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寒天雪域思過。”你不知道他們在找什么就說明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怎么做我的手下。

    “謝主子恩典。”

    寒天雪域雖是苦寒之地，可那里靈氣相對充沛，主子罰他去那里，對他來說就是變相的停職修煉，的確是極大的恩典。

    發落了一個下屬，南宮霆目光朝另一位黑衣人望去。

    “稟主子，屬下已經查過，月華有完美的身份背景。”

    “完美？”這世間，要說完美的東西，還真是不多。

    “是，月華對外聲稱自己是棉商杜仲幺女，17年前杜家慘遭滅門，已無活口。”

    “她這樣說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杜家人都死了，她說自己是杜家的嫡女也沒人知道是假的！”南宮夜不屑。

    “表面上看，確實如此，這樣的身世背景的確極易讓人產生懷疑。”密探頓了頓，接著道，“但是屬下仔細查過杜家所屬縣府的戶籍，杜家確實有一幺女名杜月華。”

    “她也可以是冒名頂替的。”南宮夜道。

    “確實如此，只是屬下還在杜家舊宅拿到了杜月華青年時期的畫像。”密探說著，伸手入懷掏出一卷畫軸，攤開，恭敬地擺放在南宮霆案前。

    南宮夜湊到案前仔細瞧那張畫像，“像，還真是像。”說完，詫異道：“杜家舊宅？那里現在還沒人住嗎？”

    “現在是一戶陸姓人家住在那里，屬下是在宅子的一處暗格里發現的這卷畫軸，正是因為這處暗格隱蔽，所以才一直無人發現。”

    “的確完美。”南宮霆語氣里似乎對這個月華有格外的偏見。聽著屬下關于她的匯報時，渾身還一直散發著森森寒意。這讓那個匯報的密探和南宮夜都十分不解。且不說密探無法想象相府一個不受待見的姨娘如何有機會得罪他家一向生人勿近的六皇子霆親王大人，南宮夜更是不解，他六哥大人白天剛傷了人家，差點把人家性命都奪走了，人家還沒說什么呢，怎么他六哥轉身還查起人家來了，查就查吧，竟還放冷氣。

    “屬下還查到一些事情。”

    “說。”

    “月華原本是凌丞相最愛的女子。”

    “哦？”南宮夜表示出好奇。一個被夫君認作最愛的人，要犯了多大的錯才能被貶到那樣破爛偏僻的小院去居住，還隔三差五被府上一群妻妾羞辱、責罵，甚至虐打。

    “變故就發生在凌四小姐出生之時。”

    “那丫頭出生時發生什么了。”南宮夜探出身子，迫不及待地問。

    南宮霆散發著冷氣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好好聽么！話真多！

    見狀，南宮夜縮了縮脖子，使勁兒往椅子里坐了坐，低下頭，再次裝乖。

    “凌四小姐出生時，月華所住院子的滿院丫鬟婆子還有接生婆全部離奇死亡，只有月華身邊的李嬤嬤僥幸逃過一死。”

    “離奇死亡？”

    這一刻，南宮夜覺得，只要有南宮霆在的地方就沒有春夏秋。

    “是，官府派出最好的仵作也沒查出這些人的死因。如今，時隔多年，那些尸體已經不在，那些人的死因也無從查起了。自那以后，坊間傳出月華母女是不祥之物，而后，凌四小姐的癡傻更印證了這一說法。再后來，有道士稱若不將月華母女趕出相府，整個相府都會被這對母女所害。相府老夫人本是要將這對母女處以火刑，是凌丞相將這對母女保了下來，驅逐至小北院，并發誓與那對母女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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