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猛虎軍的編練已小有所成,可是離真正的精銳還差的遠!不經(jīng)過幾次血與火的磨煉,這只新生的隊伍永遠都難以成長為一只勁旅。
無論是芒碣山里面混日子的山賊,還是在周遭附近活動的小股黃巾,都被我視為免費的陪練!
芒碣山本有4處山賊,西南山麓處的黑虎寨如今是我的大本營,還有3處,一為黑風寨,二為蜈蚣寨,再則為野狼寨。
順著黑虎寨向西北行進四十多里,有一摩天嶺,它由雙峰構(gòu)成,氣勢雄偉,直插云霄;在兩座高聳峻險的山峰間,一座天橋橫空出世,把兩座山峰奇跡般的連接成一個整體,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果非人力所及!在兩座山峰的間隙中,有一條寬不足4米,長不足40米的通道,通道盡頭,有一個寬闊的谷地,黑風寨就建在谷地中。
山谷四周的山體陡峭奇險,飛鳥難渡!只要守住這條狹窄的通道,即使千軍萬馬也難以攻入。
以前,官兵圍剿過幾次,結(jié)果皆鎩羽而歸!
寨子不算大,嘍啰加起來也不到600。可是提起寨主牛大膽,人們都要忌憚三分。此人心黑手辣,是個狠角色;每次劫掠,皆不留活口,故而,在道上惡名遠揚。
午夜,四更天,月黑風高,今夜注定是個殺人掠貨好日子!
摩天嶺下,我一身黑衣緊裹,100多名特種大隊成員悄無聲息跟在我身后。我取出從21世紀帶來的有夜視功能的紅外線望遠鏡——“千里眼”,仰面觀察面前陡峭的絕壁,發(fā)現(xiàn)離地大約30米處有一塊突出的巨巖,若是能想到辦法上去,完全可以供幾十人臨時歇腳。攀爬如此險峻的懸崖峭壁,一般人,就算化身為猴,也得望崖興嘆!可我作為來自21世紀的資深攀巖愛好者,又恰恰備有一套專業(yè)的攀巖工具,這種險之又險的偷襲方式對我而言正好派上了用武之地。
我把“千里眼”掛在脖子上,檢查了一番飛爪末端的扣環(huán)和鋼絲繩的連接處,掄起飛爪甩動起來,一圈,兩圈,三圈,我松開鋼絲繩,飛爪如離弦之箭,嗤嗤地摩擦著空氣,而后“咔”的傳出一絲輕微的脆響,爪尖牢牢嵌入那突出的巨石中!我戴上護手,抓住鋼絲繩,猛蹬山壁,如猿猴般的敏捷,身體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黑風寨的關(guān)口內(nèi),空氣中彌漫著絲絲寒意。小嘍啰萬小三緊了緊身上的破麻衣,呵出一口冷氣,對著身旁的幾個同伴小聲罵罵咧咧道:“肖二麻子真他娘的不是東西,他自己進屋睡大覺,卻看不得老子們在此打個盹!”
身旁的李大謹慎地朝那間小木屋看了看,小聲說道:“小三,別亂說話,萬一傳到麻子耳中,有你小子好受的!”
李大和萬小三來自一個村落,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兩人自然走的近。
突然,噗的一記輕微的悶響,萬小三只覺臉上一暖,像是雨滴,卻又黏糊糊的?他習慣性的伸出舌尖去舔,味道有點咸…
回頭一瞥,一丈開外,一支貫?zāi)X而過的標槍將同伴吳老四生生釘掛在寨墻上,血花,仍在凌空噴灑!
小三剛要驚叫,背后一只大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口鼻,讓他呼吸困難,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就要窒息之時,忽覺脖子一涼,一柄利刃瞬間割裂他的喉管和大動脈…
守門的賊人包括木屋休息的輪班不過十余人,特種大隊的士兵趁黑摸過去,三五人圈定一個目標,投擲標槍,手戟;或是滾翻過去,直接抹脖子放血,很快就放倒這些門哨。
潛伏在兩側(cè)的曹性、成廉見奪門成功,率領(lǐng)一營和二營沖入山寨,以排為單位,拉網(wǎng)似的清剿賊匪。
山寨子頓時亂成一鍋粥,好似滾油滴入冷水!哭喊聲,呼救聲,叫罵聲,刀刃切入骨肉的破裂聲,撕開了午夜溫情的面紗!
在寨子的一處高地上,我持刀凝視下面的殺戮,透過四起的火光凝望著這亂世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鏡頭,剛才還沸騰澎湃的熱血慢慢冷卻下來!歷史上比這兇殘十倍,百倍的殺戮還會持續(xù)數(shù)百年,若非武悼天王冉閔率領(lǐng)北地漢民決死反擊,我漢民族可能早已泯滅在歷史的長河中!想到滾滾而來的歷史車輪,她的殘酷,她的兇險,我不禁頭皮發(fā)麻。我沒有堂吉訶德的勇氣,揮劍去改變歷史車輪前進的方向。
是躲避?是隨遇而安?還是飛蛾撲火…
圍殺仍在繼續(xù),山賊多數(shù)在夢中嚇醒,軟手軟腳的,怎敢反抗?多是跪地請降。也有悍匪拼死反撲,立時被圍上擊殺。
突然,從寨子的一座大房子中沖出一伙人,為頭的是個魁梧的大漢,一條刀疤像蜈蚣一樣爬滿半張臉,在火光的映射下,此人猶如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他手提狼牙棒,一連砸傷數(shù)人,殺出重圍。
曹性見狀,喝令道:“出動兩個排,干掉這伙賊人!”
兩個排的士兵分別組成鴛鴦陣包抄過去,很快,敵人被裹入陣中。眾山匪哪見過這種配合默契的軍陣,不一會被殺翻十幾人。余下三人很是悍勇,眼見就要沖出包圍。一個刀盾手迎上去,圓盾護住上半身,揮刀劈向領(lǐng)頭的刀疤臉。疤臉大漢無視這要命的一刀,舉起狼牙棒,跳起身來,猛砸圓盾。一聲痛呼,刀盾手倒飛出去。
旁邊的兩個長槍手補上空缺,雙槍嗖嗖刺來;悍匪掄起大棒,撞飛長槍,又反撩狼牙棒,2人當場腦漿噴出。
典韋正殺得起勁,瞧見賊人兇悍,于是跳將過來,大吼道:“賊子找死!”掄圓了雙戟,力壓千鈞呼呼劈向疤臉大漢。
“轟咚”那疤臉漢朝后一仰,直挺挺摔在地上,兩只鼓眼泡橫睜,愣愣的瞪著典韋,渾身好似抽風一般趕回了老家。典韋心里納悶,“你這沒膽鬼,就這樣被嚇死了?老子的鐵戟還沒有碰到你……再敢盯著俺看,俺不把你砸得稀趴亂!”
近身一瞧,這家伙并非是嚇死的。原來,橫睜牛眼的賊人還未及閉眼,一只利箭閃電般刺穿他的面門,破壞了他腦部與眼睛相連的神經(jīng),瞬間要了他的命!
好霸道的一箭!回頭看去,曹性手持大弓,猶見弓弦仍在嗡嗡作響!
盡管配合并非完美,戰(zhàn)斗還是很快結(jié)束了。
俘虜反剪雙臂用繩子捆了再連在一起,一竄一竄的拉了過來。清點戰(zhàn)果,俘獲500余人,當場擊斃60多個。那個被曹性射殺的大漢就是惡名遠揚的寨主牛大膽。猛虎軍自身僅戰(zhàn)死5人,10余人受傷。
頭一回剿匪,拿到這個成績單,我笑得合不攏嘴。
接下對蜈蚣寨和野狼寨的圍攻都是在白天展開的,泰山壓頂?shù)墓魬B(tài)勢很快瓦解了守寨土匪的斗志,在干掉山寨頭領(lǐng)和幾個民憤極大的頭目后,收編了1600多精壯,糧食和財物的收獲也頗豐。
三四天后的一個晌午,我伏擊了一只黃巾賊的后勤給養(yǎng)隊伍。運輸隊隨行護衛(wèi)的黃巾賊有2000余人,我一個急沖鋒,殺得這些賊人屁滾尿流,四處逃散。黃巾賊的統(tǒng)領(lǐng)今日出門肯定沒有看黃歷,剛要跑路,被我追上,一刀劈斷其馬頸,摔在地上,榮幸的成為我的俘虜。問其姓名,我不禁哈哈大笑,此人名叫裴元紹,算得上他鄉(xiāng)遇故知嘛!相傳日后他去搶趙云的白馬,反而丟了性命,在英雄輩出的三國史中,他是個留下姓名的龍?zhí)捉巧?br />
既然是個“歷史名人”,我饒了他一命,讓他帶著俘虜?shù)膸装偃俗髑颁h,趕著糧車,帶著20幾頭耕牛先送回大本營,兩個排的軍士則隨后監(jiān)督。
我則領(lǐng)著大部在行軍途中進行陣法演練,爭分奪秒,以求兒郎們能迅速成長。
還不到兩個時辰,有親衛(wèi)來報:“團長,前鋒遭劫。耕牛糧車被劫,裴頭領(lǐng)也為賊人所傷。”
我聞言大怒,哪個不長眼的蠢賊敢犯我軍?!即命大隊人馬加快前進,趕往事發(fā)現(xiàn)場。
這是座堡壘似的莊園,倚河而建,在方圓百里的平原上,它傲然而立,不知疲倦,默默地守護!
莊園面積不大,占地百畝。厚實的圍墻把莊園牢牢護住,墻高四五米,上面女墻、城垛一應(yīng)俱全。
圍墻上,青石板鋪路,能容3人并排行走。
堡壘南墻的正中,一座七八米高的塔樓高高矗立,通體用花崗巖砌成,堅實而威嚴。塔樓之下,開了一個深邃的拱形門洞,一道包裹鐵皮的榆木大門鑲嵌在洞口,顯得牢不可摧!
塔樓的飛檐下,懸掛著一塊朱紅色的木匾,上面龍飛鳳舞的書寫著三個大字:“許家堡”。
綿長嘹亮的牛角號聲由遠而近,猛虎軍排列成3個方陣,以品字形徐徐向前,層層推進,刀盾長槍如墻如林,一千多柄槍尖刺破云霄,蕭瑟的天地間激蕩著陣陣殺機!許家堡已近在眼前!
對面的莊園傳來陣陣驚恐的呼喚聲,各種金屬器皿擊打的示警聲……
嘎吱,嘎吱!一陣沉悶得讓人牙齒發(fā)酸的聲響過后,堡壘敞開了厚實的大門。一個巨漢領(lǐng)著幾百身強體壯的莊丁沖出,在離我軍300米處停下。
我引馬來到陣前,曹性在左,典韋在右,緊隨其后。
對面陣中那巨漢肩扛環(huán)首大刀,朝我闊步而來。雖只一人一刀,卻有一股凜冽的氣勢!
越行越近,地面漸自傳出沉悶的腳步聲,如重錘擊鼓。
曹性臉色大變,右手按住弓身。
典韋朝我望來,眼神中戰(zhàn)意,猶如一團灼熱的烈焰在燃燒!
此人龍行虎步的聲勢,竟能威猛如斯!
巨漢在離我們10多米處停下。他長相極其兇猛,滿臉的虬須遮住嘴臉,濃眉之下一對圓眼,充斥野獸般的光芒,仿佛隨時會擇人而噬!此人身量極高,至少一米九以上,他擁有一副小山般的壯碩體格,在乍暖還寒的春日里只著了身單薄的麻衣,鼓脹的肌肉使得本來還算寬松的上衣顯得是那么的緊束!
望著這個巨漢,我見獵心喜,對典韋請戰(zhàn)的眼神直接過濾。
“這位壯士,為何在光天化日下明搶我軍財物?不怕大軍將爾等碾為齏粉!”我笑了笑,對那巨漢發(fā)問道。
“我呸!你們這等賊人,人人得而誅之!”那大漢大罵道,“你等收刮的財物中,那幾頭耕牛便搶自我莊,我為何不能劫你!”
我聽還有這事,不禁莞爾。剛劫了黃巾賊,旋即就替他們背黑鍋,報應(yīng)來得還真快,討債的都逼上門了!
對大漢的激烈反應(yīng)我不置可否,卻是輕提馬韁,繞著大漢左右打量,看到那柄環(huán)首大刀,我心念急轉(zhuǎn),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我在巨漢身邊繞來繞去,眼珠子骨碌骨碌打著轉(zhuǎn),前前后后對大漢瞅個沒完。那漢子被我的眼神看得發(fā)毛,忙聲色俱厲地嚇唬道:“兀那漢子,要打便打,再圍著俺瞎轉(zhuǎn)悠,俺摳出你眼珠子!”
我哈哈大笑,用狼外婆引誘小紅帽的口吻對大漢說道:“我觀你也是條漢子,可敢和我打個賭?”
鐵塔般的大漢懷疑我玩花樣,沒有直接應(yīng)口,卻又擔心別人笑他膽小,不是條好漢,便問我:“打什么賭?你且說來聽聽。”
我話未出口,奸笑先從臉上綻放,我滿嘴恭維,睜眼說瞎話道:“聽聞你勇決豫州,至今尚未有敵手?可有此事?!”
盡管根本沒有這個傳言,那漢子聽了我的瞎忽悠,依然歡喜,黝黑的臉上泛起紅光,看我的眼神友善了不少。
“不敢,不敢。”那漢子嘴上雖言“不敢”,不過舉止神態(tài)并無半點謙虛,或許“打遍豫州無敵手”他覺得理所當然,本應(yīng)如此,州里又有何人干得過自己呀!
我暗自發(fā)笑:“先把你捧上天,然后再下套,不怕你不中計。”
“即為勇士,可敢與吾一戰(zhàn)?”我的臉色忽然一變,馬上由晴天變?yōu)殛幱辏槺确瓡快。不待他回答,接著又是厲聲大喝道:“你若勝我,我即刻帥部離去,財物也歸你;我若勝你,你拜我為主公!敢應(yīng)戰(zhàn)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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