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柯擒拿手!
空明羅漢腦后光輪中探出一只金光璀璨的巨手抓向邪藥王,摩柯擒拿手是佛宗道階下品神通,也是空明羅漢目前掌握的唯一一門道階神通。雖然僅僅是中成境界,但其威力不容小覷,畢竟不是誰都能如邪藥王那個變態(tài)一樣得到道階上品神通的傳授,并且練到大成境界的,事實上絕大部分的洞天王者習(xí)慣使用的還是寶階神通。
就在金光巨手抓向邪藥王時變故陡生,一柄青銅大錘破空而來砸在巨手上,巨手被撞偏,神通威力盡皆傾瀉到旁邊的一座千丈巨峰上,巨峰發(fā)出轟隆隆雷鳴般的聲響,竟然從山腰處崩塌。
空明羅漢臉色鐵青怒喝道:“何方邪魔,竟敢阻本座降魔!
“哈哈,空明和尚,數(shù)十年不見,你的臉皮越發(fā)厚了,比俺老牛的牛皮還厚!笨臻g如同幕布般被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一道高大的身影從空間裂口中走出。那身影有一丈多高,雄壯非常,滿身的肌肉疙瘩,上身袒露,下身圍著獸皮,青銅錘自主飛回落在他手中,被他扛在肩上。他的面孔如同人族大漢,只是鼻子很大,頭頂是兩根金色牛角。
“是我妖族犁天一脈的妖王大人!边h(yuǎn)處觀望的妖族強者驚呼。
妖族是一個族群,其中分為無數(shù)的種族,犁天一族是族名,族人本體為黃金神牛。這一族是妖族八大巨族之一,勢力底蘊都絲毫不弱于人族的超級勢力,恐怖無比。
來者正是犁天族妖王牛守山,牛守山雙目如銅鈴,周身繚繞滔天的妖氣,現(xiàn)在半空中便有鎮(zhèn)壓一切的霸氣,妖王也是洞天境。
空明羅漢怒氣沖沖道:“牛守山,邪藥王是人族修士,就算墮入邪道也還輪不到你妖族來插手?”
“俺老牛可不管他是哪族邪魔,他殺了俺犁天一脈的后輩天才,俺就得把他帶回去交給族長發(fā)落,頂多不殺他就是,到時候再還給你們!
牛守山雖然看上去長得五大三粗,但他可一點都不蠢,相反他聰明的很,大家真正在意的是傳言中邪藥王從丹仙殿盜走的重寶,至于邪藥王本身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守山哥哥說的在理,小妹也是奉了族長之命前來捉拿此獠的,二位何不讓讓小妹我呢!币魂嚰(xì)膩綿軟的女聲響起,遠(yuǎn)處觀望的修士們頓時面紅耳赤,特別是那些男修更是狼狽,渾身熱血把持不住。
“放肆”空明羅漢發(fā)出佛音大喝,破去女聲之中的魅惑神通,遠(yuǎn)處的修士才恢復(fù)正常,恢復(fù)過來的各族修士后怕不已,僅僅一句話差點讓他們心神失控。
一輛雕花香車從天而降,香車四周籠罩著半透明的紅色薄紗,透過薄紗隱約可見一位身材妙曼的女子斜靠在香車中,黑發(fā)如瀑,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面。
“原來是青丘一脈的秀蓉妹子,正好,快來助老哥一臂之力,打跑空明和尚,邪藥王身上的東西我們兩族可以共享。”牛守山笑道。
這次出現(xiàn)的女子自然也是一尊洞天妖王,名為蘇秀蓉,出身妖族八大巨族之一的青丘,本體為亂天神狐。青丘一脈與犁天一脈素來交好,不少青丘一脈的族人都嫁給了犁天族的強者,兩族關(guān)系深厚。
空明羅漢眉頭緊皺,本來牛守山就夠難對付的,現(xiàn)在又來了青丘的臭狐貍,他根本不是兩人聯(lián)手之?dāng)场5麨榱说玫叫八幫跎砩系臇|西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本命法寶都受了不輕的創(chuàng)傷,還搭上了一枚道階丹藥,若是就此退去,如何讓他甘心。
“怎么,妖族兩尊妖王聯(lián)手是想要以多欺少,當(dāng)我人族可欺嗎?”身著明黃長袍,袍上繡著團龍花紋,頭戴金冠,足踏黃金戰(zhàn)車的威嚴(yán)中年由八條兇蛟拉車而來。
空明羅漢見到來人心中大喜,來者是人族八大超級勢力之一大秦天朝贏家的洞天王者贏廣,是當(dāng)今大秦天朝人皇的親兄弟。
空明羅漢與贏廣見禮之后站在一起,牛守山站到雕花香車旁,四大王者對峙,恐怖的氣機在半空碰撞,空間都不再穩(wěn)定,形成密密麻麻的漆黑裂縫,讓人望而生畏。
邪藥王被四人聯(lián)手布下封印手段,防止邪藥王趁機逃脫。遠(yuǎn)處觀望的各族修士們飛退,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四大王者交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便只是一點余威也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到時候死了也是白死,找誰說理去,拳頭大就是道理。
觀望的修士雖然就此退去,但他們可不會這么輕易離開,不少修士施展神通瞳術(shù)等等手段窺探,畢竟四大洞天王者交手的場面可不多見,如果能夠從他們的交手中得到一些領(lǐng)悟也算機緣了。
四王對峙了片刻之后,牛守山首先失去了耐性,他一步步走向贏廣,每走一步虛空如同戰(zhàn)鼓擂動,轟隆作響。
贏廣身上的長袍無風(fēng)自動,背后滔天的法力涌動間形成拳頭砸向牛守山,牛守山鼻孔噴出兩道白色煙柱,直接揮起拳頭轟擊過去。
“砰!比粨簦摽杖缤ɡ,牛守山破去贏廣的神通,一步踏出逼向贏廣。贏廣站在戰(zhàn)車之上,面色不變,他的掌心光華大放,一枚四四方方的印璽出現(xiàn)在他手中滴溜溜旋轉(zhuǎn)。
洶涌的法力注入印璽,印璽飛到半空中變成數(shù)丈大小壓向牛守山,牛守山大喝一聲將青銅大錘拋出,青銅大錘與印璽在半空中不斷碰撞。
青丘狐王蘇秀蓉笑道:“和尚,出家人四大皆空,何必心生貪念來此打打殺殺!睌(shù)十道虛幻的身影在空明羅漢面前環(huán)繞,不斷勸說他離去,空明羅漢腦后的光輪泛起漣漪,將所有身影盡皆震碎。
雕花香車中的妖王蘇秀蓉冷哼道:“臭和尚,敬酒不吃吃罰酒,說不得今天要送你去見你的佛祖了!闭f完妙曼的身姿飛出香車,這才露出她的真容,美眸含春,紅唇勾魂,渾身上下充滿誘惑。
空明羅漢揮舞禪杖打下,蘇秀蓉背后一條毛茸茸的狐尾閃電般探出掃中禪杖,二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蘇秀蓉抬手一道寒芒直射空明左目,空明腦后的光輪飛起,一伸一縮間將那道寒芒掃落。
那道寒芒飛回蘇秀蓉肩頭顯出真身,原來是一只銀色甲殼蟲,甲殼上遍布猙獰的骨刺,此蟲頭頂長著一只獨角仙般的獨角,這是一種修煉界中常見的骨甲蟲。
骨甲蟲族差距極大,最常見的是白色骨甲蟲,實力弱小的可憐,再往上是灰色骨甲蟲,也不少見,然后是比較少見的黑色骨甲蟲,赤紅骨甲蟲就很稀少了,戰(zhàn)力很高,這只銀色骨甲蟲非常罕見,竟然硬扛洞天一擊而不死,即便空明羅漢未出全力,也足見其不凡。
“降魔印!笨彰髁_漢祭起神通打向蘇秀蓉,蘇秀蓉?fù)]手間漫天星芒灑落,神通碰撞后雙雙湮滅。蘇秀蓉抬起玉手,一只巨大的狐爪拍向空明,空明正待反擊狐爪,突然間他心中警兆大起,顧不得袈裟受創(chuàng)直接再次祭起。
七根毛茸茸百丈長的狐尾從虛空中探出轟向空明的后背,即便有道器相護,空明羅漢仍然被擊飛出去,一頭撞進一座山腹中。
這狡猾的狐貍先以巨爪吸引了空明羅漢的注意力,暗中以幻術(shù)遮蔽住的狐尾才是真正的大殺招,青丘狐族的幻術(shù)果然神秘莫測,就連洞天一時不查也難免中招。
還不等蘇秀蓉得意,金色拳頭快如奔雷從山腹中橫擊出來,猝不及防的蘇秀蓉被拳頭砸飛出去,幸好雕花香車及時飛來托住了她,否則她非得弄得灰頭土臉不可,雕花香車就是她的本命法寶,攻防一體的下品道器。
空明羅漢緩緩從山腹中走出,皮膚竟然散發(fā)出淡淡的金光,寶相莊嚴(yán),絲毫看不出受傷的模樣。
在雕花香車上蘇秀蓉左手捂著小腹,右手撐著身子,銀牙緊咬,即便她本體為妖,天生**強橫些,但狐族肉身相比于犁天一脈這樣的妖族就要差了許多,硬挨了空明一拳的滋味可不好受,而且看起來空明似乎并未受傷的樣子?彰魅馍硗赴l(fā)淡金色光華,難道是佛宗煉體絕學(xué)亙古金身嗎?
只有空明心里明白,他其實受了傷,亙古金身是煉體無上功法,即便放在整個天鈞大世界也是頂尖的。他雖然有幸得到修煉之法,但奈何天資不足,又缺少修煉這門功法的輔助之物,所以進境緩慢,不可能擋下剛才的攻擊。只不過他之前服用了道階丹藥“回天丹!薄盎靥斓ぁ彼幜@人,還有不少藥力并未耗盡,殘余的藥力被他儲存起來,現(xiàn)在派上了用場。
蘇秀蓉也服用了一枚療傷寶丹,暫時壓下了傷勢,背后七條狐尾暴漲再次砸向空明羅漢,空明羅漢提起禪杖迎擊。
還是那個蘇河躲藏的樹洞中,南宮若彤聽了玉兒講述二人分開之后的經(jīng)歷,知道是蘇河救了玉瑤,剛才只是幫玉兒涂藥而已,自己誤會了他。當(dāng)她聽說玉兒被邪藥王抓去后心驚肉跳,實在是邪藥王的名頭太響,就連一向瀟灑不羈的劉逸白也是眉頭緊皺。
南宮若彤神識探入玉兒的身體中仔細(xì)搜尋,片刻之后長舒了口氣道:“還好,應(yīng)該沒有被邪藥王做手腳。”
劉逸白走到蘇河身邊道:“小子,我來幫你檢查一下。”蘇河知道是為了他好,點了點頭,劉逸白的神識探入他的體內(nèi),片刻后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怎么樣?”南宮若彤知道蘇河救了玉兒后心里對他很是感激。
劉逸白搖了搖頭道:“他體內(nèi)有追蹤烙印,應(yīng)該是邪藥王所為,我抹不掉!
南宮玉瑤將蘇河的身份也告訴了小姑二人,南宮若彤道:“邪藥王將他煉成傀儡,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重視他才對,為何還會種下追蹤烙印?”
劉逸白低頭沉思了片刻道“邪藥王出手怎么會連一個凡人的意識都抹除不了,讓他又恢復(fù)過來,他現(xiàn)在肉身戰(zhàn)力還要超過修體巔峰的修士一些,還沒修煉過,難道……”
“奪舍,邪藥王把他當(dāng)做奪舍鼎爐,所以才會不計代價的培養(yǎng)他的肉身。”南宮若彤想到一個可怕的猜測。
劉逸白嘆了口氣道:“恐怕是這樣,邪藥王也并沒有抹去他的意識,只是讓他的意識間隔沉睡,避免肉身強大反哺靈魂,怕奪舍出現(xiàn)變數(shù)!
“小姑,什么是奪舍?”南宮玉瑤對于奪舍并不了解。
南宮若彤猶豫了一下道:“奪舍就是奪取別人的肉身為己用!
“那肉身原本的主人會怎樣?”南宮玉瑤焦急道。
“一般都會靈魂湮滅!蹦蠈m若彤道。
南宮玉瑤臉色蒼白:“小姑,你救救蘇河吧!”
南宮若彤撫摸著玉瑤的頭發(fā)道:“他救了你的命,我拼死也會保他!
聽了南宮若彤的話蘇河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他手掌緊握,指甲陷進肉里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渴望擁有強大的力量。
師父被火云虎吞吃時他渴望過強大的力量,自己即將命喪虎口時他渴望過強大的力量,被邪藥王逼迫喝藥液時他渴望過強大的力量,但都都不如這一刻那么的渴望。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只是邪藥王掌控下的棋子罷了,自己就像一頭牲畜一般被豢養(yǎng),等到有用時就殺掉。
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下,他轉(zhuǎn)過身背對三人,平靜道:“你們走吧,我不用你們管!
南宮玉瑤急道:“那怎么行,你難道要在這等死不成!
“我說了,讓你們走,你難道聽不懂嗎?”蘇河吼道。
南宮玉瑤沒想到原本那么溫柔的蘇河會對自己兇,眼圈通紅喊道:“我不走,我的命是你救的,讓我丟下你獨自逃走,我寧愿死在這里!
“走吧,不然只是陪我送死罷了!碧K河苦笑道。
“我是不會走的!”南宮玉瑤倔強道。
“蘇河,你不必再說,今天就算拼了命我也要帶你走!蹦蠈m若彤再次道。
“其實想救這小子辦法簡單的很!眲⒁莅仔Φ馈
“什么辦法?”玉瑤眼睛一亮,蘇河也轉(zhuǎn)過身看向劉逸白。
劉逸白摸著下巴,盯著蘇河下體部位道:“辦法就是閹了這小子,據(jù)說邪藥王是個追求完美的人,知道他被閹,即便有手段讓他斷肢重生也不會再要他!
南宮若彤揪著劉逸白的耳朵怒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疼、疼、疼,小輩面前好歹給我點面子嘛!”劉逸白呲牙咧嘴。
南宮若彤松開手,對劉逸白道:“你帶著玉兒先走,一定要把她安然帶回去,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饒不了你。”
劉逸白一把將南宮若彤擁入懷中,狠狠吸了一口她發(fā)間的幽香柔聲道:“傻瓜,剛才我開玩笑的,當(dāng)然是我?guī)е@小子,你可是我的,被這小子占了便宜怎么辦?”
南宮若彤也抱緊他:“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她救的是玉兒,我不能不管,你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我和你還要分的那么清楚嗎?”劉逸白反問。
“可是……”南宮若彤還想說什么,劉逸白直接打斷了她:“沒什么可是的,我可是你男人,怎么能看著你冒險。聽我的,就這樣決定了,而且告訴你個秘密,天涯咫尺我已經(jīng)初窺門徑,有很大把握帶這小子逃走。”
南宮若彤抬起頭道:“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眲⒁莅椎。
南宮若彤還在猶豫,劉逸白催促道:“時間緊迫,帶著玉兒快走!
南宮若彤咬了咬紅唇,在劉逸白臉頰上親了一口臉頰緋紅道:“小心!
另一邊南宮玉瑤直視蘇河道:“你一定要活下去,答應(yīng)我好嗎?”
蘇河看著她那雙紅腫的大眼心中莫名觸動道,點了點頭道:“我答應(yīng)你。”
南宮若彤拉起玉瑤的手化為一道遁光消失,遠(yuǎn)遠(yuǎn)傳來玉瑤的聲音道:“蘇河,活下去!”
劉逸白摸著臉頰還在陶醉中,英俊瀟灑的面孔完全被那副豬哥模樣給破壞了。
蘇河道:“前輩,你也走吧!
劉逸白回過神來怒道:“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以為我剛才都是在騙若彤嗎?我既然答應(yīng)了她帶你走就絕不會食言,還有我比你大不了幾歲,還年輕的很,以后叫我哥。”
蘇河忙道:“劉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但你不是邪藥王的對手,我不想連累你!
劉逸白道:“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哥,我就不可能丟下你一人在此等死,不就是邪藥王嗎?我還真想見識見識!痹捯魟偮淅鹛K河開始飛遁。
洞天王者之間的戰(zhàn)斗,除非生死相搏,否則短時間內(nèi)難分勝負(fù)。兩大人族王者對決兩大妖族王者可謂勢均力敵,戰(zhàn)斗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不短的時間,四大王者盡皆負(fù)傷。
贏廣被牛守山欺近肉身,肩膀受了一記重拳,肩胛骨遍布裂紋。這就是煉氣修士的短板所在,肉身不夠強,容易受創(chuàng),雖說隨著修為的提高,煉氣修士的肉身強度也會提高,但相比于煉體修士就差得遠(yuǎn)了。
其實牛守山也并非純粹的煉體修士,他主修的也是煉氣,不過誰讓人家本體是黃金神牛呢,肉身天生強橫,羨慕不來?磿要自己找最新章節(jié)?你OUT了,微信關(guān)注 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dāng)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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