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feb 14 08:00:00 cst 2013
石柱中間的展修根本不知道會有人借這個機會暗算自己,更不知道在胖子心中,這個還未轉正的小師弟只怕死定了。
就算是知道了,展修也只能表示胖子說得是對的,看著四周那密密麻麻的體型巨大的蝰蛇群,心里頭難免有些絕望的寒意,暗道此次只怕是真正的走投無路了。
站在五根柱子中間,展修緊握著手上的短劍,瞇起雙眼目如刀緊盯著蛇群的動靜,仍打算拼死堅持,不管再如何絕望的情況下,都不能放棄生存的希望。
這不是一種想要達成某個目標的信念,而僅僅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
蛇群咝咝地吞吐著芯子,腹部的鱗甲刮在那沙地上,咯咯咯咯地作響,有如催命的符咒。
天地間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哨聲,哨聲似是隔了很遠很遠,但尖銳刺耳,凄厲之極,不帶金屬的躁意,反而透著一股子絲竹的明遠透亮的感覺,如同牧童手上的竹笛,正被無數人鼓足了氣息用同一個曲調同時吹響。
展修臉色劇變,攥緊了手上的短劍。
哨聲方落,離展修最近的外圍的一圈蝰蛇突然豎起了身子,接著咝咝聲大作,齊齊高高躍起,然后朝中央的展修撲了下來。
這群蝰蛇的動作剌齊劃一,有若訓練有素的士兵,就連腹部映照出的金黃色光澤,在半空中組成了一圈金燦燦的光環,就象一朵巨大的向日葵的花邊,燦爛無比,兇險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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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金色光環自沙盤生起,朝中央的木棒聚攏而去,見此情景,南崖閣主臉色劇變。
南崖閣主大吼道:“怎么回事?不是只有一只么,怎么突然一下子多了這么多,這是誰負責的?”,聲音憤怒之極。
一旁的厲青也是大驚失色,未等南崖閣主出聲詢問,便朝先前那位割了老鼠放了血的弟子臉上看去。
那名弟子也是自金色光環生起之時,臉色驟然變了,待聽到南崖閣主喝問,無助而又驚恐地望向自己手上的先前割了一刀的老鼠。
“嗯?”,南崖閣主往那名弟子身前走了幾步,緊盯著其看了一會兒,只看得那名弟子面無慘白,身子簌簌發抖,稍頃南崖閣主忽然皺起了眉頭,寒聲說道:“這灰鼠獸血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再仔細一聞,隨即大為震怒,沖那名弟子怒吼道:“誰讓你把藥園的引蛇草喂給它吃的?”
那名弟子面無人色哆哆嗦嗦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根本沒有喂過它這個藥草”
“啥?”,南崖閣主臉上如罩寒冰,寒聲道:“如果你沒有喂,又怎么會有這引蛇草的香氣?”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這可是我親自從獸籠中拎出來的”,那名弟子驚恐之極,表情卻很是無辜地說道。
“難道這是別人給喂的?”,一旁的厲青見狀上前小聲說了一句。
南崖閣主臉色又是一變再變,轉頭對厲青說道:“這件事情厲青你親自去查,看看究竟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做這種事情”
厲青連忙答應,南崖閣主接著卻輕輕嘆息一聲,說道:“不過就算查出來又能如何,這小子這次只怕是死定了!”,說著目光有些沉重地望向了沙盤。
然而下一刻,南崖閣主又被震住了,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厲青也目瞪口呆,如同在沙盤上見到了鬼一般,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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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修大吼一聲,揮出手中的短劍!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短劍揮到了空氣中間,并沒有劃到任何蛇的身子。
方才明明撲到半空中的蝰蛇身體,似是突然遭遇了一層透明的屏帳,又或者是感受到了某種可怕的氣息,幾乎是同一時間,齊齊掉轉了頭,啪啪啪啪亂響聲中,全部摔在了地上。
展修呆住了!
蛇群跌落在周圍,在地上團團蠕動,卻再沒有一只沖過來,反而都好像有些畏縮驚懼一般,向遠處爬回了一些。
這事怎么回事?展修大惑不解。
未等片刻,急促的哨聲卻戛然而止,蛇群沒有了哨聲的催促,居然由最初的驚懼畏縮轉而又活動起來,只是這次卻扭動起了身軀,就像是跳起了歡快的舞蹈。
外圍仍不斷向里層聚攏的蛇群見到最內層的蛇群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當外圍的蛇群停下來之后,最里圈的這一群最為粗壯、顏色最為鮮艷的幾條蝰蛇停止了舞蹈,緊接著豎起巨大的身軀,不約而同地嘩啦啦盤到了五根石柱之上,當蛇頭探至石柱最上端的時候,齊齊朝天空噴出了一股金黃色的氣體。
五道金黃色的氣體在展修頭頂的上空交匯到了一起,遮住了照射在展修身側不遠處的光亮,而就在交匯后的一瞬間,這五根柱子齊齊向外層倒了下去。
緊接著,嘩啦一聲,展修身前的土地上一塊巨大的石板滑了開來,露出個一人能通過的地道。
地道里頭并不黑暗,反而透射出一股天藍色光華。
看到這一切,展修心中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了。
……
過得良久,展修才反應過來,一打量眼前的情況,蛇群依然安靜地匍匐在四周,再也絲毫沒有攻擊的意向,反而有如歡送王者一般整整齊齊地靜靜伏在地面上,只有蛇芯吞吞吐吐的咝咝聲交織在一起,有如春天里下起的一場毛毛細雨密密麻麻響成一片。
心中震動不小,可是不管怎么說,這陣眼看樣子是打開了,展修顧不得多想,抬腿就朝地道入口走去。
四周的蛇群又再一次整齊的發出一聲聲咝咝地吞吐聲,而那倒在石柱旁邊的五條蝰蛇再次跳起了歡快的舞蹈,就像是恭送它們的王者。
看著這一詭異無比、令人頭皮發麻、卻又有驚無險的景象,展修走進了地道。
地道里頭充滿了淡藍色光華,似是從前方不遠處投射過來。
這闖入陣中并沒有多久,便經歷了這許多不可思議的場景,展修沒敢再貿然趕路,而是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探索。
走了大概有數十步時,這段稍顯狹窄的地道已經到了盡頭,陡然間,天藍色光華大亮,照得此間有如白晝一般,緊接著,一股逼人的寒氣撲面而來。
剛從燥熱的沙漠中到得稍顯清涼的石陣中并沒有呆上多久,此時不論身體還是頭腦依然沉浸在方才的酷熱之中,此刻受此一激,展修不禁毛孔微縮,情不自禁激冷冷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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