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忙看向冷墨淵,見他也盯著那藍寶石,心中更加怪異,同時也更加確定那肯定是跟墨寒有關的東西。
棺材里的僵尸還沒醒來,冷墨淵瞥了他一眼,臉上滿是厭惡:“哼,自作聰明的凡人!”
他挑劍,劍尖刺入那塊藍寶石身下,剛想要將藍寶石挑起來,僵尸的胳膊一動,驀然睜開了眼睛,從棺材里豎了起來,想要掐住冷墨淵的脖子。
冷墨淵的身影極快的往后閃去,之前圍攻他的兩只毛僵這個時候也朝他圍攻而去。
冷墨淵劍身在身旁一劃,耀眼的藍色鬼火在他四周燃起,飛速朝三只僵尸蔓延而去。僵尸畏火,紛紛后退。
冷墨淵抽出身形,不顧那兩只毛僵,對著道士僵尸抬劍便刺。
道士僵尸雖然身體僵硬,速度和反應卻很快,冷墨淵一劍刺去,它靈活的躲開了,還講手上一直捧著的藍寶石塞入了胸口,最后藍寶石竟然融進了它的身體里。
冷墨淵見狀,大怒:“混蛋!”下手更加狠決。
道士僵尸也不甘落后,融入了藍寶石后,他身上的煞氣一下子沸騰起來,我離的很遠,都覺得被這煞氣熏得難以呼吸。
道士僵尸的眼中泛起兇狠的紅光,仰頭發出一聲長吼,與冷墨淵很快就再次交手在一起。
冷墨淵一對三,雖然有些吃力,但并不落下風。
我腳下的小圓石的震動,卻是愈來愈強烈了。
盡全力保持著自己的平衡,我心里漸漸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這湖水下面,有什么大東西被剛剛的動靜吵醒了吧?
仿佛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想一般,小圓石上驀然多了一個小孩子的濕手掌印。我心頭一驚,放眼望去卻看不到任何人貨陰靈。
可是,有是一個小腳印出現在小圓石的邊緣,仿佛剛剛有一個小孩子從水里爬上來。
“姐姐,水里好冷,你身上好暖和……”
耳邊突然響起這樣一句話,我的腦子一翁,就感覺到腳背什么東西冰冷的東西捉住了,我忙跳腳想要躲開,卻發現那東西力氣大的很,我怎么也掙脫不開。
陰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從腳腕處被抓住的地方不斷向身上其它地方蔓延。
另一只腳也被這種東西抓住了,我再次掙扎,被發現那看不見的東西拉著我想要往水里去。
我立刻幻出長劍,順著直覺一劍揮下,一聽見一聲小孩子的慘叫聲,腳上的陰冷感瞬間就消失了。
可是,小圓臺上的小腳印卻沒有消失,反而還越來越多。
“姐姐,你為什么要殺我們?”
“姐姐,你身上好暖和。”
“姐姐,陪我們去湖里吧。”
“姐姐……”
……
小孩子的聲音仿佛魔音一般在我的腦海里回響,伴隨著詭異的笑聲,幾乎要將我逼瘋。
那邊冷墨淵還在和三只僵尸斗在一起,兩只毛僵他不放在眼里,但是那只融合了藍寶石的道士僵尸,攻擊間盡是冷墨寒的氣息,倒是有些棘手。
我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自力更生。
這些看不見的小鬼,肯定是要我托我下水淹死我,我也不對他們手軟,雖然看不見,但是順著小圓臺上的小腳印,還是解決了不少。
終于,好一會兒后,終于沒小鬼來抓我的腳了。小圓臺的邊緣已經全部濕了,我無法在看見是不是還有新的小鬼爬上來,只能握著長劍謹慎的掃視著四周。
然而,這個時候,水中冒出來一個個慘白的人頭,也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束著古時的發髻。
“爹……娘……姐姐好壞!”
小孩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無比委屈的哭著,就像做壞事被教訓后,會去找家長訴苦的熊孩子。
這些水鬼被湖水泡的全身浮腫發泡,一雙眼睛呆滯無神。聽到小鬼們的話,他們齊齊看向了我,帶著無限的怨氣。
我被他們看得頭皮發毛,離我最近的一只水鬼已經游了過來,我想都沒多想,他一到劍鋒的距離,我便一劍刺了過去。
解決掉了一個,很快就有了第二個,不知道解決了多少個之后,水鬼的數量仿佛從來都沒有削減過一樣,依舊是前仆后繼的朝我出來,我漸漸開始應顧不暇。
一個不注意,腳上被一只水鬼抓住,我的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倒在小圓石上,握著長劍的手也被另一只水鬼抓住,我一下子沒有了掙扎了力氣。
眼看就要被水鬼拖下水了,一道劍勢凌空劈來,將我附近的水鬼悉數消滅。
冷墨淵將我從地上拎起,一臉的不爽:“要死了也不知道喊我,你也想當水鬼么!”
“不是看你跟那只僵尸打著沒空么……”我不服氣的還了一句嘴,習慣性抬眼看了他的身后,不由得叫了一聲出來:“飛僵!”
冷墨淵帶著我跳離原處,道士僵尸從空中落在我們剛剛站著的小圓石后,一蹦一跳的轉過身來,又對著我們攻來。
冷墨淵帶著我再次閃開僵尸的攻擊,道:“區區飛僵,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要不是吸收了……”他說到這里,不快的閉上了嘴,沒再說下去。
我回頭看了眼飛僵左胸膛里閃爍著藍色光芒,低聲問道:“是不是跟墨寒有關?”
冷墨淵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想著什么,沒有說話。他將我放在另一塊遠離飛僵的小圓石上,給我設下一道結界,轉身再次飛向那飛僵,與之纏斗在一起。
水鬼們紛紛朝著我游來,都被冷墨淵的結界擋在外面,他們只能不滿的拍打著結界。
同樣的,他們傷不了我,我也傷不了他們。正在雙方僵持之際,我突然想起了從紅鬼身上搜來的那份樂章古譜。
那上面除了有控制噬魂獸的樂章,還有不少其他的樂章,其中,就有一篇關于安魂的。
那份樂譜我在鬼巴士上仔細看過,到現在還記得節奏,吹出來應該不是問題。
想到這里,我將長劍變成短笛,照著記憶中的譜子,將安魂曲吹出。
舒緩空靈的樂聲響起在湖面上方,一直瘋狂拍打著結界的水鬼們果然安靜了不少,我見有效,心中大喜,一曲過后,再接再厲,喘了口氣繼續吹奏。
這些水鬼的怨氣很重,一直到七遍安魂曲吹過,他們才慢慢退下,再次潛入了水中。
我松了口氣,累趴下了一般坐在了小圓石上。
冷墨淵與飛僵打斗之際,一招過后分開,正巧落在我身邊。
瞥了眼因為水鬼下潛而冒起的水泡,他一笑:“挺聰明的嘛!”
那是當然!
話音未落,僵尸再一次沖上來,冷墨淵劍身往前一檔,擋住了僵尸刺過來的長指甲,一道藍火在他的另一只手放出,卻被飛僵胸口的藍寶石吸收了。
我和冷墨淵皆是眉頭一皺。
那塊藍寶石上,墨寒的氣息,越來越輕了,仿佛被什么東西污染了一般。
“你的目的是不是那塊藍寶石?”我問冷墨淵。
他與飛僵過了兩招,咬牙承認了:“那是我大哥的法力結晶,我這次來人間,就是為了這個!”
那飛僵光是將墨寒的法力結晶融入體內,就能跟冷墨淵打成平手。要是我拿回去給墨寒的話,他的修為說不定又能恢復好幾層!
冷墨淵應該也是同樣的打算。
想到這里,我忙對冷墨淵道:“把結界打開,我幫你拿結晶!”
冷墨淵不屑的切了一聲:“你在里面顧好你的小命吧!”
“不是要我幫你,你帶我下來干什么!”我怒問。
冷墨淵似乎是楞了一下,隨即一笑:“讓你趟雷啊。不過,這個凡人太愚蠢,本座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戲,倒是白瞎了你這個趟雷的!”
這家伙的嘴果然欠!
然而,飛僵與冷墨淵打斗之際,掠過我身邊,突然停下來盯住了我。
他的臉干枯無比,兩個眼窩陷進去,只有一張皮貼著臉上的骨頭。眼睛通紅,獠牙跟我的手指一樣長,黑色的尖銳指甲有半尺長。
他就那么站在結界外,舉著胳膊死死的盯著我。
我被他看的腿軟,一動不敢動,生怕激怒了他。
冷墨淵本想把飛僵引離我身邊的,見到這樣,又是一道劍勢劈過去,想要拉一點仇恨過去。
僵尸干裂的嘴微微沖我張了張,發出一聲嘶啞的聲音,似乎是想跟我說什么。
劍勢就在它張嘴后劈來,飛僵躲閃不及,被劍勢擊中,落入了水中。
沒一會兒,它又從水里沖出,憤怒的朝著冷墨淵沖去。
一鬼與一僵尸再一次纏斗在一起,僵尸沒有魂魄,我的安魂曲也沒有用。
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么忙,我在結界里越來越著急。
飛僵突然抬頭長吼了一聲,似乎是發出了什么命令,原本一直在岸邊來回蹦跶的兩只毛僵,一下子就仿佛有了目標,一個個依次跳上湖面上的小圓臺,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我本以為它們是飛僵叫去幫它對付墨淵的,卻沒想到,這兩只毛僵的目標竟然是我。
眼看它們已經蹦到了離我最低的一個小圓石上,冷墨淵的身影瞬移到我面前,一把火燒上了它們,兩只毛僵已經痛不欲生,倒入湖中想要滅火,卻不料這鬼火在湖中依然燃燒著。
很快,兩只毛僵的哀嚎聲消失,它們對應的煞氣也漸漸飄散,我知道,這兩只毛僵是被墨淵干掉了。
怪不得他一開始就不把它們放在眼里,原來是一招就可以解決的,他不屑動手。
然而,毛僵被滅,一下子惹怒了飛僵,它一聲怒吼,朝著冷墨淵沖去。冷墨淵的身子微微一側,一劍揮斷了飛僵長長的指甲。
下一瞬,那指甲又長了出來,不過比之前要短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那么一瞬間,我忽然覺得這只飛僵的側臉,有些眼熟,似乎……有些像藍景潤?
見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冷墨淵是鬼,一直這樣打下去,會不斷消耗他的陰氣。而飛僵死而不僵,又有墨寒的法力結晶,持久戰肯定是我和墨淵吃虧。
現在墨淵被飛僵融入藍寶石的舉動激怒,一心一意要殺了那飛僵,卻又顧忌著不想讓墨寒的藍寶石出事,故而不敵那飛僵。
我對他大聲喊道:“先別一心想著要殺那僵尸了!先拿寶石!你是鬼啊!干嘛要跟一只僵尸拼實體!”
“你懂什么!飛僵的煞氣可以傷鬼體!”墨淵怒道。
“你的鬼氣一樣可以傷僵尸!只要把墨寒的法力拿走,收拾這僵尸對你來說,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我道。
“那你來拿?”冷墨淵沒好氣道。
“解開結界,我來!”
冷墨淵遲疑了一下:“你有什么辦法?”
“僵尸嗜血,一會兒我放點血吸引它的注意力,你趁他不注意,把墨寒的法力結晶搶走!”我道。
誰知,冷墨淵馬上厲聲拒絕了:“不行!這里鬼物太多,你一放血,所有的陰靈都會沖出來!”
“你的威壓呢!”
“這里有特殊的法陣,可以抵消我的威壓。”冷墨淵不快道。
他反身與那飛僵過了一招,突然嘴角一笑:“本座倒是有了另外一個主意。”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是什么主意,就看見他握著長劍的手垂下,對朝他撲來的飛僵,不帶一絲防備的迎了過去!
打不過你也別找死啊!
“冷墨淵!你回來!”
飛僵的手一瞬間貫穿他的身子,同一時間,他的手也化作利爪刺進了飛僵體內。
他的身體微微透明了些,嘴角卻帶著笑。
長劍飛速刺入飛僵的身體,冷墨淵身子往后一退,化作利爪的手從僵尸體內出來時,手中赫然就抓著那塊藍寶石。
可惜,藍寶石已經小了一圈了。
冷墨淵與飛僵拉開了一段距離,不屑抬手撫過自己被飛僵刺穿的身子,那里又恢復了原樣:“真是的,這點小傷就能辦完的事,竟然跟你打了這么久。你還是一樣的弱與無恥!”
冷墨淵指尖輕點,飛僵身上燃起藍色的火焰,他抬手將長劍刺入飛僵體內,一道精純的鬼氣注入,沒幾招,飛僵就在慘烈的哀嚎聲,被消滅了。
我徹底松了口氣。
冷墨淵看了看手中的藍寶石,對我一笑:“看來沒白帶你下來。”
我正想自夸一番,腳下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搖晃。碧綠色的湖面仿佛被什么攪渾了一般,渾濁無比。
站在岸邊的冷墨淵變色,飛身想要朝我過來,卻不料飛到空中,湖中驀然竄出來一個龐然大物,一口將我和身邊的結界一起吞下。
我永遠也忘不了被這么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大蛇吞進嘴里的畫面。
剛剛匆匆一瞥,我就看到這條血黑蛇身上已經有不少地方爛掉了,而完好的蛇鱗上,張著數不清的人臉。
每一顆蛇牙都比我所在的結界都要大,蛇口腔內的臭氣幾乎熏的要把大前年的年夜飯都要吐出來。
被吞進社肚子里,七葷八素的撞了好久之后,我的身子終于停下了來。
周圍一片黑暗,好在冷墨淵給的結界還在,我倒在結界里,從口袋里拿出來手機照亮,勉強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四周都是肉壁,我分不清現在是在這條蛇的什么部位,但是,腳下不知道是胃酸還是腸酸的液體,正腐蝕著我身旁的結界,發出呲呲的聲響。
我想要順著原路走出去,可是結界卻不跟著我一起移動,我一伸腳就會走出結界,落入下面的酸液里。
我不禁有些發愁。
也不知道冷墨淵會不會來救我。
蛇身突然扭動了起來,我在里面突然一片在海浪上翻滾的樹葉,隨著蛇身的起伏上下跌撞。
突然,我撞上了一塊肉壁,肉壁上突然伸出來一只干枯的手,想要抓住我,結界居然沒擋住那手!
暗罵了一句冷墨淵不靠譜,我握起長劍一把將那詭異的鬼手砍下。
鬼手自動被結界排出去,可是一道人影卻從肉壁里走了出來。
這是一只穿著古時普通百姓的鬼,他身子干枯,形容枯槁,怨氣卻十分強大。
他張牙舞爪的朝我攻來,我將長劍刺入他體內,陰靈長嘯一聲,身子透明消失掉了。
我正想松口氣,后背卻猛然一涼,我轉頭,看見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不少的怨鬼,都怨氣十足的盯著我。
這些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死的極為痛苦,否則,不會有這么大的怨氣!
他們被鎮壓在清虛觀下面,難道和清虛觀有關系?
容不得我再多想這些,怨鬼們依舊接連向我攻來,我解決了最靠前的幾個。
手上驀然被一只怨鬼抓住,立刻傳來一陣驚心的涼意,我忙解決掉了那只鬼,卻發現手臂剛剛被抓過的地方,已經多了一道黑色的手掌印。
冷墨淵那么恨我,該不會不管我,自己走了吧!
我更加著急,正在這個時候,怨鬼們的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凌厲的劍勢,一下子被將他們打散了大半。
我抬頭,看見冷墨淵站在那里,松了口氣。
冷墨淵招出鬼火,幾道劍勢之后,就將這里的怨鬼悉數解決。他走近我的結界,將結界加固了些后,我看見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透明。
“你沒事吧?”我問。
他盤坐在一邊,反問:“你說呢?”
“難道是剛剛那只飛僵弄的傷口太嚴重?”我問。
冷墨淵輕笑了一聲:“提起這個,你倒是有犧牲精神。要是沒你說的那番話,本座還想不到那個主意。只是……”
他的臉色稍稍變了下,“沒想到那臭道士的尸體融合了我大哥的法力結晶,煞氣能有那么厲害。”
“當時不是治好了嗎?”難道那只是幻覺?
“當時是當時。”冷墨淵有些不快的蹙眉,“要不是為了給我大哥重修人身耗費了太多法力,就憑那臭道士也能算計著了我!”
怪不得上次在冥宮見到他的時候,感覺他狀態不大好,原來是閉關給墨寒重修人身去,消耗了太多法力的緣故。
“謝謝你救墨寒……”
“切。”冷墨淵一臉的傲嬌,跟他哥如出一轍。
我默默轉移了話題:“你認識那道士?”不然的話,冷墨淵不會跟那道士僵尸說那些話。
“一只妄圖逆天改命的螻蟻而已。”他瞥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這話他似乎也在說我。
他調息著,身子卻沒有絲毫好轉,還是半透明的模樣。
“墨寒的法力結晶還在吧?”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冷墨淵謹慎的望著我,沒有回答。
看得出他對我有戒心,我坦然道:“要是那個可以幫墨寒恢復修為的話,你現在要不要也用用看?應該也能幫你恢復點法力。”
冷墨淵的眉頭一挑,曖昧的沖我發了個電波:“怎么,這么快就拋棄我大哥,看上我了?”
我滿頭黑線:“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你能快點恢復法力的話,我們也就能快點離開這里。不然的話,天曉得我要在這里待多久。”
冷墨淵略微思考了一下,拿出了那塊帶著墨寒氣息的藍寶石。
這個時候,我們的周圍又積聚起了不少的怨鬼。
冷墨淵沒有動:“我加固了結界,他們進不來。等我調息好了,再收拾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他說著便閉眼專注調息去了。有墨寒的法力結晶在,他的狀況恢復的比之前好很多了。
看著那藍光時閃時滅的藍寶石,我有點心疼:“你省著點,給墨寒留點……”
冷墨淵白了我一眼。
怨鬼們發出凄厲的長嘯,開始不斷的拍打結界。我一個人和這些怨鬼對持著,周圍都是,感覺結界隨時都會被他們拍碎,頭皮都發麻了。
冷墨淵還不知道要療傷到什么時候,我將無極玉簡變成短笛,慢慢吹奏起了安魂曲。
這里的怨鬼比外面湖中的水鬼怨氣更大,我一直吹了九遍安魂曲,他們才慢慢消停了下去,第十二遍的時候,他們終于三三兩兩的消失了。
我累趴了一般坐在冷墨淵旁邊,他驀然掙了眼:“你的安魂曲,你教你的?”
“自學成才!”
冷墨淵似乎是詫異了下,沒有再問下去。
望著他手中只剩下嬰兒拳頭大的藍寶石,我為墨寒感到心疼。同時,也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為什么那只飛僵會有墨寒的法力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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