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梨花針!”
唐絕惶恐出聲。
什么?
三老一聽唐門門主親口說出這五個(gè)字,心頭更是絕望!
在武道界,暴雨梨花針被列為十大兇器之一,更被認(rèn)為,是唯一有可能單殺武神燕九天的暗器。
就連燕九天也曾感嘆過:“天下之器,莫過于雨落梨花!”
足見暴雨梨花針兇名之盛。
誰也沒想到,這種絕世兇器,竟然會(huì)出現(xiàn)在唐龍的手上。
原本還指望秦侯力挽狂瀾,除掉這惡賊,拯救傅家。
如今兇器再現(xiàn),眾人心如死灰,連發(fā)出疼痛呼喊的力氣也沒有了。
“唐絕,是不是有種久違的感覺?”
唐龍得意大笑道。
“唐龍,此物一出,必傷生靈,你還要造孽嗎?”
唐絕痛聲喝道。
“你在逗我嗎?”
“你怕了,好說,都給我自廢修為,跪下來,向我磕頭認(rèn)錯(cuò),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唐龍哈哈大笑道。
“唐師父,不,一定要趕盡殺絕,尤其是秦侯!”
“殺掉他,咱們就要出名啦。”
“到時(shí)候天下間誰人不知,師父與我傅家威名!”
傅沖仰天張臂,猙獰大笑道。
“秦侯,你擋得住我梨花針嗎?”
唐龍擦掉嘴角的血漬,猙獰狂問道。
他連連在秦羿手下吃癟,尤其是使用了兩大毒器,都被破了,不免惱羞成怒。
“擋不住!”
秦羿平靜微笑道。
“哈哈,大家都看到了,江東秦侯也不過如此,他根本就是徒有虛名。”
“你們這群蠢活,還在指望他與那個(gè)小賤人嗎?”
“求我,誰求我,宣誓為我所用,我就給你們解藥!”
傅世民走到上首大座上,傲氣沖天道。
場中頓時(shí)一片死寂!
傅家人互相觀望著,片刻開始有人跪在地上求饒,但凡跪地宣誓者,都得到了解藥。
一時(shí)間,傅家人黑壓壓的跪了大片!
只剩下傅勁風(fēng)等幾人在忍者毒痛,死死苦撐著。
“你們?nèi)齻(gè)老東西,還在等什么?”
傅世民喝道。
“蒼年,對(duì)不住了,我兒媳婦馬上就要生孫子了,我不想死,我想見見我的親孫子。”
噗通!
傅蒼松顫抖著跪在地上,嘴角顫抖向傅世民拜道:“世民,我,我愿意奉你為家主,求求你給我解藥吧。”
“我,我也是!”
傅蒼柏實(shí)在忍受不了蛇毒那錐心之痛,求生欲望驅(qū)使下,他也迫不及待的跪了下去。
“老蠢狗,給你們漲福利不受,非得引外人來對(duì)付老子,真他媽犯賤!”
“嘍,拿去。”
傅世民屈指將解藥彈在地上,傅蒼松二人連滾帶爬,拾起丹藥,顧不得藥丸已經(jīng)沾染了灰塵,倉皇咽了下去,噎的直是翻白眼,怎一個(gè)狼狽了得。
見到二老狼狽如狗,傅世民父子哈哈大笑。
隨著二老認(rèn)慫,傅家中毒弟子,盡數(shù)跪地宣誓求饒,只有傅蒼年等寥寥數(shù)人,仍在苦熬著。
“你,你們!”
“傅家數(shù)百年基業(yè),先祖天靈昭昭,你們竟然向一個(gè)弒父狂徒卑躬屈膝,你們有臉自稱傅家子孫嗎?”
傅蒼年痛苦落淚,以掌擊地,吐血痛斥。
傅家眾人,哀嚎痛哭,然而此刻對(duì)他們來說,沒有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了。
“叔公!”
“一切都還沒有結(jié)束,相信我!”
“傅世民,你以為憑借著陰毒手段,便可竊取傅家百年基業(yè)嗎?”
“不,我不答應(yīng),羿哥不答應(yīng),列祖列宗不答應(yīng)。”
傅婉清扶起傅蒼年,與幾個(gè)不屈弟子,橫眉怒懟。
“呵呵,小賤人看來還不死心。”
“等唐師父收拾了秦候,看我怎么炮制你!”
傅沖舔了舔嘴唇,陰邪笑道。
秦羿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并沒有急著插手。
患難見真情,大亂顯忠貞!
傅家真正有骨氣的一批人,由暴雨梨花針完美的給曬了出來,此后這批人,才是傅家的頂梁柱。
而那些跪地求饒者,無疑會(huì)自愧、自責(zé),一旦拿下傅世民,傅婉清寬恕他們的罪過,亦是有利于收攏人心。
這無疑是一件雙雕的好事。
“好了,這出鬧劇,該收?qǐng)隽耍 ?br />
“傅世民,我給你們一個(gè)在傅家列祖列宗面前,自盡謝罪的機(jī)會(huì)。”
秦羿摸了摸鼻梁,無視唐龍直指在身前的暴雨梨花針,淡然走到傅世民跟前,冷聲道。
“你他媽說什么?”
“你瘋了吧,要我自盡?現(xiàn)在掌控局勢的是我,是我好嗎?”
“你信不信,只要唐師父輕輕一扣扳機(jī),你就會(huì)被打成馬蜂窩。”
傅沖不敢置信的側(cè)著耳朵,抓狂跳腳大叫道。
“沒錯(cuò),只要你再往前走一步,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唐龍手指勾在扳機(jī)上,再次瞄準(zhǔn)了秦羿。
“好啊,那你就動(dòng)手好了。”秦羿轉(zhuǎn)過頭,沖唐龍眨眼,邪氣笑了笑。
然后,猛地照著有恃無恐的傅沖,就是一口唾沫!
“我呸,你這個(gè)死垃圾!”
“憑你也配掌控局勢!”
“啪!”
唾沫夾雜著濃烈的真氣,如子彈般穿入了傅沖的左眼,把眼珠子打成了粉碎,血流如注。
若非要留他的狗命公審,秦羿這口唾沫能直接秒殺了這廢物。
傅沖哪料到秦羿連暴雨梨花針也沒放在眼里,倒在地上,捂著眼殺豬般的慘嚎起來。
“姓秦的,你敢動(dòng)手。”
“唐師父,殺了他,殺了他啊。”
傅沖痛苦的大吼道。
“唐師父,動(dòng)手吧!”
傅世民愛子心切,焦急的催促了起來。
“哼!”
“動(dòng)手?他敢嗎?”
秦羿冷笑了一聲,徑直走到了家主大座上,巍然而坐,端起桌上的清茶,不疾不徐的品了起來。
“唐師父,你大爺?shù)牡故强靹?dòng)手啊。”
傅貴急了,躲在一旁跺腳尖叫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唐龍身上。
不明白,他持有暴雨梨花針,為何卻不敢動(dòng)手。
唐龍的額頭上滲出了濃密的冷汗!
渾身不停的顫抖著,手指試了好幾次,想勾下去,但最終還是沒能下手。
他是持有舉世無雙的大殺器。
但問題是,暴雨梨花針,一觸即發(fā),而且是一次性的,再無補(bǔ)充。
一旦他用了,這最后一張護(hù)身王牌就算是徹底廢了。
這張牌他得留著用來保命,就算要討價(jià)還價(jià),也得有個(gè)合適的價(jià)碼,而不是砸在傅沖這廢物的一只眼珠子上。
是以,他沒摁下去,也不敢動(dòng)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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