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點點頭。
那邊燕北王命人將蕭懷瑾住的院子層層把守,不讓蕭懷瑾出院子半步。
等到半月七月這才悄悄的從外面進(jìn)來,蕭懷瑾此刻還沒有歇下,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月來的時候,動作很輕,生怕驚動了府中的侍衛(wèi)一般。
見著蕭懷瑾恭敬的跪在地上。
“如何?”
“回稟世子,王爺明面上派了一萬兵馬去拖住南詔,主力部隊則是去攻打南陽,實際上去南陽的只有兩萬人,剩下的所有兵力全部往南詔集合。
北風(fēng)已經(jīng)帶著兵符調(diào)集兵馬,悄悄的趕往南詔了。算著時間,怕是十日便可抵達(dá)南詔邊界的宛城,王爺這是下定決心要攻打南詔。
而且南詔那邊傳來消息,有人調(diào)換了永安公主的傷藥,永安公主傷口惡化病重,金城公主和南詔王趕去探視之時,被藏在天策軍之中的奸細(xì)刺殺,南詔王性命危在旦夕,南詔群臣上表要將永安公主押入大牢,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只是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南詔是什么情況,眼下只怕南詔的人還不知道,王爺派大餅去圍剿南詔了,他們這個時候鬧僵起來,只怕會更危險。”
蕭懷瑾聞言眼中的神色變了變,當(dāng)即跟著七月消失在夜幕之下的丞相府。
燕北王派來看守蕭懷瑾的侍衛(wèi)卻是誰都沒發(fā)現(xiàn)蕭懷瑾失蹤。
等蕭懷瑾怕是已經(jīng)離開京城,如煙這才快步走進(jìn)蕭靈均的院子:“郡主。”
“怎么樣?”蕭靈均正對著鏡子卸了頭上的釵環(huán),一副是準(zhǔn)備休息的模樣。
聞言如煙嘴角微揚:“一切都不出郡主的預(yù)料,屬下將消息放給七月,世子得知之后,連夜離開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出了京城了。”
聞言蕭靈均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明艷:“那些侍衛(wèi)可都交代好了?”
“郡主放心一切都交代好了,等王爺知道,該是明個早上了。到時候就算王爺再派人去追,也休想追回世子,估摸著等世子趕到南詔,正好是北風(fēng)帶著人對南詔宣戰(zhàn)的時候。聽聞北風(fēng)斷臂之后一直懷恨于心,如今世子背叛了王爺,要去幫華蓁,北風(fēng)定會好好利用這個機(jī)會,報自己的斷臂之恨的。”如煙越說眼中的神色越發(fā)得意。
蕭靈均聞言卻是站起身來:“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如煙點點頭,恭敬的退下。
蕭靈均則是走到窗邊,吹熄了燈火,看著窗外的月色,眼中的神色卻是格外的冷冽。
一身紅色的衣裳,在夜色下看著更是妖冶的很。
只是誰也沒瞧見她這番模樣。
等第二天燕北王一早起來,便聽到侍衛(wèi)過來,說蕭靈均用藥迷倒了所有的侍衛(wèi),連夜逃走了。
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燕北王聞言頓時震怒,命人速去將蕭懷瑾追回來。
不過幾日南詔得了消息,燕北王給南陽王下了詔書,命南陽王獨自進(jìn)京。
南陽王知道這是蕭乾設(shè)下的計謀,進(jìn)京便是逃不過一個死字,但是若不進(jìn)京就是抗旨不尊。
索性徹底撕破了臉,撕毀了詔書說這是蕭乾偽造的詔書,為了迫害朝廷重臣。
并且搶先一步,搶在蕭乾下詔書命諸侯圍剿南詔之前,與一種諸侯聯(lián)絡(luò)好,合力推翻蕭乾。
蕭乾得知消息大怒,命武威大將軍,攜十萬大軍圍剿南陽王。
一路上聲勢浩大。
金城公主得知這個消息,當(dāng)即讓人給華蓁送信,既然當(dāng)初已經(jīng)結(jié)下盟約,自是不能放著南陽王不管。
便也讓秦淵帶兵五萬從南邊攻打大燕,側(cè)面增援南陽王。
蕭乾得知便讓離宛城最近的江州刺史帶兵抵擋南詔的兵力。
金城公主以為大燕只用江州的兩萬駐地軍,來對抗南詔,便也沒有太過在意。
等秦淵帶著兵馬趕到江州之時,才發(fā)現(xiàn)中了大燕的圈套。
五萬兵馬被包圍在江州,不過兩日便死傷了兩萬。
剩下秦淵帶著三萬兵馬死守在青峰山。
消息傳回南詔,朝野驚動。
宰相帶著群臣上朝,在此奏請金城公主,定是朝中有奸細(xì),這才中了大燕的軌跡。
白玉整整躺了七天才醒過來,整個人身子余毒未清,本就是虛弱的很。
得知秦淵戰(zhàn)敗被困在青峰山,強(qiáng)撐著上朝。
金城公主面色凝重的陪在一旁。
秦淮和幾位武將也都在朝上。
自是請命要帶兵去救秦淵。
宰相聞言卻是看著秦淮冷笑:“我看這個時候,少將軍還是呆在王都,哪里都不要去的合適。”
聞言秦淮頓時變了臉色:“宰相此話何意?”
“少將軍心中清楚。”
說著宰相變了臉色:“我南詔與大燕和睦已有五年之久,無論是南詔的百姓,還是南詔的疆土,都不想在遭受戰(zhàn)爭的荼毒。
原本兩國相安無事,就算他大燕出了什么事,都與我南詔無關(guān)。可自從少將軍與永安公主到了南詔,發(fā)生了多少事情,少將軍心中該是清楚才是。如今大王遇刺重傷,現(xiàn)在大燕又趁機(jī)攻打南詔,這些難道都是巧合不成。既然并非巧合,少將軍,心中難道就不清楚么。”
“少將軍到底是什么身份,少將軍自己心中清楚,你給南詔招惹來麻煩,現(xiàn)在大燕大軍當(dāng)前秦淵將軍被困青峰山,這個時候少將軍帶兵前去,難免會惹人非議,少將軍此一去,究竟是為了救人,還是開了我南詔的城門,放大燕的人入關(guān),誰都說不好。
眼下的南詔,可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了,所以還請少將軍莫要再提出征一事。”
當(dāng)著朝堂文武百官的面,宰相這是半點情面都不留。
秦淮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再想爭辯,卻是被白玉出聲喝住:“秦淮。”
秦淮聞言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白玉這也是剛醒過來,此刻還很有些虛弱,看著朝堂之上站著的群臣,心中忍不住冷笑。
對于華蓁和秦淮的身份他自是清楚的,也清楚朝堂之上,到底是那些人存了不該有的心思,也都是看的清清楚楚。
見著再想說完秦淮,便抱手站在一邊。
白玉剛想開口,卻是因為吸了冷風(fēng),頓時一陣咳嗽。
金城公主瞧著很有些擔(dān)心,眉頭微皺,想讓白玉先回后宮休息,這朝中之事等他身子好了再說,自己先代為處理。
卻是還沒開口,白玉先說了句:“那依著宰相之言,當(dāng)下該如何面對此事?”
聞言宰相恭敬的弓著身子,高聲道:“啟稟大王,以臣之見,大燕之所以會派十萬大軍攻打南詔,皆因為前些日子,大燕南陽王的使臣曾經(jīng)在王都拜見過永安公主。據(jù)臣所知,南陽王此次派人來見永安公主,所為只有一件事,那邊是來商談合力對付大燕丞相蕭乾的事情。
如今蕭乾只手遮天,整個大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既是如此,蕭乾自是不能容忍南陽王與南詔聯(lián)合,故而派兵攻打南詔。
他們?yōu)榈牟贿^兩點,一是要除掉與南陽王合謀的永安公主,二是要警告我南詔莫要想著推翻大燕的事情。所以才會派了重兵來對付南詔,既是如此這一切的事情,便就只有一個根本,那就是大燕此次是為了永安公主這才發(fā)動了戰(zhàn)爭。
既是如此,臣以為,當(dāng)直接將永安公主交給大燕的皇上,并表明決心,我南詔絕無謀反之意,往大燕的皇上和丞相能看在南詔主動交出永安公主的份上,撤兵。
只有這般才能用最少的損失救出秦將軍,和被困在青峰山上的三萬將士。”
說著恭敬的跪在地上。
看著宰相跪下,朝中的臣子便也一個個察言觀色,跟著跪下。
“大王宰相說的極是,蕭乾如此很是明顯,這是沖著永安公主來的,極是如此,皇上只需交出永安公主,便能還南詔一個太平。還請大王三思,為南詔的百姓考慮啊,如今我南詔著實經(jīng)受不起任何戰(zhàn)爭了,現(xiàn)如今跟大燕對上,不管是贏還是輸,對南詔來說都是一場災(zāi)難,還請大王三思。”
“還請大王三思,為南詔的臣民考慮。”
看著群臣都跪在金殿之上,白玉心中的冷意更甚,蒼白的臉色更顯得蒼白的很。
“你們這是逼著我,為了茍且偷生,將自己的表妹交出去?”
“大王,我們也是為了南詔的百姓著想,永安公主既然是南詔的公主,自然也是不愿見到南詔的百姓因她飽受戰(zhàn)亂之苦,還請大王明鑒。”
冷笑溢出嘴角,白玉看著群臣,站起身來。
雖說他年歲不大,在華蓁面前,總是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
但朝堂之上,卻是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子霸氣,便是這骨子霸氣,由內(nèi)而外,即便此刻重傷在身,也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以宰相為首的臣子跪在地上,只覺背后一陣森寒,一陣壓迫感油然而生,誰也不敢去看白玉的臉色。
“現(xiàn)如今蕭乾派兵打到我南詔的門口來了,將我南詔的將軍圍困在青峰山,你們卻是叫我交出永安公主,用我表妹的性命求蕭乾高抬貴手。這一次交出表妹,那下一次呢?是不是要交出我妹妹玉容,或是將姑母送到大燕,求他蕭乾網(wǎng)開一面。
張賀,我倒是想問問,這蕭乾究竟是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在朝堂之上,如此亂我南詔軍心。大敵當(dāng)前,不想著如何應(yīng)對,而想的是如何去求饒投降,若是如此我將南詔的國土雙手奉上交給他蕭乾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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