫要多生事端好了。”
穆重嵐化名穆驍驍,名義上還是柳栩的弟子,而且還是屬于高等弟子,不過她卻是在花圃工作的,所以當(dāng)她離開后,所有人都覺得她不會再回來,定下那兩年之約也不過就是托詞罷了。
結(jié)果這才多久,穆重嵐便回來了,而且還大大方方回來拜會了柳栩,著實(shí)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與此同時,柳栩正與展槐生討論著一個古藥方的復(fù)原,穆錦瑟在一旁伺候著,斟茶倒水之后并沒有離開,而是拿出一本醫(yī)書在一旁看,這行為多少讓展槐生有些拘謹(jǐn),所以許多對古方的見解便都沒有說出來。
“這位穆家七姑娘近來很是有名氣,山上的師兄弟們都說師兄很會教徒弟。”不想繼續(xù)再討論古藥方,展槐生便將話題扯到了別處。
“是師兄弟們過獎了,錦瑟她還差得遠(yuǎn)呢。”柳栩嘴上如此說,臉色卻毫不掩飾與有榮焉的神色,畢竟他的這個徒弟,的確很讓人驕傲。
他這個徒弟的天賦是他見過最高的一個,自從進(jìn)了師門后,不過一個月的光景,便可以將調(diào)出足以與自己所調(diào)配的胭脂以假亂真的胭脂,甚至還復(fù)原了一張古方,這樣的天賦,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教她多久。
他甚至早就想著等陸崎行的事情消停一些后帶著穆錦瑟回藥宗看一看,畢竟這么天賦異稟的徒弟,他不可能藏著掖著,還是盡快帶上山,由山上的長老們看著,或許有更大的成就,只是一直猶豫,擔(dān)心山上對此會有意見。
此時看山上的態(tài)度,自己倒是可以準(zhǔn)備將自己這徒弟給送上去了。
柳栩撫掌,心里十分高興。
一旁的穆錦瑟走過來微微一福身,然后笑臉盈盈地對展槐生道:“多謝師叔夸獎。”
展槐生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杯盞,哈哈一笑:“不用客氣,這些都是你師伯師叔們的夸獎,我不過言薄身微,哪敢受你的謝。”
這個回答,很是出乎穆錦瑟的意料,但她還是立刻笑道:“師叔說笑了,早就聽聞師叔醫(yī)術(shù)天下無雙,錦瑟還一直希望能得師叔青眼,想著能學(xué)一二,便是受益無窮。”
“醫(yī)術(shù)無雙?說笑了,說起醫(yī)術(shù),自然還是要數(shù)你家?guī)煾福疫@不過是山上跑腿的一個門外弟子,連門都沒進(jìn),哪能談得上無雙。”展槐生一臉地訕笑看向自家?guī)熜郑幌肜^續(xù)與穆錦瑟交談。
穆錦瑟心一沉,雖然自家?guī)煾刚f這展槐生不過一個門外弟子,不足為據(jù),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展槐生其實(shí)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可偏偏自己幾次三番試探和示好,這展槐生都猶如渾身抹了油一般滑溜,讓她捉摸不得。
但越是如此,她越是不甘心,但當(dāng)她還想繼續(xù)說什么時,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硎膛穆曇簦f是柳栩的徒弟穆驍驍回來了,要拜見柳栩,不由地一驚。
那個丑八怪居然還敢回來?!
“穆驍驍?那不是師兄你所收的那個運(yùn)氣很好的徒弟嗎?”展槐生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十分感興趣地表情,甚至不等柳栩開口,便立刻吩咐侍女道:“還愣著做什么,快點(diǎn)將人帶進(jìn)來啊。”
“是。”侍女應(yīng)聲下去。
“師弟,你這也……”柳栩面上有些尷尬,倒不是因?yàn)檎够鄙鷵屧谒白隽藳Q定,而是因?yàn)樗詈妹李仯瑢Τ舐南嗝搽y以生出寬容的心思,所以當(dāng)初這徒弟離開祝融山的時候,他雖然氣憤對方的行為,卻也是松了口氣的。
畢竟,那么丑陋的一張臉,萬一哪天再不小心看到,自己豈不是要做噩夢?
所以,他怎么也需要點(diǎn)時間適應(yīng),結(jié)果這展槐生倒好,直接幫他應(yīng)了下來。
穆錦瑟在一旁皺緊了眉頭,對于這個搶了她踏雪尋的小師妹,她是真心生不出多少的好感來,不過從調(diào)查來看,對方不但是個相貌丑陋的人,還對調(diào)香一竅不通,甚至還只是出身江湖中極小的一個小宗門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庶女,所以作為自己的對手完全不夠格。
當(dāng)初若不是自己為了避免麻煩才并沒有對她趕盡殺絕,她怕是早就在棺材里腐爛了吧?
真沒想到,自己大發(fā)慈悲放了她一碼,她還又上趕著來惡心自己。
“師父,徒兒回來了。”穆重嵐急著想要去找陸崎行,但是柳栩這邊又不能不打聲招呼,所以她來的匆匆,也想要走的匆匆。
“回來就好。”很巧,柳栩與她所想的一樣,很想快些將她打發(fā)去打理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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