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仁莊之戰(zhàn)總算是有驚無險,趙士晟保住了囤積的糧食,令東嬴公十分高興,對秦毅和趙士晟大加賞賜,而救援不力的令狐盛則受到罰俸的處罰。
此時,新年將至,在這段日子里,秦毅只一心修煉內(nèi)功,只在閑暇時才同何深一起出去玩樂一番。
除夕前的一天,羅羽忽然回到了安賢院,秦毅大為驚異,問道:“羅教頭怎么樣了?你為何不在他身邊照看?”
“父親大人已無大礙,只需一定時日靜養(yǎng)恢復(fù),他命我立刻到秦公跟前來,不準(zhǔn)耽擱片刻的修行。”
“天下竟有這樣的父親,真是癡狂。”秦毅有感而發(fā),“積仁莊一戰(zhàn),可見你確實是個可造之材,我不能辜負你爹的愿望。從今天起,我會正式傳授你武功。”
羅羽忍不住心中喜悅,笑道:“謝秦公,我會努力的!”
于是秦毅開始在安賢院僻靜的后園里教授羅羽,讓他結(jié)合御氣道的基礎(chǔ)要訣,從最基本的招式練起。
“有沒有感到有一股氣流在胸腔中環(huán)繞?”秦毅問正在扎馬步的羅羽。
“有,比較微弱。”羅羽一邊揮拳一邊吸氣,汗如雨下。
“有就好,我告訴你,我教給你的內(nèi)功,不同于你以前掌握的那些雜碎,乃是最正統(tǒng)的御氣道原道,你要糾正過去的習(xí)慣,方可有所成。”
“秦公,你說我跟父親學(xué)的內(nèi)功都是白費咯?”羅羽覺得秦毅所說的“雜碎”一詞實在過于夸張。
秦毅傲慢道:“除了讓你有個底子以外,沒錯。”
“秦公這么說怕沒有道理。”羅羽有些不服氣。
“哼!”秦毅狠狠瞪了羅羽一眼,突然跺了一腳。
這一腳,伴隨一聲悶響,冰冷堅硬的地面被踩出了深約一寸的一個腳印。
“秦公威武。”一直在旁喝茶看書的何深抬起頭來,稱贊了一句。
“什么時候你能踩出這樣的印子,就可以來質(zhì)問我有沒有道理了。”秦毅瞥了瞥有點傻眼的羅羽,昂然道。
這下子不容羅羽不服氣了,他悻悻地說道:“好吧,秦公你說得對。”
“須知道御氣道有十重境界,從掌握嘴鼻的呼吸到全身上下每個毛孔的呼吸,再到駕馭體內(nèi)的氣息奔流自如,這個過程需要足夠的耐心和毅力,一般人歷時數(shù)十年也不一定能修煉到最高境界,你現(xiàn)在的功夫根本還不值得一提,得勤加修煉。”
羅羽立刻堅定地說道:“沒問題!秦公,我羅羽是絕不怕吃苦的人!”
他這么一說,倒讓秦毅為難起來:“我可是個懶人啊,要是讓徒弟笑話了可怎么辦?”他想了想才說道:“好,只有達到最高境界的強者,才有資格改進御氣道!我離這個資格還差了幾萬里,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謝秦公指點!”
“另外,刀法和劍術(shù)招式上的不同,你自己要多多研究,我?guī)筒簧咸嗝Γ瑢α耍憔毜牡斗ń惺裁矗俊?br />
“就叫羅家刀法,是我父親當(dāng)年根據(jù)所學(xué)的晉幫刀法自創(chuàng)的。”
“刀法是表,氣功是本,二者相融合才是高手應(yīng)有的追求,以后如果有必要,還得另尋刀法大師指點你。”
羅羽恭敬道:“悉聽秦公吩咐。”
……
卻說趙士晟這邊,他借著年末這段空閑時間,住進了大莊嚴(yán)寺,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趙家家主想在一個清靜的地方修養(yǎng)而已。但他其實別有所圖,就是向竭智進一步學(xué)習(xí)御氣道內(nèi)功。
按照那本《御氣道原道入門》冊子上的內(nèi)容,趙士晟從打坐靜思開始修煉,讓全身各個部位都隨著一呼一吸的節(jié)奏而收緊放松。
“氣合六脈,迅走膻中,上沖云門,直貫天府。”他默念心法,暗運氣力,盡力疏通渾身經(jīng)絡(luò)。
這些天里他放下了一切雜念,專注于修行,漸漸覺得體力日益充沛,精神力也愈發(fā)地旺盛起來,可見御氣道確實有利于強健身心。
修行了幾天后,竭智問他的收獲有幾何,趙士晟道:“只感覺渾身有些舒坦,但體力卻未有什么提升。”
竭智微微頷首道:“這個自然,只練氣功是不可能提升力量的,不過你也沒必要提升力量,因為你擁有的兵器很特別。”
趙士晟十分詫異,“大師此話何意?”
“你看看這個。”竭智從一個壁匣里拿出一面鏡子來,鏡面泛出金黃色的光芒,比一般的銅鏡閃亮好幾倍,光彩奪目,讓竭智的整間居室都染上了一層光暉。
“這鏡子好生奇異!”趙士晟不禁驚嘆,“何以如此?”
“它的鏡面是用琥珀制成,而背面鑲了一層黑色的昆侖玉,你看,這里有一對鳳凰。”竭智把鏡子放到窗戶邊上,在日光照射下,鏡面上果然出現(xiàn)了一對美麗的神鳥。
“大師所指的兵器即是這個?”雖然這面鏡子很奇特,可趙士晟實在無法將它跟兵器聯(lián)系起來。
“你所能看到的,不過都是外飾而已,它其實是一件神兵,是你母親的遺物。”竭智接下來的話震驚了趙士晟。
“神兵?我娘留下的?”
“羊夫人去世之前將它交與我,囑咐我有必要的時候再還給你,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你的氣功達到能駕馭它的層次之時,就用它來作為你的兵器吧!”竭智將鏡子遞給趙士晟過目。
趙士晟顫抖著雙手接過鏡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撫摸著鏡面,生怕傷害到這件寶貴的圣物。“我娘她當(dāng)年,就是用這面鏡子作為武器的嗎?”
“是的,神兵是用上古流輝族從天外帶來的材料所制成,數(shù)量極為有限,現(xiàn)存的已經(jīng)不多了。”竭智和尚以深邃的目光看著趙士晟,“而流輝族人的武術(shù),又分為圣斗術(shù)、圣射術(shù)、圣法術(shù)三大分支,所用的兵器各不相同。秦毅持劍,是為圣斗士,你母親持鏡,是為圣法師,而持弓弩的,便是圣射手。三者之中,斗術(shù)需要強健之體魄與蠻橫之力量,法術(shù)需要堅韌之意志與專注之精神,射術(shù)需要精準(zhǔn)之判斷與隱遁之技巧,而你繼承了羊夫人的體質(zhì)和武器,所以更適合修煉圣法術(shù)。”
趙士晟心中一陣狂喜,撫摸著這面充滿魔力的鏡子不忍釋手,“原來如此,可是這該怎么用呢?”
“我剛才說了,現(xiàn)在的你還不到能夠駕馭它的時候,所以先把御氣道提升到一定的境界再說吧。”
“那大師你看,我要多少年才可以達到那樣的境界呢?”
竭智搖搖頭說道:“如每日修煉不輟,三年即可有所小成,到那時我再把這鏡子交給你。”他的眼神告訴趙士晟,修行可不是件易事。
“秦兄的境界如何?”
“秦毅自六歲開始修煉,迄今已十六年,但是他后來有些懈怠,而且少年的修行成果比不得成年,所以你最多花三四年就可以趕上他現(xiàn)在的水平。”
“唉,可惜我的時間實在不夠用,每天拿半個時辰出來都不行,又如何能夠達到目的呢?”
“所以你需要放下一些東西,放下心中的仇恨,放下身上的負擔(dān),如此才有修行的閑暇,如果想萬事皆為,只怕會一事無成。”
“兄仇不可不報,而我又身為家主,總不能不管幾千人的過活。”趙士晟苦惱道,“我只想做個風(fēng)流灑脫的平凡人,可是如今卻面臨著太多太多的障礙,光辰門、朝廷、家族,甚至土匪賊寇,都在與我麻煩,真的讓我很頭痛。”他輕輕捶了捶腦門,覺得無比的惆悵。
“總之,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把握,不要害怕光辰門,也不要害怕任何人給你的壓力,如果你的精神力夠強大,那一切都只是浮云而已。”
“大師你說得對。”趙士晟閉上了眼睛,認真思索起今后的道路——既然秦毅能無憂無慮,那他趙士晟又為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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