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過這么多回,林米陽答應的,卻就這么一回。
一回也就夠了。
原來這段婚姻,讓劉梓驊感覺到了累。
如果要離開,那就徹底得離開吧。
趙家家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用房卡打開酒店的門,發現門旁并沒有取電卡。
“這梓驊,還說自己跟林老師吵架了,結果竟然不回來。”
她可是親眼看見林米陽帶著劉梓驊走的,這兩個人,不回來也不打聲招呼。
趙家家一邊嘟囔著一邊將房卡放入卡槽,“啪”一聲,房間一下子全部都顯出了原本的樣子。
但是首先進入視線的,就是沙發上似乎坐了一個人似得,余光都可以看到,讓趙家家嚇了一跳。
趙家家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竟然是劉梓驊?
趙家家一下子懵了,這孩子,坐在這一動不動的,眼睛也一眨不眨,想干什么呢?
趙家家發現她有些不對勁,走過去拍了拍劉梓驊的肩膀:“你怎么了?”
劉梓驊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睛依舊毫無焦距。
趙家家嚇得趕緊用手指探了探劉梓驊的鼻息,感受到溫熱的氣體后,趙家家才松了口氣:“你嚇死我。”
這蜷縮這身子,自己回來了都沒有反應,難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
趙家家搖了搖劉梓驊:“喂!你怎么了!中邪了?燈也不知道開一下?”
劉梓驊眼珠子轉了轉,搖了搖頭:“我沒事。”
“你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既然人在家,為什么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和林老師出去了……”
劉梓驊看了看趙家家:“我和林老師,完了。”
趙家家皺了皺眉:“你說什么?”
劉梓驊卻又是一副正常的樣子:“沒什么。”
接著站起身來,走向了自己的房間,趙家家聽到了翻動的聲音,不一會兒聲音停了,劉梓驊拿了一本書,坐在書桌旁邊開始翻閱。趙佳佳走近一看
趙家家目瞪口呆。
“梓驊,現在都十一點了,我們出來時玩的,你怎么還看起書來。”
“十一點了呀。”劉梓驊應了一聲:“那你快點去睡吧,我有點睡不著。”
趙家家看著劉梓驊:“你這個樣子,我怎么睡得著?”
劉梓驊笑了笑:“我真沒事。”
劉梓驊看書明明是正常的一件事,為什么趙家家今天看來,卻顯得有些不正常?
到底發生了什么?
趙家家忍不住回到自己房間,偷偷打了個電話給安井和。
“井和,梓驊回來了,但是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林老師有沒有和你在一塊?”
剛二人各自打電話給劉梓驊和林米陽,這兩個人一個關機一個不接,既然回來看見了劉梓驊,想來安井和回去也能看見林米陽吧。
“米陽在房間里,不過我沒和他一間。他挺正常的啊。怎么了?”
“正常?奇了怪了,那梓驊還說和林老師已經結束了。”
雖說林米陽看起來正常,但是房間的門卻是敲不開的,安井和還是偷偷去找服務員拿了房卡才開的。
結果一進去,便看見林米陽在那看著自己,詢問著:“有什么事嗎?”
安井和沒聲好氣:“還不是擔心你,打你電話都關機,梓驊又不接電話,只好硬闖了。”
現在趙家家這么一說,安井和倒是真覺得林米陽有些不正常。
到底哪里不正常,又說不出來。
“他們兩個肯定吵架了。”安井和下了結論。
趙家家看到門外的燈依舊亮著,有些懷疑到:“以前她和林老師吵架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的啊,她會難受,也會 跟我說,但是這次,她看起來又好像很正常。”
看這些關于醫學的書籍是劉梓驊最愛的消遣方式,而且出行前她往密碼箱里塞了本《黃帝內經》也絕對不是偶然,確實是打算要看的。怎么看都覺得很正常。
除了坐在沙發上發呆。
剩下的幾天,該玩還是會玩,逛街依舊開心,買衣服還是一點都不肉疼,依舊喜歡去找麻辣燙店去吃這些東西。
但可能是有一家麻辣燙店的東西太難吃了,以至于劉梓驊表示,再也不想吃麻辣燙一口了。
真是辣得眼淚都出來了。
期末將近,作為一名想拿獎學金的醫學生,醫學系的學生都開始了學海無涯的路途,劉梓驊終于讓他們感受到了被學神支配的恐懼。
大約是大家比較相信上課認真聽講的劉梓驊,而且還是學霸型的,于是紛紛向她借書抄筆記。
翻開一看,大家都樂了,苦中作樂的樂,這課本沒有一頁不是滿的,都是關于課本的補充,而且還有最新論文的一些補充。
甚至還有自己的想法。
這種筆記,抄來也是沒有用的。
本身上課劃的重點就已經夠多了,但是劉梓驊卻像整本書都是重點一樣,全都背了下來。
本身就是學霸的人,整日整夜睡不著在那里背書,怎么會背不下來。
但是考試當天,劉梓驊狀態卻很不好。
穿著極厚的衣服,依舊抵擋不住寒冷的侵襲。
劉梓驊走到考場,就用掉了一包的餐巾紙,大家都緊張得看著老師發試卷,只有劉梓驊還在和自己的鼻涕作斗爭。
腦子已經很不清醒了,考試一結束,就要立刻回到家里睡一覺。
腦袋中還有這樣的想法,看來自己還是很清醒的。
于是整場考試下來,考場一直回蕩著劉梓驊擤鼻涕的聲音。
怎么說呢,感覺一個這么好看的人擤鼻涕,都覺得聲音如此悅耳。
考試一結束,劉梓驊還沒走出考場,迎面就遞過來一張紙:“感冒了?”
劉梓驊抬頭看了一看,接過紙:“小感冒。”
“天這么冷,要小心一點。”
“哦。”劉梓驊再次擤了一下鼻涕。“你有什么事嗎?”
催暖跟上劉梓驊的腳步:“你最近好像心情有點不太好。”
“所以呢?”
“為什么心情不好?”
劉梓驊停下腳步:“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吧。”
說的話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崔暖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一整包紙巾遞給劉梓驊:“這個給你。人與人之間不都是從不熟到熟的過程嗎?”
確定嗎?劉梓驊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路過的陸瑩瑩,有些不太愛搭理崔暖。
只能說戀愛中的女人不能惹。劉梓驊還是深諳其道的。
陸瑩瑩從身邊路過,但是眼神卻不是路過,一直停在劉梓驊的臉上沒有停下來。
生病了也不讓人安歇一下。
劉梓驊的內心滾過這么一句話,就突然感覺到了頭暈,眼睛不由自主得往上飄到了天花板上,之后就失去了知覺。
劉梓驊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過去,眼睛失明的時候,林米陽在一旁假裝啞巴抓住自己的手,安靜得聽自己嘮嗑。
反正他不知自己已經知道是他了,劉梓驊抓住了他的手,感受著那手掌的溫度。
這雙拉小提琴的手大大的,很溫暖,像是可以將溫度傳到自己手上一樣,讓她一下子忘記那些不開心的東西。
抓了很久,林米陽似乎要走,抽開劉梓驊的手,但是這個手怎么都掰不開。
“不要走。”劉梓驊喊到。
在那一瞬間,她覺得她錯了,她不該提出離婚,就算林米陽不喜歡自己,起碼那時候還是屬于自己的。
好像自己讓他不要走,他就不會走一樣。
那雙手實在太過用力,讓被抓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梓驊同學?”
耳邊響起了親切的呼喚。
是誰?林米陽不是在裝啞巴嗎?為什么能說話了?
“梓驊同學?”
又是一聲略帶問句的話。
不該是這樣的,林米陽怎么可能會和自己說話?
劉梓驊緩緩得睜開眼睛,進入眼中的,卻是崔暖的臉,因為自己緊捏著他的手,臉色變得有些扭曲。
“對不起啊。”崔暖看到剛醒來的劉梓驊,有些不知所措:“我被你捏的有點疼,所以想問問你,能不能先放松一下手?”
劉梓驊嚇得松開 了手。
“你怎么會在這里?”
看了看周圍,好像是醫院?
“你暈倒了,我送你來醫院。”催暖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有些局促不安。
“那我可以出院了嗎?明天還有考試。。”
“我終于知道你的這個病是怎么來的了。你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吧,什么出院,你才剛醒來,還是聽醫生的話吧。”
“麻煩你了。”劉梓驊掏出手機,打電話讓趙家家過來接自己,掛了電話便對崔暖說到:“真的不好意思,麻煩您白跑一躺,我已經叫我朋友來了,你先走吧。”
崔暖拿起手中的水壺遞給劉梓驊:“既然你叫了朋友,干脆我就等到你那個朋友來的時候再走吧。”
雖然劉梓驊和醫院很有緣分,經常受傷,但是一想到每次這個時候林米陽都用特別溫柔的聲調和自己說話,劉梓驊就覺得很值。
甚至禱告這下次進醫院的時候。
然而真的到了醫院里,卻也見不得林米陽了。
生病的時候,總是想得比較多,一多想就會忍不住想和林米陽聯系。
但是如果打了電話,還能說什么呢。
趙家家果然是最鐵的閨蜜,這電話放下還不久就到了,崔暖見到 的時候并不驚訝,但是當看清了來的另一個人,他有些不敢相信。
竟然是安井和?那個現在最紅的搖滾歌手?
一個大明星,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走錯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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