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錢府。
馮升來到錢府見錢良玉。
“錢公子,我是王公子手下,你可能不識得我。”馮升先自報家名。
“是王老虎的手下,你來找我有什么事?”錢良玉坐在椅子上,不以為然地道。
“我家公子讓我來捎句話,他說錢公子不太懂道理。”馮升道。
“這個王老虎,竟在背后說我的壞話。”錢良玉道,“你倒說說,我有什么地方讓他看著不著調(diào)了?”
馮升轉(zhuǎn)了轉(zhuǎn)睛,悄悄地道:“錢大人被抓了這么多天,錢大公子一點也不擔(dān)心嗎?”
“這王老虎不說不會腰疼啊,我被他一天到晚被兵看著,我能有什么辦法?”錢良玉越說越氣,“這王老虎真是太氣人了。”
“我也這樣說,錢大公子是大孝子,見到錢大人被捉,怎會不擔(dān)心呢?”馮升道。
“你這才像句人話,我這幾天是飯吃不下,睡覺不香,真是苦了我呢?”錢良玉一邊說一邊往自己嘴里塞進(jìn)了一片桔子。
“是,是,錢公子,錢公子可有想到什么辦法?”馮升問道。
“我有什么辦法。”錢良玉道,“我家里妻妾成堆,全是女流之輩,一點也派不上用場,這救人還得靠我一個大男人。”
“是呀,錢大公子就是人中龍,救 錢大人就得靠錢公子。”馮升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別把我當(dāng)傻瓜,你是來當(dāng)王老虎的說客的吧。說說看,王老虎他是個什么意思?”
“錢公子好好想想,我家公子給你說過什么話?”
“他跟我說的話?”錢良玉不解地道,“他跟我說的話可多了,我哪兒知道他跟我說了什么?”
“錢大公子,你再好好想想,近段時間,我家公子可曾上門來……”馮升繼續(xù)提醒道。
“要說王老虎。”錢良玉回想著,“最近倒是來過錢府,他說了什么呢?”
錢良玉腦袋一直轉(zhuǎn)著,想著當(dāng)天在錢府與王老虎說的每一句話。
“‘你爹,他有一些事。錢公子,我問你,你們錢府這么大的家業(yè),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錢大人房里的寶貝定少不了吧。’王老虎問道。
‘我爹他哪有什么寶貝,就書房里的那些字畫值錢一些。’錢良玉道。
‘我不相信。’王老虎道,‘錢大人在杭為官這么些年,就沒有人送他過寶貝?’”
“我終于懂了,王老虎他是看上我家的那點錢財了,難怪他離開府的時候,我問我爹什么時候回來 的時候,他說快了,快了。原來是我當(dāng)時不夠開竅。”
“錢大公子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說吧,王老虎想要多少?”錢良玉道。
馮升笑了笑,伸出了一只手來。
“五萬貫?”
馮升搖搖頭。
錢良玉道:“五十萬貫?”
“五十萬貫,對于你們錢家算不得什么。好了,我的話已經(jīng)帶到了,接下去就看錢公子怎么做了。”
錢良玉很快就交了五十萬貫錢,錢可白在幾年的做官過程中,得了一些好處,在今天卻被王老虎刮的一干二凈。
錢可白一回到府上,錢良玉就上前來,道:“爹,你可回來了,你可回來了,你看,我能干不?把爹救回來了。”
錢可白被關(guān)了幾天,心里頭正生著悶氣,他也在想著為什么無緣無故地,王老虎就把自己給放了,“玉兒,我不在的這幾天里,府上可生什么事端?”
“哪兒呢?府上有我在,誰敢做亂,只不過是王老虎派人將錢府包圍了起來,外出都受到限制,要不然,我早就托關(guān)系將爹救出來了。”
“這個王老虎,我與他勢不兩立。”錢可白道。
“爹在獄中有沒有受那王老虎的氣?”
“他敢!”錢可白道,“我就納悶,他沒有一次審問我,怎么就突然將我放了?”
“爹,你還說呢?為了救你,我可拿了我們錢府的老本,五十萬貫錢送與了王老虎。”
“五十萬貫?這個王老虎!”一聽到,王老虎拿自己為要挾,要了錢府五十萬貫,他的心可真痛呀,不過,他又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日后還有得是機(jī)會與他斗。
“不知韓將軍怎么樣了?”錢可白突然起到了韓李彩,自己被放出來了,或許韓李彩跟自己一樣,也已經(jīng)放出來,或者也是這近幾天的事了。
衛(wèi)所蒙古人安置處。
“公主,我們在杭城也逗留了這么些日子,也該回草原了。”勒布道。
“這么快就回草原了,我還沒有玩夠呢?”諾格道。
“草原也有草原的事,你看人家哪有時間陪我們呢?”勒布道,“我看呀,我們就在這幾天離開杭城,賽云,你怎么說。”
“全憑阿布作主。”賽云嘴上雖這么說,但總感覺心里有股怪怪的感覺。
勒布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明天就向王將軍辭行。”
公主和阿罕兒離開了安置處,賽云剛想離開,勒布就將她叫住了。“賽云,你等一下,我有事問你。”
“阿布,怎么了?”賽云道。
“我看你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跟阿布說說。”
“我……我……沒有。”賽云道。
“是不是不想回到草原去?”
“我……阿布……”
“我知道你的心思,賽云,你來大明的目的,我也知道,但是你也清楚,今天以你我并不足以為阿札報仇。”
“阿布……”
“你什么也不用說,你的心思我懂。我說過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今天不殺他,并不意味著我們已經(jīng)放下仇恨。”勒布道,“阿札已經(jīng)離我們而去,你,我今生都不可能再見到阿札。你與他雖有夫妻之名,但我知道新婚當(dāng)天,阿札就馬上入伍,真是苦了你,孩子。”
“阿布,我不苦。”
“孩子,能不能答應(yīng)阿布的一個請求。”突然間,勒布聲音一轉(zhuǎn),人也向賽云跪了下來,一看到勒布這樣的情況,賽云手足無措,道:“阿布,你干什么,有話你起來說。”
“我知道你為了阿札報仇,連性命都可以不要,我這樣做也是想為阿札報仇,你能答應(yīng)阿布嗎?”
“只要能為阿札報仇,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賽云道。
“這件事,我知道很自私,所以我一定要你現(xiàn)在答應(yīng)我,我才能說。”
“要犧牲我的生命也行,還有什么事我不能答應(yīng)的!”
“好,請你在阿札的面前發(fā)誓,今天所答應(yīng)的事一定做到,而且終身只愛阿札一人。”勒布說完,不知從什么地方取出了一塊靈位牌,上面寫有“勒札之靈位”。
“好,阿布,我發(fā)誓。”賽云面對著阿札的靈位牌,舉起手,向著靈位發(fā)誓道:“阿札,我賽云今生只愛你一個人,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放棄,如若毀誓,不得好死!”
“好,賽云,你起來。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兒媳。你知道,沒了阿札,我們勒家就沒了希望,這一切全是王老虎所賜。我要你做的 事就是嫁給王老虎,然后有身孕了之后就回草原,最好生個兒子,我要讓他替阿札報仇。”勒布道。
賽云聽了之后搖了搖頭,他沒有想到,勒布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她并不討厭王老虎。但……
勒布道:“我知道 有些為難你,但這是替阿札報仇,讓王老虎終生難過的事,即使是孩子殺了王老虎,還是王老虎殺了孩子,我們都一樣報了仇。”
賽云哭著道:“阿布,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我知道很難,但你想想,你是要為阿札報仇,就什么都能放下了。”勒布道。
“好,為了阿札,我做。”賽云咬咬牙,答應(yīng)了下來,“可是,要王老虎娶我,他會答應(yīng)嗎?”
“我會想辦法讓他娶你的。”勒布眼里閃過一絲的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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