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張秀秀悠悠一聲長嘆:“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嚴(yán)儼接著往下說:“且說二狗子跟著張三和李四到了京城,進(jìn)入了皇宮,皇上立即接見了二狗子。二狗子雖然早就心中有了譜,見了皇上,還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皇上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一位老太監(jiān)在身邊。這位老太監(jiān),是皇上的絕對心腹,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侍候皇上了。皇上簡明扼要地說:‘年輕人,朕的玉璽丟了,聽說你善于算卦,就給朕的玉璽算上一卦吧。要是找回了玉璽,朕一定不吝重賞,封官晉爵,不在話下’。二狗子故弄玄虛地說:‘皇上,草民算卦,其實(shí)是在和天上的老神仙進(jìn)行溝通,必須處于靜室之中,沐浴焚香,心無雜念,外無雜音,方可進(jìn)行!’皇上毫不猶豫地說:‘朕自然會滿足你的要求!’于是,二狗子在幾名宮女的服侍下,先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在宮女的引領(lǐng)下,進(jìn)入了靜室。二狗子裝模作樣地念念有詞,而且閉著眼睛。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工夫,二狗子睜開了眼,大叫道:‘我算出玉璽的下落了!’皇上大喜,立即召見了二狗子,說:‘小伙子,玉璽在哪里?’二狗子說:‘皇上,在皇宮的柳樹下,有一口廢棄的枯井?’皇上哪里知道枯井,便看向身邊的老太監(jiān)。老太監(jiān)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皇上,柳樹下是有一口枯井,因?yàn)槭昵坝形粚m女投井自盡了,那井就廢棄不用了’。二狗子聽了,似乎精神一振,說:‘皇上,玉璽就在那口枯井的東北角’。皇上沒有怠慢,立即和老太監(jiān)帶了人馬,趕到了那口枯井邊上。經(jīng)過派人打撈,果然在枯井的東北角,找到了玉璽!皇上喜不自禁,向二狗子說:‘你不是二狗子,應(yīng)該是神算子’!二狗子倒也乖巧,立即跪下,說:‘多謝皇上賜名’!皇上想了想,屏退左右,說:‘神算子,朕的玉璽是誰偷盜的?你能算出來嗎?’二狗子是在厚道人,并沒有過河拆橋,出賣張三和李四,而是壓低聲音說:‘皇上是天子,自然應(yīng)該知道‘天機(jī)不可泄露’的道理。玉璽失竊,不過是它本身的一次歷劫。要是窮追不舍,反而不美,不利于皇上的江山永固。’對于二狗子的一席話,皇上很滿意,問:‘神算子愛卿,是否有家室了?’二狗子一臉羞澀地說:‘皇上,草民還沒有媳婦呢’。皇上說:‘朕有一愛女,封號掌珠,年方十八,尚未婚配,請許你為妻吧’。二狗子喜出望外,跪倒在地,高呼萬歲。這樣,曾經(jīng)的放牛娃,一朝得志,成了萬人羨慕的駙馬郎!”
張秀秀看了嚴(yán)儼一眼:“真是巧合。”
嚴(yán)儼沒有看張秀秀,說:“還想聽嗎?故事還沒有完呢。”
張秀秀的好奇心一下被調(diào)動起來了,說:“自然還想聽!只想你還想講的話。”
嚴(yán)儼講了下去:“且說二狗子和掌珠公主成親之后,就暫時住在了掌珠公主的宮殿里。表面上,也是琴瑟和諧,但是,掌珠公主暗中卻在質(zhì)疑二狗子的能力!因?yàn)檎茩?quán)公主試探過了,二狗子不會彈琴,不會下棋,不會寫字,不會繪畫,不會寫詩,不會作賦,更不會帶兵。總之一句話:二狗子的智商在一般人之下!有了這個想法之后,掌珠公主就想找個機(jī)會,試探一下二狗子,看看二狗子是否就是‘神算子’!”
聽到這里,張秀秀笑了起來:“掌珠公主這一試,二狗子的馬腳,就要露出來了吧?”
嚴(yán)儼沒有回答,而是不緊不慢地講了下去:“這一天,掌珠公主約了二狗子出來散步,她若無其事地說:‘夫君啊,父皇把你的神技吹得神乎其神!我不得不信啊!’二狗子故作謙虛地說:‘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公主言重了。’掌珠公主話鋒一轉(zhuǎn),臉上也顯出了愁容:‘夫君啊,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母后賜給了我一塊寶玉,那可是母后的珍重之物。不料,昨天的時候,我想佩戴那塊寶玉,結(jié)果,怎么也找不到了!既然你算卦算得那么準(zhǔn),就給我算一算寶玉遺失在哪里了,好不好?夫君啊,這對于你來說,是小菜一碟,是不是’?”
聽到這里,張秀秀的嘴角,不禁蕩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說:“這位掌珠公主,還是頑皮啊。”
嚴(yán)儼說了下去:“二狗子等于被掌珠公主將了一軍,頓時面紅耳赤。偏偏掌珠公主裝作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說:‘夫君啊,聽說你算卦的時候,都需要獨(dú)坐一間靜室,沐浴焚香,外無雜音。這好辦啊!靜室呢,就設(shè)在我的寢宮吧!而且,我親自幫你沐浴更衣,如何?’剎那間,二狗子心急如焚,他自然知道,在皇宮之中,想逃走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會算卦嗎?他會算個毛線!于是,二狗子連死的心也有了!
“俗話說得好:‘想吃海味,來了個賣蝦皮的’!就在二狗子想尋死的時候,他眼前一亮:前面百米處,就有一個池塘!池塘里,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蓮花。二狗子不再猶豫了,拔腿就往那個池塘里跑,想投水自盡。
“二狗子突然來了這么一手,完全出乎掌珠公主的意料!她驚慌失措之下,脫口而出:‘你要干什么?寶玉就在水里啊!’
“二狗子聽得明白,他及時收住了腳步,回到了掌珠公主身邊,以埋怨的語氣說:‘公主啊,你忘了我的本行是什么嗎?是神算子啊!這可是父皇御口親封的!我早就算出你那塊寶玉在水里了,準(zhǔn)備下水,給你撈上來,你為什么中途喊住了我?’二狗的話,合情合理,而且一氣呵成,中間沒有半點(diǎn)的停頓。
“掌珠公主張大了嘴巴,怔怔地看著二狗子。二狗子呢,臉上帶著云淡風(fēng)輕的微笑,心里卻慌得不得了。良久,掌珠公主尖叫一聲,說:‘夫君,你太神了!你簡直就是神算了啊’!掌珠公主身邊的宮女們,也對二狗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掌珠公主轉(zhuǎn)頭吩咐一個宮女:‘小彩,你讓人把池塘里的寶玉撈出來吧’。說完,掌珠公主親密地拉住了二狗子的手,回到了寢宮。”
說到這里,嚴(yán)儼就不講了。
張秀秀忍不住了,問:“二狗子和掌珠公主回到寢宮,干什么去了?”
嚴(yán)儼有些古怪地看了張秀秀一眼,說:“二狗子和掌珠公主已是夫妻了,他們回到寢宮,自然是做夫妻該做的事情了。”
聽到這里,張秀秀鬧了個大紅臉,便岔開了話題,說:“那個二狗子的‘巧合’真是夠多的!還有‘巧合’嗎?”
嚴(yán)儼說:“自然有,因?yàn)楣适拢沒有講完。”
張秀秀瞪大了一雙秀目,吃驚地說:“天啊,還沒有講完?”
嚴(yán)儼說:“我說過,我不缺少巧合的故事,你卻缺少耐心。”
張秀秀高傲地昂起了頭,說:“我也說過,我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
嚴(yán)儼說:“可是,我缺少茶水了!講了這么多巧合的故事,我早就口干舌燥了!”
張秀秀瞪了嚴(yán)儼一眼,因?yàn)樗褯隽耍瑥埿阈阒缓迷俅沃笏瑸閲?yán)儼烹茶。
嚴(yán)儼汲了一口茶水,說了下去:“三年之后,二狗子和掌珠公主已經(jīng)是四個孩子的父親和母親了……”
張秀秀聽到這里,立即打手勢阻止了嚴(yán)儼,說:“停!你當(dāng)我是傻子啊!”
嚴(yán)儼說:“我沒有當(dāng)你是傻子啊!”
張秀秀說:“二狗子和掌珠公主才結(jié)婚三年,怎么可能生出了四個孩子?要知道,對于女人來說,都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啊!三年,最多能生三個孩子啊!”
嚴(yán)儼一笑,說:“二狗子和掌珠公主結(jié)婚之后,第一年沒有生。第二年,掌珠公主生了雙胞胎。第三年,掌珠公主又生了雙胞胎。”
張秀秀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嚴(yán)儼說:“剛才,你說我當(dāng)你是傻子,看來,你真的是傻子啊!”
張秀秀俏臉一紅,作勢要打嚴(yán)儼,拳打中途,卻收住了手,說:“接著講!講你那巧合的故事!”
嚴(yán)儼講了下去:“三年之后,二狗子和掌珠公主已經(jīng)是四個孩子的父親和母親了。就在這個時候,鄰國突然派了一個使者,帶了一個黃盒子,面見皇上。鄰國的使者開門見山地向皇上說:‘吾國皇帝陛下派吾前來,是想看一看汝國是否有能人。有能人的話,吾國皇帝陛下就不派兵了。要是汝國沒有能人,對不起了,吾國皇帝陛下必將派遣大軍,踏平汝國’!說完,鄰國使者指著那個黃盒子說:‘判斷汝國是否有能人的標(biāo)準(zhǔn),就在于這個黃盒子!要是汝國有人猜測出這里面是什么東西,我就承認(rèn)汝國有能人了!’皇上聽了,勃然大怒,指著鄰國的使者,厲聲訓(xùn)斥:‘爾等小國,實(shí)在是井底之蛙!就要你見識一下,我上國的風(fēng)采!’說完,皇上立即宣召二狗子。”
聽到這里,張秀秀一臉緊張,說:“如此一來,二狗子可要出糗了!”
嚴(yán)儼說了下去:“二狗子來了之后,聽明白了前因后果,嚇得要死!皇上呢,卻是自信滿滿,向嚴(yán)儼說:‘愛卿,拿出你的神算本事,免得讓小國之流,小瞧了我大國的威風(fēng)!”
“那個鄰國的使者呢,就對二狗子冷嘲熱諷起來。
“那個鄰國使者,長長的脖子,長長的嘴巴,模樣像極了一只鵝。而二狗子呢,被逼急了,索性賭一把,大聲說:‘黃盒黃盒,里面盛著一只鵝’!
“聽了二狗子的話,皇上一臉的迷惑:盒子里,怎么可能盛著一只鵝呢?
“那位鄰國使者,卻嚇得癱軟在了地上,連褲子也不干了。
“鄰國使者的反應(yīng),讓皇上驚奇不已,便讓人打開了那個黃盒子,里面不正是一只鵝?不過,那是一只死鵝,而且,其內(nèi)臟被掏空了,里面放上了防腐劑。
“鄰國的使者實(shí)在想不通:黃盒子里的那只鵝,是他在自己的國家屠宰好了的。一路之上,他連睡覺都要抱著那個黃盒子啊!
“到了這個地步,二狗子就算想不出名,也難了!他成了天下最神奇的算卦大師!
“為了避免以后出糗,二狗子索性宣布:因夢中受到了老神仙的告誡,從此不再算卦!
“二狗子雖然不再算卦了,但是,江湖上,到處是他的傳說。”
“巧合”的故事講到了這里,算是徹底地講完了,嚴(yán)儼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喝著茶水。
張秀秀想了想,說:“嚴(yán)儼,你的‘巧合’講完了,我也想講一個‘巧合’。”
嚴(yán)儼說:“我在聽呢。”
張秀秀說:“當(dāng)我在講課的時候,你在睡覺。我讓你起來回答我的問題,你說‘聚氣散’有著十三種煉法。當(dāng)時,全班的學(xué)生,包括我,都認(rèn)為是一個笑話。但是,通過與教導(dǎo)處劉主任的談話,我才知道,當(dāng)年的至尊天帝陛下,曾經(jīng)掌握了‘聚氣散’的十三種煉制之法!結(jié)果,當(dāng)我問你的時候,你說是瞎扯的,是一種巧合。”
嚴(yán)儼問:“難道不是嗎?”接著反問了一句:“難道你認(rèn)為我是至尊天帝陛下?”
“我沒有說你是至尊天帝陛下。”張秀秀說:“在我看來,你應(yīng)該是至尊天帝陛下的徒子徒孫,或者是至尊天帝陛下的后代子孫。”
嚴(yán)儼笑了:“你的想像力太好了!比你講的課要好。”這些話,已不應(yīng)該是一個弟子對一個師傅所說的話了。
張秀秀并沒有責(zé)怪嚴(yán)儼的無禮,說:“所謂的‘巧合’的背后,其實(shí)根本不是‘巧合’!再例如,王爍和朱方的死。”
嚴(yán)儼不動聲色地說:“王爍和朱方的死,又怎么了?”
張秀秀說:“據(jù)我的了解,王爍是你的仇人,而朱方,原本是王爍家族的一個武師。也就是說,王爍完全能夠指揮得動朱方!”
嚴(yán)儼說:“那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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