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有錢，怎么跟艾侖那個窮天使一起啊？”

    “艾侖窮嗎？他家可不比我家差啊。”

    “什么？”

    “我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父輩也是很好的朋友和生意伙伴。”

    “可是……可是他說他很窮啊，上圣學園的學費，一開始都掏不起。”

    “哈哈，他肯定是跟你開玩笑的。他家里每個月都會給他一萬金幣的零花錢。怎么會沒有錢上圣學園。就算他揮霍完了，我這里也是隨便他拿的。”

    寧歌完全蒙了，怎么感覺她認識的艾侖，和尤金嘴里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呢？

    “其實艾侖……小時候受過刺激，精神上有點問題，經常會干一些很幼稚讓人無語的事。”尤金一副無奈的模樣。

    寧歌沉默著，她是真的不明白了，她所交的朋友是誰？

    尤金看著遠處明亮耀眼的太陽，瞇起眼直視著，“他曾經跟我說，他喜歡你。”

    寧歌全身忽然打了個冷顫，“他喜歡我？”

    喜歡她，卻把她當挖了祖墳的仇人一樣對待？

    “但他不喜歡純潔的東西。知道他為什么是初階天使嗎？因為他不想純潔。他的失蹤，我覺的不是在圣潔測驗時被下了地獄，就是跳了紅海，去了魔境。”尤金收回目光，看向寧歌，“希望他沒有來及對你做什么。”

    寧歌臉色微白，“你知道他要對我做什么？”

    尤金苦笑了下，“……抱歉。”

    寧歌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在路邊攔了一輛馬車，上去了。

    沒有和尤金說再見，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里，不去看尤金臉上歉疚的神色。

    她徹頭徹尾的和一個精神病、暴虐天使，談了場朋友。

    代價慘重！

    而知道的人，都是冷眼旁觀，或者說他們還期待著觀賞她會是什么下場。如果當時自己沒有召喚出所羅門，那么她的凄慘下場，會讓他們這些看戲人滿意嗎？

    她的真心真意只是他們的玩具。

    天使，純潔的天使，好諷刺！

    寧歌閉上了眼睛……驀地，她想起奧古斯汀和她說過，讓她小心艾侖……她說了什么？

    現在想想真是無地自容。

    馬車經過一家書店，寧歌讓車夫停下，然后給了他一個金幣。

    車夫欲要找給寧歌零錢，寧歌擺擺手，剩下的錢全當小費了。

    車夫臉上露出憨實的笑容，說了句，“祝您幸福。”

    幸福？

    幸福是什么？

    寧歌恍惚間又聽到了小孩子喊媽媽的聲音……

    書店的名字叫奧斯書店。

    寧歌抬頭看了一會兒，走了進去。

    奧古斯汀和她初見時一樣，站在柜臺里，懶懶的翻看著一本書，鼻梁上帶著那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眼鏡。

    注意到寧歌來了，奧古斯汀道：“歡迎光臨，請問有什么需要？”

    “牛奶，餅干。”寧歌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奧古斯汀。

    奧古斯汀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還有新出爐的夾心餅干。

    “請用。”

    “謝謝。”寧歌把牛奶喝完，慢慢的吃著餅干。

    奧古斯汀繼續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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