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自己姓白的時候,實際上就是暗喻自己白先生的身份,想要告訴這個老道士這塊地方還是白先生的地盤,他一個道士,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實在是為人所不齒。
這老道士雖然脖子上的青筋直跳,但是嘴里卻是半點不留情。
“我算你平素愛管閑事,小心沾水濕鞋,引火上身。”老道士似乎對我很是不屑。
我看到他的樣子,自己心里的那股子心氣兒就被逼出來了,左手上的變化雖然讓我有些忌憚,但是現(xiàn)在正好拿來讓他知道幾分顏色。
不由得我又加大了力道。
這已經(jīng)是和趙乾角力的時候用的力氣了,趙乾的力氣就是極大的,就以他這個老道士的年紀(jì)來看,想要硬吃下來,也不好受。
果然他臉色慢慢漲紅:“好一個先天神力,憑借一股子蠻力就想管我?”
這老道士居然還留有后手,我只覺得手上握著的那只蒼老的手一下子變得像是泥鰍一樣的滑,居然從我手心滑出去。
老道士掙脫之后眼中露出一種贊許的神色, 很快這種神色慢慢變成了調(diào)笑的意思。
我看到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符,是黃紙化成了,像是我們白先生中起墨的一脈畫的符似的。
不過他是道士,用的應(yīng)該是道符。
我隨即也摸出棺釘,我實際上也沒想到他會在這里動用道符,不由得打起幾分精神。
趙乾的手也摸到了木盒之上。
劍拔弩張之間氣氛幾乎凝固到了冰點。
“哈哈哈!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個無賴道士碰見人家小伙子居然想動真格的,實在是讓老衲無話可說啊!”一個身穿黃衣的胖和尚笑著從我身旁走過,擦身之間居然輕輕撞了我一下,我甚至感覺到他的手摸到了我的棺釘上。
這胖和尚在手機(jī)的映照下有一種佛陀像,有種從寺廟的供奉上下來的佛陀的感覺。
不過等我看清楚他的全貌,這種感覺就蕩然無存。
這和尚手里端著一個東西。
不是木魚也不是佛缽,而是一只油光水滑的燒雞。
這和尚說話間還不忘啃一口燒雞,怎么看都像是灰天壯的放大版。
“你個酒肉和尚哪里管我的事兒?這小子有點意思,你不想試試?”那老道士白了這和尚一眼,眼中充滿了不屑。
“哈哈哈哈,老衲是苦行僧,不吃肉哪里來的力氣,正所謂酒肉穿腸過......”這胖和尚一板一眼的說著,卻被老道士打斷了。
“停停停!別說你那套破理論了,你瞅瞅你還像是和尚不,膀大腰圓的活脫脫一個廚子!”老道士似乎忘卻了我們,只顧得和那個老和尚斗嘴。
既然他們斗嘴斗的開心,我也不管這些,在那個小姑娘耳邊說了幾句讓她離得這道士遠(yuǎn)一些的話,就和趙乾去一旁坐下了。
本來我們打算稍微的休息一下,好養(yǎng)精蓄銳等待云海畫樓,沒想到我剛要閉眼,面前就過來了兩個人。
正是這個老色鬼道士和那個拿著燒雞的酒肉和尚。
他們也不見外,就在我們面前坐下了。
“小施主吃不?”那個胖和尚將燒雞往前一送,問我吃不吃。
我看到他手里的油還在往下滴,尤其是現(xiàn)在看他臉上油光水滑,像是在油罐里面洗了臉,頓時沒有什么興致。
“不用了。”我擺擺手。
“哈哈!你吃了閉門羹,你個酒肉和尚誰看不是假的厲害, 小子!愿不愿意跟著我學(xué)道術(shù)?相面摸骨,那一水兒的小姑娘等著你呢!”老道士色瞇瞇的說道。
“沒興趣!”我有些厭煩了,這倆家伙怎么和狗皮膏藥似的。
“算了算了!還是跟我學(xué)佛法,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胖和尚趕緊打斷老道繼續(xù)說下去的話茬緊接著對我說。
“我是白先生!”我冷著臉看著他們倆。
本來以為我自報家門他們倆可以消停一點,沒想到他們卻不以為然。
他們看樣子也不算是什么出名的人物,居然無視了我們白先生,我也就不想搭理他們。
“我服了二位了,您想要騙錢還是測算就去別處吧,我一沒錢二沒緣分,請便!”我說著就伸出手示意他們倆可以走了。
胖和尚撓撓光頭,色道士摸摸自己的胡子,倆人似乎在琢磨什么事情。
我沒有管他們倆,反而和趙乾兩個人去到了別的地方,因為那個小姑娘沖著我們擺擺手,意思是可以過去坐。
“我叫于欣悅,你們也是來爬泰山看日出的嗎?”于欣悅對我剛才救她的事非常感激,自然也對我們很是熱心。
“是啊!聽說泰山的日出不可不看,我就和我兄弟一起來看看。”我也笑著和她說話。
很快我也打聽出她們都是些大學(xué)生,平時上課也清閑,正巧放假就結(jié)伴來這里看日出。
我看到她說話的時候不時的看看身旁的男同學(xué),看樣子是心上人。
不過那個男同學(xué)懷里還有一個女同學(xué),也沒空搭理她。
“你們在哪里上學(xué)啊?”于欣悅甜甜的一笑掩飾了自己的尷尬,問我們道。
“沒上學(xué),上了高中就輟學(xué)了。”我自然不能說我是因為學(xué)習(xí)家里的棺釘術(shù)才沒有去上學(xué)的。
“哦!那可惜了!”她面露惋惜的神色。
一來二去的也熟絡(luò)起來,這個姑娘也挺實在的,我感覺和趙妙的性格有些像,不過比起趙妙要文靜一些。
“我就說你那套光頭和尚的理論不行,這小子明顯和這姑娘聊得來,這可壞了,這以后要是我徒弟媳婦我這老臉往哪里擱啊!”那陰魂不散的老道士就在我們旁邊竊竊低語,但是卻直接讓大部分人都聽見了。
這老道士是故意的!
我反應(yīng)過來,可是已經(jīng)晚了,她那些同學(xué)一個個都開始起哄,于欣悅的臉也紅了。
“你是他徒弟?”于欣悅臉色一變,悄悄離我遠(yuǎn)了一些,看樣子這個老道士的陰影還在。
“我不是!”我趕緊反駁,實在是不愿意莫名其妙的就變成別人徒弟,尤其還是一個老道士。
老道士嗖的一下就鉆到了于欣悅的身旁:“小姑娘!我給你道歉了,實在是不知道我這徒弟喜歡你!我給你道歉了!”
“你倆沒完了是不?”我蹭的一下也站了起來。
“哎吆!別動怒,火氣這么大傷肝!”老道士立刻放棄于欣悅來到我身旁,抬起手就要給我順氣。
“哎吆吆!不得了啊!人皮壽衣,梅秀蓮是你什么人?”老道士手剛碰到我風(fēng)衣上,立刻吃了一驚。
“我奶奶!”我沒好氣的說出來,實在是被他逼得有些煩躁。
“哎呀!好好地一個大美人,咋就嫁了人!真是虧死!”老道士惋惜的說道,落寞的走到一旁好像在暗自傷神。
看到他們終于安靜下來,我也就坐在原地順氣,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不知道他們怎么會這樣。
于欣悅似乎也反應(yīng)過來,拉著我讓我去一旁坐著,她也不喜歡這個色瞇瞇的老道士。
這樣一鬧也已經(jīng)四五點,遠(yuǎn)處的盡頭慢慢開始發(fā)白。
我心中那種心悸的感覺突然變得強(qiáng)烈起來。
我雙眼一刻不停的盯著那塊泛白的天空。
于欣悅似乎也被這一場景吸引了過去。
所有人都在看那塊發(fā)白的天空。
此時慢慢的居然有云霧籠罩過來。
就好像是那塊白色的天空是黑夜中打開的一塊缺口,那些云霧從缺口中慢慢的覆蓋過來。
頭上是天,腳下便是云。
這種震撼的場景果然不負(fù)盛名。
不自覺的已經(jīng)有好多人都站了起來。
當(dāng)那一輪紅日從盡頭慢慢露出頭來的時候,山頂幾乎全是歡呼聲。
不經(jīng)意間那輪紅日已經(jīng)慢慢出來一小半。
腳底下的云霧更加的密集,周圍立刻猶如仙境。
我感覺到一股子陰寒的氣息從四面八方籠罩過來。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不斷的逼近。
我拉了一把于欣悅:“你趕緊叫你同學(xué)后退!”
于欣悅看著我臉色微紅,但是看我一臉緊迫的面孔也覺得我不是在說笑。
可是那些同學(xué)都在仔細(xì)的看日出,誰也不愿意后退。
此時日頭已經(jīng)出來一半,周圍的天空也漸漸變白。
“海市蜃樓!”也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
我也四處查看。
果然在玉皇頂?shù)囊慌裕霈F(xiàn)了一座虛幻的宮殿。
整個宮殿像是建立在云霧之中的一樣,甚至能看到在宮殿中還有影影綽綽的人影。
尤其是這虛影就像是發(fā)生在我們身旁,誰也沒見過這么近的海市蜃樓。
“云海畫樓!”我和趙乾同時低吼。
對!
就是云海畫樓!
和蛇蛻上描繪的一模一樣。
那座畫樓似乎像是一座仙宮,隨著冷風(fēng)居然不斷地靠近著玉皇頂。
越靠近整座樓就越發(fā)的凝實,感覺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宮殿要砸過來似得。
“南海有仙山,其名蓬萊,這與蓬萊仙境不逞多讓!”說話的正是那個老道士。
我猛然間看過去,那老道士也看著我,咧開嘴一笑:“乖徒弟,且等師父一段時間,你這徒弟我要定了!”老道士說完猛地俯下身子就沖了下去,下面可是懸崖!
不對!
我臉色大變,這是被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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