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四個月后,大興與東岳、南齊兩國的戰役也徹底結束了。
看著案幾上東岳和南齊兩國呈上來的降書,荊亦白心中的野心逐漸膨脹了起來。
早朝時,才為蕭琴和岳明二人下旨嘉獎了一番,隨即又安排了晚宴來幫他們接風洗塵。
“陛下!時辰不早了,下頭的人都準備好了,您看是否該起駕去乾安殿了?”
“嗯,將這降書替朕好生收著吧!”
荊亦白應了聲后,便跟著桂圓一同出了御書房。
龍輦之上,荊亦白疲憊的閉了閉雙眼。
幾個月以來,荊亦白始終忙于朝政,一步都未曾踏入過后宮之中。
就連此次宴飲,也都沒有請后宮的皇后及妃嬪。
眼瞧著諸位大臣們都到齊了,桂圓立即俯身上前請示道:
“陛下,人齊了,是否該起宴了?”
“嗯,去吧!”
得到首肯后桂圓立即躬身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道道菜便接連的擺上了案幾。
荊亦白剛要舉杯說些什么,一旁的梁輔政卻起身滿臉疑惑道:
“怎么不見皇后前來啊?”
荊亦白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很快底下的大臣們也都跟著嘀咕了起來。
“陛下,您看,這……”
桂圓緊張的看向了荊亦白。
他本來也沒打算請皇后過來,但宴請大臣接風洗塵的事,按說依照規矩皇后是該到場的。
就在梁輔政一臉不滿的四下尋覓之時,皇后卻在宮女們的陪同之下自門外款款走了進來。
俯身沖著正位上的荊亦白就是一禮。
“臣妾來遲了,還請陛下責罰。”
荊亦白先是一驚,隨即便從容道:
“無妨,畢竟鳳仙宮距離乾安殿較遠些,趕快落座吧!”
他能責罰她什么?若非皇后此時前來,他又要費上好一番功夫同大臣們解釋呢!
只是,他奇怪的是,這個皇后怎么會這么巧的趕過來?
看著眾位卿家都起身朝著皇后施禮,荊亦白眉頭皺的更是緊了。
直到皇后落座后,荊亦白才跟著坐了下來。
宴席開場,又是一段無聊的舞蹈,毫無新鮮感。
“陛下,臣妾為了助興,特地叫妹妹幫忙排了一支襄胤的舞,請陛下和諸位大臣一觀。”
荊亦白不明白這個皇后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于是便先應下了。
樂師手中的琵琶轉軸撥弦后,便有一眾女子魚貫自門外而入了。
眾女子中間,是一紅紗遮面的女子,單看那一雙媚眼,柔媚的都能滴出水來。
女子在眾人面前起舞,腰肢柔軟,舞步蹁躚,和著樂曲卻也宛若天人一般。
就連荊亦白也忍不住被其吸引了。
“她是誰?”低聲詢問著一旁的皇后,皇后卻笑著為他倒了一杯酒道:
“美人如斯,陛下難道就認不出了嗎?”
荊亦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哼!在他眼中,這些不過是些俗物罷了,一味地只會搔首弄姿,取悅男人。
琵琶羌笛配合默契,女子一支舞引得全場嘩然,更有甚者,起立稱絕。
女子喧賓奪主,走上前來,將紅紗摘下。
“妾身羞花拜見陛下。”
皇帝和諸位大臣皆呆在了全場。
最終還是梁輔政大笑出聲道:
“原來是陛下的羞花美人,舞姿出眾,果真不凡啊!恭喜陛下,有此佳人啊!”
荊亦白扯了扯唇角,也跟著敷衍的笑了笑。
“朕的美人,還真是多才多藝啊!來,賜座吧!坐到朕身邊來”
“多謝陛下,妾身獻丑了。”
羞花羞澀一笑,將一只手交給了荊亦白,順勢坐到了皇帝的左邊。
“陛下,羞花妹妹近日為了練這支舞,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呢!”皇后立即趁熱打鐵道。
“嗯,腰肢果然夠軟。”
荊亦白一只手攬上羞花的纖纖細腰道。
宴飲結束后,荊亦白便醉的不省人事了。不過是多喝了幾杯,竟醉的連路都看不清了。
最終還是手下的太監們一路抬著到了羞花的宮中歇下的。
“陛下!陛下?”
待眾位公公離去后,羞花低聲叫了兩聲。
她特地叫人將酒換成了自己釀的桃花醉。任他酒量多好,只要兩杯,就會令他神志不清,如夢似幻。
這還是她從襄胤國帶過來的呢!
這陛下一晃都三四個月沒入后宮了,皇后不必說了,即便小產了,身份還在那擺著。
雁嬪姐姐也已經懷有身孕了。
而自己和其他兩位姐妹,到現在,都還沒被陛下臨幸過呢!
叫她怎么能夠不著急?
這才聯合了皇后,以及朝中的大臣,設下了這一局。
看著床榻之上呼呼大睡的皇帝,羞花笑的一臉滿足。
解下裙帶,脫去外衫,便將輕紗自身后緩緩放下了。
柔軟的薄唇,深深地朝著荊亦白朱紅的雙唇上印了下去。
次日清晨,當陽光透過紗帳照耀在荊亦白的臉上時,他終于緊皺了下眉頭,醒了來。
頭依舊沉沉的難受,一側的手臂似乎早已被壓的沒了知覺。
直到看到了身側女子熟睡的臉龐時,荊亦白才猛然坐了起來。
天吶!他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啊?
羞花被他的動作驚醒了,張開一雙迷離的睡眼咕噥道:
“陛下,您怎么醒了?”
“你……你怎么會在朕的床上?”
荊亦白頓時不悅道。
羞花將自己用被子裹好以后,佯裝一副委屈的模樣道:
“陛下還說,昨夜,您吃醉了酒,一路都是臣妾扶著您到的臣妾宮里,誰知,臣妾剛為陛下寬衣解帶,陛下您就……將臣妾撲到在了床榻之上……臣妾躲閃都還來不及呢!”
聽著羞花哭哭啼啼的敘述,荊亦白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他怎么不記得還有這樣的事?
他的酒量可算是好的了。怎么會做出酒后亂性之事呢?
“喂!你先別哭了!朕都不記得自己到底做沒做過!”
荊亦白老大不高興道。
旋即便快速的撿起了地上的衣物,穿在了身上。
“陛下……陛下您難道就這樣走了嗎?”
羞花一臉委屈道。
“朕會對你負責的!”
語畢,便一只手拿著披風,朝外頭走去了。
晌午過后,圣旨便曉瑜六宮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美人林氏,賢良淑德,舞姿秀美,朕甚為喜愛,冊封其為嬪,賜封號鴛,掌一宮主位,特此羞椛宮居住,欽此。”
“臣妾謝陛下恩典,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羞花接過圣旨的手都是顫抖的。
她終于熬出頭了,終于出頭了!真是太好了。
而當錫陽宮內的雁嬪得知此事后,立即不悅了起來。挺著肚子便要去找羞花算賬,卻被宮中的宮女死活攔住了。
“娘娘,如今您懷著身孕,可萬萬不能動氣啊!娘娘!”
“憑什么?憑什么羞花這個賤人就可以有封號?憑什么偏本宮就沒有?”
“娘娘,美人晉封乃是喜事,您千萬別想不開啊!”
宮女一個勁的拉著落雁道。
“呵!這一切都是皇后幫她計劃好了的吧?就連沉魚姐姐都幫著她,為何卻偏偏不幫著本宮呢?陛下如今待我早已厭棄到了極點。若非本宮懷著他的孩子,怕是他恨不得一劍殺了本宮吧?”
“娘娘,您千萬別這么想啊!若是動了胎氣就不好了啦!”
“呵!呵呵呵!動了胎氣?本宮現在管不了那么多!反正陛下也已經不喜歡本宮了,反正本宮生下皇子以后,陛下也會想方設法賜死本宮的!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
雁嬪不斷地在錫陽宮中大喊大叫著,喊的累了,便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娘娘,您別這樣折磨自己啊!”
“都是云纖纖那個賤人害的!都是因為那個賤人!把本宮害到這個地步!云纖纖,這個賤人!!!”
雁嬪撕心裂肺的喊叫,眼淚流了滿臉,眼中卻充滿了對云纖纖的恨意。
彼時云纖纖正在練習基本功——頂花瓶。
渾身上下,能放花瓶的地方都放了。正頂的好好的,忍不住鼻頭一陣瘙癢。
“阿嚏——阿嚏——”
兩個打噴嚏過后,花瓶紛紛落地。
“乒乒乓乓”的聲音過后,花瓶再次碎了一地。
慕容雨立即手持長簫自房中跑了出來。
“這一次怎么回事?連一炷香都沒到就堅持不住了?”
見慕容雨板著一張臉精致的臉,云纖纖立即委屈道:
“不怪我,剛才打了兩個打噴嚏。”云纖纖揉了揉鼻頭道。
“你是不是又要說,誰在背后罵你啊?”
慕容雨雙手抱在胸前,調笑道。
“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云纖纖一本正經道。惹得慕容雨勾了勾唇角,扯開了一抹笑容來。
“幸好這些都是些廢舊的瓷器,不然,父親非心疼死不可!”
看著碎了一地的瓷器碎片,慕容雨淡淡道。
“哎!我真是沒用!”云纖纖捏著衣角低下頭道。
“已經很不錯了,這幾個月已經很有長進了,至少,你沒有再將劍甩飛到房頂上去了,不是嗎?哈哈!”
“你你你!你是在取笑我嗎?”云纖纖揮動著小拳頭滿臉不悅道。
“哪有,我這明明是在夸你有長進。”
“我只不過是武功比你差而已,別以為我比你傻,聽不出你的弦外之音!”
語畢,云纖纖便狠狠地揮動了拳頭,朝著慕容雨精致的臉上砸了過去。
卻被其向后跳開了兩步,輕松躲過了,云纖纖緊追不舍,又再次出手了。
“你今日的出拳的速度慢了不少呢!”
慕容雨再次躲過攻擊后,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道。
“看拳!”
云纖纖再接再厲上前,出拳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嗯!還不錯!再來。”
躲過云纖纖的連環“拳擊”后,慕容雨笑的一臉得意。
“慕容雨,有本事,你站著別動,讓我打!”
左打右打都打不到,云纖纖忍不住氣呼呼的道。
“朵朵,你這就有點欺負人了,我又不是稻草人,為何要站著不動?”
再次躲過了云纖纖的幾拳過后,慕容雨興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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