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身孕?自己三個月前似乎和纖纖的關(guān)系不遠不近的,那一晚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錫陽宮,于是……
天吶!這皇后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真的不知是喜還是憂了。他擔心纖纖知道后又會發(fā)脾氣,可轉(zhuǎn)念想想,就連皇后的位分纖纖都不在乎,又怎么會在意一個孩子呢!
一想到自己又要做父親了,荊亦白竟然在內(nèi)心里升騰出了一絲喜悅。
“陛下,陛下?”
“咳咳!你先下去吧!”讓御醫(yī)下去以后,荊亦白忽然面色緩和了許多,對著身邊的沉魚道:“皇后今日也累壞了,既然,你已經(jīng)有孕在身,那朕實在不宜再與你同房了。禮制是禮制,但你的身子更為重要。”
“多謝陛下體恤,臣妾感激之至。”
沉魚一副乖巧的模樣,看得荊亦白更為順眼了許多。
“那朕就先走了。”
“恭送陛下。”
沉魚起身行禮道。
荊亦白走了沒兩步,復又轉(zhuǎn)身道:
“對了!如今你已經(jīng)貴為皇后了,還是盡早搬去鳳仙宮去住吧!朕也會通知下去,再多給你撥幾個使喚的人來。”
“多謝陛下,但憑陛下安排。”
最后荊亦白點了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桂圓瞧著荊亦白的面色還算不錯,于是便趕緊上前道:
“陛下心情不錯,可是有什么喜事嗎?”
“你小子,眼睛還挺尖!”荊亦白哼了一聲,“皇后有喜了,你說朕該不該高興?”
桂圓愣了下,隨即跟上了荊亦白的腳步道:“自然是喜事咯!”
荊亦白長嘆了一口氣。
但愿是喜事吧!只要纖纖知道了,不生自己的氣就好了。
鳳儀宮內(nèi),云纖纖和那只小鸚鵡竟然吵了起來。
“你這只該死的鸚鵡,小心把你的毛拔光!”云纖纖氣呼呼的道。
于是便伸手要去拔鸚鵡的毛,被鸚鵡啄了一口。
“你居然敢啄我!”
“拔你毛你不疼啊!拔你毛你不疼啊!”鸚鵡撲扇了一下一面的翅膀道。
“我還沒拔呢!”
云纖纖揉了揉被鸚鵡啄痛的手道。
“拔你毛你不疼啊!拔你毛你不疼啊!拔你毛你不疼啊!拔你毛你不疼啊!”
鸚鵡不斷的叫喚著。
正在此時,荊亦白卻走了進來。
“纖纖,你在和鸚鵡吵架嗎?”荊亦白疑惑道。
“是啊!它剛才叫我胖子,我就要拔它的毛,看,把我的手都啄破了。”云纖纖一臉委屈道。
荊亦白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鸚鵡,“怎么能隨便啄人呢?”
“拔你毛你不疼啊!拔你毛你不疼啊!”鸚鵡還在不斷的叫喚著。
荊亦白笑了笑,轉(zhuǎn)頭對纖纖道:“這只鸚鵡,小時候調(diào)教它的人總是喜歡拔毛,可能被拔怕了!”
“真的嗎?”云纖纖忽然笑了出來。
“嗯,給我看看,呀!傷口都流血了。來人,去取些紗布來。”
宮女聞言后立即跑去找紗布了。
荊亦白索性捧起云纖纖的手指用嘴巴將血吸了出來。
“嗯……”云纖纖皺了下眉頭,荊亦白便松了口道:
“朕先幫你把毒血吸出來,不然傷口會潰爛的。很疼嗎?”
云纖纖微微搖頭。
“沒關(guān)系的,這點小傷不算什么啦!”
云纖纖柔聲道。
籠子里的鸚鵡忽然上竄下跳的叫了起來。
“胖妃娘娘千千歲,胖妃娘娘千千歲!”
“算你小子識相,朕便不治你得罪了,若有下次,朕一定把你烤了吃掉!”荊亦白指著鸚鵡教訓道。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鸚鵡叫的超大聲,惹得云纖纖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看著云纖纖笑的那么開心,荊亦白竟不知道要如何對她提起皇后有孕之事了。
想一想,還是算了吧!他不想看到她不高興,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幾日后,云纖纖剛出了月子,便打算出去走走了。
“娘娘,外頭風大,您還是披上點兒斗篷吧!”
“哎呀!在屋子里都悶死了,讓本宮出來吹吹風,清醒清醒!”云纖纖一邊在宮中閑逛,一邊道。
“娘娘,您慢點走。”奴兒和雙兒拎著斗篷和暖爐就朝著云纖纖的方向追了過去。
如今已經(jīng)是冬季了,外頭剛下完一場小雪,雖然不是很冷,但對于云纖纖這個剛出了月子的女人來說終歸是不好的。
“哎呀!你們先在后面慢慢走,我先四處溜達溜達,這一個月在房里,可憋死我了!”
云纖纖三兩步便出了后宮,本打算去大興寶殿的,可是,半路卻遇到了之前在大興寶殿碰到的男子。
她記得云郎和她說過,這個人好像是瀘州知府的長子,叫什么……
“慕容雨?”云纖纖試探的問道。
“是,姑娘您是……”
, 一個多月以來,云纖纖雖臥床靜養(yǎng),卻什么好吃的都不敢吃,人也瘦了不少。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胖妃。”云纖纖低了低頭,羞澀道。
“胖妃?”自己的目標就在眼前,看她那可憐楚楚的模樣,慕容雨竟不忍下手了。“啊!想起來了,您就是一個月前辛苦產(chǎn)子的娘娘是吧?失敬失敬。”
“公子客氣了。”云纖纖尷尬的笑了笑。
一想起自己當初諷刺他和云郎是斷袖時,云纖纖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過,看娘娘身量纖纖,倒是與這胖妃的頭銜不是很符合啊!”
慕容雨一支長簫在手,上下打量了下云纖纖道。
“啊?”
云纖纖啞然。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自從穿越到這以來竟然清瘦了許多,從前的擦粗腿和水桶腰幾乎都瘦沒了。
見云纖纖不知如何作答,慕容雨淡笑著開口道:
“這里是外宮,娘娘可是在后宮呆的煩悶了,所以才出來走走的?”
二人敘話間,奴兒和雙兒總算是追了上來,一個幫著云纖纖披斗篷,一個將暖爐放到了她的手上。
“是啊!公子真是蕙質(zhì)蘭心,竟被公子猜中了。看公子手中拿著長簫,應(yīng)該會吹的吧?”
慕容雨淡笑著點了點頭。
蔥白似的纖細的手指搭在了長簫的口上。
“若娘娘想聽,在下便獻丑了。”
“勞駕了。”云纖纖勾了勾唇角道。
慕容雨隨即便將長簫吹走口遞到唇邊,白齒紅唇,玉手長簫,一身青衣稱得他仿若天人一般。
伴隨著手指的跳躍,簫聲悠然響起。
好一幅美人、美景。那扣人心弦的簫音如泣如訴,聽得云纖纖也是如癡如醉。
一曲作罷,云纖纖依舊沉浸其中,回味無窮。
“公子好才華!吹得真好。”云纖纖笑彎了眼睛道。
“外頭風大,娘娘還是早些回去吧!當心受涼。”
這句話,奴兒和雙兒不知說了多少遍,云纖纖都仿若未聞,卻偏偏自慕容雨口中說出,才真的被其執(zhí)行了。
“那本宮就先告辭了,公子留步。”
慕容雨拱了拱手,直到云纖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將雙手緩緩放下了。藏匿在袖口之中的銀針,始終沒有脫手。
看著這樣鮮活的女子,他不知哪里來的不忍,搖了搖頭,握緊了手中的長簫,慕容雨轉(zhuǎn)身回到了秦香閣中。
云纖纖回到鳳儀宮的一路上,始終在偷偷的笑著,搞得雙兒和奴兒一陣納悶。
“娘娘這是怎么回事?”奴兒低聲問道。
“怕是娘娘因為傾慕慕容公子的才華,才會如此吧!”雙兒也低聲猜測道。
“那慕容公子確實很有才華,長相也很俊美。”
“喂!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慕容公子了吧?”雙兒一臉調(diào)笑著望著奴兒。
“哎呀!雙兒姐姐,你真討厭!怎么扯到人家身上來了?不是在說娘娘嘛!”
就在二人打鬧時,云纖纖忽然轉(zhuǎn)過了身來。
“你們兩個,在本宮身后悄悄說什么呢?”
“奴婢知錯。”
“奴婢知錯。”見云纖纖瞬間板起了臉,雙兒和奴兒趕緊認錯道。
“咳咳!今日之事,千萬不能透露一個字出去!否則,若是傳出了任何閑話,本宮可就死定了!知道嗎?”
云纖纖沒有在開玩笑。
在這樣封建的社會中,如她這般,私下與外臣相會,即便是偶然,也會被人詆毀謾罵的,萬一被說成是私通,那可就麻煩了。
那鳳仙宮和養(yǎng)壽宮的兩個女人,一老一少的可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奴婢明白,絕不多言。”
“是。”
雙兒和奴兒平時的嘴巴算是嚴的了,但怕就怕她們倆將這事,說給一個宮里的其他宮女,萬一鳳儀宮有別個宮里的奸細,那自己豈不是給別人留了把柄在手?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更知道在宮里,要如何自保了。
從前自己再怎么樣,好歹云郎還是在意自己的,若是和別的外臣有了什么緋聞,那云郎即便幫著自己,也不免會多心的。
所以,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呢!
自打云纖纖出了月子之后,荊亦白就沒怎么入過后宮,聽皇帝身邊的桂圓說,陛下應(yīng)該是有朝中雜事纏身,整日忙得很。
而鳳仙宮里的正宮皇后娘娘得到這一消息后,忍不住便動了歪腦筋。
“來人,去鳳儀宮傳個話,就說本宮請貴妃娘娘過來宮里喝茶。”
皇后一聲令下,手下的宮女立即便去辦了。
云纖纖此刻正在房間內(nèi)烤火呢!聽到鳳仙宮的宮女前來傳話,于是便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樣子道:
“回去告訴你們娘娘,本宮有些不舒服,還是不去了吧!”
語畢,云纖纖便坐到了一邊的貴妃椅上,仰躺了下去。
“這話,還是貴妃娘娘親自去說吧!奴婢沒辦法幫娘娘帶話。”
那小宮女倒是也橫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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