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雅身體一震,朝著黎筱寒驚懼的看了一眼,神情緊張而激動。
她一步步的朝著黎筱寒走近,急切的問了句:“你剛剛聽到了什么。”
黎筱寒淡淡,隨即笑著問了句:“你怕我知道什么?”
一聽她的話,唐馨雅的臉色更難看,目光死死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黎筱寒,我們之前有過交易的,我們的事,你最好別管。不管你聽到了什么,或者沒聽到什么,都最好當(dāng)不知道。”
說完,唐馨雅朝著阮家走進(jìn)去。
黎筱寒若有所思的朝著剛剛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應(yīng)該在哪里見過的,就是喝了酒,想不起來。
果然是喝酒誤事。
緊跟著唐馨雅一起進(jìn)了阮家。
剛走進(jìn)大廳,阮育翔,阮向南,還有喬米柔都在。
大廳里格外的安靜,靜的只能聽到黎筱寒的腳步聲。
黎筱寒朝著三個人看了一眼,不著痕跡的蹙眉,和他們每人打了個招呼,然后上樓。
“筱寒…….”沒等她上樓,阮育翔就開口喊住了她。
黎筱寒知道他們一家子上陣肯定不會有好事。
她朝著阮向南看一眼,看到他低著頭若有所思的出神。
黎筱寒緊皺了下眉頭,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阮育翔朝著黎筱寒說道:“筱寒,你過來一下,爸有話和你說。”他示意黎筱寒過去。
黎筱寒遲疑了下,朝著他們?nèi)俗呓?br />
樓上,唐馨雅聽到他們的話,步子也遲疑的停了一下,朝著樓下的幾人看了一眼。
遲疑了下,然后面無表情的朝著樓上走去。
黎筱寒走近他們:“爸,有事嗎?我今天喝了點酒,有些累,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的話,明天說,因為我怕明天會忘記。”
阮育翔并沒有理會她的話,靜靜的看著她,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筱寒,今天報紙上的新聞你看到了嗎?阮氏的情況其實比報紙上寫的更嚴(yán)重。”他沉聲的說了句。
黎筱寒目光微沉,并沒有接話,等著他把其他話都說完。
阮向南此時也抬頭看了黎筱寒一眼,眼底分明閃過一抹詭異的精光。
“我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黎氏和阮氏現(xiàn)在也是密不可分的一個整體,阮氏遇到了困難,黎氏是不是應(yīng)該也搭一把手。”醞釀了情緒,阮育翔沉聲的說著。
黎筱寒靜靜的看著阮育翔,又朝著阮向南和喬米柔看了一眼,心底一陣的冷笑!
應(yīng)該?
車禍,她父親入獄,然后想要霸占黎氏,他們現(xiàn)在盡力的這一切他們也覺得是應(yīng)該的?
現(xiàn)在阮氏需要資金,他們覺得她出手幫忙都是應(yīng)該的!
可笑又無恥的一家人!
“爸,你想要我怎么做?或者說,你是想要我怎么幫忙?”黎筱寒悶聲的問了一句。
阮育翔朝著悶聲不說的阮向南看了一眼,低聲的輕咳了一聲:“爸,希望你能幫阮氏暫時度過難關(guān)。”
“如果我能幫忙,我一定會盡我所有的力量來幫阮氏的。”黎筱寒原本想,只要阮育翔和阮向南不是太過分,她都不會徹底的和阮家人翻臉。
至少暫時還不是時候。
最快也要等她拿下森林保護(hù)區(qū)的那個項目。
“我想之前向南應(yīng)該跟你說了,現(xiàn)在阮氏的資金遇到了周轉(zhuǎn)問題,這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手里有黎氏百分之六十一的股份,只要你愿意抵押股份,銀行肯定愿意貸款。那一筆錢可以幫阮氏度過難關(guān)了。”阮育翔沉聲的說道。
黎筱寒凝視著阮育翔,沉默了許久問了一句:“爸的意思是希望我用黎氏的股份給阮氏做擔(dān)保!”
阮育翔有些心虛,干咳了一聲,然后又朝著阮向南看了一眼:“向南,你和筱寒說說。”
阮向南沒想到父親突然把他推出來,看著黎筱寒說道:“筱寒,只要我們按時還款,銀行是不會動股份的。等阮氏度過難關(guān),我們就把抵押給收回來。以阮氏的勢力,是可以按時把銀行的欠款還上的。”
黎筱寒始終沒有開口接話。
阮育翔和阮向南相視看了一眼,又看向黎筱寒:“筱寒,我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你應(yīng)該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此時,黎筱寒終于開口說話了。
“爸,你的意思是要我用黎氏的股份來換阮氏?”這話一說出來,阮育翔和阮向南的臉色都變了。
其實哪怕是他們心里這么想的,可真的被人直接說出來,還是會讓他們覺得很難堪。
“爸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暫時抵押一下,等阮氏的資金周轉(zhuǎn)過來了,我們就拿回來。什么叫做換?我又不是讓你把股份賣掉。”阮向南一聽黎筱寒話,有些惱怒。
他覺得黎筱寒應(yīng)該幫自己,在他提出要她抵押股份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一口答應(yīng)。現(xiàn)在她那么多說詞,就是她不應(yīng)該,就是她的錯。
就是因為她之前不答應(yīng),他父親才會今天可以在這里等她,親自和她說。她居然還是不肯答應(yīng)。
黎筱寒冷冷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個和賣掉股份有區(qū)別嗎?”
阮向南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
“你的意思是不肯幫忙?”阮向南的怒氣因為她的冷漠瞬間爆發(fā)。
原本,他并不急著這么快開口的,但是因為媒體爆出了阮氏資金出現(xiàn)問題的事,銀行下午的時候來催款,還要求在十天之內(nèi)必須把阮氏所欠的款子還清。否則會對阮氏的資產(chǎn)進(jìn)行拍賣。這話自然是個威脅,但是......他們不能坐以待斃,要給銀行看到還錢的誠意。
原本如果沒有這些新聞,銀行是根本不知道阮氏的財政情況,更不可能回來催款。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父親也不會直接開口。
結(jié)果黎筱寒直接拒絕。
“既然是幫忙那就得有求人的態(tài)度。我現(xiàn)在覺得你們不是在讓我?guī)兔Γ窃诿钗摇!崩梵愫恼Z氣也冷漠了起來。
就算現(xiàn)在不是和阮家翻臉的時候,但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動她父親的股份。
“所以,你是想要我們求你?”阮向南咬牙啟齒的朝著黎筱寒說道。
黎筱寒冷冷一笑,看著他的目光再也沒有任何的溫度:“不需要求我!就算是你跪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動我父親的股份,這是我父親的。如果他答應(yīng),我就答應(yīng)。只可惜他現(xiàn)在醒不了,我無法去詢問他。所以我是絕不會動他的股份的。”
阮向南臉色發(fā)黑的看著黎筱寒。
她拒絕的不留任何余地。
“我們是夫妻,公司的債務(wù)應(yīng)該兩人一起承擔(dān)。”
“阮氏的法人是爸,所以一起承擔(dān)的人應(yīng)該是媽。”黎筱寒和他們笑了笑,然后直接上樓。
阮育翔沒再開口說話,只是目光深沉的看著黎筱寒。
他原本也以為黎筱寒肯定會答應(yīng),連他都沒想到她會一口回絕。
因為從一開始,誰都看得出黎筱寒對向南的一廂情愿,醒來后,她所表現(xiàn)的大度和對婚姻的珍惜。
“爸,她……”阮向南看著黎筱寒上樓的背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這個從長計議吧,今天是爸太急了,不應(yīng)該是這個時機(jī)提出來的。”阮育翔若有所思的說著。
他心底已經(jīng)有了別的想法。
既然軟的不行,那只能來硬的了。
……
門口,唐馨雅站在門口等她。
看到他上來,唐馨雅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阮育翔想要的東西,就算你不答應(yīng),他最終也會達(dá)到目的。”
黎筱寒轉(zhuǎn)身看了她一眼,眼底有著一抹嘲弄:“不僅是阮育翔,還有阮向南,你確定這個男人真的值得你用盡手段的嫁?”她那笑容顯得格外的諷刺。
唐馨雅看著她的笑容,覺得格外的刺眼。
目光緊盯著黎筱寒,她轉(zhuǎn)身推門而入。
當(dāng)她要走進(jìn)去的時候,黎筱寒突然轉(zhuǎn)身楚了句:“那個男人是吳恒。”
唐馨雅的步子驟然的停頓了一下,然后進(jìn)了房間。
看著唐馨雅的樣子,黎筱寒總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她能在唐馨雅嚴(yán)重清楚的看到她對阮向南的深情。
如今卻什么都沒有了。
而且唐馨雅如果只是和吳恒說話,為什么會那么緊張、慌亂。
那一瞬間,她心頭突然閃過一抹奇怪的想法。
她再次若有所思的朝著唐馨雅的房間看了一眼。
唐馨雅走進(jìn)房間。
吳恒的電話已經(jīng)打過來了。
“馨雅,黎筱寒有沒有聽到什么?”
唐馨雅愣了愣,隨即低頭沉默:“不知道,可能沒有聽到什么!”
吳恒輕輕的松了一口氣:“馨雅,我不希望你把孩子留下來。”
唐馨雅緊握著手機(jī),沉默了片刻:“哥,我當(dāng)初和那個男人就是為了這個孩子,我必須把孩子留下來。”
聽著唐馨雅的話,吳恒眼底一片的黯然。
“馨雅,這個孩子……”
“哥,今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那頭又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好,既然你決定把孩子生下來,我會幫你除掉所有的對你有妨礙的人。”
沒等唐馨雅說話,吳恒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唐馨雅聽著電話的茫然,呆呆的出神。
那個男人的臉在她腦海中回蕩著。
她現(xiàn)在越來越迷戀那個男人的身體,迷戀的程度讓她自己都覺得震驚。
電話屏幕上,跳動著一條信息。
“親愛的,到家了嗎?剛剛分開,我就瘋了似得想你!”
唐馨雅看著信息上的內(nèi)容,心更沉了。
這個號碼是為了和這個男人約會特意買的。
她并沒有回他。
過了片刻,短信又發(fā)來了。
“親愛的,為什么不理我,你到家了嗎?我很擔(dān)心你。”
唐馨雅又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回復(fù)他。
又過了五分鐘,她的電話響了。
她低聲的嘆了一口氣。
接通。
“我到了!”
那頭似乎松了一口氣,然后笑著說了句:“今天是不是累了,告訴我高chao了幾次!”
唐馨雅的臉因為她的話,驟然的紅了:“你早點休息,我掛了!”
沒回答男人,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個男人總是能不少痕跡的挑起女人的情緒。
而且很多一般人難以啟齒的問題,他都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柍鰜怼?br />
看著手機(jī)上的信息,唐馨雅又嘆了一口氣。
她明明愛的是向南,為什么會對這個男人的身體這么迷戀?
她伸手輕輕的摸著小腹。
終于懷孕了!
剛剛回來的時候,她買了驗孕棒驗的。
原本是應(yīng)該開心的,只要她懷孕了,她和這個男人就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
可是…..
……
黎筱寒進(jìn)了房間,蹙眉回憶著剛剛唐馨雅和吳恒的表情,心頭的疑惑越來越深。
兩人的關(guān)系是眾所周知的,按理說不應(yīng)該這么鬼鬼祟祟的。
她并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是在阮家,她不能讓自己被動。
她和唐馨雅雖然合作了,可她不能疏忽。
給江夢雅打了個電話。
“阿雅,我從巴黎回來了。”
電話那頭冷哼了一聲:“哼,我早知道了。顧少昨天晚上已經(jīng)到夜魅來報道了。昨晚就回來了,居然不報告,有沒有把我當(dāng)朋友。”
“太忙了,沒來得及和你報告。知道你晚上忙,晚上不然來給你侍寢。”
等黎筱寒說完,她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想要我?guī)褪裁疵Γ俊?br />
“你幫我查一下吳恒的背景,還有唐馨雅最近的行蹤,我總覺得她最近不太對勁。”黎筱寒沉聲的說道。
江夢雅應(yīng)了聲:“好好好……我就是上輩子欠你的。話說阮氏現(xiàn)在這個爛攤子,他們打算怎么辦。我總覺得現(xiàn)在變成這樣,應(yīng)該是有人在動手腳。不然不可能整件事發(fā)展的這么快。”
黎筱寒應(yīng)了聲:“恩。”
“阮向南沒要求黎氏幫忙?”
“要求了,要我用手里的股份抵押。”
江夢雅那頭愣了下,然后面無表情的擠出幾個字:“知道他阮向南無恥,沒想到能這么無恥。他又無恥出了一個新高度。”
“估計我和阮家撕破臉的日子不遠(yuǎn)了。”黎筱寒冷聲的說了句。
“也就你能忍到現(xiàn)在。要我早和這個渣翻臉了。”江夢雅沉聲的說著。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冷聲的說道:“我父親說他找到那個肇事司機(jī)的行蹤了,等找到人通知里。還有你上次被追殺的事也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等有了結(jié)果,我立刻聯(lián)系你。”
黎筱寒淡淡的應(yīng)了聲:“顧陌成的背影呢?你查了嗎?”她突然開口問道。
江夢雅沉默了下,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查到,我父親說如果顧陌成真的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能查出來,別人肯定查到了,不會等到我現(xiàn)在。”
“恩,我知道了。”
“你在擔(dān)心什么?”江夢雅嘆了口氣。
“突然有人對你毫無緣由的獻(xiàn)殷勤,又對你死心塌地,你覺得正常嗎?”黎筱寒目光平視著房間內(nèi)的鏡子,冷聲的說了句。
隔了片刻,江夢雅又開口說道:“筱寒,如果我說當(dāng)年在夜魅救你的人不是阮向南,是顧陌成,你會怪我嗎?”
江夢雅的話讓黎筱寒徹底的沉默了。
黎筱寒沉默了很久,很久,久的讓江夢雅擔(dān)心。
“筱寒,這個真的怪我,我沒有查清楚,當(dāng)時你讓我查的時候,我真的查到是阮向南,而且你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人是他,所以我就沒有去多查。我是后來才知道,那晚幫你的人是顧陌成。”江夢雅急切的解釋著。
“這些其實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隔了很久,黎筱寒才低聲的說了句。
江夢雅聽到她的話,依舊很擔(dān)憂。
在她后來知道救筱寒的人是顧陌成之后,她一直在想,如果當(dāng)初筱寒就知道不是阮向南救的她,她是不是就不會愛上阮向南,就沒有如今這樣的局面。
“筱寒,對不起,都怪我!”
“阿雅,這個事和你無關(guān),當(dāng)初阮向南是有意接近我,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是黎氏。哪怕是不借著那次的機(jī)會,他也會想其他的方法,所以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這么多年,你一直在幫我,你沒有義務(wù)幫我承擔(dān)我犯下的錯。”黎筱寒說的很平靜,恍若對于顧陌成救她,還是阮向南救了她,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沒等江夢雅接話,黎筱寒繼續(xù)說道:“繼續(xù)幫我查查顧陌成的背景,我總結(jié)的他并沒有我們所認(rèn)識的那么簡單。一個人藏的越深,他的目的就越大。”
“筱寒,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阮家人…….”
“我不是有你嗎?你會保護(hù)我。”
“……”
兩人又嘰歪了很久才掛了電話。
阮向南沒多久就回房間了。
這次,他看著黎筱寒的目光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黎筱寒并不理會他,漠然的拿著睡衣,進(jìn)了房間。
看著黎筱寒的背影,阮向南更憤怒了。
等黎筱寒從浴室出來,阮向南臉色冰冷的開口:“你真的不愿意幫我?”
黎筱寒嘲弄的笑了笑,并不打算和他多說廢話:“這是我父親的東西,我不能隨意決定。就算我同意抵押,也要得到我父親的同意。”
阮向南一把拽住她的肩膀,情緒激動的問道:“我最后問你一遍,是不是你不肯幫我。你嫁給我的時候,你說什么都愿意為我做的。現(xiàn)在只是讓你把黎氏的股份抵押一下,你不同意?”他冷然的朝著黎筱寒喊著。
黎筱寒漠然的看著他:“向南,我一直在盡我所有的努力在幫阮家。哪怕是爸讓我接受顧陌成的獻(xiàn)殷勤,我都照做了。但是這些股份是我父親的,我不能動。”
“你不幫我是因為顧陌成吧。你和他應(yīng)該早上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的那些破事。”阮向南隱忍了這么多天的怒氣徹底的爆發(fā)了。
聽到他的話,黎筱寒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阮向南,接近是你父親讓我接近的。出差也是你們讓我去的。現(xiàn)在來和我追究這些。你和唐馨雅的事我沒有說半個字,你如今卻來質(zhì)問我和顧陌成之間有沒有上床。你別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不堪。”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打算和阮家翻臉了。
聽著她的話,阮向南揚(yáng)手朝著她一巴掌。
這一次,黎筱寒伸手直接擋住了他揮過來的手。
“阮向南,我黎筱寒這長這么大,我父親唯一一次打我就是為了你,第二次打我的人是,今天是你第二次打我。”說著她揚(yáng)手朝著阮向南兩巴掌,動作連貫而狠辣:“這是我還你的。我黎筱寒做事不會吃虧,你之前打我的,我連本帶利會和你討回來。”
說完她拿了手機(jī),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門口,她突然朝著阮向南淺淺的笑了笑:“阮向南,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因為黎氏吧。”
聽到她的話,阮向南的臉色瞬間變了變,上前一把拽住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說完,她甩開阮向南的手,漠然的離開。
下樓時,阮育翔還沒上樓,他剛要開口說話,但黎筱寒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jī)會,越過他,出去了。
“筱寒,就算和向南鬧矛盾,也不能離家出走。”阮育翔沉聲的說了句,語氣分明有著急促。
黎筱寒一旦離開了阮家,意味著,阮家將失去黎氏這個靠山。
銀行沒有逼的太緊,就是因為黎氏和阮氏息息相關(guān),如今如果傳出阮向南和黎筱寒婚變的事,那事情就更加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此時阮向南一起跟著下樓。
阮育翔急切的和阮向南使了個眼色。
阮向南并沒有追出去。
阮育翔的臉色此時別提多難看。
等黎筱寒離開,阮育翔走近阮向南,揚(yáng)手就朝著他一巴掌:“阮氏的爛攤子沒有黎家,你告訴我怎么收。最近公司發(fā)生這么多事,如果傳出你和黎筱寒婚變,銀行還會給阮氏面子嗎?你做事是不是從來不用腦子。”
阮育翔是真的急了。
什么時候都能和黎筱寒鬧僵,就這個時候不能鬧僵。
“爸,你沒聽到她說的嗎?她不會幫我們。”阮向南的口氣也變了,朝著黎筱寒離開的方向看著。
喬米柔看著父子倆爭吵,她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原本就怕阮育翔,如今他有發(fā)怒,他從未打過向南。
這一次…..
“阮向南,你做事是不是從來沒有腦子!”阮育翔咬牙啟齒的擠出幾個字:“只要黎筱寒還是你的妻子,黎氏的股份就是你們的共同財產(chǎn),黎氏和阮氏就是密不可分的。如果你和她分開了,那就意味著,銀行再也不會顧及黎氏的背景,阮氏面臨破產(chǎn)就不遠(yuǎn)了。”
阮向南沒想到這些,聽到阮育翔的話,他震驚的回了句:“她根本就沒打算幫我。我也控制不了她。”
“如果不是你和唐馨雅的那點破事,黎筱寒會不幫你嗎?你當(dāng)真以為她什么都不在乎,以為她能心甘情愿的接受這一切。”
阮向南渾身一震,這一次沒再開口辯解。
他急切的說道:“她…..她就算沒有我和唐馨雅的事,也不一定會幫我。”沉默了片刻,阮向南擠出幾個字。
“阮氏到如今的局面,完全拜你所賜。自己弄的爛攤子,如果收不回來,給我滾出阮家。”阮育翔從未發(fā)過這樣的怒氣。
說完,他朝著樓上走去了。
阮向南攥緊了掌心,不甘心的看著黎筱寒離開的方向。
“向南,別怪你父親會生氣,這個節(jié)骨眼上,如果你們傳出婚姻狀況有問題的話。銀行逼債逼的更緊了。我看的出來,筱寒是愛你的,否則之前你和唐馨雅的那么多事,她最終一句話都沒說。這種事,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像她一樣這么冷靜的處理。
說著她心疼擦了擦阮向南的臉。
“這臉是黎筱寒打的?”
阮向南并沒有說話。
他看得出來,這一次黎筱寒并沒有打算回頭。
她說的那些話,甚至動手。
一想到這些,心頭一震,莫名的煩躁。
“這次也真是筱寒不對,怎么可以對你動手。”她冷聲的說道,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阮向南心不在焉的平視著前方出神。
……
走出阮家。
黎筱寒突然覺得松了一口氣。
她忍夠久的了。
不管是對阮家還是阮育翔,她心底也清楚,如今不是和阮氏翻臉最好的時機(jī)。
最快也應(yīng)該等到她拿到了森林保護(hù)區(qū)的規(guī)劃案,但是如今若她和阮向南不放連,阮家必定會打黎氏股份的主意。
或者這就是一個與阮氏翻臉的契機(jī)。
若不是這次阮氏遇到這么大的危機(jī),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徹底的接管黎氏。
朝著夜魅走去。
進(jìn)了夜魅,江夢雅一眼就看到她了,愣了愣,低聲的問了句:“怎么回事,這么晚出來!”
黎筱寒凝視了江夢雅許久,突然開口:“恭喜我,終于和阮向南徹底的翻臉了。臨走時,我還狠狠的抽了他兩個耳刮子。”
江夢雅先是愣了愣,隨即朗聲的大笑了起來:“就兩耳刮子,這種渣一百個都嫌不夠。”說完,她像是響起了什么,突然詭異的湊近黎筱寒,說了幾句。
聽她說完,黎筱寒愣了愣,隨即笑道:“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
“我也突然想要看到阮向南知道一切的時候的嘴臉。”兩人默契的笑了起來。
江夢雅指了指著包廂,說道:“顧少在里面呢,要不要進(jìn)去樂樂。”
“進(jìn)去不打擾!”黎筱寒若有所思的看著緊閉的包廂。
“走,進(jìn)去看看!”
說著直接挎著黎筱寒朝著包間走去。
江夢雅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而入。
一推門,里面正在進(jìn)行大尺度的表情。
包間里有三對男女正在上演愛情動作片。
只有顧陌成安安分分的靠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看著視頻。
男女的喘息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動作因為她們兩人猛的停了下來。
三對男女中有一對是程少臣和一個模特。
其他人黎筱寒不認(rèn)識,江夢雅倒是都認(rèn)識:“我看顧少一個人,特意送個美女進(jìn)來。你們繼續(xù)。”
對于她江大小姐,他們就算生氣,也不好多說什么。
她父親在黑道的背景,他們都是知道的。
在B市有個說法,惹誰都不能惹江家。他們家真真是黑白通吃。
顧陌成看到黎筱寒,顯然也是驚訝的。
程少臣放開身下的女人,朝著黎筱寒說道:“您不是有門禁的嗎?到這里來玩,你確定你老公不會來找你。”
黎筱寒挑眉朝著他看了一眼笑道:“我記得程少不喜歡女人,和女人啪啪啪,你確定ying的起來?”
程少臣和黎筱寒斗嘴,就沒有占過便宜。
他自從見識過她對葉開的手段后,對黎筱寒的看法徹底的變了。
看了顧陌成一眼,不再去招惹這個姑奶奶。
“程少,我們?nèi)ラ_房吧,這里太不方便了。”程少臣一旁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細(xì)長的手臂勾住顧陌成的脖子,低聲的說著。
程少臣朝著顧陌成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摟著那女人的腰起身離開了。
“程少,我沒見過真人版的愛情動作片,你不表演我看看啊?”黎筱寒看著兩人的背影,低聲的喊了聲。
其他的兩對男女看程少臣也走了,識趣的也起身離開。
等他們離開,黎筱寒才蹙眉問顧陌成:“顧少,你天天看著這些真人版的愛情動作片,真的沒有反應(yīng)?”說著她還不忘朝著顧陌成那處看了一眼。
他今天穿的是西裝褲,如果真的有反應(yīng),一眼就能看到。
但是的確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你不會真的那方面不行,所以需要每天來這里經(jīng)歷視覺刺激。”黎筱寒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其實今晚她有些喝多了。
畢竟大半瓶白燒呢。
沒有醉,但是的確是比平時話多。
聽到她的話,顧陌成的嘴角抽了抽,然后冷然的朝著她看了一眼:“今天為什么出來?”
黎筱寒看了他一眼,特別認(rèn)真的問了一句:“被阮向南拋棄了,所以你肯收留我嗎?”
說著一把勾住顧陌成的脖子,曖昧的朝著他湊過去:“我可以出賣肉體陪著你,顧少是不是考慮一下要收留,收留我。”
她雙眸并沒有平時清明,眼底分明有著淺淺的醉意。
阮向南毫不躲避的吻住黎筱寒的唇。
黎筱寒更是大膽的回應(yīng)。
瞬間,包廂里的溫度急劇的上升。
“我可以讓你試試我是不是X無能。”湊在她耳邊,曖昧的說道。
黎筱寒突然一把推開他,咯咯的笑道:“為了證明自己能行,想要在包間里把我上了?”
沒等黎筱寒的話說完,她的唇再次被封住了。
“別說話!”
“顧陌成,我今天真的和阮家鬧翻了。因為我不答應(yīng)抵押黎氏的股份,所以阮向南又要打我。長這么大,我父母都沒有打過我。上次因為唐馨雅打了我一巴掌,這一次,我連本帶利的和他討回來了。”
凝視著黎筱寒,顧陌成伸手把她摟在懷中。
黎筱寒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沒有再說話。
和阮向南翻臉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莫名的抽了一下。
這一次,徹底的和曾經(jīng)的一廂情愿徹底的脫離了。
為了這個男人,她差點把家弄的家破人亡。
“顧陌成,如果我嫁給你,你是不是會一輩子護(hù)我周全。”
顧陌成捧起她的臉,在她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剛要說話,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余光瞥了一眼,手停滯了一下。
然后接通!
接通電話之后,他的臉色驟然的變了:“人不見了?”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顧陌成冷聲的說道:“我馬上來!”
說著已經(jīng)掛了電話。
他看了黎筱寒一眼,低聲的說道:“我有點事,讓江夢雅陪著你。”
看著顧陌成急切的背影,黎筱寒很冷、很冷的說了一句:“顧陌成,你這么丟下我一個人嗎?”
顧陌成步子停滯了一下,沒有轉(zhuǎn)身匆匆的離開了。
黎筱寒看著他的背影,突然低聲的笑了起來。
顧陌成,今晚是我給你唯一的機(jī)會,是你自己放棄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