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們再一次上山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們幾乎是沿著一條直線走到了山頂。
灰天壯到了山頂,打了個呼哨那些老鼠便四散沒入草叢之中。
“你這是干啥?”我猛地一驚,他這樣我們豈不是出去不了。
“嘿嘿嘿,大仙,俺能控制老鼠,他灰萬年也能啊,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讓這些鼠輩們先出去為好!被姨靿堰谥佬Φ馈
我看到已經(jīng)消失的老鼠,實(shí)在是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聽之任之。
不過我將棺釘拿在了手中,緊緊地貼著灰天壯,小腿骨則是被趙乾背在背上。
山頂?shù)牡胤骄尤挥幸惶幎纯冢纯跇O深,被四周的雜草掩蓋著,要不是灰天壯帶著我們,很有可能一失足就會掉下去。
灰天壯在洞口四周看了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長滿鐵銹的鎖鏈。
他將鎖鏈往下一扔。
“大仙,咱們誰先下去?”灰天壯似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我警惕的樣子,凡事都要問我。
“你和小全先下去,我背著小腿骨跟著你們!壁w乾說道。
我點(diǎn)點(diǎn)頭,這種時候還是要多聽趙乾的指揮。
很快灰天壯在最下面,我在第二,趙乾等一段時間之后再跟上來。
剛一下去,我就看到了這地下的建造是怎么回事。
我們下去的地方開口很小,灰天壯這種體型的人都是勉強(qiáng)才能塞下去的,但是一旦下去之后,這周圍的范圍就開始擴(kuò)大,整個形狀就是個喇叭形的。
里面的洞口都是青石板鋪好的,像是一口井似的,而且山體之中的山泉也從邊封里面滲出來,導(dǎo)致青石板上的青苔長得很茂盛。
我試探的抹了一把青苔,發(fā)現(xiàn)非常的滑,想要不借助鐵鏈爬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落差也非常的大,足足有百十米,估計(jì)不借助鐵鏈跳下來幾乎是沒有活路。
我想著這可能是為了保證不讓里面的人逃走所致,或者說不讓里面的人控制外面的老鼠來救他。
等我們落到地下的時候,地下的青石板上也布滿了青苔,走兩步都開始打滑。
而在我們面前的地方,有兩條鐵鏈從墻壁的縫隙中延伸出來,沒入一處堆滿了雜草的小洞口中。
趙乾這時候也跟著下來了,他下來的時候一只手抓著鐵鏈,另一只手還在背后護(hù)著小腿骨,整個人是滑下來的,落在地上嘭的一聲。
隨著他落地發(fā)出的動靜,那兩根鎖鏈齊齊的晃動了一下。
灰天壯不著痕跡的向后退了幾步,等我看見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呼的一下,一個黑影就從那個洞里鉆了出來。
幾乎和我臉貼著臉。
我想要向后退的時候卻被青苔滑了一腳,跌倒在地上。
“誰!”那個人晃著腦袋到處看。
可是他雙眼處只剩下兩個黑窟窿。
此時我才看清楚他的樣子,他雙臂纏著兩條鐵鏈,鐵鏈的盡頭深深的插到了鎖骨之中,而且在鐵鏈纏著的手臂上還刺著數(shù)根鐵刺。
鐵刺造成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皮膚居然順著鐵刺向上長了一些,就好像是這些鐵刺是從他肉里長出來的一樣。
而且他身上長滿了灰色的毛發(fā),雙腿彎曲的詭異,從腳上伸出來的一根根鋒利的指甲來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老鼠。
他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在聞什么。
“人?保家仙?你們怎么湊到一起的?”他沙啞的聲音慢慢傳過來。
其實(shí)我看到他第一眼,就不相信他有什么本事,因?yàn)樵趺纯此枷袷请娨晞±镅葸^的那種被困了好好多年的怪物。
“灰萬年!”灰天壯哆哆嗦嗦的說道。
我看著他離著我遠(yuǎn)遠(yuǎn)地,知道他剛才是故意報復(fù)我之前揍他的事情,也只好向后退了幾步。
“你是誰?灰家的?”灰萬年頭在不斷的擺動,好像想要借機(jī)聽出來我們是誰。
我趕緊拿出那個石鼠扔過去,石鼠落地的時候他就朝著哪里撲過去,在地上摸索了一會,這才找到。
他兩只手似乎永遠(yuǎn)合不到一起,只能用一只手在摸索。
“哈哈哈!灰家的人還是來了,石鼠也動用了!”他狂笑著好像非常開心的樣子。
“你們有什么吃的嗎?那個小娃娃就不錯,我好久沒吃過東西了,讓我嘗嘗!彪S后他笑著說道。
“我們是來問你一件事的!蔽亿s緊將此行的目的說出來。
似乎沒有東西吃讓他很是不高興,一臉不耐煩地回答:“趕緊問!”
我白了他一眼,這灰家不是老鼠嗎,怎么對吃的這么敏感。
“云海畫樓怎么去?”我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云海畫樓?你是誰?你是人,還知道云海畫樓?”他似乎變得非常警惕。
“我是白先生。”我說。
“白先生?灰家的小子呢?你居然和白先生蛇鼠一窩,哈哈哈!真是可笑!被胰f年笑的有些猛,突然咳嗦起來。
“不對!灰家!灰家!灰家這是要干什么?”灰萬年念叨著,猛然間轉(zhuǎn)頭面向著我。
我看帶他眼眶中的黑色血肉開始不斷的蠕動,慢慢的居然覆蓋住整個眼睛。
“我怎么看不透你!你有什么東西保護(hù)?不對,灰家要和白先生合作,那么他們終于要這樣做了嗎,可憐我只是早幾年這樣做了,就落得這樣的下場!不對,幾十年......”灰萬年就像是一個瘋子,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灰萬年!石鼠在這里,你應(yīng)該回答我們!被姨靿淹蝗怀雎暎驍嗔怂。
“是你?你這死胖子!怪不得!哈哈哈!被胰f年終于聽出了灰天壯的聲音,居然很是警惕的看著他。
“當(dāng)年你們?nèi)叶际歉呙苷,現(xiàn)在落到什么下場了?好好好,真是解氣!”灰萬年又一次狂笑。
“灰萬年!別忘了當(dāng)初你的承諾!”似乎聽到灰萬年提到他的家人,灰天壯猛地怒吼一聲。
“哼!”灰萬年冷哼一聲算是回復(fù)了灰天壯。
“小子,你和灰家合作可就是與虎謀皮,當(dāng)心虎皮拿不到,自己變成了虎糞!”灰萬年朝著我的方向說著。
隨后他盤腿坐下,眼眶中的肉再一次鼓動起來,甚至慢慢的長出眼眶。
那些肉就好像是蝸牛的觸角一樣,四處探查延伸。
“云海畫樓!這一次開樓就在天乾之所!被胰f年一邊探查一邊說。
“怎么樣才能進(jìn)去?”我立刻問道。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眼里的肉長成的觸角沖著我來回的試探。
“前人出,后人進(jìn),你得有之前人們進(jìn)去的東西才能進(jìn)去。”灰萬年說道。
之前人們進(jìn)去的東西?
我在心里暗自的揣摩。
突然之前我一拍額頭。
怪不得這蛇蛻這么重要。
那個蠱門的人留下來的這個蛇蛻哪里是什么地圖!而是一張門票!靈蛇跟著他從其中出來,那么這張蛇蛻就是一張?jiān)僖淮芜M(jìn)入云海畫樓的門票。
他們拿著門票當(dāng)做地圖使用,當(dāng)然找不到云海畫樓的所在的地方了。
“什么時候能進(jìn)去!蔽医又鴨。
“隨時!被胰f年對著我說道。
“一個人出來,一個人才能進(jìn)去,你若是搶在別人之前進(jìn)入,自然可以隨時進(jìn)去,要是被人搶先了,你就慢慢等吧,看看他什么時候出來,或者死在里面!被胰f年說完眼中的肉啪嗒一聲就掉在地上。
他開始痛苦的吼叫,眼中鮮血直流。
地上的肉似乎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在地上扭曲著想要來回爬動。
灰萬年居然做了一個讓我們都感覺到怪異的舉動。
他慢慢的摸索著地上的肉,居然撿起來在它扭動的時候一口吞了下去。
我看著他吃完了之后意猶未盡的伸出長長的舌頭舔食著手上的血跡,心里有些惡心。
不過我們也算知道了云海畫樓的大體位置。
所以天乾之所,其實(shí)就是泰山。
泰山是五岳之尊,也是古時候的封禪之地,所以有天乾這個名號。
所有的名山大川都有這種名號,只不過現(xiàn)在的人漸漸的忘記了而已,就像是道門祖庭的龍虎山,保家仙的祖山長白山等等。
既然我手里有去往云海畫樓的門票,還知道了云海畫樓所在的地方,這樣一來能進(jìn)去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
“云海畫樓里面都有什么?”我接著問道。
“不知道!”灰萬年一反常態(tài),直接拒絕了我。
“您這是......”我連忙問道。
“一個石鼠問一件事,多了我也不知道!被胰f年說完就要回身鉆進(jìn)那個小洞里面。
“灰家的,別忘了你們的承諾!”灰萬年回頭冷聲說道。
說完之后他就鉆進(jìn)去不再管我們。
我們順著鐵索爬了上去,灰天壯進(jìn)鐵鏈拉上來之后便帶著我們下山,也沒有出現(xiàn)他突然尥蹶子談條件的事情。
看樣子灰家還是比較講信用的。
下山之后灰天壯就說要走了,他的事辦完了,剩下的就等我們從云海畫樓里面出來再說。
我找到了云海畫樓的所在,心里也是很高興,一來救胖子也有希望了,二來爺爺絕對在里面經(jīng)過一些事,我進(jìn)去之后可能會更加接近銅鈴鐺的秘密。
不過趙乾好像有些沉悶,此時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感覺這灰天壯不簡單!”趙乾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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