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吃驚的啊了一聲,不知道錢老師傅的意思。
“你不會真的姓白吧?”錢老師傅也停下動作,盯著我說道。
“我確實姓白!”我微微一笑點頭說道。
我心里其實還是比較驚奇的,要說錢老師傅這樣的大師傅和這個城里的那些手藝人沒有交集我是打死都不信的,但是說道我這個姓,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開始在我們那里,要說借著我們家的姓氏還有威望在我還能接受,但是沒道理一個做金器活的手藝人也知道我爺爺?shù)拿柊伞?br />
就算是年長一些聽說過我我爺爺?shù)氖拢且膊恢劣谙瘳F(xiàn)在這樣立刻變臉甩手不干了的吧。
錢老師傅知道我姓白之后,甩開手就讓我另請高明,說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這就更讓我感覺奇怪了,且不說別的,就錢老師傅搭上手就能看出來天人怨的來歷,要說無能為力我是真的不信。
王誠感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親自過去點頭哈腰連賠罪帶蠱惑的和錢老師傅說了半天的好話,這才讓錢老師傅鐵青著臉回來。
“小子!我給你鑄棺釘也行,但是你給我保證,到手之后立刻離開,你從沒來過這里,也沒見過我!不!直接離開濱城!”錢老師傅沉聲道。
“這是為何?”我更加不明白,剛才還是老好人的錢老師傅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這樣。
“你要去靈街我攔不住你,可是這災禍可是要延及我們這些老手藝人的!”錢老師傅點著自己的心口說道。
“老師傅!怎么會這樣,我和你們有啥聯(lián)系?”我陪笑道。
“你知不知道靈街是個什么地界!那是人家裁三娘的地界!再這里,那是這個!”錢老師傅豎起大拇指說道。
我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這里的話語權(quán)應該是掌握在那個裁三娘的手里,這也是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在哪里都會有一個德高望重或者是手段超凡的能人坐鎮(zhèn),就像是我們文化街上的倒爺,或者是古城的李家,可是和我姓白還有白先生有什么關(guān)系?
“靈街不干凈你應該聽東家說了,不然你也不會感興趣,可是你不知道里面流傳著一句話。”錢老師傅又拿起旱煙點上了一根說道:“算命斷腿,白先生禁足,姓白的和狗不得入內(nèi)!”
按照錢老師傅的話說,就是里面雖然看上去是一條詭異的街道,實際上算得上是陰陽行當?shù)慕粎R之所,里面不乏一些懂事的會事的,可是陰陽先生、術(shù)士、道士、和尚,你想進去都可以,但是就三種人不能去,一種是算命的,還有就是白先生和姓白的。
三條里面我就占了兩條,加上趙乾和趙妙,我們就完全符合人家的禁制。
聽到這里,我陷入沉思。
“那先給我白兄弟打造棺釘,錢老師傅放心,咱口風緊!”王誠立刻順桿爬,想先幫我搞定棺釘?shù)氖虑椤?br />
錢老師傅一連抽了三根煙,這才狠狠的將剩下的煙嘴扔到地上,踩了幾腳說:“成!只要是你別去哪里,啥都好說!”。
說好了錢老師傅就去取工具。
王誠看到我還在沉思,就拍拍我肩膀:“白兄弟,你放心,我總感覺這些老師傅有些過于迂腐,咱辦完這件事之后再另想辦法!”
我點點頭,為今之計確實先這樣最好。
錢老師傅取來了工具,實際上就是一袋小鋼珠。
這是掂分量,里面的鋼珠都是一模一樣的,裝在袋子里不斷的加減,等到我感覺合適之后,才算是確認了分量。
錢老師傅拿出一根鉛筆,在一塊紙片片上寫上了我覺得合適的分量,讓人去鋼材上截了一塊,交給我讓我再掂量一下。
這樣三五次的試驗,最后終于確定了棺釘?shù)姆至俊?br />
我手勁不如爺爺大,這幾次的事件里面也算是長了些力氣。
等到我把棺釘?shù)拈L度還有造型說好了,錢老師傅琢磨一下告訴我他需要五天的時間。
我點點頭,我還有一個三個月的約定,五天時間還等得起。
我覺得還是等五天之后棺釘出爐,我再做打算,畢竟錢老師傅也是這里的老手藝人了,他說的話雖然有些嚴重,但是不能不信!
這五天的時間王誠就變成了三陪,陪著我們吃喝玩樂。
看得出來他很向往我們這種生活,據(jù)他說想當一個俠客,我只能表示沒有辦法。
比較讓我驚奇的是趙乾,這家伙五天的時間自己給自己放血,雖然臉色不大好,但是已經(jīng)可以起床動彈了,據(jù)他說這樣的傷勢要全部好徹底需要一個月,但是現(xiàn)在時局緊迫,不得已用了放血的法子,能有原來的五成實力,也會留下一些暗傷,想好的徹底就變成了兩個月。
怎么說也能有一些戰(zhàn)力了。
我知道趙乾這是不放心我自己去探究靈街,所以才用這樣的辦法。
五天之后我們來到了鋼廠里面,等了一上午錢老師傅才匆匆趕過來,手里端著一個木盒,里面放著六根銅釘,同時還有自己的辭職信,說自己的徒弟完全可以代替自己了,想要不干了會村里種地。
我沒想到給我打造棺釘還有這樣的后果,怎么解釋錢老師傅都不聽,非要辭職。
無奈最后只能請來了王誠的父親,好說歹說的都不成,只能同意了錢老師傅的請求。
我對于錢老師傅還是有些愧疚的,說好了有什么事要我?guī)兔Φ目梢灾苯诱f,還留了我電話,結(jié)果錢老師傅卻說只要是我不找他他就燒高香了。
后來還是王誠出面,說他會幫襯著錢老師傅,都是廠子里面的老人手,自然不會過河拆橋。
拿著新出來的六根銅釘,還帶著溫熱,這是火銅的秉性,看樣子錢老師傅確實是厲害的人物,連火銅都能弄出來,雖然不如我手里的天人怨威力大,但是比尋常的銅匠造出來的都好。
當天夜里,我們就悄悄來到了靈街。
沒找王誠,自己過去的,出租車的司機聽到我們?nèi)レ`街,一開始非不愿意拉我們,但是后來擋不住錢財?shù)恼T惑,這才愿意把我們放在靈街不遠處,還囑咐我們探險就不要去那個地方了,在周圍轉(zhuǎn)轉(zhuǎn)就行。
等到司機離開了我們這才悄悄往靈街靠。
這里的路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車輛,就連路燈都已經(jīng)發(fā)黃了,也沒人愿意更換。
好不容易走到了靈街,我們這才停下休息片刻。
到了靈街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建筑確實不像是城里面那樣。
整條街上的房屋參差不齊,高的有小洋樓,還有門市房,矮的也有石頭屋,甚至還有草棚子。
兩旁隔一段距離就擺著一塊石頭,是那些倒賣古董的人占得地方。
可是現(xiàn)在卻一個人都沒有,寥寥幾處房間開著燈,這條街上甚至連路燈都不亮。
好在今晚上是個晴天,也臨近十五了,地上被照的很亮。
街口的地方豎著一個大大的牌樓,上面的字跡有些破舊,但是依稀可以辨認出是“陵街”二字。
進來之后我就感覺有些手足無措,這里面一個人都沒有,更別提什么找人了,幾家開著燈的人家好像里面也沒有人。
我們走進去之后看出來其中一家是個餐館,但是桌子上的灰塵落了一層,好像很長時間沒人打掃了。
“咱們找對地方了沒有?”詭異的場景刺激著趙妙,她感覺這個地方詭異的離開,不太像呆在這里。
“小師姐,這里確實是地址上的地方,但是怎么也得找個人問問才對!”我對她說道。
我雖然也有些心悸,但是倒不至于害怕,趙乾是完全沒有感覺,好像這里才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似得。
趙妙緊緊地摟著趙乾的一只胳膊,四處看兩眼就哆嗦幾下。
這時候餐館的樓上突然傳出了腳步聲,一步一步的非常的穩(wěn)健。
我和趙乾幾乎同時做出反應,我反手拿出銅釘,右手的傷勢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趙乾則是將手搭在了破劍上,目光灼灼的盯著樓梯口。
我看到趙乾的手搭在破劍而不是唐刀上,心里的三分懼意就消減了,只要是人還沒什么事。
果然,走下來一個婀娜的婦人,看樣子有三四十的樣子,不過身穿旗袍,步態(tài)優(yōu)雅,臉上還帶著妝容,手里捏著一支香煙,就像是電視劇上的那種老上海的歌女似得。
一聲美艷的旗袍和周圍破舊的建筑滿地的灰塵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又感覺就應該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
“你們這些孩子啊!大晚上的來這里做什么?不怕有鬼嗎?”婦人朱唇輕開,聲音溫柔,好像是一個知心大姐教導搗蛋的弟弟一樣。
趙乾慢慢松開手,放在一旁。
“姐姐!我們是來找人的!”趙妙看著這個美麗的婦人,立刻開口將我們的目的說了出來。
“姐姐?哎吆!小嘴兒倒是甜的很。”婦人的手將一縷頭發(fā)順著耳朵撥到后面,對著趙妙露出了一個笑臉。
“這里可沒有你要找的人!”婦人扭了扭身子,手里捏著的香煙送到嘴里吸了一口,隨著身體的扭動,從旗袍的縫隙中可以看到修長的腿。
我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不學好!偷看什么!當心看了什么不該看的長雞眼!”婦人嗔怪的白了我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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