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均見此更是恨不得馬上進(jìn)去看看蕭懷瑾,卻被呂韋給攔住:“世子身子很是虛弱,還是讓世子先好生休息休息,莫要打擾世子了。”
說著看了眼華蓁,蕭靈均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等明日再來看大哥。”
說著拍了拍華蓁的肩膀:“蓁兒,你也莫要太過擔(dān)心。”
隨后帶著人轉(zhuǎn)身從角門回了別苑。
敏敏起初還不想走,還想陪著華蓁,卻是被呂韋狠狠瞪了一眼,強(qiáng)行給拉走的。
等人都走完,華蓁這才深吸一口氣,開門進(jìn)去。
躺在床上的蕭懷瑾聽到動靜,睜開眼,很有些虛弱的看著門口。
似是強(qiáng)撐著在等華蓁一般。
華蓁見此趕緊快步走到床前,話語中卻多了兩分埋怨:“怎么不好生休息?”
“我想看看你。”蕭懷瑾聞言只是笑了笑,這笑容帶著蒼白的面色,平白叫人多了幾分擔(dān)心。
華蓁只覺得自己眼睛微微有些濕潤,也不愿再怪,只是問了一句:“你可還好,身上疼么?”
蕭懷瑾卻是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握住華蓁的手,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但這一刻卻叫華蓁感受的真切。
“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蓁兒,當(dāng)遇到南詔遺孤的時候,我拼了命的想要逃走,哪怕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只是想回來再看你一眼,蓁兒我真的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說著眼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落在華蓁眼中,一顆心更是碎成一片。
伸手很是輕柔的替她拭去臉上的淚,隨*著蕭懷瑾的手輕聲道:“不會的,你這不是回來了,呂先生也解了血蠱,你沒事了,咱們還有一輩子要走呢,哪能這么就死了。”
“是啊,我們還有一輩子要走...”蕭懷瑾說著很有些感慨。
好半晌沒有再說話,華蓁只怕蕭懷瑾的身子有些撐不住,當(dāng)即道:“你先休息休息,我在這守著你。”
似是真的疲倦的很,蕭懷瑾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華蓁點(diǎn)點(diǎn)頭,一雙眼便合了起來。
好半晌呂韋這才走進(jìn)來,在香爐里點(diǎn)了安神香,隨后道:“郡主這個藥,等再過一個時辰為他服下,之后每隔兩個時辰用一次,徹底清了身子里的血蠱。”
華蓁聞言接過藥瓶,叫呂韋下去休息,這才守在蕭懷瑾身邊。
周姨瞧著雖然心疼華蓁這般身子會吃不消,卻是沒有出聲,她知道依著華蓁的脾氣,自己說什么她只怕也聽不進(jìn)去。
而且這些日子華蓁寢食難安的模樣,她也是看在眼中,如今瞧著她守在蕭懷瑾身邊,自也不忍心去打擾,便只是將門給關(guān)上。
因有安神香的催眠,加上蕭懷瑾為了逃回來見華蓁,這身子著實(shí)有些透支的厲害。
一覺睡到了快中午。
等睜眼的時候,就見著蕭靈均也站在窗前,頓時眉頭微皺,看了眼華蓁。
似是看出蕭懷瑾心中的擔(dān)心,蕭靈均出聲道:“大哥放心,既然她是你認(rèn)定的,便是我的大嫂,我自不會為難她的。”
蕭懷瑾這才松了口氣,見著華蓁坐在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瞧著她眼下有烏青,頓時眉頭皺的更深:“你沒睡覺守在這里?”
“不礙事的。”華蓁聞言笑著回了一句。
頓時引來蕭懷瑾的不悅,撐著坐起身來,看著華蓁眼中多了幾分自責(zé):“你若是如此,叫我如何安心。”
“我若是不能看著你,才會無法安心,既然明知道會寢食難安,何不在這看著你,至少待在你身邊,我才能感覺到心還活著。”華蓁聞言沒有絲毫避諱,當(dāng)著蕭靈均和敏敏的面說道。
這是她從不曾說過的話,如今為了蕭懷瑾,為了自己歡喜的人,再毫無保留。
一句話猶如一劑良藥一般,頓時叫蕭懷瑾的面色好了幾分。
華蓁見此頗有些感慨的說道:“你快些好起來吧,院子里的荷華都開了,很是好看呢,我等著你陪我去看。如今夏夜的星空也格外漂亮,我也學(xué)了幾個拿手菜,等著做給你吃。還有...我等著你娶我進(jìn)門呢...你可要快些好起來。”
說著聲音很有些輕,卻是叫敏敏和蕭靈均忍不住淚濕了雙眼。
這些日子華蓁的擔(dān)憂,她們都是看在眼中,自然明白華蓁的意思,此刻看著華蓁如此更是心疼的很。
即便蕭靈均心中再覺得不合適,便是華蓁這句話,她也是徹底放下心中的芥蒂。
更是覺得,再沒有比華蓁更適合蕭懷瑾的女子了。
瞧著華蓁如此,蕭懷瑾嘴角微揚(yáng),蒼白的臉上,滿是疼惜:“好,我快點(diǎn)好起來,然后娶你回家。”
聞言華蓁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俯身將頭貼在蕭懷瑾的掌心,應(yīng)了一聲:“好。”
好半晌蕭靈均這才緩過勁來,強(qiáng)忍著心中的動容,問道:“大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誰傷的你?”
聞言蕭懷瑾看了一眼敏敏,問道:“敏敏公主怎么會在此?”
對于敏敏公主他并不陌生,當(dāng)初燕北曾與吐蕃打過交道,雖說敏敏認(rèn)不出他,他卻是識得敏敏。
眼中不由多了幾分戒備。
華蓁聞言回頭看了敏敏一眼,隨后輕聲到:“公主在城外遇襲,被自己的心腹背叛叫我的人給救了回來。”
蕭懷瑾聞言眼中的神色還是未曾退卻,敏敏見此心知他怕是不信自己,雖然有些氣惱,但想著蕭懷瑾畢竟是個深受重傷的人。
大女子不與傷員計較,便朝著華蓁說了句:“我先出去,瞧瞧呂先生可有要幫忙的。”
說著,帶著夏竹離開。
蕭懷瑾見著人走遠(yuǎn),這才看著華蓁道:“北風(fēng)是他的奸細(xì),將傳國玉璽之事告訴了他,被他派人將玉璽劫走,當(dāng)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帶著人趕過去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個圈套,他的本意不是傳國玉璽,而是我。”
蕭靈均聞言卻是愣住,她不知道傳國玉璽的事情,猛地聽到不由瞪大了雙眼:“傳國玉璽?大哥你怎么會有那東西?”
蕭懷瑾沒說話,只是看著華蓁。
華蓁深吸了口氣,輕聲道:“我早猜到了,自從舅舅拿著傳國玉璽敬獻(xiàn)給皇上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猜到了。該是蕭二公子派人動的手吧。”
“恩。”
“若我猜的沒錯,蕭二公子之所以盜走傳國玉璽不過是個幌子,只是要引你以身犯險罷了,他早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好了南詔巫醫(yī)對付你,就是要置你于死地。”華蓁說著,眼中透著幾分冷意。
她怎么也沒想到北風(fēng)會是奸細(xì),背叛了蕭懷瑾。
但想著敏敏便也釋然,若不是自己最信任最親近之人,又怎么能將自己重傷如此。
只是這般看來,蕭正則的心思也是不可小覷的。
能收買了北風(fēng)為自己做事,更是讓蕭懷瑾差些送了性命。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一旁的蕭靈均聽著華蓁的話,臉上多了幾分怒意:“二哥當(dāng)真下得去手,要置大哥于死地不說,還要郡主的性命,他到底想要什么。”
話剛出口,華蓁當(dāng)即心頭一跳。
看著蕭靈均。
蕭靈均這才反應(yīng)過來,卻是遲了,蕭懷瑾當(dāng)即看著華蓁:“靈均的話是什么意思?”
聞言華蓁輕飄飄的一句話想要掩飾:“沒什么,不過是她發(fā)現(xiàn)二公子想要對付我罷了。”
卻是被蕭懷瑾給看破:“他是不是派人暗殺你了?”
“沒有。”
“你如實(shí)告訴我。”
見著蕭懷瑾堅持,華蓁頓時沉默起來。
一旁的蕭靈均見此,再也忍不住了,開口道:“華蓁,你現(xiàn)在瞞著大哥不想叫大哥擔(dān)心,他遲早還是會知道的,與其晚些知道,倒不如早點(diǎn)告訴他,你們一切也好想著法子防備不是。”
說完不顧華蓁的反對,當(dāng)即說道:“二哥偷偷帶了一部分父王的暗衛(wèi)進(jìn)京,并且告訴父王,說華蓁是個妖女,會蠱惑人心,然后假借父王的名義在別苑誅殺華蓁,并且用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將我從別苑騙走,等我趕回去,華蓁差點(diǎn)就沒了性命。”
蕭靈均想起此事,仍有些心有余悸,只覺得這件事情蕭正則著實(shí)做的有些過份。
蕭懷瑾卻是徹底冷了臉,他沒想到蕭正則竟然會對華蓁動手,而且還下了如此死手。
眼中一絲厲芒閃過。
華蓁本就不想讓蕭懷瑾還未此事?lián)模p聲道:“如今你莫要去想這些,眼下養(yǎng)好身子才是關(guān)鍵。”
蕭懷瑾聞言只是應(yīng)聲:“好。”
趕等著休息了兩日,蕭懷瑾這才回了別苑,畢竟若是有人過來瞧見了,燕北世子歇在郡主府,多少還是有些不妥。
華蓁每日都會去別苑看蕭懷瑾,好在只有一個角門,兩邊也都有人瞧著,還沒人發(fā)現(xiàn)。
臨到皇上的壽宴前一天,郡主府還是來了個不速之客。
祁王府的馬車候在郡主府門前,呂韋很是客氣的說道:“回稟王爺,我家郡主身子不適,今日怕是不能見王爺了,郡主說了還請王爺先回去,等她身子好些了,自會親自去祁王府登門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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