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fā)女生說完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全身的力氣也像是被抽干了,后面的女生不得不用手扶住了她。
“你們真的看到了?”呂小玲疑惑地問道。
三個女孩都用力地點著頭,表示自己看到了。
“奇怪……學校里明明……”呂小玲喃喃地說道,我不得不輕輕地用腳踢了她一下。
“那塊字板呢?”我用另外一個問題把她們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開。
一個字板上沒有的姓氏?
會是誰?
“被保衛(wèi)處的老師沒收了。”
“他們問過你們這些東西嗎?”我問道。
“問過。”短發(fā)女生答道。
“那你們……”
“被他們狠狠地批評了,說我們?nèi)鲋e。”女孩們低聲地抽泣了起來。“讓我們不準再亂說。”
“好了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和呂小玲急忙安慰她們。
“馬上就十二點了,你們?nèi)e的寢室休息吧。”我對她們說道。
呂小玲要在寢室里做法,這可不能被她們看到。
“你怎么想?”呂小玲把門從里面反鎖了起來,我于是開口問道。
“這沒有道理。”呂小玲用力地搖著頭。“我入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學校里找了一圈,確認什么地方都沒有陰魂、邪氣和鬼魅存在。學校里是死過人,但我每一個現(xiàn)場都去看過了,并沒有怨魂停留的跡象啊!”
“也許是你漏掉了,學校也不會把每個惡性事件都記錄下來給你去查吧?也許某個案件因為某種原因被掩蓋了,你根本就沒有看到相關(guān)的記錄?”
呂小玲緩緩地點了點頭。
遠山大學建校已經(jīng)有將近八十年,中間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也經(jīng)歷過幾次運動,為情,為成績,為承受不了挫折或者是心理崩塌而自殺或者被殺的人每所大學都會有,我想遠山大學也不可能例外。
這樣算下來,這所學校里完全沒有任何怨魂野鬼的可能性反倒幾乎不存在。
呂小玲的脾氣倒也爽快,一想通了這一點后,馬上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在旁邊默默地記憶和學習著。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呂大師算是陰陽術(shù)士中比較偏道家符箓派的那一類,但陰陽術(shù)士本身就是博采眾家之長,沒有固定套路的一類人,很多東西都是他們自己摸索出來的,這些東西在書上可沒有。
很多東西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具體要怎么做,這就有很多可以說道的地方了。
別的不說,就是一個小小的法壇上應(yīng)該放點什么,以什么樣的方式放,這些東西書上不可能有,只能是一次次通過實踐來證明。
呂小玲很快就把法壇設(shè)好,這一次她用的是招魂符,寢室是李麗和劉瀟很熟悉的地方,里面有許多她們的私人用品,隨便拿一個過來就能做法,但問題是,幾個小時過去,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你的符畫對了嗎?”我忍不住問道。
“這個符我以前用過的!”呂小玲有些喪氣地說道。
“那為什么?”
“我怎么知道!”呂小玲生著悶氣坐到一邊去了。
如果能問曹大師就好了,但現(xiàn)在我和呂小玲成了同案犯,再去問曹大師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有沒有辦法混進保衛(wèi)處去?”我心里突然一動。
“就算你看到了那個字板,難道你還能把全校上千教職工的名單拿出來一個個排查?”
我搖了搖頭,把白天的事情告訴了她。
“有沒有這種可能性?這個戚明非就是怨魂要對付的人?怨魂已經(jīng)找上他了,但卻因為某種原因沒有辦法對付他?于是怨魂借李麗她們請碟仙的機會想要把事情揭露出來,而戚明非則開始找道經(jīng)之類的書,想解決問題?”
“有這么巧嗎?”呂小玲瞪大了眼睛。“戚老師就是我們這個學期選修課的講師啊!”
這種巧合讓我自己也不確定了起來。
“他明天應(yīng)該會有課。”呂小玲說道。“我們跟著他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我們一起把東西都收了起來,這時候,睡覺的問題突然尷尬了。
女生寢室十二點就鎖門了,其他寢室也肯定都關(guān)門睡覺了,那我和呂小玲?
“我在地上打坐就行了。”我對呂小玲說道。
“地上這么冷,你到我床上去吧,反正我平時也很少來睡。”呂小玲輕聲地說道。
“那你?”
“我當然是隨便在誰的床上對付一下嘍!”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突然就大了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呂小玲就找了幾個人,又把我護送了出去。
女孩子們看我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呂小玲的臉漲得通紅,但不知道她對她們是怎么解釋的,她們嘻嘻哈哈地跑了。
“先去吃早飯,然后去找戚老師。你跟著他,看他有沒有什么問題,我去學生會查以前的********。”
她帶著我到了人文學院的辦公樓,大學里人流一向都比較雜,我裝作學生的樣子混了進去,繞了幾圈之后,在三樓的一間辦公室里找到了他。
辦公室里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戚明非正和一個老師說著什么,我看到他手里拿得是我的書,毫無來由地臉熱了一下,匆匆地下了樓。
“找到了?”呂小玲問道。
我點點頭。
“那你盯著他,有什么情況及時聯(lián)絡(luò)!”呂小玲說道。
她似乎絲毫沒有曠課的道德顧慮,而我那個三個多月才開張一次的鋪子也不能給我任何壓力,這樣一想,我們在不務(wù)正業(yè)這一點上倒是很有共同語言。
于是我坐在辦公樓下的草坪上一邊吐納一邊盯著出口,而呂小玲則匆匆地走了。
不到半個小時,戚明非就出來了。
他夾著幾本書,神情看上去很輕松,身上的鬼氣越發(fā)淡了。
我遠遠地跟在他身后,但他隨即進了一間階梯教室,于是我也跟了進去,遠遠地坐在最后面。
戚明非講的課程是“西南地區(qū)的宗教和巫術(shù)文化”,這樣一個課題對于我來說無疑是很具有吸引力的。在經(jīng)歷了黑河子的事情之后,我一直渴望著有人能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張老根那樣的人都死了,曹大師一直在找真一道的嫡系傳人卻還沒有結(jié)果,而之前呂大師拿去給朋友看的那些東西,也隨著他的死而半途而廢了。
有一個瞬間,我真的很想把自己心里的疑問拿去和戚明非討論一下。
兩節(jié)課一晃眼就過去了,而我感覺就像是剛剛過了十幾分鐘。
很多學生圍上去向他請教關(guān)于巫術(shù)的問題,我在不遠的地方偷偷地聽著。
突然有個女生問道:“戚老師,您覺得這些巫術(shù)真的有用嗎?”
戚明非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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