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風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可是大案中隊的辦公室里都坐滿了人,李成風當即讓所有人到會議室開會。
剛一開始,李成風就將今天和方芯靈討論的結果告訴了眾人,幾乎所有人都被李成風的一番話給震懾到了,其中屬蘇曉楠最為震驚,看著李成風久久說不出話來,尤俊更是當即站了起來主動請纓去將衛一澈抓到警局審問,被李成風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現在都平靜下來了嗎?我們來聊下今天周長鴻被殺的案子,聽說你們在周長鴻所住公寓的樓下發現了帶有血跡的匕首。”李成風說道。
謝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李隊,我們的確發現了一把帶有血跡的匕首,血跡檢驗結果也出來了,這把匕首確實是兇手用來殺害周長鴻的武器。“
“這把匕首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上面刻有一個H字母。”
“可以查到這把匕首的出處嗎?”
“能,不過需要時間。”謝波沉思片刻,然后堅定地說道。
在李成風和謝波說話的時候,李成風注意到了蘇曉楠眼角的淚痕和通紅的眼睛,便望向她:“曉楠,尤俊,我有一個任務要派給你們倆去做,你們能不能完成?”
蘇曉楠猛地站起來,連忙用手臂擦了下眼眶里的淚水,聲音哽咽地應道:“李隊,我能夠完成!”
尤俊隨后也站了起來,眼睛卻一直在蘇曉楠身上:“我也可以。”
李成風走到了蘇曉楠和尤俊的身邊,輕輕地拍了下他們的肩膀,略顯責怪地說道:“我這都還沒說給你們安排什么任務就答應得這么快,萬一完成不了你們怎么給我交代?”李成風都沒注意他此時的聲音比以往都要柔和上幾分。
蘇曉楠突然崩潰地大哭起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尤俊手忙腳亂地給她遞紙巾,大案中隊其余的人都眼神復雜地看著蘇曉楠。
“對不起,李隊,對不起各位前輩們——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哭,這樣很丟臉,可是——可是我實在太難過了,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周長鴻就不會死,是我——是我做錯了,是我太天真了,你們罵我——罵我吧。”蘇曉楠一邊抽泣一邊自責地說道。
“曉楠,看著我!”李成風突然抓住了蘇曉楠的肩膀,逼迫她看著他的眼睛。
“我說過,這件事不怪你,責任在我身上,我做為大案中隊的隊長,是我的疏忽才導致這樣的悲劇出現!但是你要明白一點的是,哭和罵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我也經歷過你這樣的狀態,所以更知道,化悲憤為力量,努力去抓住兇手,避免更多無辜的人牽連致死才是我們現在唯一應該做的事!你明白嗎?”
“曉楠,李隊說的對,我們都有過跟你類似的經歷,所以更明白眼淚的無用,我們不是不會難過,不是不會悲傷,而是想將這股氣憋在心里,一股腦地往前沖,只為給被害者的家屬、給我們一個交代。”謝波應道。
謝波和李成風的話引起了其余刑警的附和,蘇曉楠也在一片安慰聲和鼓勵聲中停止了落淚,看著會議室內的其余人,蘇曉楠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有股力量從她的心底油然而生,她感激地說道:“謝謝前輩們的包容和教誨,我一定會銘記在心。”
“現在可以聽我說安排給你和尤俊什么任務了嗎?”李成風說道。
“嗯嗯。”
“從明天起,你和尤俊負責去監視衛一澈,一旦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立即通知我。”
“好,我們一定認真完成任務。”蘇曉楠和尤俊同時應道。
“李隊,文城警局大案中隊那邊已經將模擬試驗的結果傳回給我們了。”楊沛武起身說道。
“說。”
“試驗結果表明,作案當天兇手應該是戴著白色棉線手套、穿棕色褲子、穿藍色晴綸和棉混紡的上衣潛入周長鴻搬離前的公寓的,而且根據兩處白色纖維之間的距離和窗臺離地面的距離等推算出兇手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八左右,跟我們之前對兇手的推測基本一致。”
“好,派人下去根據這個特征對當日出入過明來小區的人進行排查。”李成風應道,然后轉頭看向謝波,“謝叔,有件事我需要拜托你去調查一下。”
“李隊,你說吧,什么事?”
“我懷疑衛家別墅內很可能有密道,為衛一澈的往返提供便利,你帶幾個人再對房子進行重點勘測一下。”
“我明白了。”
李成風最后將目光看向了會議室內最后兩個人,姜新和范藝彬,他們兩個是寧珂從警局內別的部門調過來協助他們偵查衛家大宗殺人案的警察。
“衛東的人際關系查得怎么樣了?”
“報告李隊,這兩天我們和其余五十多號人排查了衛東執掌華夏科技以來見過的三千五百二十六個客戶和一千二百一十五個合作伙伴,但由于其中涉及很多商業機密,所以我們的調查一度陷入僵局,目前也只篩選出五百多號人,但我們真的盡力了。”姜新一臉無奈,全程都不敢看李成風的眼睛。
本以為李成風會嚴斥他們的工作進度,但是他沒有。
“沒事,我知道你們的調查有多難,辛苦了。”
“謝謝李隊的理解。”
“我這次開口問你,關心你們的調查情況是其次,最主要是想要跟你們提供兩條線索。”
“李隊,請說。”姜新面露喜色。
“你們可以將調查對象中有煙癮的或者有兒子當過保鏢的納入篩選范圍內,而且在調查過程中要特別注意衛東近期接觸過的保鏢。”
“好的,李隊。”
就在李成風打算散會的時候,蘇曉楠突然站了起來。
“李隊,我有件事需要跟你說一下。”
“什么事?”
“剛才我突然注意到一件事情,與衛家大宗殺人案相比,兇手殺死被害者的兇器發生了變化,他放棄了使用槍支而選擇匕首,從心理學的范疇解釋就是說,兇手的心理狀態可能發生了變化,但我暫時還看不出來是什么原因。”蘇曉楠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了,以后我會留意這個的。”
當晚,辦公室的燈徹夜不關,大案中隊所有人都沒有回去,一直忙到第二天凌晨。
李成風趴在桌上睡了不過一會,謝波就來敲桌子,他不得不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向謝波:“謝叔,有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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