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黎筱寒還在床上的時候,傭人已經上來敲門了。
“小姐,樓下有個,凌先生說要找三少爺。”傭人在門口低聲的說了句。
聽到傭人的話,黎筱寒蹙了蹙眉,朝著已經起床的顧陌成看了一眼。
所謂的凌先生自然就是凌子寒。
此時,顧陌成已經穿了衣服下樓,走出房間之前,低聲的和黎筱寒說了句:“你休息會兒。”
說完已經匆匆的下樓了。
看著顧陌成的聲音,黎筱寒也跟著起床。
走出房間,在樓上朝著顧陌成和凌子寒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冷漠的嘲弄。
凌子寒到B市之后就沒有來過顧家,今天到顧家只怕是劉曉蘭那邊有事。
顧陌成下樓,凌子寒已經急切的說道:“哥,曉蘭姐自殺了。”
聽到凌子寒的話,顧陌成臉上并沒有太多的波動,語氣很淡漠的問了句:“現在人怎么樣了?”
“被我及時發(fā)現,已經送進醫(yī)院了。但是……”對于糖糖的死,凌子寒心中總有著愧疚。
他已經認定了自己害死了糖糖。
因為糖糖就在他眼前出的車禍。
“糖糖的死對她打擊很大。”凌子寒目光黯然的嘀咕了一聲。
顧陌成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催促了一聲:“走吧,我們去看看!”
說著,顧陌成朝著樓上看了一眼。
黎筱寒并沒有進屋,顧陌成一抬頭就看到了她。
她猶豫了下,最終沒有和她解釋,跟著凌子寒匆匆的離開了。
黎筱寒神情冷然,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目送著他們離開顧家,臉上捕捉不到任何的情緒。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背影,她也轉身進了房間。
木然的收拾著東西,她從包里掏出護照和簽證,神情冷然。
換了衣服下樓,等吃了早飯直接出門。
走出顧家之后,黎筱寒才給溫賢寧打了個電話。
“賢寧,我來你律師事務所。關于我離婚的事我想要和你談談。”電話里,黎筱寒并沒有和溫賢寧說太多的閑話。
溫賢寧苦笑的應了聲:“筱寒,你真的是沒事永遠都不會找我。”
“因為我不想給你希望。”對溫賢寧,她永遠都是那么無情。
正如江夢雅說的,她就是一直都知道溫賢寧的心一直在她身上,她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你過來吧,我現在已經出發(fā)上班了,等你到的時候,我已經到了。”溫賢寧已經習慣了她這種冷漠,苦笑著回了句。
等黎筱寒到溫賢寧的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他已經在那里等著她了。
溫賢寧終究還是最了解她的。
他知道黎筱寒的習慣,就算是別人等她,她也不會有耐心等別人,哪怕是她自己有事求著別人。
“早飯,三明治和牛奶!”把早就準備好的早餐遞給了黎筱寒。
“賢寧,如果你不是那么了解我,我們或許會在一起。”黎筱寒和他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溫賢寧目光黯然的說道:“太了解也是錯?”
“都說人與人之間有神秘感,你說我們倆之間連最基本的神秘感都沒有了,還搞毛啊!”黎筱寒開玩笑的說了句。
溫賢寧不愿在和她糾結在這個話題上,低聲的問了句:“急著和顧陌成離婚?你現在懷孕,我早就說過,以我律師的角度,勸你協(xié)議,否則要么得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要么就是等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我不離婚了。”黎筱寒突然開口說了句。
溫賢寧目光微斂,并沒有再多問,只是拿了筆和筆記本:“想要做什么?說吧!”
“我這邊有段視頻,我想要你幫我恐高阮向南謀殺。但是這件事不急,等阿雅的婚禮結束之后。離婚的事,我暫時不考慮。”黎筱寒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溫賢寧的目光更深了,靜靜的聽著,等著她的話說完。
“阿雅就要結婚,我們什么時候聚聚吧,以后恐怕聚的機會很少了。”黎筱寒突然開口說了句。
溫賢寧凝視著她,突然開口說了句:“筱寒,你想要離開的時候告訴我。”
他的話讓黎筱寒低聲的笑了起來。
有時候,她多么希望顧陌成和溫賢寧能中和一下。
“恩,我如果要離開會告訴你的。”黎筱寒笑著應了一聲。
“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阮向南的事。”
黎筱寒繼續(xù)笑著:“不是!”
“還有什么事,一并說了。”
“想你了,突然覺得我好久沒見你,來看看你。”黎筱寒臉上的笑容更加沒心沒肺了。
溫賢寧的話卻因為她的話更加的黯然了。
“看我有沒有女朋友。”
“是啊,我一直擔心你的終身大事。”黎筱寒繼續(xù)開著玩笑。
溫賢寧凝視著她,沒有再說話。
因為了解黎筱寒,所以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
“筱寒,不管什么時候,我都在你身邊。如果你愿意,只要一轉身我都會在原地等你。”溫賢寧認真的看著她。
黎筱寒目光黯淡,隨即笑著開玩笑說道:“我想要給我肚子里的孩子找個爸,你也愿意。”
“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
“賢寧,其實女人不喜歡暖男。我一直在想,你對我那么好,我為什么還是無法愛上你。想了很久后來終于想通了。這么多年被一個大暖爐捂著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或許只有哪一天感覺到冷的時,我才會不習慣。”她說的有些自嘲。
如果可以,她情愿愛上溫賢寧。
但是有些人不愛就是不愛,毫無緣由。
“你的意思是不是告訴我,我需要消失一段時間,然后等你需要我的時候再出現。”溫賢寧苦澀的說道:“我只怕我一小時,你就徹底的把我忘記了。”
“有可能!”黎筱寒笑著回了句,不顧溫賢寧黯淡的目光。
以黎筱寒的認知,如果不愛,她不希望溫賢寧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筱寒,你對我永遠都是那么無情!”
“因為在乎你,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所以才那么無情。我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
“我覺得值得就可以!”
“總有一天你會后悔。”
“那就等我后悔的時候再說吧。”溫賢寧低聲的呢喃了一聲。
黎筱寒低聲的嘆了一口,隨即再次看向溫賢寧的時候臉上再也沒有任何的痕跡:“走吧,叫上阿雅,姐帶你們去浪。”她朗聲的說著。
“筱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看著黎筱寒,溫賢寧低聲的問了一句。
因為了解,所以知道什么樣的黎筱寒不正常。
“賢寧,走吧!”
…….
顧陌成到醫(yī)院的時候,劉曉蘭靜靜的躺在床上,眼底沒有太大的波動。
聽到動靜,目光呆滯的朝著顧陌成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有著隱隱的血跡滲出。
顧陌成也不開口,眉頭緊蹙的看了她一眼。
許久,她臉上才終于有了波動,朝著顧陌成和凌子寒說道:“糖糖說她一個人好孤獨,讓我去陪著她。”
她精神恍恍惚惚的朝著他們說了一句。
凌子寒心疼的看著她,低聲的說道:“曉蘭姐,糖糖已經離開了我們。她那么愛你,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好好的生活。”
“陌成,我真的看到糖糖叫我了,她說她一個人很害怕。”她目光空洞的朝著顧陌成說了句。
“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兩人的話題并不在一個點上。
劉曉蘭也并不強調,朝著顧陌成和凌子寒說了句:“你們去忙吧,我沒事。”
凌子寒本身對她有愧疚,她那么說,他單純的心底更加愧疚了。
沒等顧陌成說話,劉曉蘭又突然開口說了句:“陌成,糖糖是在法國出生的,我想要把她的骨灰?guī)Щ胤▏隳芘阄乙黄鹑幔烤彤斒俏覀円黄鹚吞翘腔厝ァ!?br />
她的聲音破碎而悲傷,眼底再也沒有往日的算計。
看著這樣的劉曉蘭,顧陌成那一瞬間的確是心軟了,沉默了片刻:“你想要什么時候帶糖糖的骨灰回法國?”
劉曉蘭目光動了動,然后沉默了片刻:“18號是糖糖的生日,我想要在18號之前把她的骨灰?guī)Щ厝ァ!?br />
顧陌成的臉色變了變,沉默了許久。
18號正好是江夢雅婚禮當天。
“我要在18號之前回來!”顧陌成低聲的說了句。
劉曉蘭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低頭靜靜的說了句:“陌成,就當是送糖糖最后一程,我知道那天是江夢雅的婚禮,但是那一天也是糖糖的生日,就當是我求你。糖糖一向喜歡你,這次回法國之后,我不會在回來了。以后再也不會打擾你和黎筱寒的生活了。”
她的語氣很淡,卻夾雜了濃濃的悲傷,化不開的悲涼。
那一瞬間,顧陌成猶豫了。
空氣中回蕩著劉曉蘭說話的尾音。
“好,明天出發(fā),我在18號當天回來!”
劉曉蘭空洞的雙眸因為他這句話又有了光亮,目光癡癡的看著顧陌成。
“陌成,謝謝你!我相信糖糖也會安息了。”
“你好好休養(yǎng),明天去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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