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東望,滿山遍野樹木與峰巒重疊,漫山碧樹,一樹青山。
最有名的仙境樂園,依山而建,過山車直直插進一座山洞里,海盜船下面是貨真價實的湖水。
聽說水里面還有鱷魚。
和葉漸薰已經(jīng)碰過面,帶著她來到了游樂園入口處,這個深閨的少女已經(jīng)按耐不住四處奔跑了。
我望著她的背影,有點兒想笑,這個別人眼中如此完美而高傲的女神,于我而言,那么乖巧而親近。
我下意識地想叫她一聲。
“薰。”昵稱脫口而出。
說實話,如果你想跟誰建立關系,那么最實用的小技巧是創(chuàng)立一個昵稱。
有了昵稱,她就會意識到你們與他人之間的不一樣。
“薰。”葉漸薰可能沒有聽見,我又叫了一聲。
“漸薰。”她還是沒反應,我只能換一種叫法。
“葉漸薰。”她仍舊無動于衷,我只能叫全名。
“啊?”葉濺薰終于轉過頭來,好奇地望著我。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葉漸薰不是你的本名吧?”我說。
“怎么猜到的呢?”葉漸薰沒有否認。
“一般人對自己名字里的字都比較敏感,聽見相同的讀音都會有些注意……而我之前喊了你‘薰’和‘漸薰’你都沒反應,所以你對這幾個字應該不是很熟悉。”我頓了頓說,“因此可以推斷這不是真名吧。”
“對,這是化名,用這個名字比較方便點兒。”葉漸薰點點頭。
“那真名呢?”我問。
“很難記的。”葉漸薰說。
“開玩笑,我這智商250,愛因斯坦都得給我提鞋,要是連名字都記不住,我就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兒踢。”我拍胸脯。
“艾米莉·戴維·蘇娜莉兒·蒂斯鳩亞特蘭·亞特蘭·普瑞塞斯。”葉漸薰盯著我。
“也許……你不怎么喜歡踢球?”我撓頭。
“嗯。”葉漸薰繼續(xù)盯著我。
“你家祖上畫油畫兒的吧,名字這么長。”我縮頭。
“不是。”葉漸薰搖頭。
其實這應該是貴族的起名方式。
本名加父名加母名加祖上功勛加祖上封地加爵位。
也就是說。
葉漸薰本名艾米莉。
父親叫戴維。
母親叫蘇娜莉兒。
祖上的功勛是蒂斯鳩亞特蘭,翻譯成英文就是destroy Atelan,意思是摧毀亞特蘭。
封地就是亞特蘭。
爵位是普瑞賽斯,翻譯成英文是princess,意味著公主。
這樣就能獲得很多信息,再加上上次那幫人口中的魔女,可以推斷出。
這應該是位叛國的公主。
我望著她精致的臉龐,清晰的五官透著股東方的溫婉味道。
那種西方的感覺已經(jīng)很淡了。
應該是基因問題吧。
或者養(yǎng)女,混血兒之類。
“怎么了嗎?”葉漸薰睜大眼睛,指尖輕輕捻了捻裙角。
我望著她緊張的樣子,心里有種莫名的情感。
像電流一下激過心臟,或者暖風拂過臉頰。
“啊,沒事,我只是想說,今天,隨便玩,什么也不用擔心,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你不用擔心除了玩的不盡興以外的任何事。”我伸手握住她的指尖。
細膩,修長,有種羊脂白玉的觸感。
“嘻嘻,真的啊。”葉漸薰眼睛亮了起來。
風把流云都吹散開,天空一碧如洗。
“帥的人不打誑語。”我說。
“那我要喝這個,我還要這個。”葉漸薰雙手交叉,一手指向不遠處的檸檬茶攤,一手指向一旁娃娃機里的賤格狗公仔。
“啊,那我先去幫你買檸檬茶,一會兒再幫你抓娃娃。”我邁步小跑。
“那,我能不能自己抓。”葉漸薰問。
“很難抓吧,我覺得你一下午都不一定抓的到一個。”不是一下午,我覺得不掌握技巧的話,她一年都抓不到。
“啊……為什么啊?”葉漸薰眼神有些暗淡。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摸出一些硬幣,遞給她,“你先玩兒著,我?guī)湍闳ベI檸檬茶。”
抓娃娃本來就不在乎輸贏吧,葉漸薰開心就好了,說不定真的是天才,十抓九中呢。
“那,這個要怎么抓?”葉漸薰扯住我衣角。
“……你沒玩過啊……”好吧,前句駁回。
“沒啊,因為我沒來過游樂場。”葉漸薰點頭。
“大概就是投一個硬幣,然后抓一次娃娃這樣吧。”我解釋。
“哦,那很簡單啊,一次有數(shù)量限制嘛?一次抓兩個會不會不禮貌?”葉漸薰?jié)M臉輕松。
“沒有……只要你抓得到。”這么輕松的嗎。
“那你先去吧,我自己可以抓的。”葉漸薰推我。
“哦哦。”我滿臉呆滯,如果她真的能一次抓倆,我真能把腦袋擰下來給她當球兒踢。
“哐當”
一聲巨響。
像冰斧鑿開雪山,或者……鐵拳砸開玻璃。
葉漸薰先站在娃娃機前面觀察了一會兒。
大概是在確定自己喜歡的娃娃的位置。
然后摸出一枚硬幣,投進去。
接著一拳砸開玻璃,抓出兩只賤格狗。
看到我回望過來,她還特地揚起手上的兩只賤格狗。
得意地揮了揮手,好像在說自己很棒棒。
我瞬間石化。
埃菲爾鐵塔自由女神像東方明珠仿佛在我眼前一起崩塌。
我第二次輸?shù)袅宋业念^。
我張大嘴愣在原地。
啊……真想往她那張得意的小臉兒上潑狗血啊。
刺目的紅燈亮起來,娃娃機瘋狂尖叫。
可葉漸薰毫不在意,因為她根本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這會兒她已經(jīng)投幣開始錘第二個娃娃機了。
我趕緊沖過去,抓住她的手就狂奔。
再任她捶下去,我肯定要被抓起來殺頭。
葉漸薰愣了一下,但又立馬抓緊賤格狗跟我一起奔跑起來。
風匆匆掠過去。
灌叢急忙后退。
繃緊的小腿舒展優(yōu)美。
運動鞋踩在地上輕聲踢踏。
葉漸薰的長發(fā)隨風飄揚,梔子花的香滿滿溢出來。
她柔軟的小手緊緊的握住我的手掌。
手心有點兒發(fā)汗。
她的眼睛被陽光打亮,臉龐被樹蔭著色。
她的胸口小兔般跳動,腰肢輕輕擺。
“我們,為什么要跑啊?”葉漸薰看起來毫不吃力。
也許是被巨量的靈強化過身體,雖然跟著我狂奔八百里,可一點兒喘氣的跡象也沒有。
我這邊兒已經(jīng)累得像條死狗,再跑就得她抱我了。
我趕緊停下來,鬼鬼祟祟四處張望,確定身后沒有手持狼牙棒的保安。
很平靜,沒什么異常……平靜得有點兒異常。
我松了口氣,盯著葉漸薰的小臉兒惡狠狠地說,“你知不知道,明不明白,了不了解這有多嚴重。”
當然嚴重,往小了說是破壞公共設施,往大了講那叫給我添麻煩。
“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葉漸薰很坦誠。
“那你知不知道,明不明白,了不了解這給我?guī)矶?煩。”我更氣了。
“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葉漸薰繼續(xù)搖頭。
“你……”我氣結。
可是又沒什么辦法,打她吧,打不過,罵她吧,又怕她打我。
人生著實很艱難啊。
“再這樣下次不帶你出來玩了。”我只能威脅她。
“那……這個……給你一只行不行?”葉漸薰好像真有點兒嚇到了,望了望手上的賤格狗,依依不舍地挑出一只遞給我,然后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望過來。
心中驟時又波濤狂瀾。
這個如藍色玫瑰般耀眼的女孩兒。
這個一個微笑就夠顛倒人魂魄,一張寫真就讓人伏尸百萬的女孩兒。
像孩子般小心翼翼地對待我。
我上輩子一定不是拯救過世界,就是暴打過楊永信。
“汪。”我很應景地叫了一聲。
她一瞬間眼睛又亮起來,笑容向日葵般綻放。
“你不怪我啦。”葉漸薰問。
“啊……下次別單獨碰游樂設施了,這次倒是沒什么大不了,賠點兒錢就是了,下次你要是覺得好玩兒,把人家海盜船給撅下來,我是真得死這兒。”我撓頭。
“嗯,記住了,不撅海盜船。”葉漸薰乖巧地點頭。
“這才像話……不對,是別單獨碰游樂設施,撅過山車也不行。”我突然回過神。
“哦……”葉漸薰看起來很不情愿。
“對了……這里,看起來很陌生,難道公園又趁我不在,翻修了?”我環(huán)顧四周。
樹木環(huán)繞,一路鮮花。
灌木和藤條纏繞在一起。
一塊寬大的院子,中間是一座小木屋。
自我記事起,就在這個游樂園玩泥巴。
可以說這里的下水道我都一清二楚。
因為這里窖井蓋兒老被偷,我眼又瞎,老摔進去。
可這個木屋,我是真沒印象。
這個木屋建在這兒,應該是供游人休息的,和原生態(tài)的風景也很搭,很符合“仙境樂園”的氣氛。
可不知為什么,就是有點兒突兀。
小木屋對面不遠是家服裝店,販賣一些藝術古裝給游客玩樂,自小就比較出名。
“那個那個,我要去玩那個。”葉漸薰突然又扯著我的衣角,蹦了起來。
我回過神,望向葉漸熏手指向的地方。
啊……終于來了,我最恐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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