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回來,向白圭匯報。
“什么情況?”還沒有等護衛匯報,白圭問道。
護衛看著白官人,搖了搖頭,回答說:“沒有什么情況?我聽不清。反正!就聽到兩人哭。哦!大妞說!讓懶公子吃飽了過去一下,她有話要對公子說!”
“對我說?”懶公子驚問道。“什么話?”
“我哪里知道?大妞讓你去!你問她去。”
“哦?”懶公子答應一聲,說道:“那我現在就去。”
“你急什么呢?先吃飯、喝酒!吃飽了再去!”白圭招呼道。
“白官人?”一個護衛上前,附身到白官人身邊,低聲問道:“您是知道什么事吧?”
“我知道什么事啊?”白圭反問道:“你說?是什么事?”
“我?我哪里知道呢?”
“去!吃飯!休息一會兒,今晚還回去!”白圭不耐煩地說道。
“白官人?今晚還回去?”護衛們都著急地問道。
“爹!今晚不回去!要回明天回!吃了飯我還有許多事要問爹呢!”
“哦?”白圭沒有看懶公子,點頭道:“先吃飯!吃飯!食不言,寑不語!”
護衛走后,大妞輕輕地拍著長女的頭,哭泣著說道:
“姐的意思是!姐愿意跟你共一夫!只是!妹子啊!你不能以后欺負姐……”
長女一聽,當場抱緊了大妞的大腿,哭著保證道:“姐!嗚嗚嗚!我不會的!我不會的!我會永遠聽姐的!嗚嗚嗚!……”
“可是?”大妞又哭道:“我說了不算啊?不知道公子他喜歡不喜歡你?他要是不喜歡你,我答應了又有什么用呢?是不是?”
“姐!嗚嗚嗚!”長女一聽,猶如被潑了一瓢冷水,心都涼了。
是啊!大妞姐答應了又有什么用呢?要是懶公子不答應,等于是白說了。
“妹子!不是姐騙你!嚇你!而是真的!待會!你姐夫來了,我當著你的面問他,他要是不答應,姐盡力了!那也沒有辦法!……”
“姐!嗚嗚嗚!”長女打斷道:“我信姐!姐!公子要是不答應,那是我命不好!我就不活了,我懸梁自盡……”
“傻妹子!傻妹子!不可以!不可以!姐答應你!他要是不答應,姐跟他沒完!姐不許他以后再娶其他女人!姐跟他翻臉!……”
“姐!嗚嗚嗚!”長女聽了,感動得大哭。
她說她要懸梁自盡,那是說氣話,并不是嚇唬大妞。
不管怎么說!就算姐夫不要她,她也是能接受的,她是不會想不開去死的。
她心里自信!她嫁的是做二房,算是她“屈嫁”了。以她的容貌和能干,是完全可以嫁給一個未婚男的。
在作出決定之前,長女就有了心理準備:能嫁給懶公子更好,不能也沒有什么可惜或者是遺憾的!
大不了!以后沒臉見人!是么?那就跟在爹后面,還怕爹不操心?有爹出面,就不愁嫁不出去。
傳說中的爹,是富可敵國,還愁女兒嫁不出去?
姑奶奶我家有的是錢,讓我爹白官人多陪些嫁妝,還愁沒有人娶?
只要爹開口了,還會嫁不出去。
嫁給姐夫做二房都不行,以后我還偏偏要嫁給別人做正室!
哼!
長女在心里發著狠。
大妞內心里,是本能地不愿意。女人的本能,是不愿意與別人共侍一夫的。可是?在這個連嫁都嫁不出去的年代里,你還能有奢侈的想法么?
她要是不答應長女的要求,她的擔心是:以懶公子的相貌和才華,愛慕他的女人大把地多。就跟她當初一樣,在那種情況下,在馬車上就把自己的身子給他。
她都敢這樣做,別的女人一樣也敢這樣做。為了自己愛慕的男人,她們是什么都愿意的。不說是獻身了,就是為心愛的男人去死,也是愿意的。
還有!長女呢?
以長女目前的舉動,就可以想象:以后!有機會了,她一定跟自己一樣,會獻身給公子的。
要是懶公子花心一些,他身邊的女人只會無數。
既然這樣!還不如做一個順手人情,答應長女,幫助長女。如果成功了,以后姐妹兩人搞好關系,服侍夫君。只要兩人齊心協力,一定能把懶公子的心栓住。
大妞是抱著這個想法,才答應長女的,并不是她看在同父異母的姐妹親情上。
是啊!男人太優秀了,一定會有無數女人喜歡。一個不小心,心愛的男人就被別人給搶走了。既然這樣!還不如跟妹妹合伙起來,把這個男人的心給栓住。
“你要給姐保證,以后一定要跟姐一條心,要栓住夫君的心,不要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知道么?你要不是我的妹妹,我都不會答應你的!知道么?嗚嗚嗚!……”
“姐!我答應你!一切都聽姐的,永遠跟姐好!姐對我的好,我永遠記得!姐!謝謝你!嗚嗚嗚……”
“妹妹你有眼光,竟然看上了他!我佩服你!我也佩服你的勇氣!妹妹!你不簡單!跟你比起來,姐我傻了!嗚嗚嗚!……”
“姐!對不起!我?我心里就是喜歡,所以決定過來試試!哪里知道?姐竟然答應了!姐!我給你磕頭!”
長女說著,松開雙臂,跪行后退,然后趴下磕頭。
“使不得!使不得!妹子!折殺大妞了!折殺姐了!起來……”
也就在姐妹兩人說破后,和好在一起的時候,房間的門敲響了。
“夫人!夫人!”
是懶公子的聲音。
大妞與長女兩人,趕緊松開擁抱,退后一步,忙著擦眼淚。
好在兩人都沒有化妝,哭了之后都沒有“掉妝”。
長女是農村出身,從來都沒有化過妝,都不知道如何化妝。化妝,是貴族女人的生活,與窮人無緣。
大妞在山寨中長大,她有一個妖精的娘親樂葉青。所以!知道一些化妝知識。在趙國都城邯鄲與懶公子相識之前,她就化過妝,用胭脂抹臉和嘴唇。可自從到這里來隱居后,就沒有再化妝了。
懶公子不讓她化妝,說要過道家生活,要回歸自然,返樸歸真。化妝!是一種掩飾,不真實的表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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