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大院內(nèi),寂靜之后,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激烈掌聲,有人哭著,有人笑著,陳老爺子的布滿皺紋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他一聲令下,為孩子們再次開席!
前幾分鐘還算計著陳家的齊朝金,他摟著孩子,情緒穩(wěn)定之后,緊緊的握著陳帆的手,哽咽著,激動著,當眾拿出五千萬的支票,給陳氏兒童基金會捐款!
有他帶頭,其他有身份的人,也不可能藏著掖著,尤其是陳老爺子的那些功成名就的學(xué)生,在知道當年的學(xué)校被改造成孤兒院之后,更是人人伸出善意之手,愿意替這些苦命的孩子撐起一片天空!
歡快的音樂再度響起,熱騰騰的宴席再度火熱,將陳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再一次推向**。
這時候,沒有人會不識趣地談?wù)搫偛抨惣业聂[劇,因為陳帆一個人,掩蓋了陳家的家丑。
那些一開始圍著福嫣的拜金女,看陳帆的目光冒著星星,“陳虎之流,果然只配給陳帆提鞋,不,是提鞋都不配,福嫣姐……你對陳帆這么了解,莫非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啊,我就說嘛,福嫣小姐這樣美麗動人,看中的男人,自然是最優(yōu)秀的。”
“福嫣小姐,我打算挖墻腳,你別吃醋喔。”
“哼,一群墻頭草!”柳櫻臉色有些不好看,起身朝外走去,“福嫣小姐,你是我哥哥要娶的女人,你等著,我哥會要你好看!”
“我是被嚇大的嗎?”
福嫣攤了攤手,對周圍女人的奉承,她雖然不屑,卻不輕易表露出來,況且,被人吹捧的感覺,也不錯,尤其是這群女人是夸陳帆,她感覺比夸自己心情愉快多了。
陳家大多數(shù)人都沉浸在喜悅當中,畢竟陳帆做的事,對陳家非常有利,無論是名聲,還是因為陳氏兒童基金會的資金管理權(quán),都讓陳家的大部分人喜慶得像過年。
陳永盛盡管知道兒子跟隨老先生,定然不凡,但是他沒有想到,陳帆進京城這么些天,就做出這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陳帆的姑姑陳永蛾牽著她的女兒青青,看陳帆的目光充滿了復(fù)雜,她輕輕撫摸著青青的頭發(fā),“青青,媽媽給你找到好醫(yī)生了,這一次來你外公家,來對了!”
“媽媽,神醫(yī)是誰?剛才被帆表哥踢出去的那個嗎?”
“傻孩子,神醫(yī)就是你帆表哥啊。”
陳永蛾笑了起來,她的手上還留著要送給陳帆的白玉璧,“小帆這孩子,真是讓姑姑好一陣擔心……我終于明白,三哥為什么這些年甘于守在祠堂了。”
相比起被很多人圍繞著的陳永盛以及陳帆,陳永望和陳永福兩人就像斗敗的公雞一樣,他們同是老爺子的兒子,陳家的權(quán)勢人物,平時跺一跺腳,都會震動八方,可現(xiàn)在,無數(shù)人在偷偷的指著兩人竊笑著。
“永福,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陳永望被晾在一旁,毫無存在感,他趁機來到陳永福的面前,將仇恨轉(zhuǎn)移到陳永福的身上。
“大哥,事情不能怪我啊,你想想,那個陳帆從進陳家大門開始,老爺子就護著他,當時我不明白,可現(xiàn)在,他做了那么大的事情,老爺子肯定知道一些風聲,我要提前知道這些,何至于這樣狼狽,說起來,陳帆到蘇城的時候,大哥你就從三叔那里知道了消息,要不是因為你隱瞞……我們怎么會丟了陳家的臉面!”陳永福盯著陳帆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面對陳永望的責怪,他倒打一耙。
“臉面?事情走到這一步,你我還有什么臉?嗯?”陳永望氣得手緊緊的扯著袖子,“我是知道這小子做了不少事,可我哪知道,他竟然能做到這一步,都怪我,小看了他,不過……在下一任家主沒有確定之前,事情不是沒有翻轉(zhuǎn)的余地……”
陳永望瞳孔深處閃過一絲狠辣,陳永福想要繼續(xù)追問,陳永望卻只字不提,氣呼呼的帶著一幫兒子望別院走去,留在這里,只會丟人現(xiàn)眼。
奈何,陳永望卻發(fā)現(xiàn),一向?qū)λ月犛嫃牡呐畠宏惙疲瑓s一反常態(tài),跟隨在陳帆的身后,屁顛顛兒的露出崇拜的目光。
“哼!”
陳永望憤怒地離去,陳永福也帶著一幫兒子女兒離開。
天井院角落,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李梅低調(diào)地站在木柱子旁,凝視著陳帆在孩子中間穿梭的一舉一動,她的嘴角勾勒起淺淺的笑容。
就在這時,另外一名穿著黑色衣服的女子出現(xiàn)在李梅的身邊,兩人背靠著一根巨大的木柱子。
“牡丹,你來做什么?”
李梅不動聲色,壓低聲音問道。
“剛完成陳帆那家伙吩咐的任務(wù),順便過來看看,李梅,把這些孩子帶到陳家,是你的主意?你怕陳帆在陳家遭受委屈?你太小看他了,他就一地痞流氓,不會吃虧的。”牡丹揭掉頭上的圓頂帽子,露出驚人的容顏,只是她的嘴唇微微泛白。
“牡丹,你只看到他不羈的表面而已……再說,他幫過我,我?guī)退话眩闶沁了人情,而且現(xiàn)在結(jié)果不是挺好的嗎,有那么多人幫助,孩子們的未來會更有保障。”李梅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陳帆的后背,當她發(fā)現(xiàn)陳帆若有所覺地向她看來時,她的臉色微微一紅,她不由地側(cè)過身,不敢和陳帆目光相對,下一秒,她看向牡丹時,迅速伸手扶住牡丹,“你……你受傷了?”
牡丹臉上的痛苦一閃而逝,她向李梅輕微搖了搖頭,“沒事……柳家果然非同一般,我先回去養(yǎng)傷了……對了,我從柳家那得到一個消息,有個人假扮江湖游醫(yī),想要害陳家老爺子。”
李梅面色微微一變,“怪不得。”
“什么?”
“牡丹,你先回去,這里人多,我會抽空和陳帆聯(lián)系的!”
李梅說完,朝混雜在賓客當中的某人走去,她的手朝那名男子的后背一拍,那名男子身體一軟,栽倒了下去,李梅再打一個手勢,兩名混雜在賓客中的男子趁機走到李梅面前,將昏迷過去的家伙扶走了。
當一幫孩子被孤兒院院長帶走之后,大部分賓客都開始離去,只剩下陳家的族親和重要的外戚。陳老爺子的壽宴,終于到達了尾聲。
子夜十分,陳家的祠堂大門被老爺子用蒼老的手推開,宗廟前的巨大青鼎上,三支巨大的紅香點燃久久不熄!
祠堂宗廟前的一塊青銅鐘鼓,發(fā)出悅耳的聲音,連續(xù)敲了九下!
一張寫著陳帆的生辰年月的黃紙,被陳權(quán)山點燃之后,放進了祠堂廟外的焚香盆里。
之后,祠堂的那一扇破舊Ⅸ木門緩緩打開,陳家的子孫恭敬地站在祠堂外面。
陳權(quán)山牽著陳帆的手,杵著拐杖,一步一步地進入祠堂,朝那靈臺上幾百個牌位焚香祭拜!
陳七叔站在祠堂門口,見盆中一份厚厚的祭文書焚燒殆盡,扯開嗓子:
“禮成!”
“歡迎回家!”
門外響起一陣掌聲,尤其是陳永盛,他的眼圈紅紅的,他見陳帆出來,忍不住地走過去,拍著陳帆的肩膀。
老爺子折騰了一晚上,此時臉上依舊沒有倦意,他親手拿著一把雕刀,在一塊竹片上雕上陳帆的名字,最后親自把那木雕系在祠堂側(cè)方的一顆千年古樹枝椏上與那上千塊木片混在一起!
風一吹,那些木牌子發(fā)出像風鈴的聲音。
“好,回來好,回來好啊!”
陳權(quán)山在百名陳家子孫面前感嘆著,忽然間,他的面色蒼白著,靠著輪椅,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爸!”
“爺爺!”
“大家別慌,爺爺只是太困,需要休息而已,我這就推爺爺去休息!”陳帆主動來到輪椅后面,推動著老爺子,準備向外面推去。
但就在這時,陳永盛上前搭了一只手,讓輪椅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小帆,你爺爺身體弱,推到我住的小院靜養(yǎng),那里更清凈,四妹,你心細一些,留下來一起照顧老爺子。”
“好,我聽三哥的。”陳永蛾牽著她女兒,和陳永盛,陳帆走在一道。
“大哥,二哥,外面就麻煩你們了。”陳永盛又對陳永望和陳永福說道。
“嗯,照顧好老爺子,明天早上,我和二弟來向老爺子請安。”陳永望陰著臉,對陳永盛說道。
其他一幫族親見老爺子被推走有人照料,這里又是陳家的祠堂,不便多說,安靜地排成兩立,退出了陳家祠堂。
十幾分鐘后,陳帆出現(xiàn)在陳家祠堂側(cè)方的一間茅屋小院里,老爺子被他父親和姑姑安排睡在一間干凈的房子里,陳永蛾的女兒因為太困,也安排睡去。
另外一間廂房里,一盞清幽的燈下,陳永蛾好奇地看著屋內(nèi)簡單的擺設(shè),眉宇間似乎有些心疼陳帆的父親,她起身燒了一壺茶,三人聽著外面風聲颯颯。
“三哥,這些年,苦了你了。”
“四妹,你這些年不也一樣在受苦嗎?”陳永盛和陳永蛾兩人關(guān)系頗深,彼此拿著茶杯感嘆起來。
一旁的陳帆見兩人要扯家常里短,連忙說道:“爸,姑姑,先談點正事,關(guān)于老爺子。”
一提到老爺子,陳永盛和陳永蛾兩人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
“小帆,剛才我見你在祠堂外面神色有異,所以支開了其他人,這里只有我和你姑姑,你老實說,你爺爺?shù)纳眢w狀況到底如何了?”
“是啊,小帆,剛才外面人多,你爸有意叫上我,難道你爺爺不是因為太困昏睡過去的?”陳永蛾也意識到什么,緊張地看向陳帆。
“爸,姑姑,爺爺?shù)纳眢w,如果再這樣惡化下去,支撐不了幾天了。”陳帆面露凝重之色,嘆息道。
“什么?!”
陳永盛和陳永蛾兩人手上的茶杯同時掉在地上,兩人驚詫地看向陳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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