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開啟三一令和解魂術(shù),雖然會在短時間內(nèi)給葉朝梟帶來巨大的增幅,但是帶來的后果也是很嚴重的,所以在知道葉朝梟所修煉的這兩門秘法之后,吳無就一再告誡葉朝梟若非緊急情況不允許使用著兩種手段,因此在這一年的時間里,葉朝梟也再也沒有使用過。但是現(xiàn)在就真的是“緊急情況”,如果煉化這六枚銅錢失敗的話,尚且不說自己的精血之虧,光是那反噬恐怕就足以讓自己成為一個廢人。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樣的事實,所以葉朝梟才不假思索的使用了這兩個秘法,隨著三一令的開啟,葉朝梟的頭發(fā)、瞳孔和膚色再次變成死寂一般的灰白色,但是這灰白當中似乎也蘊含著某種生機。那就是識海進化之后所帶來的巨大改變,那股層次極高的生命氣息不僅使得三一令狀態(tài)下的葉朝梟能夠保證足夠的理智,就連自己的軀體也能夠獲得更大程度的加強,也正是因為這識海的進化,三一令對于葉朝梟自己的增幅有增加了一個層次,他的氣息也頓時從原本的一段戰(zhàn)師晉升到了五段戰(zhàn)師的實力,從識海當中爆發(fā)出來的靈魂力量也是比原來強大了好幾倍不止!
面對著驟然強大起來的戰(zhàn)氣和靈魂力量,那六枚銅錢似乎還是不打算放棄,依舊拼命的反抗著,但是它們所釋放出來的這些反抗的力道在如今葉朝梟的力量面前卻是顯得不值一提,很快,葉朝梟的戰(zhàn)氣和靈魂力量就將他們團團包裹住,沒過多久,這六枚銅錢就靜止的懸浮在了半空中,沒有了一丁半點兒的聲息,這場無聲的戰(zhàn)斗,最多也還是以葉朝梟的勝利得以告終。
“咳——”
在確定了自己成功將那六枚銅錢給煉化完畢之后,葉朝梟這才松了一口氣,原本緊繃著的身體驟然放松,也使得他頓時癱倒在了地上,雖然三一令和解魂術(shù)所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但依舊讓葉朝梟的靈魂有著一種要被撕裂的痛感,如今的他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都極度的疲乏,不過,看著自己眼前的那六枚懸浮著的銅錢,感受著那銅錢上淡淡的屬于自己的氣息,似乎這樣的勞累也是值得的。
此時此刻,客棧樓頂——
東極城位于東極域的中央平原的位置上,這里的地勢平坦也并不算高,因此,再加上這里可是東極域最大的城市,才導致了這里的夜空并沒有青城那樣的小地方的繁星閃爍。偌大的一個天上,卻只有幾顆孤獨的星星在堅守著他們的驕傲,不過,東極城的月亮卻很大,也很圓,柔和的月光毫不吝嗇的將她的光輝灑在每一處角落,這偌大的一個東極城都在這月光沐浴的恩賜下。月光映射在了樓頂?shù)耐咂,宛若是凝結(jié)了冰冷的寒霜,再加上已然是十月初旬的天氣,就連這安靜的城池里輕輕飄蕩的風中都蘊含著深秋的意味。
一道仙氣盎然的身影飄飄然的落在了客棧的屋頂上,身后依舊是背著那一架看上去就昂貴無比的古琴,一臉微笑的看著不遠處的那道灰衣身影。那道灰衣身影看似有些邋遢、散漫的躺在屋頂上,一邊看著這東極城白茫茫的月色,一邊喝著自己酒葫蘆當中的酒,并沒有理會站在他旁邊的那人,直到自己酒葫蘆當中的酒似乎已經(jīng)被喝光的時候,一個漆黑的物體就朝著他拋來,他以本能的反應(yīng)抓住了物體,定睛一看,卻是一壇美酒,而投擲給他這壇美酒的不說別人,正是那個平日里讓他猜忌重重的任平生。
“你就這么好心,給我送酒?”
“一個人喝悶酒總歸是不舒服,曹先生不希望有人陪?”
任平生微笑著回答道,在他那看似人畜無害的微笑下,似乎永遠都隱藏著讓人看不透的神秘,曹無銘冷哼了一聲,并沒有再看向任平生,而是拿起手中的那一壇子酒,雖然壇子是被封上了,但他依舊可以敏銳嗅出這壇子當中的酒必然是美酒,他連忙就壇子打開,正要將其中的美酒送到自己的嘴邊,就聽到任平生開口說道:
“你就不怕我在酒里面下毒?”
聽到任平生的話語,曹無銘也只是微微楞了一下,便不假思索的將那美酒灌入了自己的嘴里,酒入豪腸,這一口至少喝了半壇子的酒水,喝罷,曹無銘將那酒壇子放在了一邊,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任平生,一臉不屑的說道:
“以你的能力,對付我還用這么麻煩?”
“誰知道呢,或許真的有那么一天呢?”
似乎是很滿意曹無銘的回答,一直以來都秉持優(yōu)雅形象的任平生居然第一次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后把他的身形一閃,就落在了曹無銘的身側(cè),也和曹無銘幾乎相同的姿勢側(cè)躺在了房頂上,手中的儲物戒指閃過一道翠綠色的光芒,十幾壇子和剛才一模一樣的酒就從儲物戒指當中出現(xiàn)?吹竭@么多的酒,曹無銘的眼神當中頓時閃過一道精光,剛才喝下了半壇子的酒的時候他就知道,這美酒可以說是非常的不一般,并非是一般酒水的制作方法,而是用非常稀有的靈藥以特別的工序制作而成的。這酒水不僅僅蘊含著大量的靈力,比起一般的酒水,度數(shù)至少高了數(shù)倍不止,哪怕是戰(zhàn)宗級別的強者,如果不動用戰(zhàn)氣的話,恐怕很快就要被灌醉。
“這酒,真的是好酒啊!
“有美景,怎么能夠少了美酒呢!
“七忠院的生死存亡對你而言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你又為什么要插手進來呢?”短暫的寒暄之后,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曹無銘大概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沉默,率先開口說道。面對曹無銘的這個問題,任平生也只是微微一笑,喝了一口壇子當中的美酒,不緊不慢的說道:
“如果我說是個人喜歡看好戲的興趣,你相信嗎?”
這句話說罷,任平生直起身來,不給曹無銘回應(yīng)的時間,一邊將自己身側(cè)的古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邊悠然的開口: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那些孩子們嗎?他們會勝利的。不過現(xiàn)在,先喝酒才是頭等的事情!
聽了任平生的這一席話,曹無銘就算心中一直都對任平生懷疑無比也是無話可說了,之后把自己的頭別過去,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的喝著酒,又沉默了很久,或許是一盞茶的時間,也或許是一炷香的時間,兩人沒有說話,卻又不斷著喝酒。然而這酒并非尋常的酒水,再加上兩人喝酒的時候也并未使用戰(zhàn)氣護身,因此很快就喝得有些微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任平生緩緩的開口道:
“今天的月亮,是正月十五吧......按照你們中東域的風俗習慣,不是應(yīng)該飲酒賦詩嗎?”
“你看出來了?也罷,你也不是東極域的人......看出來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你就饒了我吧......喝酒尚且不說,賦詩,這種事情已經(jīng)二十多年沒有做過了!辈軣o銘瞥了任平生一眼,或許是因為喝得微醺的緣故,他看任平生的眼神當中警惕和懷疑的部分已然是少了許多,嘴角還揚起了一絲不好意思的微笑,可是,盡管曹無銘的嘴上說著不要,但身體卻很是誠實的站了起來。
見到曹無銘的動作,任平生也連忙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前的古琴上,琴弦顫動,頓時,一曲流暢婉轉(zhuǎn)的曲子就蔓延開來,濃厚的凄清、傷感的氣息凝練在這彈奏出的每一個音符當中,而在這‘凄凄慘慘戚戚’的意境當中,似乎又蘊含著某種磅礴大氣的肅殺之感,聽著這樣的樂曲,曹無銘的心中驟然奔涌起一種奇異的沖動,他拔起腰間的長劍,指向了那懸掛在天空的中的明月,深吸一口氣,一邊揮動著自己手中的劍一邊朗聲說道:
“挾長劍兮游四方
月明星稀,奈何秋風殺人。
衣上枯塵雜酒痕,
天下無處不銷魂。
可憐人間斷腸客,
廢劍殘身,十年未恨雪。
江湖一夜西風雨,
此身合是不歸人!
話語落下,劍落下,琴聲也戛然而止——
蒼銀色的余光灑落在曹無銘手中的劍上,灑落在那黑色的厚重的劍鞘上,也就是在琴聲戛然而止的瞬間,包裹著的黑色劍鞘驟然粉碎,露出在其中的,卻是一把完好無缺的劍,在月色的照耀下,這柄長劍閃耀著鋒銳無比的寒光,毫無疑問,這是一把無比鋒利的劍,鋒利到只是看到它就感覺要被這氣息所割傷!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曹無銘再度將手中的長劍指向那天空中的月亮,一股浩蕩的劍氣便朝著那一輪皓月刺去,劍勢沖天,仿佛是真的就要觸碰到那九天之上的月輪!等到氣勢漸漸的消散,曹無銘將手中的長劍收回,轉(zhuǎn)過身去,任平生看著他的目光卻是多了幾分尊敬——
“半圣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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